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am不会有半点机会，方华一直是营销和推广的强中手。

    这一场谋划，从林老开始，最后以am销声匿迹结束。

    短短几天，却是整个互联网行业的一次重新洗牌，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此刻进入大众眼帘，迅速崛起，暗中却离不开方华个人的资金支持。它完全弥补了v.的弱项，使得电商的发展度过了破冰期，进入有一个生机盎然的春天。

    等一切尘埃落定，方华给姚清打电话的时候，却显示无人接听。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顾阻拦，撑起自己几日没休息的身体，开车到姚清家。

    十几分钟后，他匆匆跑下楼，坐回车里，便给叶简打电话。

    “姚清在你那？”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多想听见肯定回答。

    世事总是事与愿违，一旦你想要珍惜什么，便意味着它已经渐行渐远了。

    “她···出国了。”叶简正坐在办公室里，给姚清走之前交给自己的绿萝浇水。

    “······”

    叶简听见话筒里传来方华沉重的呼吸声，再硬的心也有几分不忍。听见方华问：“去哪了？”

    “没有目的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叶简咬咬嘴唇，狠了狠心说：“她让我转告你：既然说了分手，就别等了。”

    方华直接挂断了电话，手一甩，手机直接摔到了副驾驶的车窗上，嘭的一声，屏碎了。

    方华伸手带上门，仅仅这一个动作却放佛花光所有力气。从来似有无尽精力的人，这一刻却连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住。他实在太累了，4天内不眠不休，情绪的起起伏伏彻底掏空了他残存的体力，他靠着墙壁一点点滑下来，慢慢坐到地上。

    外面已经暴雨如注，一滴滴打在窗上同时也敲在他的心里，激起一圈圈的浪花，也带来一阵阵苦痛的酥麻。

    “呵”他勾唇一笑，并未有多少苦涩，却能感觉到他周身的冰冷。即使在温暖的房间里，最适宜的温度也无法掩盖这一处的冰封。

    手下意识的伸进口袋里，却发现空空如也。不知不觉戒烟已经几个月了。人真是最可怕的动物，它将适者生存这个自然法则掌握的炉火纯青。曾经离不开的烟，短短时间早已经忘了是什么味道。

    幸运的是，他最后在鞋柜上发现了小半盒红色登喜路，如获至宝。这烟只有曾晖在抽，想必是上次落下的。

    点燃的片刻，看着蓝色火光马上挨到白色烟身上，手不知为何顿了顿，只一瞬间又不带任何犹豫的点燃。

    迫不及待的吸上一口，就像沾染毒品的人，急切又期待。跳跃的神经终于得到片刻舒展，却在烟吸进口中后剧烈咳嗽起来，缓过那一口气，他不甘心继续吸了一口。然后就靠在墙壁上舒服的享受这一过程。

    原以为香烟至少能暂时让他遗忘，却发现根本无法掩盖心中的烦闷痛苦。

    那些片段不断闪现，自己就如同溺水的人，沉在记忆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可悲、可叹。

    忽而气急了，将手中的烟盒扔的远远地，不知中途刮落了什么，砰的一声响，他却像是得到了片刻救赎。

    方华真的有些看不起自己，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出现自厌的情绪。他告诉自己，明天，明天就会好。

    咬着牙站起身，房间里很黑，他也懒得开灯，按照惯性一步步往卧室走，走到一半却“嘶”的低吟出声。原来放在柜子边的相框被烟盒扫落在地，碎了一地的玻璃碴。方华整个前脚掌踩在上面，疼的他皱眉。

    他也只是顿了顿，又缓步前行。

    雷声呼隆隆传来，一条闪电似乎要将天劈开。就着这一点光，能清晰看见他一路走过的鲜红。

    却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疼痛有时恰恰能证明我们还活着。

    一个月后，space推出的手游v.play正式投放市场，游戏玩家蜂拥而至，创下了国内游戏产品首日注册人数的峰值。

    方华坐在台下，依旧是一身黑色西装，没有任何表情，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森森寒意。原本启动后方华应该上台讲话，却因嗓子完全哑掉，只好秦宁代替。

    仪式结束，他也没多待，直接起身走人。秦宁和曾晖知道他这段时间不好过，也没阻止，送他出门。

    “林老的助理前几天约我见面···”秦宁观察方华表情，见他情绪没什么变化，这才继续往下说：“说是有一个项目想要和你合作。”

    方华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尽是嘲讽，他嗓子还哑着，只是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做梦。”然后继续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曾晖和秦宁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两人心照不宣，看来这次方华不会再回头了。方华分手没几天，大约是有气没处撒，便盯准了林氏集团，前段时间回美国，抢了好几个林氏集团的项目，当然，他也不是所有的项目都从中插一脚，但只要他觉得前景可观的，他必然夺过来。

    eric的眼光有目共睹，因此，投资人也愿意投钱，加上林老一贯的强势，不少人已经蠢蠢欲动，恰好方华起头，大家便乘着方华这条大船还之几分颜色。

    这是，林老提出要共同做项目，无异于在服软，从前进了林老口袋的东西哪见他吐出来过？！

    等到了停车场，曾晖见方华脸又有些潮红，便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方华挥了挥手，示意不用。

    秦宁也有些担心：“去医院吧，别像之前晕倒在家也没人知道。”

    方华拉开车门转身拍了拍两人肩膀，嗓音嘶哑的说：“放心。”

    秦宁和曾晖站在原地看着车尾渐渐消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无可奈何。

    一切顺风顺水，短短六个月时间，space的六大事业部超额完成了任务，年终奖让大家笑开了花。林老托李洪波从中说和，想要缓解和方华的关系。方华看在李洪波的面子上，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却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能远赴美国。除了林老和李洪波亲自回到国内，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方华派人去接了二人，然后安排在宾馆，第二天下午才抽空和两人见了一面。

    与其说是饭局，不如说是‘和头酒’，毕竟林氏今年的财报有些太过难看了点，这也都是托方华的福。

    林老想要安稳退休，必然需要方华高抬贵手，这顿饭便吃的小心翼翼，再没了上次见面时的威风八面，唯我独尊。

    方华原本就是奔着将林氏弄到破产去的，此时看着林老已经全白的头发，忽然觉得没意思，为了出一口气，何必。

    而且，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的人已经半年杳无音信，也不知现在在哪，或许对此根本就不关心。

    后半程他便极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