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呀!”
民宇像个尾巴似的跟在恩真后面,不停地求她帮他脱衣服。这是刚才那个发火的人吗极其怀疑徐民宇的心理年龄。
“别这样!啊,老跟着我干什么!有这时间你自己都能脱下来了!哼!”“帮我脱,你帮我脱!”
“哈!你摸我身体干什么?啊,放手。快点”
“啊,对不起,嗯?呀。”
民宇正殷勤地请求着谅解,为解决夫妻吵架后的问题发挥着高难度的技术时,恩真的手机响了。
“(吐了下舌头!)喂是,教授!啊,是挺好的。我应该先给您打电话的对不起。嘻嘻是这样。啊?真的?啊教授,这个吗啊,不是这样的教授怎么突然这样,啊!您说开学了?啊是啊不是好好。再见。是。”
挂断电话,恩真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
“呀,怎么了?”
“啊,你用不着知道。哎呀我真是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这算什么呀。”
“呀,为什么?”
“我说过了你不用知道!快点换衣服,洗手,吃饭!我这个保姆要去做饭了。”
恩真生气地转过身,刚要出房门,民宇像个弹簧似的跳起来拦在她面前。
“我,不饿。”
“那又怎样?”
“所以别去做饭。”
“啊,你就吃吧,别一会儿又催我。”
“先不吃饭,我要先吃了你。”
民宇嗖地抓住恩真的胳膊,在反作用下,两人一起跌在床上。
“别这样!手还没好呢,干什么!”
“是我没法做得那么完备。所以你要理解才行。”
“啊,天啊”民宇一直是用高难度的技术来融化恩真,使“讨厌!不要!不行”之类的话没办法从恩真嘴里冒出来。虽然是开玩笑般开始的,但他给恩真的嘴唇的感觉总是最好的。民宇又把恩真的魂给掳走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真的非常非常爱你。心快要跳出来了似的”
恩真一次都没有跟他说过我爱你。还有民宇也很少和她说我爱你。也没有一边抱着她一边说过我爱你。但是,是不是因为这种挥之不去的想法充盈在民宇心中呢。这一次民宇紧紧抱着恩真,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喁喁而语。
虽然知道还是像不会回来的回音一样但还是想说。不想再吝惜语言。
民宇看着恩真的眼睛,把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随便发火对不起。我心太痛了所以才会这样。虽然你在身边但总是不安”
听了他的这些话,恩真的眼里悄悄浮上一丝笑意。
“你又没什么漂亮的地方为什么总有男人去勾引你呢?”
“嘁是啊!我一点儿都不漂亮。和这样的我一起生活的你算什么?”
“我现在是带着个结实的豆荚皮呢哈哈”“谁勾引我了?你眼里这么看,别的男人可不这么认为。要不然怎么会初高中时一个男朋友都没有。”
“(那是因为俊锡那小子都给搅黄了!)你结婚后漂亮多了!”
“嘻嘻反正我从你那里已经听到太多说我难看的话了,现在已经免疫了。免疫!免疫!”
“呀我什么时候看着你说你难看了。我不过是说你没有漂亮的地方罢了。”
“这不是一样吗。”
“虽然无比脆弱却故作坚强,这是你的魅力。还有你本来自己的负担已经很吃力,但别人的事还都会费心还有你间或在我眼前闪现的女人味使我很刺激。虽然还是非常偶然的。”
非常偶然。但是每天每天都是经常
“是。我连女人都不是,嘁”
“不是。我不是同性恋。难道现在我抱着的是一个男人吗?”
“哈我!我现在有些话想说说了你会大吃一惊吧!”
“什么?”
不知道这女人又会说出什么炮弹一样的话,民宇紧张至极,抓住她的腰,胳膊用力地把她拉过来,贴住她的身体。
“哦喘不上气来了。干吗突然这样抱住我?”
“行了。快说。是要分手,还是说讨厌我。恨我只要不是这些话,其他的都做好听的准备了。”
“嘻嘻。”
“干吗像个傻子似的嘻嘻笑?”
“喜欢你。”
“啊?”
