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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喂,可以把我的妻子还给我了吧!”王南生挽着一脸失落的小欢走过来。“你的未婚妻还给你喽!”
    “小欢,不舒服吗?”察觉到小欢的神色异常,韩彻关心地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没发烧啊!怎么了?”他的眼神迅速结冻成冰箭,射向王南生。
    “放心吧!我没对她怎么样,说不定吃了蛋糕,她就好了。玉雪,准备切我特地叫人设计的蛋糕了吗?”不容玉雪同意与否,王南生自作主张,吩咐着少爷把生日蛋糕推出来。
    三层大蛋糕被推出来,大家都为蛋糕的精美华丽而叹服。底层蛋糕还用了很多鲜花作装饰,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都在谈论王南生真是爱妻心切。
    “我们可不可以偷溜?”小欢惨白的小脸不时皱着眉头,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不想多玩一会儿了吗?”韩彻的眼睛急切地凝在小欢忧郁不去的脸上。
    “如果你还想多待一会儿,没关系,我会陪你。”不为自己,为了他,她也会勉强自己留下来,就算他留下的原因是金玉雪也没关系。
    “看别人切蛋糕也没意思,走吧!”
    “真的?”她不想他太勉强,他快乐比她快乐重要。
    他点点头,牵着她的手,溜出生日派对,蛋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走了,没有人会注意的,应该是吧!
    很不安、很闷的感觉,一直徘徊在韩彻心头,久久散不去。
    他的这股感觉来自小欢的沉默。从金玉雪的生日派对出来,她的表现就一直反常,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实在不符合小欢的个性,他看了很反感,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不快乐?
    “小欢,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他等了好久,决定主动开口。
    “没有啊!”坦率的小欢装得一点都不像。
    “你说要离开,我还以为你会想留下来吃蛋糕呢!结果你好像并不喜欢这次的派对。”他看着一旁的小欢说。
    “如果你想留下来,你可以明讲啊!何必我说要走,你就一定要跟着走?你可以留下来,我可以自己回家的。”她说她没有不高兴,从口气上就可知她在狡辩。
    “小欢,你到底怎么啦!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派对了。”
    她没答话,只是心头直嘀咕:反正你来说只是来看老情人的,我高不高兴,你又在乎吗?
    小欢加紧步伐上前走去,韩彻紧跟于后。四周寂静,只有天上那条银河静静的在宇宙间编织着永垂不朽的传说。大地冷、月色更冷,今晚是个寒冷的冬夜,冷得韩彻、小欢嘴里一开口就呼着白烟。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忽闻身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纷纷停下脚步。
    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少爷,喘着气朝向他们跑来。“请问是韩彻先生吗?”
    “是的。”韩彻在答话同时,伸出一只手护住小欢。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王先生要我转交这个给你。”少爷递出了一个白色信封。
    “谢谢。”韩彻伸手接下,少爷见命令达成,转身就跑回派对会场。
    “是什么啊!”小欢好奇的凑过来。
    韩彻拆开信封,里头只有一张信纸,上头只有短短两行字:
    韩彻,还以为你不敢来派对,结果你还是来了。看到玉雪幸福的脸庞了吧?她的一切都是我赐给她的,你做得到吗?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句。果然不错,王南生设这个局邀他来观赏他和玉雪恩爱的一面,他的用意为何,他不大能明白,他只知道玉雪不像表面上那样快乐。这封信恐怕是王南生事先就写好了,只等着他的出现,再给他一击。
    “他写什么嘛!”小欢对王南生已经没有好感了,她觉得他的心机好重且为人阴沉,否则他不会发现他们离开了,便叫一个少爷拿这封信交给韩彻。
    “没什么,你不用知道。”韩彻迅速将信纸塞进口袋。
    小欢心一沉,觉得心好痛。他还是不肯将心事告诉她,在他心中,她的分量到底有多重?难道她真的只是一个工具,她真的好讨厌这种想法。
