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广播,村子里立刻就像烧开了的水——沸腾起来了。
自打入冬后,村里的活动就少了。
要是在夏天,偶尔还能看看露天电影、露天皮影戏,冬天是什么娱乐都没有。
好容易组织一次集体活动,村里的年轻人兴奋得不行,欢呼声此起彼伏。
祁景川和大胜妈走在去卫生所的路上,他注意到村里的女孩们尤其兴奋,个个都扎着粗黑的麻花辫,穿着大花袄,蹦蹦跳跳的。
祁景川还纳闷,不就是听个卫生讲座吗,有什么可高兴的。
下一秒,他就听见几个女孩笑得一脸羞涩又甜蜜,叽叽喳喳地说:
“终于能瞅见宫大夫了!”
“就是就是,我上个月头疼了八回,就是想去卫生所和宫大夫见面。”
“我今天抹了茉莉香味的头油,也不知道宫大夫喜不喜欢这味道。”
“哎哟,真不害臊,还偷抹了头油,我拿大喇叭给你宣传出去!”
“哎呀我看你敢!”
......
祁景川:“......”
宫乾有那么帅吗,这群小姑娘们花痴成这样?
他在脑海里想了想宫乾的模样,又吧唧吧唧嘴,好吧,确实是挺帅的。
·
村里人都在这个点儿出门了,大部队朝着卫生所走。
大胜妈被另外几个大娘拉着一块儿,祁景川左右瞧了瞧,全都是陌生的脸孔。
他正这么想着,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张大胜!”
祁景川回头一看,一个皮肤黝黑的寸头少年朝着他大步跑来:“”
·
“喂,你好,是诺海吗?”午休时间,江一梨盘腿坐在寝室地上,手机开着免提,故意压着嗓子,粗声粗气地说。
“先生您好,”那头传来店员小妹不那么标准但十分甜美的普通话,“这里是诺海,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呢?”
“你好你好,那什么,我——”
江一梨一不注意,喉咙里发出了他自己清清脆脆的声音,倚在墙上的路迟用脚尖踹了下他的膝盖,江一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继续压低嗓音:“我和我......那什么......咳咳......”
店员小妹很懂:“您男朋友是吧?”
江一梨听到这三个字,忽地耳根一烫,悄摸摸用余光瞄了路迟一眼。
路迟双手抱臂,悠悠闲闲地倚着墙,没什么不自在的,反而还冲江一梨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
“对对对,就是我和我......嗯,男朋友,”江一梨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瞅着路迟都不害臊,那他有什么可害臊的,于是放开了胡扯,“我们去年八月在你们那拍了一套照片,存在电脑硬盘里,没注意硬盘丢了,你们那边还有底片吗,能再发我们一份吗?”
店员小妹甜甜地说:“当然可以哟!我们诺海的底片都是为客户永久保存的呢!”
路迟眯了眯眼。
江一梨不动声色地继续试探:“那就好那就好,这都一年多了,我还担心你们会把底片清理了。”
“先生您放心,”店员小妹询问,“您说一下您的名字,我帮您调相片,邮箱发送给您可以吗?”
“不着急,我们找个时间过去店里拷,”江一梨说,“对了小妹,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们下次去店里找你?”
“吴晓芳,”店员小妹说,“我都在店里,您随时来。”
“怎么这么多姓吴的......”挂了电话,江一梨随口嘟囔了一句,对路迟说,“诺海之前和我们说,底片一个月就清理一次,看来是骗我们的。”
“嗯,”路迟颔首,沉思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江一梨揉揉脸,低声说,“吴晓光带我们去吴煜琳家,明明是彻底打扫过的房子,却落下了一张预约单;我们顺藤摸瓜找到诺海,知道了她的性取向,还知道了她对鸟类好像有特殊的偏爱......路迟,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安排好了似的,就等着我们去发现吴煜琳的秘密?”
路迟和他对视:“嗯,还有呢?”
“还有就是,吴晓光和吴立伟也不对劲,吴晓光背着吴立伟找人上门驱邪,吴立伟却明显不乐意。”江一梨回想起了什么,皱眉说,“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天碰掉了吴立伟手上戴的一串珠子。”
“记得。”路迟说。
珠子脱手的一瞬间,一团黑气瞬间笼罩了吴立伟,当时吴立伟大惊失色,连忙将珠子戴回手腕上,黑气瞬间褪去。
“那珠子也挺邪门,”江一梨摸摸鼻尖,“要不是你不小心把它弄掉了,连我都看不出不对劲。”
顿了顿,他又觉着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于是狐疑地问:“路迟,你是不小心的吧?”
“不然呢?”路迟反问,揉了揉前夜被碎裂灯罩划伤的手。
江一梨的目光从他那双细长桃花眼上掠过,落在他受伤的手上,心说自己也太多疑了,路迟就是一个柔弱的人类小孩,铁定是不小心的。
还有诡异的人形玩偶、还残存着意识的怨灵、往凶宅里叼鸟尸体的神鸟烈乌......整件事如同一团乱麻,在江一梨脑子里纠来缠去。
第129章 【张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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