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丢到哪里去了呢?”
晚自习结束以后,我回到宿舍。站在房间门口,我认真地在口袋里翻找钥匙。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使劲拍打校服口袋,拍得灰尘四起,还是没找到钥匙。我悄悄走到智姬的宿舍门前,敲了敲门。
咣咣——
“干什么!”
难道她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这么不耐烦呢?智姬阴沉着脸,瞪着我。
“智姬呀,你好”“哦,你好。”
“怎么了,你这是”
“哼!干什么?”
你看看这个气包子,你没事发什么火嘛!
可是我今天需要借用她的房间,所以只好笑着和她说话。
“智姬呀,我找不到钥匙了。”
“那又怎么样?”
“今天我在你们宿舍里住一夜,行不行?昨天管理员老师刚刚给我一把备用钥匙,我怎么好意思又去朝她要。而且,管钥匙的老师回家了,我明天才能进去。今天就让我在这里住一夜,好不好?”
“怎么不去找惠玲,找我干什么?”
“这个嘛”
“什么呀?!你走!你走!没有给你睡觉的地方,一个男人家像变态似的闯进别人的房间!”
你说我是男人,是男人
智姬她们房间的门“咣”的一声合上了。
我性格比较内向,轻易不会去求别人,所以我静静地坐在我自己的房间门前。不一会儿,我突然想起我的窗户,于是我走到窗户前面,可是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这么爱清洁,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还拉上了窗帘。
“我的天啊”我靠在门口,感受着四月的凉意。晚上,宿舍门前格外地冷。智姬怎么也应该探出头看看我吧,可是这个死妮子那么狠心,一直呆在她自己的房间里不肯出门半步。
置朋友的生死于不顾,自己睡得舒舒服服,第二天肯定会遭报应的。
我在心里诅咒智姬,缓冲周围的寒意。
“你在干什么?新发明的游戏吗?”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太白小子,他正探头看我。
“今天总是遇见你。”
“是啊,看来是命中注定啊,嘿嘿!”
“我会告诉惠玲的。”
“惠玲有修元那个兔崽子。”
“修元,是那个灰头发吗?”
“哦,你还不知道吗?”
总得有人在我面前叫过灰头发的名字,我才能知道啊。
太白笑着向我伸出手来。
“你想干什么?”
“你把钥匙弄丢了吧?”
“你怎么像鬼似的?”
“哦,是的,我就是鬼。”
“嗬嗬!你走开!”
“别假装害怕了。”
“你竟然没上当,我刚才是在演戏。”
我冻得快麻木了,其实我不是在演戏,这是我现在的真实状态。
我抓住太白的手,大摇大摆地向二楼走去。
“我送你去惠玲的房间。”
“别胡说八道了,一年级新生都住在一楼。”
“你竟然没上当,我刚才是在演戏。”
你这不是演戏,而是说谎,臭小子。
“今天算我发善心了,让你住在我的房间里。”
“我疯了吗?怎么会和四个男人住在一个房间里呢?”
“我自己住单间。”
“哇,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啊。”
“我住单间,世赫住单间,修元也住单间。”
“你们都是罪犯吗?怎么像监狱似的”
“嘿嘿!这是什么话,去我房间吧。”
“你要是敢胡来,我要了你的命。我带着银妆刀呢。今天太冷了,我不得不欠你人情,你千万不要往歪处想。不,你还是送我到惠玲的房间吧,我不知道惠玲住哪个房间。”
“我也不知道。”
“你们真的是兄妹吗?”
“是啊,到我房间了。哎,世赫呀!”
世赫抓了把自己乌黑的头发,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一看见我站在太白身边,他情不自禁地倒退了几步。他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看了看我,最后露出闷闷不乐的表情。这种微妙的表情变化太奇怪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的钥匙弄丢了,今天就在这个前辈的房间里住一夜。”
“啊哈,你的钥匙丢了?”
“是的。”
世赫轻轻点了点头,抓着我的脖子,把我拉了起来。
“啊啊!你你疯了吗?”