    “小欢。”发觉她脸色不对,他忧心地唤着她的名字。
    小欢呼出一口气,在寒冷空气中散着一团白色烟雾,扑朔又迷离。“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
    “小欢”
    “不要再用小妹妹这个名词来敷衍我了。”小欢克制心中隐隐的伤痛,勇敢地等着他的回答。
    “你本来就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妹妹。”他看见背对着他的小欢肩膀整个垮了下来,他好心疼。他不是故意如此狠心的,只是他不肯将她纯洁无瑕的心纳入心底。他不是像她形容的大好人一个,有时候,他还是很残酷无情的,这样的他,不配拥有她的心。
    “你干脆说我是一个被你利用得十足彻底的大傻瓜算了。”小欢背对着他,连连吸着气,她痛苦得快不能呼吸了。
    “我没有利用你,你不能这样说。”韩彻连忙否认。
    “你当然有。”他要证据,她就举给他听。“你叫我去探看金玉雪的状况,我以为她是你的当事人,我还傻呼呼的去,原来她根本就是你的旧情人。你心情不好时就来找我,我算什么?出气筒吗?再来你说你少个伴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我就好高兴、好兴奋的跟你来了,结果呢?你根本就是来看金玉雪的,而我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
    “我不是拿你掩人耳目,我不需要那么做。”
    “那么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保护你,没别的意思。否则刚才那种情况,你脱得了身吗?”他反问。
    “脱不了身的是你,我只是你拿来保护自己的工具。”她心灰意冷的说。
    “小欢!”他怒斥一声,生气的扳过她的身子,却见到她一双眼眸铺了一层令他心中猛揪的泪雾,他也跟着跌进了那层淡淡哀愁之中。“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不会舍得拿你当作保护我的工具。”
    “你承认你和金玉雪过去曾经是一对恋人?”她咬着唇问。
    “我没办法否认。”他不想隐瞒既定的事实。
    “你对她忘情了吗?”映在月光下的小欢,脸上罩了一层闪烁动人的光芒,逼得韩彻掉过头。
    “小欢,这件事你不用管。”她的眼眸太明亮、太动人心弦,他若不掉过头,他无法逃开她真诚的眼眸。
    “是没资格管吧!”她的心快疼死了,他还不救她,他真残忍。他继续残忍下去,救也不救她一把,这下,她真的疼得心都快碎光了,她决定了,她要逃离,他残忍地不救她,她没道理任由自己可怜兮兮下去,乞求他的大发慈悲,于是她撇下他,往前走去。
    飕飕风声中,只听见鞋跟踩着柏油路面的声响,他呆若木鸡立在风中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小欢,让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搭公车。”一声清扬的声音飘绕在空气中。
    他看着她向前走,直到眼前的她越来越模糊,他才惊醒,赶紧找到自己的车,跳上驾驶座。他追上去,只见她拖着长裙子,跳上一辆公车,在他面前呼啸而去。
    小欢跳上公车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辆公车要开往哪里。而且她一身的礼服、高跟鞋加彩妆,引来公车上的司机以及几个乘客的注目,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公车过了几站后,她也不管这里是哪里了,先逃下车再说。
    一下车,她发觉自己很笨,竟然分不清楚白天的都市和夜晚的都市,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家,都市的黑夜即将吞没了她
    她站在公车站牌旁,抬头瞪着满天星斗,无奈星星依然闪烁明亮,却无法开口指引她回家。她心里慌张,又不敢叫计程车。
    傍徨了好久,她决定打公用电话回“侯鸟”求救。她走到前头不远的电话亭,拨的号码竟是韩彻的行动电话。
    她拿着话筒,顿时傻住了。她知道自己喜欢韩彻,却没想到他在她心里占据的空间已大得超乎她意料之外,一有事情,她第一个想找的竟是韩彻
    “喂!我是韩彻。”沉稳的声音从话筒内傅出来。
    听到他的声音,她觉得那种茫然顿时隐去,她觉得安心;只是她的喉咙发不了声音,只能伊伊唔唔的。
    “小欢!”他试着唤她的名字,他知道是她。
    他的呼唤让小欢的泪水直涌而出,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好了,她停不住啜泣,对着话筒轻声的吐着一句。“韩彻,我好怕,我好像迷路了。”
    “别怕,我马上过去救你。”
    “马上是多快?”
