他抱着过早经历事态炎凉和人情冷暖的女孩,望着那原本应该很清秀的苍白脸蛋,叹息都不忍心,明净,人心的冷漠,比这个季节更加寒冷吧。
他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一家人的时候上官明净还仅仅出生,很粉嫩水晶的一个孩子。那个时候她的父母都是憔悴着的快乐生活,天虹甚至能够从他们眼中看到希望,虽然和那对夫妇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天虹却感受到一种大家族后代的风范,虽然那时的他们只能以捡垃圾为生,尤其是上官明净的父亲,那种儒雅。恐怕和他见面后的几个国家大人物不相上下。
“古代生在帝王家最苦,呵呵,我们明净也是不幸,跟着我们上官家姓,苦了她母女了。”老人老泪纵横,分不清哭还是笑。
“老哥,冥冥中自由天意,命数这种方小说西啊就是这样,也不能说谁怪谁,老哥你也不要自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然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明净这孩子骨清奇,日后肯定不俗,老哥你就等着享受天伦吧。”天虹安慰道。
老人却陷如回忆,苍老的脸庞充满落寞和悲哀: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为什么要连累无辜的他们一家三口?老头我给别人算命整整算了六十年,到头来独独没有给自己算啊。沧浪有这么个妻子也是他上辈子的造化,你那次应该也看出来了,我那个儿子的身体不好,一家人捡废纸马马虎虎不会饿死,可要治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道珑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沧浪了,一个柔弱女人能做什么呢,怎么样才能最快的赚几十万呢,沧浪知道道珑出卖身体后就上吊了,他知道是自己拖累了道珑,我对生生死死早就看透了,所以也无所谓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是道珑这孩子,唉,也想不开跳河了,她在我们一家人心中永远是最好的,是沧浪的好妻子,是明净的好母亲,更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媳妇,老弟,说句真心话,我当时看到道珑尸体的时候真的没有力气伤心了,只是觉得这样对她是最好的解脱。”
天虹轻轻点头。虽然老头说的很平淡,但是其中的艰辛却真的是不足为外人道。
老人了小女孩的头,慈祥道:“明净,记住,妈妈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女人!”
躲在天虹怀抱哽咽的上官明净拼命点头,看得天虹都忍不住眼睛湿润,这家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这算哪门子天意?!
老人狂饮一口酒,出神的望着投鞭河,喃喃道:“都说天机不可泄露,也许就是因为我这一生恐怕泄露的天机太多了吧,注定要受惩罚,狗娘养的老天!有本事就冲我来,是我,上官诺云,不错,我是说要算尽天下事,可我这辈子何曾做过一次亏心事?!”老人把酒瓶狠狠砸向天空,再没有眼泪,泪水,早就干了。
天虹把浑身颤抖的上官明净抱在怀里,回想自己的遭遇,如此说来,自己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老弟,我们第一次和酒是在天桥下吧,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偷偷给你算过命,这三年你也不轻松吧,说起来你本没有这个劫数的,荧惑犯冲、无行易位,这种现象的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老弟,我送你一句话,这
两年之间千万要忍,一个忍字能帮你大忙,否则……”
老人闭上眼睛掐指道,突然睁开眼睛拉过天虹的手,仔细看那掌纹,最后凝神注视天虹的脸相,拍腿道:“怪不得,唉,都是老哥害得你,都怪我都怪我啊!”
天虹无所谓道:“老哥这么说就见外了,虽然命中注定很多事情,但是我现在也明白一个道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这双手,人这一生尽力做自己能做的,做到了那是最好,做不到也仅仅是有些遗憾,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放心吧,老弟,你只要过了下一个坎,你这辈子想遭大难都难啊,明净,快把那块玉还给恩人,老弟,要不是六年前你一定要把这块玉送给明净做礼物,你也就不会有三年前的劫数了,唉,你不会怪老哥吧?”上官诺云内疚道。
“怪个屁,袄哥,你还把我当做老弟吗,你这种话太伤人了吧,我天虹既然跟你做兄弟,就是肯把命交出来!”天虹有点生气道,制止上官明净去拿玉璧的动作,了她的小脑袋,柔声道:“这方小说西你留着,你爷爷不是说要谢我吗,养玉也需要看人,你比我更适合养这块玉,你就帮我养着,知道没有?”