“到我房间里去吧,太白小子,我把她带走了。”
“呃?你把她带走了?是我把她捡回来的”
你把我当成别人丢在街头的小狗吗?什么叫捡回来的?
听了太白的话,世赫停下脚步,用他那双大手抓着我的脑袋,对太白说:
“你捡回来做什么,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那倒是,不过反正我也无聊,现在有意思了。嘿嘿,不过她好像更喜欢我。”
“疯子,你喜欢她吗?喜欢吗?”
“当然不可能喜欢,我只喜欢女人。”
“疯子,反正我把她带走了。我以前欠她好几次人情,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今天我也该还还人情了。”
“是啊,干干净净地用。”
“疯子,你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吗?我会完好无损地把她归还给你的。”
“那就好,嘿嘿!是我捡回来的,所以我是她的主人。”
“今天就让我来做她的主人吧?”
这两个神经病,把我当成什么东西来处置啦。
结果,太白捡回来的我转移到了世赫手里,被世赫带到了他的房间。世赫的房间正好在我房间正上方。他推开门,先进去一步,然后做个手势示意我进去。
“哇,好干净啊。不对,什么东西也没有。”
刚进门的瞬间,我以为他把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但是仔细一看,房间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当然不可能乱了。没有书,也没有化妆品
“喂,脱衣服吧。”
“”“”“你疯了吗?!一进门就变态!”
“你在说什么,我让你换衣服!”
说完,他把衣服朝我脸上扔过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说话呢?一开口就让我脱衣服?!”
“谁让你往歪处想的?变态。”
要是我爸爸妈妈听你这么说,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冤枉。哼哼我打开世赫递给我的衣服一看,太大了。是一件半袖t恤衫和一条七分裤,穿在世赫身上恐怕也会有点儿大。
“嘿嘿,你平时就穿这个吗?呵呵。”
“不,这是我最讨厌的衣服。在路上捡的,本来想做抹布,现在先”
“你为什么把这样的衣服给我穿?!”
“我觉得这样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可能很合适。”
“你疯了吧?!要做抹布的东西穿在我身上怎么可能合适呢!”
“你真是的,你吃枪药了吗?为什么说话这么大嗓门!”
我我的耳膜差点儿爆裂了。我的耳朵被他的声音震得嗡嗡直响。
我走进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这件半袖t恤看起来穿在世赫身上都会很大,所以穿在我身上,就变成肥大的长袖衫了。裤子也变成了九分裤,一直拖到脚踝。
世赫看了看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
“幸好我没穿这件衣服。”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穿了你给我的衣服出来,你却因为我穿的是你从来不穿的衣服而沾沾自喜,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我当然高兴了,幸好我没穿过,谢天谢地。”
我恨死你了,恨死你。
世赫看了看我,脸上露出胁迫的表情。
“你的眼睛里要冒出激光了。”
“我知道。哇,快把窗帘拉开!”
听我这么一说,世赫拉开了窗帘。满月圆得令人窒息,一下子进入我的视野。夜空中的星星在为自己的光芒骄傲,月光从中间脱颖而出,我感觉有种难以形容的东西从嗓子眼里涌了进来,刻在我的心里。
“哇,太漂亮了。”
“什么?那个吗?你说月亮?”
“是的。”
我跟着世赫走到窗前,呆呆地盯着那轮圆月。
“是不是很漂亮?”
“哦哦,是很漂亮。你这副德行,还喜欢月亮?”
“什么叫你这副德行?圆圆的月亮就是很漂亮嘛。”
“我更喜欢太阳。”
“太阳不能直接看。”
“戴上太阳镜不就行了吗?”