    “一分钟。”
    “一分钟?”怎么可能,他又不是超人。
    没想到转眼间,电话亭的门被叩了几声。小欢侧头一看,手上话筒险些滑落。
    哇!他真的是超人。
    韩彻立在风中,饱受折磨的痛苦全写在脸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电话亭里的小欢,手里还拿着行动电话。
    “我说一分钟就是一分钟,我不黄牛。”他拿着行动电话和电话亭里的小欢通话。
    小欢扔下话筒,推开门,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你不是黄牛,你是超人,你来得这么快。”
    “我不是超人,我是跟着你坐的公车来的,所以我才会来得这么快。”他拍拍她的背。
    “你在乎我,你在乎我。否则你不会跟着公车来找我。”她高兴的释放了隐忍许久的泪水。
    “我当然在乎你,别哭了。”他体贴地拭去她的泪。“你以为我会任由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单独回家吗?
    她猛然抬起头。“一个女孩子?在你心中,我就只是一个女孩子。”
    “不,当然不只这样,你是”
    “最可爱的妹妹,是不是?”她太天真了,以为她比其他女人重要一些,没想到她是在自取其辱。
    “小欢,恢复以前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好不好?”
    她推开他,闭上眼睛,将脸凑向他。“韩彻,吻我!”她决定放手一搏,试试他的心。
    看着小欢年轻的脸庞,他是心动,却不敢造次。他还不确定自己从金玉雪带给他的感情低潮走出来了没有,他不能把小欢当作实验品,实验他的心愈合了吗?
    他克制着吻向娇柔唇瓣的冲动,他的唇移上她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小欢倏然睁开眼睛。她不该试的,就让那种似有若无的感情困扰着她不就好了,何必试呢!
    “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做兄妹就好。”她费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迸出这句话。她不能、也不要再奢想他会对她的感情有何回应了。
    她的眼里,有一个好深好深的漩涡,他看着看着,害怕他会被搅进深不可测的漩涡里。
    “你要我说几次,我跟韩彻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金玉雪洗完澡,换上了睡衣,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辩解。从生日派对回来后,王南生就撕去好先生的温柔面具,一次一次逼问她和韩彻到底还有没有余情。
    “那为什么韩彻会来派对,他是想见你才来的吧!”王南生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上抽烟。
    “是你寄请帖给他的,他能不来吗?”
    “看他和你跳舞的样子,他八成还爱着你,哼!原来我老婆还这么有魅力,他带来的小女孩注定要有一场苦恋。”王南生猛吐烟圈。
    “人家的事,不用管这么多。”她知道她再维护韩彻,他一定会翻脸,甚至毒打她一顿。可是她一定要说,她不能将韩彻和小欢拖下水。
    “是人家的事吗?我早知道你偷偷打过电话给韩彻,你和他的照片还放在衣橱最底层,这些我都知道。”他用力捻熄香烟。
    “你偷翻我的东西。”她脸色发青,她知道家里的川嫂是被派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的,可是他竟然翻她私人的物品。
    “你的东西,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父亲的公司也是我花钱去救的,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混蛋极了,一反在派对上斯文模样。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这么多年了,该还你的,也都还清了吧!”她好想得到自由,可是为了她的父亲,她又无法自私得逃开他的控制。
    “我从没打算放你走。”
    “如果我说我要离婚呢?”
    “免谈。”他忽然跳下床,眼露凶光。“你想韩彻还会要你这只破鞋吗?”
    “我没想过要和他复合,我只想一个人好好过日子。”韩彻有小欢了,她不会去破坏他们的。
    “休想。”他凶性大发,金玉雪说的话刺激到了他,他大手一挥,将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的保养品全打翻了。
    他又要发狂了,她害怕得躲在角落发抖。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发怒了,只要他一生气,遭殃的就是她。他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不是拳打脚踢,把她揍得鼻青脸肿,就是把她扔到床上,也不问她愿不愿意,便一次又一次从她身上发泄过多的性欲。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她快受不了了。
    “南生,你别这样。”她怯怯地开口。
    “我问你,你现在真的对韩彻完全没有爱了吗?”王南生喘着气,像头发狂的野兽。
    她迟疑了几秒钟,只见他纵身一扑,便扑向她。“不不,我不啊”话没说完,她已经被扔到床上。
    “你还敢爱着他,你找死。”王南生甩了她二个耳光,接着她的睡衣也被撕破了。
    “我没有”金玉雪只觉眼冒金星,眼前一片黑,便逐渐失去了意识。
    他已失去了理智,丝毫不关心失去知觉的妻子。他粗暴地揉捏她暴露出来的胸部,狠狠地揉着、掐着,然后用牙齿将她的胴体咬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他狂叫一声,撕开她的底裤,冲进她的体内。
    新的一年到了,象征冬天正一步一步慢慢地结束,美丽的春天也快要带来五彩缤纷的色彩。
    小欢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冬天再过些日子便要过去而欢欣,相反的,她的心情一直在谷底徘徊,十分低落。
    沅沅看她沮丧,脸上没有光彩,十分担心。她骂了小欢好多次,可是小欢还是不听她的劝,令她十分伤脑筋。
    “小欢、小欢!”沅沅试着叫正在吧台内忙着为她的蛋糕挤上鲜奶油的小欢。可是小欢太专心了,对沅沅的呼唤听而不闻。沅沅翻翻白眼,用手掌拍了一下吧台平台。“小欢啊!”她拍完,暗骂自己笨,这么拍下去,手痛的是她那!