“对对,是我老糊涂了。”
上官诺云开怀笑道:“人生得一知己,开怀畅饮一两次,这人生也就算没有白走一遭,老弟,我一辈子都没求过谁,我只求你能够让明净过平静生活,她以后就麻烦你了。我这个遭老头虽然没有留下什么的,就最后给你算一次命。”
不容天虹犹豫,老人严肃道:“你在接下来两年内,只需要杀一个人,就能够渡劫,又或者‘种劫’,用我们的话说就是找一个人代替你受这劫难之苦,老弟,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让上官明净代你承受这次劫难,六年前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人早被那帮流氓害死了。”
天虹刚要严辞反对,他怀抱里的上官却已经点头坚定道:“明净愿意!”
老人点头道:“明净你做的很好,我们上官家最不齿的就是忘恩负义,现在抱着你的这个人的恩情,你这辈子要慢慢还,爷爷不在了,也不可以忘记这一点!听清楚没有!”
天虹震撼道:“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因就有果,因果循环,虽然老弟你天纵之才,但是这其中的玄妙就不是老弟你能够轻松渗透的了。”
上官诺云延伸深邃的望着远方,嘴角的笑意有中玄奥的意味,继而充满慈祥和歉意的看了看窝在天虹怀抱里的小女孩,对天虹笑道:“老而不是是为贼,活了这么久,我也该去看看先祖和沧浪、道珑了。”
“老哥你……”天虹惊呼道。
上官诺云却已经重新面对护城河轻轻放下手中的酒,面带微笑,渐渐闭上眼睛,他累了,真的要休息了。
一只手盖住上官明净眼睛的天虹仰起头,搂紧出奇安静的小女孩,很多时候男人不流泪,是因为眼泪能够让人刺痛,这种痛,痛掣心扉,让你哭不出来。
“我知道,爷爷是困了,明净不哭。”
天虹听到上官明净“爷爷是困了,明净不哭”那远超年龄的坚强话语,眼泪终于忍住溢出盛满人世悲哀的眸子,男儿有泪轻弹,除非为了生死相许红颜,或者是真正的知己,天虹从来不是软弱的人,尤其是在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边缘的挣扎后,眼泪就成了他最奢侈的方小说西,但是面对这家人的遭遇,不管他如何铁血和冷酷,内心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仍然被重重撩拨了一次。
天地人、畜生、修罗、地狱,六道之中,世世轮回,就算天虹他天之骄子,又何尝摆脱过命运?
望着上官诺云带着点甘、遗憾、解脱和洒脱的矛盾背影,这位老人必然拥有傲视俗人的过去吧,天虹捧着小女孩渐渐温暖起来的脸颊,凝视着那双依然没有被俗世污染的清澈眸子,这个被上苍诅咒的孩子,也许背负着整个神秘家族的罪孽吧,用你的纯洁来还债?你父亲儒雅出尘却身患重疾,最终为了不让自己的女人受苦,只能悲壮的上吊自尽,真正的男人,杀人不是最勇,自杀才是,这也是上官沧浪最后的尊严吧;你母亲更是天下最伟大的女人,为了家庭她已经付出所有,生命,是她最后的付出,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安排命运?
“你会丢下我吗?”上官明净伸出小手轻轻擦掉天虹的泪水,水晶眸子满是不安。爷爷走了,她便几乎丧失了所有的依靠。
“不会,我要保护明净一辈子,谁再敢伤害明净。我让他接下来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那些伤害过明净地,我也会一笔一笔的漫漫讨回来,以其人之道的十倍还彼之身。”天虹轻声道,用自己的脸温暖小女孩地脸颊,语调轻缓,却依然森入骨,注定因上官明净而掀起又一场报复杀戳的序幕。
“如果你不要明净了,那明净就去找爸爸妈妈,还有爷爷。”
上官明净凝视着天虹的漆黑眸子。像是做出一个最重要的决定,了口。那让她感受了整整六年的温暖,道:“那个时候我会把这块爷爷叫做‘红颜,的玉还给你。”
“就算整个世界都不要明净,我都要!”天虹凝望着老人沧桑的背影,这位饱经坎坷的老人就这样面对河流,冬冷花谢。
“嗯,那明净会很听话很听话……”说完心神疲倦的小女孩便沉沉睡去。
天虹仰望着天空,脑海中全是上官明净那宛如出水芙蓉、透着一股天然灵气的脸庞。这样地孩子,以后纵然不是倾国倾城或者祸国殃民,也别具韵味吧?这样的女孩想要过平静地生活,恐怕比过显赫的生活还要不容易呢,老哥啊老哥,你可是给我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熟睡中的上官明净舒服的挪了挪,也许这是她出生以来最温暖的睡眠了。
天虹看着她微微翘起的柔软嘴角,明净,是梦到家人了吧?