“眼睛会疼的,对眼睛不好,我还是喜欢月亮。”
“一看到月亮,我就想起馅饼,肚子会饿。”
“那你不看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世赫耸了耸肩膀,低头往下看。我顺着世赫的视线往下看去,发现我正踩在世赫脚上,斜靠着世赫的身体站在他身边。窗户就在桌子旁边,空间很狭窄,所以我无意中踩了世赫的脚。
“啊,对不起。”
“你可以继续下去,没关系的”
我退了一步,世赫在我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和我一起看月亮。
“啊,真的挺漂亮的,真的。我真想把它挂在我房间的墙上。太好看了。”
“”“以前我对月亮许过愿。月光婆婆,月亮婆婆,请你让我像个女人吧。小时候,每次听人说我像男孩子,我心里都很难过,自尊心也会受到严重的伤害。即使现在我也还是会伤心。所以每次看见满月的时候,我都会祈祷。”
我嘿嘿笑着说,世赫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的脸。他轻轻低下头,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小声对我说:
“原来满月是被你折磨得变成了月牙。可是,你的祈祷失败了?”
“你非这样说话不可吗?”
“满月太累了,所以越来越瘦,最后变成了月牙。我还一直纳闷呢,满月为什么日渐消瘦,嘿嘿!”
“你太过分了!去死吧,你去死吧!”
“你现在说话也越来越放肆了。”
“哇,你好无耻啊!你就不能宽容点儿吗?去死,你去死!”
“现在你可有点儿过火啊?穿着流里流气的衣服,还敢胡说八道。”
“这不是你给我的衣服吗?”
“呵呵,不过穿在你身上真的很合适啊!”看来这个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我血压升高。他刚才说的那是人话吗?
我瞪了世赫一眼,突然有人使劲敲门。我几乎要窒息了。
“哦,这可怎么办呢?说说不定是老师”
“没关系,你长得像男人。”
“我是男人,这跟到别人的房间里来有什么关系吗?”
“嘘!你躺到床上,尽量不要出声。应该没有人来呀”
我趴在世赫的床上,盖好被子。
千万不要发现我,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要是在这里被人逮到,我这条可怜的小命又要挨父亲的毒打,而且还得听母亲的唠叨,听到耳膜破裂,还要被姐姐践踏。呜呜
“是哪个兔崽子?”
喀哒——
“比你更漂亮的兔崽子。”
“嘿嘿,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这是我的专用语”
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不是应该坐起来呢?可是,为防万一,我还是躺着不动吧。通过脚步声,我可以判断出来,进入房间里的人不止一个,至少有两三个人。
“哎呀,世赫的房间,今天还是空荡荡的!”
“我的房间就是这样,你的房间不是更严重吗!连张桌子都没有。”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你的窗帘怎么不拉上?我是避开老师的视线跑到这里来的,嘿嘿!”
我抬起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太白和修元坐在世赫对面,修元旁边是羞涩的惠玲?她是不是涂了腮红?要不然她的脸蛋怎么总是红通通的?
“啊,我买来了饮料那是什么呀?”
“嘿嘿嘿,这是什么?只露出一张脸,睡意的,这是什么呀?嘿嘿嘿。”
修元很吃惊的样子,太白看了看我的表情,笑得直在地上打滚。惠玲只是轻轻地微笑。
我最害怕惠玲了。她从来不惊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只有一种反应
“你们好啊”我悄悄地爬了起来。
“啊,对了,你还在这儿呢?”
世赫好像才想起我在这里,大吃一惊。我瞪着他,冲他吼了一句,世赫反而比我吼得更凶。
“我真想给你一巴掌!你找死吗,哦?”“不,我想坐起来吃东西。”
我静静地坐了起来。太白把房间里的灯关上,打开了台灯。他们每个人的脸看起来都那么恐怖。从下颌到眼睛下面全是黑的,虽然他们长得帅,可是此时此刻,都看不出来了。
“到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都该熄了。来,来,我们开个party吧,怎么样?正好瑞炫也在!”
“明天还得上课呢”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灰头发不以为然地回答:
“即使熬上三个通宵,也照样可以上课。上课时间睡觉不就行了吗?”
“看来教学楼是为了住宿而存在的,宿舍并不是为了教学而存在”
“呵呵,那当然。”
什么叫“那当然”?