    “沅沅姐姐,别吵嘛!等我把蛋糕做完,你再跟我说话。”小欢十分认真地将蛋糕装饰得更加完美,沅沅叫她,她也先搁在一旁。
    沅沅用一只手托着下巴,斜看小欢忙着做送给韩彻的蛋糕。“真搞不懂你,韩彻都跟你说了,他只把你当妹妹看,你何必自讨苦吃,还帮他做什么蛋糕,弄得一脸面粉,何苦呢!”
    小欢的手抖了一下。“我愿意为他这么做。”
    “你这么为他付出,值得吗?”沅沅摇摇头。
    “不要问我值不值得,我只是想替他过个别出心裁的生日。”小欢放了一些草莓做装饰。“希望他喜欢。”她高兴得发出赞赏。
    “他不喜欢也不行啊!你做坏了几个蛋糕,才做成功这一个。”
    “那是我笨嘛!”
    “小欢,你真是无葯可救了,他都说只把你当妹妹了。”沅沅又心疼又生气地说。
    “那又怎样,我还是可以偷偷地喜欢他。”小欢拿出一个纸盒子,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进去。
    “如果他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呢?”小欢这个傻丫头,她打算一直等下去吗?
    “我给自己一点时间,如果真的不行,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他,这样太不可爱了。”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了,只是说很容易,到时候,她能否做得到,她就不敢保证了。
    “还好你还有点理性,否则我看你期末考怎么过得了关。”沅沅瞧她笨手笨脚的,便接过盒子,细心地在盒子上打个大红色的蝴蝶结。
    “其实,你看我一脸聪明相,我会被当吗?”小欢欢快地接过扎着蝴蝶结的盒子,东瞧西瞧,心里好欢快。
    “还耍嘴皮子,有的人是一脸聪明相,遇上爱情便成了糊涂虫了。”沅沅白她一眼。
    “你在说我吗?”小欢故意装不懂,反过来问她。
    “难道是说我啊!”沅沅没好气地说。
    “好啦,沅沅姐姐,你要念我,等我回来再继续吧!我要走了,我跟他们约好时间了,再不走,会迟到了。”小欢穿上外套,捧着蛋糕往“侯鸟”的门口走去。
    “他们?还有他们啊?”怎么不是她和韩彻的两人世界?
