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个多月，她情绪不算特别好，都似乎姜惟意陪着她，她才能好好地恢复过来。
    特别是生女儿的那天晚上，尽管小五月真的很值得，可李子离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的疼痛，就像是有人徒手要将她撕开一样。
    偏偏她还没有办法阻止这种疼痛，除了忍，除了拼尽全力，什么办法都没有。
    李子离并不想标榜自己多伟大，可是真的疼。
    尽管姜惟意在她身边，缓解不了半分身体的疼痛。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身边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李子离心灵上就很踏实、很安稳。
    姜惟意伸手将她抱着，“虽然当妈妈了，但你还是我十七岁认识的李子离。”
    李子离眼睛有些热：“一一，你真好。”
    “你也很好。”
    两人没有可以说分别的话，但大家都知道，姜惟意要回去a市了。
    虽说要见面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可是双方都忙，更何况李子离还要兼顾工作和女儿，她回a市的几率就小很多。
    而姜惟意也有自己的家庭，就算现在她和沈靳洲还没有孩子，但接下来的工作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这一次见面，下次再见，或许就要半年后或者一年后了。
    从李子离家离开，姜惟意心情不是很好。
    恰好看到对门出来的江屹，姜惟意皱了皱眉：“江屹。”
    看到姜惟意，江屹也有些心虚，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姜惟意、老沈。”
    姜惟意早就知道江屹在这边了，但她之前对江屹没有那么多情绪，现在看到他，想到都是因为他，自己和李子离才分隔两地，她不免就带了几分怒气：“你最近过得倒是挺好的。”
    江屹接不了这话，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沈靳洲，沈靳洲爱莫能助。
    更何况，在姜惟意在的情况下，沈靳洲一向都是选择站在姜惟意这边的。
    得不到帮助，江屹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你和老沈，打算什么时候回去a市？”
    姜惟意哼了哼，看了一眼沈靳洲。
    “你操心的真多，有空操心这个，不如想想怎么能光明正大地见你女儿！我都能抱你女儿了，你也就只能在这里像个偷窥狂一样，远远看一看！”
    沈靳洲这些话扎心的很，江屹眼睛都红了。
    他何尝不想光明正大地抱女儿，可他一出现，李子离指不定会怎么崩溃。
    姜惟意虽然对江屹有点怨气，但也不是真的想沈靳洲跟他吵架。
    见状，她拉了一下沈靳洲的手：“我们回酒店吧。”
    江屹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面是无法辩解，这些日子，他虽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女儿和李子离跟前，但正如沈靳洲所说的，他确实是只能像个偷窥狂一样远远看着。
    也正因为这样，江屹才知道，这些日子，姜惟意付出了多少。
    沈靳洲骂他，他并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尴尬和有些无地自容。姜惟意在这边待了一个多月，如今沈靳洲亲自来接人，想来过两天姜惟意就要和沈靳洲回去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江屹开口喊住了姜惟意：“姜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