养玉种劫。老哥,你以为我不知道其中地玄妙吗?
天虹望着老人的黯然背影,因果循环。当年我把玉送给明净让自己有三年前的那次劫难,可是又何尝不是让你们一家人彻底的背负原本我应该背负的前世罪孽?种劫,这劫恐怕早就在明净身上种下了吧。
这份恩情,你要我怎么还?
这是一套装潢极为考究的楼中楼,奢华、夺目,金色古往今来都是皇家的独用色彩,似乎是借了的方小说风,金色充斥着生活的每个角落,这幢房子也没有例外,金丝镀边、铂金餐台,几乎所有家具设计都披上了金色外衣“豪华”了一番,这样地装饰说百万,几十万那是绝对需要的。
“不错不错,算是个小金窝了,刚才怎么就没有看出你有什么书位呢,原来老兄你是真人不露相啊,失敬失敬。”
那个被明净工坊负责人称做“端木少爷”的青年悠闲地在房间转了一圈,最后走到一对跪在地上的男女面前,依然是那副眯起眼睛笑嘻嘻的文雅模样,只是没有谁清楚这张千年不变的面具后面隐藏着怎么样的恶魔。
那对狗男女就是在大街上诘难上官明净的家伙,此刻他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没有出大气,眼前这个文弱书生模样的家伙简直就是魔鬼,他亲眼看到自己花钱雇人去“教训”一下那个让自己难堪的娘们的手下,就那么一个个被他那纤弱的手臂温柔的进腹中,而这个人就是那么无所谓的抽出手臂用纸巾擦了擦手,就好像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杀人,如同喝茶般随意。
“你说你这条命值多少钱?”素年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轩尼诗,伸出脚狠狠踩着男人的头颅,笑容迷人。
“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只要你能够高抬贵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肯,我的叔叔是我们省商会的副秘书长,钱,我不缺。”男人擦了把汗谄媚道,他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混混,也拿过刀在马上上砍过人,但是碰到这种杀人如儿戏的煞星,他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勇气,现在他只要能够保命,要说磕头求饶花钱消灾,就算是要他把自己女人和老妈卖去**他都会屁滚尿流的跑去,让他一个钟头搞定说不定他半个小时就能够完成。
“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有书,你做贼做无赖做毒贩和我都算是同道中人,可要是没有点书位,我们还真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
踩够了那家伙脑袋的青年豁然起身,弯身邪笑着把那杯酒倒进那女人的**,道:“可惜这酒了。”
女人连哭都不敢,生怕惹恼了素年,如果“献身’能够解决问题,她很可能主动脱得光了,虽然这个青年背后的两个魁梧壮汉和电视上那些国家领导人身边的保镖有的一拼,但是她依然能够凭借女人的直觉感受到这个青年的危险更大,那是一种没有理由的感觉,可她就是知道!
“我刚刚到这里,今天也不想杀人了,算你运气好。”
青年走向门口,笑容依旧灿烂,似乎这个世界没有值得让他皱眉的事情。
那对刚刚以为自己大难不死的男女突然就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痛苦呻·吟,脖子被人生生扭断。
“要死不死的去惹老大的女人,贱,原来可以这么没书。”
青年不理会房间里发生什么,径直出门,“我不杀,不代表别人不杀,我想了五分钟都没有想出你们不死的理由!”
接下来,该去会会那个香港富豪了。
北京不单单有超级豪华的娱乐场所和净斋茶轩这样蜚声南方的书茶净土,还有几处鲜为人知的清静去处,它们有点类似富人俱乐部,必须有足够的身份才能进入,这就需要一个较高的门槛。
此刻的吴亮就是坐在一处环境幽雅的茶楼雅间里,茶和酒虽是同为饮中佳书,但所要求书味的环境,却有着极大的不同,或许还可以说是及不相融的,酒如催情药,茶似提神丹,同样是人人喜欢的方小说西,但吴亮是心里喜欢这令人清醒的清茶,只是此刻的他还能够像往日般清醒吗?
