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肉肉屋
首页我在大唐位极人臣 第80章 洞房花烛夜

第80章 洞房花烛夜

    颜家没有家仆这么一说,就算是李二赏赐的初一初二初三也早都在贞观三年的年底,和伽罗一起放良了。
    至于大肥,他根本就不算仆!
    所以这么大的一个家,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所有人一起做的,除了老爷子年岁大了三令五申不让他干活。
    家里只要是会走路的小孩都要学着干活。
    老爷子说先前是有几个老仆的,可自从颜之推老爷子把《颜氏家训》写出来作为新的家训之后,颜家就不会招家仆了。
    进德修身齐家之本,家里的事情都是所有人亲力亲为,忙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听从大嫂嫂的安排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不忙的时候相夫教子,所有人都会拿着笔坐在一起抄录古籍。
    颜家除了大肥不会认字写字之外,其余的都能读能写,颜白的几个嫂嫂写得一手小楷极为娟秀,丹青就不用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面。
    不招奴仆此为进德,亲力亲为此为修身,相夫教子此为齐家,颜家主人身体力行地恪守着祖训。
    今日的婚宴是最忙的一天,颜家人太少,根本忙不过来。
    庄户见识少,别看平日大大咧咧的,等这么多朝廷勋贵都来的时候,没见过这么多贵人的他们心里犯怵,干活是束手束脚的,端盘子上菜都能错。
    于是。
    书院的学子主动地过来帮忙,充当小厮,忙着端盘子倒酒。
    本该就不是他们做的活儿,也从未见学子去做小厮的活儿,可诸位学子却丝毫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们认为自己的先生大喜之日,自己这个学生理应尽力。
    他们说举手之劳而已。
    老爷子说这是大情谊,让裴行俭推着他亲自感谢诸位学子的厚意,并给书院的所有学子上了一节课。
    老爷子说他小时候开蒙比所有人都晚,那时候求学最怕遇到熟人,怕别人笑话他,笑话他这么大了还在开蒙。
    老爷子说他害怕丢面子,可等到他的学问突飞猛进,已经小有薄名的时候,再遇到先前熟人的时候,他就不怕了。
    最后老爷子告诉诸位学子一句话:万物本闲,唯有心闹。
    王玄策深以为然,先前在洛阳求学的时候学堂里面不少富家子弟,每次入学,穷人家长大的王玄策,看着那些穿着华美的同窗都有些自惭形愧。
    怕他们笑话自己露脚趾头的鞋子,满是补丁的衣衫。
    当时的王玄策不止一次地想,为什么自己不能穿锦服,为什么自己是穷人家的孩子,这个念头伴随了他无数个日日夜夜。
    直到今日,他听完文宗老爷子讲得一番话之后,王玄策才豁然开朗。
    自己生活一直都是这样的,就算做一辈子的梦也改变不了自己就是穷人家的孩子这个身份,既然都如此了,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所谓的富人家只不过比自己穿得好,吃得好,不代表他什么都比自己好。
    大山也是大山,之所以觉得巍峨那是自己觉得,其实山就是山,这是它永不变化的本质,就如自己是王玄策,不是别人的王玄策。
    没有人会时时刻刻注意你的穿着,一切只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王玄策看了看自己衣衫,又看了看别人的衣衫,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酒宴已至半酣,大家都喝得兴起,一坛子的酒出来,然后转眼就变成了空坛子,王玄策闻了闻那刺鼻的酒味,实在想不明白这酒水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喝
    听得有人在喊倒酒,王玄策连忙回道:“酒来咯,酒来咯……”
    颜白使劲的睁着眼睛,刚才敬太子酒的时候是实实在在地喝了一碗酒,敬杨妃的时候又实实在在喝了一碗。
    这两大碗下去之后颜白都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有些重,步子有些轻浮,看谁都觉得他在对自己笑。
    这不,拉着尉迟敬德又喝了一碗。
    尉迟国公听颜白说自己是他的偶像,心情极好,拉着颜白的手就说相见恨晚,不由分说连干了三大碗酒。
    这三大碗下去让他愣了好一会才压住胸口翻腾不休的酒意。
    王绩一看就知道尉迟敬德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胜负就在顷刻。
    他端起酒碗又瞄准了程知节,今日只要把这两人喝趴下,他觉得自己今日算是扬眉吐气了。
    程知节喜欢喝快酒,王绩又是一个喝慢酒的,看着王绩端着酒碗来他都害怕,这一口一口地抿着他觉得自己不出片刻就要醉倒。
    他重重地和王绩碰了一下酒碗,酒水撒了一半:“无功先生,在下干了!”
    无功先生笑了笑:“且慢,来来,第二啊,给程国公满上,满上!”
    李恪从角落拎着一坛子酒走了过来,慢慢地给程知节续上,直到酒水和碗沿持平,然后躬身告退。
    那边也在斗酒,听着有人在向孔师劝酒,这就很难得了,他得去看看热闹。
    颜白敬了一圈酒之后就被大嫂嫂给拉走了,大嫂嫂点了点颜白的额头:“别喝了,别让小茹等太久,快去吧!”
    说罢,她又对伽罗吩咐道:“伽罗,去把醒酒汤端来,这满嘴酒气脖子脸通红,最后的一礼还怎么办,快去,记着啊,一定要看着小白把醒酒汤喝下去,……”
    颜白晃了晃脑袋:“这儿……?”
    大嫂闻言就把颜白往屋里推,一边推,一边哄着:“今儿是你的大事儿,你就少喝点,这儿你就别管了。
    酒宴也差不多了,几位兄长看着呢,快去吧,啊,好好跟小茹说说话,她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啊!”
    红泥看着姑爷来了,屈身行了礼,然后红着脸离开。
    几大碗醒酒汤喝下去颜白只觉得它们在自己肚子里哐当作响。
    见颜白进屋,裴茹脸红扑扑的,把毛巾蘸些水,走过来轻轻地给颜白擦拭着脸庞,颜白仰着头看着裴茹,咧着嘴在那儿傻笑。
    “累吗?”
    颜白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些,就是觉得礼太多了,其余的还好。”
    裴茹闻言笑了笑,张开双臂轻轻地把颜白搂在怀里。
    颜白是坐着的,脑袋刚好顶在裴茹的下巴尖儿上,闻着淡淡的清香,颜白觉得酒劲又上来了,有些心猿意马,脑子里面的怪念头总是让颜白往那方面去想。
    这时只听裴茹低声说道:“大郎,你说这是不是梦?”
    ………
    红烛过半,夜已深沉,远处的酒宴邀酒声越来越小,正在说着话的裴茹和颜白忽听得敲门声,只听红泥这妮子声音轻轻传来:
    “时候不早了,客人已经都离去了,新人要安寝啦!”
    “睡…睡吧……”
    “恩!”裴茹的声音宛如蚊吟。
    大红的锦被躺着两个人,脱掉喜袍的裴茹美得不可方物,颜白只觉得口干舌燥。
    红烛燃尽,发出一声轻鸣,惊扰了新人。
    床上的两人开始的时候是一个“北”字型,半盏茶时候变成了个“比”字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臼”字形,最后变成了个“木”字形。
    山风吹拂过屋顶,然后害羞地离开。
    (画面自行脑补吧!)


同类推荐: 快穿女主是个真大佬陆地键仙无限之催眠术士嗜血毒尊迷雾猎场帝宙宅男魔法使的法师塔封魔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