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终于被轰开了,迪瓦伦踢门而进,发觉白小燕与另一个男子已相拥而死。
狂屠上前观察一阵后,道:“报告!他们是自杀而死的!”
迪瓦伦飞起一脚,将两人的尸体踢到了墙上,怒骂:“贱人,怪不得我们迟迟都找不到结界,原来你这婊子背叛了家族!”
众人看到迪瓦伦怒气冲天,谁也不敢答话,迪瓦伦狰狞的脸忽然笑了,诡异无比,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通体乌黑的二十四星项链,凝视了一会,对众人喝道:“你们立刻五人一组,往东方追去,随时用信号保持联系!”
星月被命为其中一队的队长,与另外四人,一路往东方赶去,已经有七天,从同伴的信号中得知,目标正被一男一女带着,武功与魔法都相当高明,还重创了几个团员。
不知为何,星月发觉灵魂深处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渐渐复苏,背叛的情绪与日俱增,只想早日脱离这群魔鬼,但每次想逃离时,都有另一股力量来制止自己,必须坚持对领袖的忠诚。
信号在前方升起,这是领袖在召集他们,看到同伴兴奋的神色,星月自心底升起一阵厌恶。
在一片荒野之上,迪瓦伦凝视着地上的一具尸体,这是一具男孩的尸体,面目已经被捣乱了,无法看清他的本来相貌,他颈上挂着一条超白金打造的二十四星项链,十分耀眼。
迪瓦伦沉声问:“你怎么看?”
狂屠忙答道:“属下看来,这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假象,要让我们以为目标已死,好方便继续逃亡!”
迪瓦伦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针对谁,弯下腰,将那条项链解了下来,与自己手上另一条乌黑的二十四星项链叠在一起,黑白分明,夺目非常。
所有团员都已到齐,整齐地站在迪瓦伦身后,迪瓦伦缓缓转身,扫视过每个人后,沉声道:“敌人十分狡猾,令我们失去了方向!但家族交给我们的神圣任务是不可以就这样放弃的,你们继续以五人一个单位,往东方搜寻,保持用信号联系!”
星月站在最前列,盯着那条白金项链,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思想的深处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忽然轰地一声爆炸开,视觉变得完全没有了焦点,所有的记忆瞬间倒流而回,想起了自己是被迪瓦伦用一种极为恶毒的元素方式洗脑,成为了他的杀人机器,但因为自己先天具有抗魔法的特质,精神力量又异于常人,终于在旧物的不断刺激下,记忆倒流了回来。
星月忽然发觉迪瓦伦正疑惑地看着自己,立刻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危险处境,忙装出无比忠诚的神色,内心深处内疚自责的情绪却不断地狂涌而起,自己竟然就是诸神部落灭门的主要刽子手!这个事实就像毒蛇一样吞噬着他的心灵,这样的痛苦,比那天洗脑时**所受的苦难还要痛苦千万倍!
迪瓦伦又对众人说了几句鼓舞的话,最后对狂屠道:“家族现在正是动荡时期,我不能离开太久,这里就交给你了!每逢月圆之夜,这两条项链靠近那小子有千米距离时,会出现不寻常的震动,你好好保管!”将那黑白两款的二十四星项链交到了狂屠手上。
狂屠忙应诺接过。
迪瓦伦又转对众人道:“我不在时,狂屠的命令就等于我的命令!明白吗?”
众团员轰然应诺。
看着迪瓦伦远去的背影,星月的心狂跳了起来,如果现在赶上去把他给杀了,那么历史可真的改写了!
“各队队长集中开会!”狂屠命令道。
身旁的组员推了推星月,面无表情道:“队长,副团长叫你呢!”
星月看着周围一对对疑惑的眼睛,只好先放下追杀迪瓦伦的想法,到刚架好的大帐篷中召开无聊的追踪会议,当会议结束时,已经是几小时后的事情,迪瓦伦早已走得不知所踪,看来历史还是无法改变啊安排好追踪策略,各个队伍便分开上路。
深夜,星月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将另外四个熟睡中的组员杀死,死亡对于这些已经迷失了的人来说,或许是最好的解脱。他一路摸黑前行,又杀了另外好几个小组的人,终于找到了狂屠那个队伍。
最后杀狂屠时,星月故意在出剑时避过了他致命的地方,狂屠在惨嚎中惊醒过来,发觉是星月时,还想命令道:“你疯了?把剑放下!”
“你害哈迪斯父子时,可曾想过有今天?”星月冷笑着将剑慢慢地刺进他的喉咙“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成年后的哈迪斯!”
狂屠眼里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雪泪终于刺穿了他的喉咙,他双眼直直瞪着前方,显然到死也没明白是什么回事。
星月从他身上搜出黑白二十四星项链,不禁一阵感触,天冥代代相传的圣物,在迪瓦伦手里竟成为了骨肉相残的工具。
星月漫无目的地继续往东方走去,是想看看童年时的自己,看看过去的义父义母吗?还是为了先贤德杰豪拉姆那模棱两可的预言,他不知道!他已经迷失在了时空里,完全找不到出口,什么银色大陆战争,什么冷韵情弑君夺位,什么天冥家族的未来,都如同上世纪的事情般,变得十分遥远,一想到这里,星月就会情不自禁的苦笑,自己竟是诸神部落灭门的刽子手,卡云却是十二年前救自己的那名大汉!生命真是一场恶作剧!
星月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也不知过了多少天,终于来到了童年时居住地方的山脚下,看着这片翠绿的连绵山脉,就犹如一幅山水轴画般美丽时,童年温馨的记忆再次逸上心头。
温暖的笑意挂上了星月的嘴边,本以为一去不复返的过去,竟就在眼前啊!