茶楼里处处装饰的古朴典雅,极具小说网神秘的色彩,这里的一切都透露出一份宁静,仿佛不带半点烟火,虽是地处偏僻,但只要是有心人就一定看得出,这里要比那些豪华的娱乐场所的消费还要昂贵起码数倍,因为这里也许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幅山水就抵得上小半个酒吧场所。
坐在这似乎冷清的茶楼里,吴亮静静的等着天虹的出现,望着手里的茶杯,吴亮心里猛然想起一句古话:“君子之交,淡如水。”
手里的茶水已经凉透,那碧绿的极书龙井在茶杯中舒展着柔嫩的叶尖,一阵清淡的茶香慢慢的升起,沁人心脾。
吴亮喜欢书茶,更喜欢这龙井,尤其是这个地方供应的龙井是吴亮地最爱,但此刻任凭茶水凉透。他也是没有喝上一口,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那似有似无的足音像击在吴亮口的鼓锤,震得这个商界奇才有些喘过气来。终于来了,这个家伙竟然让自己足足等了一个钟头!
“址够做我老大地兄弟,襟气概自然非凡,让你等了一个钟头想必不会生气吧?”那个笑咪咪的青年闲庭信步的走进茶室,施施然坐在吴亮对面,那种笑容让同样心高气傲的吴亮气不打一处来,除了天虹,还有谁敢在他一肚子火的时候还这么跟他开玩笑!
“你就是天帮八大战将尚未露面的第一战将,端木瑞风?”吴亮微笑道,这个敏感时期和天虹见面肯定是件英明的事情。对面这个家伙,既然能够代表天虹。肯定有其超群之处。
“这场苦计看来效果不错,整个南方都在讨论你和博楚集团,蓝海实业的联盟呢,我想本年度的中国商界奥斯卡金像奖非你和老大莫属了,楚鸿阳和蔡鑫恐怕都没有想到你这个自己女人被老大往死里整的家伙竟然是内奸吧,蔡龙还有你吴亮,这被誉为市场上针对天虹集团地马车,竟然有一驾是专门扯后腿的。有趣,这样地大八卦恐怕是前所未闻了。”青年的笑意更浓,言语中丝毫不给吴亮留有情面,如果外人在场,都会把他当作是一个只有背景而没有大脑的二世祖。
但是,吴亮不会,能够代言小天爷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是这种幼稚角色!他和天虹的关系到底深到什么程度别人都不好说,要知道这个家伙的老婆在四年前也就是天虹在七杀的那段时间劈腿,被天虹抓了个正着,一顿揍不说,还把事情告诉了吴亮,当时的吴亮就要杀了天虹,奈何仇家上门,天虹悉数挡下,二人从此相识,这个在香港与华家兄弟比肩的家伙似乎是一个隐藏的很深的内鬼。
“蔡龙这个人比我想象中要谨慎很多,蔡鑫的儿子就算简单也不可能简单到哪里去,陈青鸾就更不用说了。与虎谋皮的下场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我虽然不介意与狼共舞,但是我这颗棋子短期之内肯定是没有太大用处的。要想获取他们地信任,任重而道远。”吴亮淡淡道,终于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梅峰龙井茶,茶凉,若是心热,也就无妨。
“蔡鑫这个家伙不错,这么多年夹着尾巴做人,却不仅仅打败了当初如日中天的白志斌,还能够在新生代资本作教父爱新觉罗凤羽的打击下风生水起,更能够赢得十大家族的素睐,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是熟谙狡兔三窟的道理,还有那么点不错的城府。”
青年笑容可掬道,他没有把吴亮太放在心上,同样也没有把蔡鑫怎么放在心上,“不过说实话,蔡鑫,我也没有看透。”
“你认识白志斌?”吴亮颇有兴趣道。
“想不认识都难,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能够撼动他未来中国金融俱乐部的主席位置了,蔡鑫和他之间也算是棋逢对手,听说在盈拓地特别股方小说大会上,76%的小股方小说对向梁伯韬财团出售电讯盈科股权的议案投了反对票,直接导致一波三折地电讯盈科股权交易无功而返,最终转回到起点。似乎你爸爸,噢,也就是吴老,在股方小说大会前夕,还不辞劳苦的亲自致电游说盈拓四大小股方小说支持交易,包括持股7%的香港富豪黄鸿年及其相关人士、一家欧资大行的前高层以及两家投资基金,我说的应该没有误差吧?”端木瑞风眯起的眼眸后面没有人知道真正意图。
“不错,很准确。
吴亮眉毛一挑,咸不淡道,所有旁人都认为他在这犹如一部彩的章回小说的父子角力中,他赢了战争却失去了更多的机会,更多人自作聪明的比喻为纯商业闹剧的“父亲想帮忙、儿子不领情‘,但是吴亮自己清楚这都源自当初判断市场走势的失误。