    “就是启平大哥和事务所的秘书小姐他们,我们要给韩彻一个永难忘怀的生日。”小欢朝沅沅甜甜地笑着道别后,便走出了“侯鸟”一接触到还是有些冷冽的空气,她紧紧的抱着蛋糕往前走。
    “拉高一点,往右一边,只要拉过来一点点,好了好了,可以了。”小欢站在韩彻的事务所,帮忙着事务所的秘书小姐们将办公室改造成一个小型的生日会场,她要给韩彻一个大大的惊喜。
    “小欢啊!我看这样应该就可以了。”秘书许小姐走到她旁边,满心赞赏的打量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事务所的职员都很喜欢小欢有事没事就过来事务所晃一晃,因为只要她一来,铁面老板韩彻的脸上就像是涂了一层蜂蜜,甜得不得了。
    “对啊!我想韩彻看见我们努力的成果,他一定会很感动。”小欢唇角带笑。“许姐姐,你确定韩彻等一下就回来?”她比较担心时间会错过。
    “我与江律师联络过了,他们十分钟前刚从法院出来,算算时间,大概半个小时,他们就会回到这里。”
    小欢满意地点点头,她相信启平大哥这个内应会做得很尽责,这么一来,她就只要等他们回来就行了。
    小欢和他们再将现场做点修饰,东弄西弄也过了十分钟,她决定去茶水间把放在小冰箱的蛋糕拿出来。
    “许姐姐!”她嘴巴甜,也更让许小姐喜欢她。“我先去韩彻的办公室‘埋伏’,蛋糕我也一起拿进去了。”
    “好啊!这里有我们就行了,你等着我们叫你行动的信号,到时一定让韩律师有个难忘的惊喜。”许小姐回答她后,便又忙其他的事了。
    于是小欢捧着蛋糕,走进韩彻的办公室,她关上门,将蛋糕放在办公桌上,在蛋糕上插上三十三岁的蜡烛,然后坐上大皮椅上,转身面对那扇窗,想着他待会儿脸上出现的讶异表情,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外头似乎有些声音,她看看时间,才过了五分钟,韩彻应该还没那么快回来,可是声音还是持续着。她还在沉思之时,已有人大力地将皮椅转了过来。
    “啊!你是谁呀?”小欢被人一拽,她看着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她吓呆了。
    “你又是谁,坐在这里干什么!”男人凶巴巴地问道。“不说实话,我就揍你!”
    “你凭什么揍我,这里是韩彻律师的事务所,你在这里撒什么野!”虽然很怕,小欢还是鼓起勇气据理力争。
    “有人请我们兄弟来韩彻的事务所撒野,拿人钱财,当然要做得漂亮一点。”男人一只手拍在桌面上,吓了她一跳。
    “兄弟!”天,还有别人。小欢转头看到窗外,外头还有三个凶神恶煞模样的男人。正在肆意破坏她和大家费了一番功夫置的生日会。许小姐她们正在阻止那些人继续破坏下去,可是似乎没用。“你们到底是谁?”
    “管我们是谁,反正我们兄弟就是要来修理修理韩彻,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宾开,女人。”
    “我不滚,我不会让你们破坏韩彻的办公室。这些都是他的心血,他一点一滴累积出来的,你休想动他任何的东西。”小欢朝男人大吼大叫。
    “臭女人,碍事,滚开!别阻碍我办事。”男人拿出他带来的木棍,欲砸桌上的电话、电脑。
    “我不滚!你走开。”小欢心一横,护住韩彻的办公桌。“许小姐、许小姐!”她拉开喉咙喊叫,无奈外头也是一片混乱,许小姐也是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空救她。
    “臭娘们,滚哪!”男人大手一伸,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小欢从椅子上拎起,摔到地上。
    小欢跌在地上,抚着手肘,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砸烂电脑、电话;她还看到外面办公室的玻璃窗也被敲碎,哗啦哗啦的掉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她大惊失色,爬起来冲到门口,扶住快被摔在地上的许小姐。
    “许姐姐,你没事吧!”小欢快速地看了一下她。
    “还好。”
    “许姐姐,打电话报警。”
    “电话线被切掉了。”事实上,那班凶神恶煞进来撒野砸东西也不过四、五分钟,二话不说的见东西就砸,她根本没法向外求救,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喂;.你们不要再动手。”小欢扑上一个男子的背后,想抢下木棍。
    “滚开。”男人手肘一个用力,便把她摔在地上。
    “哎哟!”小欢重重跌在地上,头往后一仰,眼角余光瞄向办公室那个男人砸完了别的东西,正举起木棍要砸向蛋糕
    “不”小欢大叫一声,忍痛站起来,冲进去救蛋糕。
    可是来不及了,那个蛋糕在小欢的面前,硬是给砸成了蛋糕碎泥。天!她的心血全给这班家伙破坏了。
    不可原谅,她的心连同蛋糕一块儿被砸掉了,她怒不可遏,冲过去抢下蛋糕。
    “你们这些大坏蛋。”小欢抱着蛋糕,还好,蛋糕还有三分之一是完好的。“还好。”
    谁知她的庆幸才只有两秒钟,男人走过来,一手就把蛋糕砸上小欢的脸。这下她的脸全沾上白色奶油,好丑,简直不能见人。
    “我们奉命不能留下任何东西。”话中之意,包括蛋糕也不能幸免。
    男人走出去,吆喝着。“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其他三个人听命的跟着走出去,留下一地的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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