我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悲伤,现实和我梦想中的宿舍生活越来越遥远。正在这时,我看见了惠玲。
“惠玲啊,你是怎么和这些人混到一起的?”
我趴在惠玲耳边,小声问道。惠玲连连摇头。
“我从小就认识他们。”
“那三年级的女前辈们不找你的茬吗?听说谁要是和他们几个混在一起,那些女前辈们就会对那个人施加压力,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没关系,我们假装不认识。”
惠玲淡淡地笑了。
这个孩子太可怕了。
“这是什么饮料?”
“当然是好喝的饮料!”
听世赫这么一说,我低头看了看饮料瓶。
现在还有种叫真露1的饮料吗?绿色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喝吧,喝吧!我们一起喝,不醉不归!”
太白说完,世赫连声附和。我拉着世赫的衣角,小声对他说:
“我不会喝酒。”
“别说谎了!”
“我为什么要说谎,我真的不会喝酒。明天还得上课呢,我先睡觉了。”
“你要去哪儿,去哪儿?快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过去?”
我又被世赫按到座位上,夹在惠玲和世赫中间,对面是太白,我不想坐在这里。
我冲世赫露出最可怜最值得怜悯的表情,世赫皱起眉头问道:
“喂,你肚子饿了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还是不说话为好。”
“她到底在说什么,表情怎么怪怪的?”
“啊,是的,对不起!”
“既然知道对不起,那就快喝吧!”
“我为什么要喝酒!呜,咕嘟”
糟糕了。我没来得及推掉世赫递给我的酒,一口气咽了下去。
美丽绚烂的十七岁青春年华,却要品尝苦涩的烈酒,这在我们家可是大事。
“完了,我彻底疯了!”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世赫好像明白我要说什么似的,拿起一块虾条,塞到我嘴里。
“行了吧?”
“什么行了吧!”
我们两个争吵起来。正在这时,灰头发修元说话了。
“你们两个关系不错啊?”
“什么?!”
“你在说什么?!”
我们两个人都恼羞成怒。可是修元却哈哈大笑。
“你们两个私下里好像有点儿那个。感觉很怪嘿嘿,我这么漂亮,你却还是喜欢她这个帅小子?”
“疯子,和假女人相比,我还是更喜欢真女人。你的恋人就坐在旁边,你还想说这些吗?”
“惠玲已经习惯了,没关系,你这个神经病。”
他们两个孩子争执不休,我已经喝醉了。脑子里晕晕乎乎,嘴巴也不听使唤了。
“是的,你们两个疯子,你们两个都疯了,疯了。整个世界也都疯了!哈哈——啊,转了,转了,地球在旋转,宿舍在旋转。哇——世赫呀!你的脸也在旋转旋转变成了一个陀螺!陀螺?不,钥匙,钥匙?钥我的钥匙,我的房间钥匙!呜呜”
“妈的,完了,她疯了。”
世赫看了看我,恶狠狠地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
“你醒醒!”
“呜呜我的钥匙,我的key你这个神经病,快把我的钥匙交出来!”
“真是的,我又不能打你,喂!你还不快醒醒?还不老老实实地呆着?”
我被世赫强拉到床上,躺到上面去了。
“变态!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对男人没兴趣,你闭上嘴巴睡觉!”
“呜呜你过来”
我疯了,我真的疯了,我完蛋了。我喝醉了,我疯了。我竟然让世赫躺到我旁边来!
我一把抱住世赫,拍打着他的后背。
“哎哟,你好漂亮啊,好可爱呀。姐姐睡了晚安”
我疯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这样,我趴在床上。在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我合上了眼睛。
世赫不可思议地叹了口气,不停地嘀咕“这个,这个东西”身边还传来灰头发修元和太白,还有惠玲的笑声。灰头发笑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世赫一个问题。我听完他这个荒唐的问题,就疲惫地睡去了。
“嘿嘿,嘿嘿,刚才她从你的床上走下来,我们是不是妨碍你了?嘿嘿!”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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