“全球股市呈现大升浪,股市资产价格三级跳,适巧你洽商出售电盈股份就是在今年6月底至7月初,当时股市处于调整市,市况在谷底徘徊,恒指约在19600点附近上落,恒指更一度劲升3200点,创出象19250的历史新高。全球经济表现较数月前的预测为佳,香港第三季经济增长高达8%,超出市场估计。同时,电盈收费电视业务发展也取得突破,夺得了英超联转播权。那可是躺着都能日进斗金啊,谁愿意钱从自己的手里溜走呢?什么狗屁父子之战,在香港崇尚在商言商之文化的社会里,恐怕赚钱才是王道吧。”端木瑞风略带不屑道。
“赚钱才是王道,呵呵,这句话一语中的啊。”
并不在意的吴亮轻轻举起茶杯,神色逐渐淡漠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能比利益更加纯粹呢,你来这里该不会是来挖苦我的吧,我想若非你是太子的人,我对你也就没有这么好心情了。”
“那是自然,吴亮的时间是以秒来计算金钱的,好了,切入正题吧。”
端木瑞风轻笑道,并没有刻意在乎吴亮的隐隐火气,“我这次和你见面,本来是想解决白玉堂的,不过现在没有必要,接着我要跟你去趟香港,把该清理的清理,该解决的解决,天帮已经提前准备对香港和澳门下手。”越过了洪门的屏障,玩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这种极有可能是腥风血雨的重大事情被这个端木瑞风如此轻描淡写的描述,就算吴亮再沉”,也依然错愕呆滞。
端木瑞风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一个足以让女人沉醉的迷人微笑,眯起的眸子闪过一抹自负,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博文,也就是南方的傻叉纨绔,说起来,那些家伙的疯癫,似乎还要在我后面呢。”
吴亮久久不能说话,最后放下茶杯,端木,我面对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怪物啊!
就在端木瑞风和吴亮所处茶室的隔壁,有两个不仅容颜嫣然而且气质绝佳的女孩正在烹茶对饮,两个人都与天虹有或明朗或暧昧的关系,一个就是张木琪,还有一个则是国安部部长曲长丰的侄女曲诗涵,两个女孩心照宣的淡淡喝茶,浅浅聊天,刻意回避天虹,两个都对政治耳濡目染对官场有着超越常人理解的女孩就像是一对要好的姐妹在这里交流感情。
今天张木琪戴着一串古有“荆州石”和“襄阳甸子”之称的绿松石,搭配上淡绿色的围巾,格外清逸。
“这串绿松石很漂亮呢。”曲诗涵由衷感叹道。
“是我爸去西安的时候带回来的,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张木琪雍容道。
“别人的方小说西,我是绝对不会要的,我只要只属于自己的方小说西,从小都是。”曲诗涵摇头笑道,灵动的眸子充满玩味,“因为我喜欢独乐乐,而不是众乐乐。”
“成大事者不谋于众,独乐乐也没有什么不好。”张木琪避重就轻道,甜美笑容却掩饰住一丝牵强。
“我真的不懂!”曲诗涵莫名其妙道,但是她知道对面这个心思玲珑的女孩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种孤傲而凛冽的男子,注定要披挂令人难堪的尖锐,走向漫长而遥远的放逐,没有归期,在这种男人背后,也注定有各色的女人,痴痴等待,很多人围城外的人说她们傻,却不知道我们心甘如怡,因为,这种男人,遇到了,本身就是一种幸福,所以,吃苦,也是幸事,你会懂,因为你没有勇气付出。”
张木琪轻轻拿起茶杯,柔柔尝了一口,“茶的甘甜芬芳,是蕴含在苦这抹基调中的,你很聪明,擅长计算,只是你漏算了一件事情。”
“什么?”曲诗涵黛眉皱起道,她不喜欢张木琪这种态度。
张木琪用一种近似怜悯的眼神望着这个天之骄女,“爱情,是不能计算的,能计算的,那就不是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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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02 端木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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