“我爱你。我也非常爱你”“啊天天天哪”
她低声的自语般的告白民宇惊得瞪圆了眼睛。
“为什么这副表情!又吃惊了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爱你。爱你很多非常多”
民宇放开恩真的身体,一下子从床上起来,坐下了。
“呀,你打我一下。”
恩真嘻嘻地笑着“砰”大声地打了他的后背一下。
“啊!疼!原来是真的。不是做梦”
民宇一边唠叨着,一边想把骨碌在被子上滚的恩真的身体抱起来但右手没有力气,只好放弃了。
“哎呀上帝啊。”
“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
“嘻”他像疯了似地笑,突然钻进被子里紧紧抱住恩真。
“哎呀妈的反正是这样,你为什么让我的心受累你这傻女人”
“喂,你说你不知道吗?这样一无所知?为什么心要受累?”
“因为你没跟我说吗心证到了,物证没有吗不过,妈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跟我说。”
“嘻嘻”“不许笑。好的不管怎样面对面生活的夫妻不说的话也不会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好的闵世赫你这兔崽子你去死吧。她说爱的是我,你能怎样?倒霉的家伙”
恩真看着自言自语似的唠叨的民宇问。
“啊?闵世赫,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嘻嘻好。真好。从你那里听到这样一句话”
“还有一句。”
“什么?”
“秘书身材太好太漂亮,化妆也太浓。把秘书换掉。”
49
“啊哈秘书太漂亮?所以要换掉?”
“对。”
“哈哈呀,你不要鼻孔一张一张地。生气了吗?你只要一生气就会这样。”
“啊,没生气。”
“那么,是什么!嫉妒?”
恩真伸出胳膊要打调皮地笑着的民宇一下,但又被他的左手抓住了。
“问你为什么这样?相爱的人之间如果对方和其他的异性在一起,会嫉妒那是当然的。由此来说,我也说一句行吗?”
“什么?”
“我跟你说这句话后你可不许刁难我。否则我也要刁难你。秘书不过是一个我公司的人而已”
“啊,那么是什么?”
“你也不要和俊锡故作亲热。”
“啊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什么?呀你想想看。如果我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你会怎样?”
“我会怎样那时你就等着在我这里受死吧!”
只要想想都生气似的,恩真大喊道。
“那么我呢?你满不在乎地和俊锡在一起我怎么办?”
“啊”“还有俊锡也不能那样啊他说他有喜欢的人嘛。那么那个人看见你和俊锡也会误会的。如果我像那样”
“但是!”“我们是朋友。连这个都不能理解的人,我不能和他一起生活你要说这个吧?”
民宇的话正中要害,恩真无话可说,点着头。
“即使说是朋友,在一定程度上也要有个限度。一般人总是用爱情和友情中哪一个更重要这个尺度来衡量,但我不这样。我希望你也不这样。万一爱人和朋友,两个人一起掉进水里,你救哪一个就说这个问题吧。完全可能发生的事但我这样想,就是不要靠近水就可以了。就这样。”
“哈哈哈哪有这样的话!”
“什么哪有,这里就有!要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必须要这样伤心地从两个人中选一个吗?两个人都是只活一世,对生他的父母来说,对兄弟姐妹来说,都是一样重要的人。但是一般人总会有这样的比喻。不是不相信你。你们两个,我知道你们不会越过朋友以上的界限。但是你内心深处期待的人不是我,是他还有偶尔你用你的嘴这样说时我疯了似的绝望。”
“”“当然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的长。但是只要一想起来,开始和最后都是都从我开始以我结束才好。你本来就心事多,要为他们着想的人也很多,这可不是普通的事。但是我就算自私吧。还是希望这样。希望成为这样的人。你的身体、心灵、头脑的最深处,我都希望能进入”
“不容易。”
“?”
“今天和你说的话不容易。你受伤在医院时我在卫生间一个人对着镜子把这句话练习了好几个小时。我如果只是很浅的感情,我不会说这样的话你如果能理解就好了。”
“当然理解。你不是那样的人。”
“从知道你爱我的那一瞬间开始虽然每一刻每一刻我都在接受你的爱但我一直说不出来虽然可笑,但确实是因为我的自卑心。因为环境不好。包括我们结婚的理由等,是卖了自己,不能相爱,目的仅仅是钱都是这些想法。好怕。说出这一句话真的很吃力。我都没想到。”
民宇听了她的话,觉得心脏“嗵”地沉了下来。作为女人而且又是自尊心很强的性格他们结婚的一个环节,因为钱的这个环节,像一堵巨大的墙立在他们夫妻中间自己根本就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要急着得到她的爱所以还没有能够想着去治疗她内心深处最大的伤痛。
“还有你知道的。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和初吻在这个宽广无比的地球上,互相确定心灵的初恋。你对我来说所有的都是第一次。所以非常非常紧张,也非常不足。在我想来可能不对的事,在你看来都未必。我会非常努力的。如果互相多适应的话,会变得更幸福所以我会更加努力。”
这是每次和她在一起时的心情。
真的认为她是我的女人。认为就是这个人
民宇整理了一下内心堆积的感动,紧紧抱住恩真。她说会去适应我。似乎永远得不到的她的心向我敞开了!
