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知道是韩黎多少次在梦里醒过来了，她感觉自己一直都没有睡沉，整个人一直都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
    里面的那些过完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却让她更加有些感叹。
    原来这才是属于她的记忆，不管是之前她很程溟的恋爱，还是之后她作为裴娅和程溟的纠缠，就连她的感情转移，却还是免不了为程溟动心。
    程溟有句话没说错，那就是自己有爱他的本能。
    那是一种刻入骨髓的本能，哪怕就是扒皮削骨都难以割舍的本能。
    不过，她还是有一些庆幸，不管她是谁，经历了怎样的事情，可她却是爱一个人始终如一，这本身而言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韩黎幽幽的叹了口气，但因为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却突然亮了灯。
    “阿黎，你醒了。”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韩黎的回忆一下回到了她刚作为裴娅过来刺杀他的场景。
    灯一亮，就看到了程溟的面孔。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哭，就好像积攒了很久的委屈，突然有一刻就全都迸发出来。
    程溟被韩黎突然起来的泪流满面给惊呆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阿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了？是不是感觉有哪里不舒服？”
    话音刚落，韩黎就突然紧紧抱住了他，从一开始的无声流泪，到后面的哽咽出声。
    “程溟，你就是个混蛋！”
    这略带些娇嗔的语调，让程溟很怀念，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韩黎这样说话了。
    不过幸好，幸好她还愿意。
    韩黎终于回来了，现在她是完整的自己。
    ……
    地下室。
    昏暗里从门缝中透出一丝光亮。
    韩凌踏进了地下室。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恪，说谢谢？可这些都是因他而起，说抱歉，好像根本用不上。
    所以和沈恪沉默的对着。
    沈恪突然笑了，只是里面及尽讽刺：“没想到你还会过来看我。？不是你要杀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