良久后。
“嘿,小子,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傻笑什么啊?”这是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懒散中带着无限的朝气。
星月不用转身也知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义父风萧天,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淡淡道:“你连我正面都没看到,又怎么知道我在笑呢?”
风萧天轻轻笑着说:“根据你脸部肌肉的轻微震动所呈现出来的弧度,我在背后一看就知道了!”
星月回头讶道:“你竟有这本事?”
重遇风萧天,星月又再次找回了当年初见他时的第一感觉动人,他手上提着几袋发出阵阵腥臭的东西,星月顿时想起,义父正找一些不知名动物的脑部给童年时的自己吃,来个什么“以形补形”帮助自己恢复记忆。温馨再次在内心深处荡漾,嘴角边不自禁地又再露出了笑意。
风萧天微笑道:“骗你的,我在山上就看到你傻笑了,专门下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小子,你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啊!我本来糟透了的心情也被你笑开了!要到我家里坐坐吗?不知为何,我很想与你交个朋友!嘿嘿嘿,其实我可是一个很多疑的人,你可真幸运啊,能和我交上朋友”
看着这熟悉的笑容,星月不禁一酸,这只是自己的过去啊,是不应该与自己未来有交集的!他微微一笑,道:“不了,我只是过客,还要赶路呢!”
风萧天难以掩饰地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星月看到他手上使用的只是一般的匕首,心中一动,道:“相识即有缘,我想赠你一个小礼物,请你不要拒绝!”
星月召唤出雪泪,与它解除主奴契约,雪泪便恢复回匕首状态。星月将它递给风萧天道:“你我一见如故,请你收下这个吧!”
风萧天双眼一亮,尚在犹豫中,星月已将匕首塞进了他手里,微笑道:“我们有缘再见了!”
风萧天目送着星月飘然远去的背影,心底竟涌起了一阵无法说清的悲伤。
星月继续缓缓地往东走去,踏上一片荒芜的土地,远方一段凹凸不平的城墙进入了视线中,那段城墙仿佛蕴涵着一股与众不同的苍凉,星月想起母亲曾告诉自己,那是代表着已被遗忘的岁月里的一个文明遗迹,记得自己童年时就常在上面静坐的。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星月爬到城墙上,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花衣魔法师缓缓转身,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诡异一笑,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星月露出错愕的神情,很快笑容就绽放在脸上,还有事情能比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故人重逢更值得高兴吗?星月无比诧异地问:“你怎么能来到这里的?这可是十多年前啊!”雪旖娜浅浅一笑,道:“你以为这是件很难的事情吗?将二十四星项链拿出来吧,我带上黑色,你带上白色,让一切噩梦都在今夜结束!”
星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黑色的二十四星项链交到了雪旖娜手上,自己将另一条项链挂到颈上。
雪旖娜将项链挂好,灵巧地将额前的刘海绑到脑后,深深地看向星月。
天地顿时为之失色,这是何等美丽的一双眼睛啊!比大海还要深邃,比水晶还要亮丽!这双眼睛正深深地注视着星月,世界也随之转动了起来,星月只听到心灵深处响起了雪旖娜的声音:“要试试我刚学会的星空无限吗?”
星月根本来不及拒绝也没理由去拒绝,周围的一切已迅速敛去,两颗心灵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进入了一个广袤无边的世界。
缤纷多彩的画面扑面而来,但这次不再是凌乱不堪,星月清晰地看清了每一副画面,那是薄雾似纱,清晨下的小桥流水人家,那是美得叫人喘不过气的人间仙景,那是潺潺的溪,湛湛的湖,幽幽的潭
星月正目不暇接时,已被融了其中一个画面中,这是一片如童话世界般的大海,它正若无其事地展示着自己的天生丽质色彩翠蓝是浓,却浓而不艳;水质碧柔是清,却柔而不媚;空气清馨是净,却净而不寂。星月置身其中,压抑的烦恼顿消,心境像早晨的雾,又像一个飘缈的梦。
雪旖娜不知何时已来到星月身旁,罕见地柔声道:“你准备好了吗?”她单手往前一挥,大海的色彩再变,变作了一片深邃的蓝,它蓝得使你心醉,即使再高明的画家也难调出这一片入精入髓的蓝,星月一阵感悟,这是大海的本色啊!
风儿用沾了海气的翅膀,从遥远的大海尽头吹来,轻拂两人的衣袂,令人通体舒畅,俗念顿消。星月发现生命的本质与大海是如此的相象,它们都是美得那么的原始啊!
海面上翻起一个巨浪,激起千万珍珠似的水花,水珠一粒粒地在空中滚动,渐渐串在了一起,串成了一个巨大的六角星,由远而近,直来星月面前,缓缓地转动了起来。
星月毫不犹豫地踏进了那六角星内,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出现星月眼前,天空射下了一道圣洁的光辉将星月笼罩在其中,星月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只觉无比的平静,一把柔和的男声自心灵深处响起:“伴随光辉,你将重拾自我!”
四周景物再变,星月已来到了宇宙的最深处,星辰在星月身旁划出一道道亮丽的轨迹,一个巨大无匹的二十四星符号闪现在一侧,转动了起来,开始十分缓慢,速度渐渐加快,到了后来,就如同一个漩涡般,将星月深深地卷入其中,七彩的画面迎面飞速扑来,某些奇妙的东西开始在脑海中倒流。
真相终于揭晓了!
第二十一章最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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