但是没有事先理解她的痛苦的自己,真是愚蠢。
“虽然每天盟誓说爱你总是说要让你幸福不让你痛苦不让你担心可是结果给你最大伤痛的人竟是我”
“仅仅是有一点辛苦。不要这么自责。”
一切都要通过对话来解决他们也是一样。这段时间一直严重缺乏的对话终于被开启,这期间积累的很多事正在被解决。也托这对话的福,民宇一直要做的,一直没能做成。
哭了好长时间终于哭完的恩真,被他抱在怀里,胳肢他。
“哎呀哎呀,不要挑衅我。你要老这样胳肢我我没法上班了。”
“嗨嗨天都亮了。我们说了好多话啊”“说什么话呀!你一直在哭吗。哎呀,看看你的眼睛。肿得老高。天啊”民宇叹了一口气,起身出去。恩真静静地躺着,裹着被子,看他去做什么了,一会儿,民宇进来了,把一个冰袋放在恩真的眼睛上。
“眼睛完全成了鲤鱼眼了。这个傻瓜,哭也要少哭一点儿呀。嗯?”
“什么,我是想哭才哭的吗?呸”
“呼!行了,夫人。算你狠。哦哦,别把冰拿掉,好好待着别动!”
民宇皱着眉,把冰袋给她放好,但恩真用手轻轻地拨开,看着民宇的眼睛,开口说。
“但是这样,我开学后,要有联谊会,这是不是也不能参加了?”
50
“呀,徐民宇!你怎么这么坐立不安的?眼睛也是红的没睡觉吗?呀,你昨天和恩真”
“啊!由恩真!”
“你你这兔崽子你干什么?呀,镇定、镇定!”
“呀,李民宇。关于有夫之妇去参加联谊会,你怎么想?”
“哦哦,恩真说要去吗?呀真惊人啊。哦哈!”
“惊人?你这兔崽子!你也知道,有阴暗危险的角落呀。”
“怎么了,所以你现在坐立不安?”
是的。徐民宇那天一气之下喊了句“你随便!”就出去了,去公司了。然后今天是盼望的开讲日子!
“哼哼,我两天都没打电话了!以前只通过秘书打。现在电话都不打了!音信全无!”
今天她分明是去参加联谊会了。我要是去了抓住她哼!
“哈哈徐民宇,你真的变坏了很多。怎么,从你只知道这么多来看你对恩真连不要去联谊会的话也没说成吧?”
不幸的是回答是yes。那么,虽然恩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儿的人,但是结果还是民宇白白地自顾自地唠叨生气,想说的话也没说成。
“现在这时候或许正和其他家伙吃晚饭呢吧,喝茶呢吧。”
“嗯。已经晚上9点了。呀,该做的都做了哼,互相看对眼的话,会在一起喝酒吧?”
“什么!酒!”
“呀,这个疯子!你如果这么害怕她在外面为什么让她去上学?去学校的话20出头的结实的男人每天都能见到,再加上恩真的那所学校”
“去上学就是为了联谊会吗?学校是什么约会的场所吗?妈的韩国都这样吗?”
“哎呀,笨蛋!你可是从比这里更开放的地方出来的呀?所以,青年们只要看对了眼,没准能生出比老头子你小一些的孩子们呢。哈哈哈!”
“你这个混蛋,你不安慰我,反倒火上浇油!”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民宇,李民宇啧啧地咂着舌头说。
“呀,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她这样不行吗?恩真大一时父亲病倒了,为打工和护理父亲而焦头烂额,所以大学生活好像也没有快乐地过那次看她连酒都不会喝。也不懂得情调”
“什么?你和她一起喝过酒?”
“哎呀你这疯子。上次你们两个打架,我在你们中间调合吗?你这傻瓜畜牲!”
“是吗?你生什么气吗?”
“哎呀,恩真可怜啊,可怜。嘻嘻”另一方面,恩真的系教室。
“姐姐,真的是个不错的人。今天会见到的!”
“啊?不,我”
原本就可爱的后辈女孩,嗖地拉住她的胳膊,求她。实际是求她千万向男人那边稍微靠近一些。实际上,说是联谊会,其实恩真和那男生之外的其他人不过是陪衬罢了。
“姐姐,今天姐姐要是不去那我就完了。姐姐,就一次!行吗?姐姐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哈,是,我没有男朋友。不过有个丈夫。
没有和系里的人事先说过,所以恩真已经结婚的事,除了俊锡和士俊外,没人知道。这时,士俊没在教室里,俊锡在另一边抱着胳膊看恩真会怎么做。
“哎呀贤珠。我是这样”
想开口拒绝,可是又不能说自己已经结婚了而且上一次听她提起时,回答说知道了,现在是进退两难。可是民宇的脸总是在脑海里浮现。他两天没回家了,我让他换秘书,他换了吗?带衣服了吗?这样的坏家伙还关心他!等你回来再说!恩真在气头上回答说“知道了”
走着瞧!哼!
51
“喂?啊,是俊锡吗?好。嗯。什么,哪里?你说现在你也在那里?呀,你和她粘在一起吗?什么?呀!崔俊锡!呀?”
民宇抓着电话,高声叫喊俊锡,李民宇寒心似的看着他。
“干什么呢?”
“呀,我现在得出去一趟。由恩真,她真的在参加联谊会呢。”
“你在监视吗?以后一句话也不能说了吗?”
“你说这是什么?监视呀,那有夫之妇去参加联谊会,就是对对方的侮辱,也是要破坏这局面的决定性的理由。不行。啊,绝对不行。”
“哈这兔崽子又说废话了。呀,快去。你知道吗?你去的路上,两个人已经看对了眼,喝了酒,又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住嘴!”
民宇大喊一声,噔噔噔跑出去了。民宇想,可能的话,要是有右手能用就幸运了
“是电话一个都不打,我哪怕今天你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也不会来这里妈的徐民宇,去死吧!好的”
让后辈贤珠先进去,恩真托着手机,在咖啡店门前这里那里地踱来踱去。
事实上来是来了但完全不想进去。说实话,跟民宇说联谊会的事时,只是想听他说一句“不行!绝对不行”最后说了什么呢
“好!看起来你去那里不错。你是炮弹,炮弹!”
说爱我?确实是爱我!有这样的吗?啊,老婆去参加联谊会!
唠唠叨叨不停地骂着民宇,恩真就是没办法狠下心走进咖啡店。觉得对不起他也觉得这么做可能不太妥当
“哦哦?”“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是不是要进这里去?”
俊锡和志润忽然出现在恩真面前,指着咖啡店门说。
“恩真,听说你要参加联谊会?”
“哦?不不”
“哎哎,我刚才都听到了!你不是跟贤珠说会去吗。”
“崔俊锡,闭嘴,该去哪儿去哪儿。哦,先不说这个,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不关你的事!呀你快进去。那些男的听说长得极帅。”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有几名?”
“啊与其说是联谊会,不如说是介绍会。有贤珠和一个男的哈哈。哦现在该来了”
“谁该来了?”
“哦?啊一个人。马上来。”
“呀俊锡,我狠不下心来进去。”
“你怎么这样?刚才还大声地说要去联谊会呢!”
“这个恩真你和民宇,又打架了吗?”
志润轻轻笑着问,恩真愁眉苦脸地说。
“妈的,我说我要去联谊会,你猜他说什么?别人看见我只会说我是炮弹。所以我生气了”
“所以,啊!就说要去,是不是?”
在俊锡的训斥下,恩真犹豫起来,志润和俊锡嘿嘿地耳语着。
“呀,民宇说什么时候来?”
“马上就来了。呀,她要进这里的时候,大哥来了才有趣!他对我都大喊大叫的,要是来了会怎样哈哈。”
“崔俊锡!李志润!你们耳语什么呢!”
“没什么。你要进就进,要不就不进。”
“妈的不知道。”
这时,一直在等的后辈贤珠走出来,看见恩真,咋咋呼呼地说
“哎呀姐姐!怎么不进来?一直等着你呢!”
“贤珠,是这样”
“哦,朴贤珠!”
“哦?俊锡前辈,您好!前辈,请您说句话,让恩真姐姐快点进去,刚才,刚才就来了,就是不进去。等了她好久了”
“是吗?由恩真,你怎么不进去!快点一起进去!”
“(俊锡!你带她进去,一会儿民宇来了,你怎么交待!)”
“(没关系,没关系这样更有趣。)”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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