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算计他,唯一一次,他总是记恨着。而他对我的伤害,他总是忘得一干二净。
支身一人在g大读书的头一年,校园里头洋洋洒洒的都是社会学系系花的夏瑚与法语系才子叶凛的针锋相对,从社团的活动到学生会的竞选,每次叶凛都会死乞白赖的与夏瑚争,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真的有兴趣,总之就是很幼稚的想气死你。每次夏瑚气得半死的回寝室跟我抱怨时,我都乐得直哈哈。那时我从未想过我与他有任何交集。
第一次与他打照面,我历历在目,却恍若隔世。
那时夏瑚落选学生会主席,淘汰她的正是与她斗得你死我活的叶凛。那是夏瑚准备很久的雄心勃勃的演讲与宏图。在如今我了解至深后,完全可以想象他赢得主席竞选后嘚瑟的奚落。她一蹶不振的回寝室就趴在床上不起来了。寝室其他二人,怕是嫉妒,对夏瑚怪眼相待,我与她算是交好的朋友了。我毕竟担心她,上前问候,她怏怏的嗡着鼻音让我不管她时,我才知道她发烧了。是病了。
我想也没想,也没有女孩儿该有的娇矜与迟疑,只想着她病了该去看病,从床上背着她就蹭蹭蹭下楼准备去医院。在女寝的门口,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徘徊不前。他难得的迟疑。
他看到背上的夏瑚时,他脸上难得的心焦和懊悔。原谅我巨细靡遗的观察了他的每一个表情。
那一刻我们没任何交流,他便立即从我背上接过夏瑚,疾奔出校门口拦出租车。我跟在后面傻不拉几的跑。
那一富画面,心焦的男孩儿,专注的跑向远处,大汗的额头,在后面锲而不舍追着的女孩儿。
追逐的慢镜头,冗大天地间,似唯有我们二人,在阒静无声的奔跑。唯有我紊乱的心跳,扑哧扑哧在这天地间大声的叫嚣着。
夏瑚为此竞选太过认真执着,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又输的一塌糊涂,本来就身体不大好的她,就此突然的病倒了。她急性肺炎,医生只夸我们送来及时,夏瑚还在昏睡着打着点滴,叶凛压得低低的声音对医生说谢谢,然后倚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看夏瑚。
医生退出病房,不知过了多久,叶凛疑惑的看向我,确乎才发现我这个人的存在,询问:“你…一直跟着我?”
我在他与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脑袋一片空白,傻不愣登的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回答。
“你和小夏夏一个寝室的吗?你是她的好朋友?”他再问。
我呆呆的点头。
“你对她不错,唔…她…她在你面前说起过我吗?”他酝酿着措辞问我。
“…恩。”都是骂他的气话…
“恩,说的什么?”
“…”
“好吧,不难为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认识你。”你看,那时的他只是想通过我了解夏瑚与我做朋友,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不容置喙。
我一板一眼的答,“我叫温菁。温暖的温,艹青菁的菁。”
“我叫叶凛。我这么出名,你应该老早就认得我吧。你今天感动到我了,对夏瑚真好。义气!以后你是我朋友,我罩你,温,叫什么来着,温…温菁。”他一副张狂样子。
“…”
适时夏瑚醒了,她雾眼蒙蒙的睁开眼睛,看四周,看见倚在床沿的我们。
“渴…菁菁…”她艰难的张了张嘴。
叶凛风风火火就探手从柜台到了热水递到夏瑚嘴边就要倒下去。被伺候惯了的大少爷完全无照顾人的经验,我眼疾手快就夺了他的杯子,吹吹了水温,从柜台拿了吸管,递到夏瑚嘴边。
夏瑚喝完了水,恢复了些精神,才注意到床沿边的死对头,一脸嫌弃的看他“你怎么在这里?想看我怎么被你气死的?”
叶凛一脸委屈无辜,“不是的…”然后眼神示意我对夏瑚解释。
我哭笑不得,无奈“夏夏,叶凛这次真不是来祸害你的,你病了,还是他背你来医院的。”
夏瑚一脸不领情,应该是□□裸的不信他的好心。
叶凛委屈更甚。
那次医院,夏瑚感谢我第一时间背她去医院,将我当作推心置腹的闺蜜。我们逐渐热络。
叶凛也从死乞白赖的气死夏瑚,到死乞白赖的黏着夏瑚,哪儿都有他的出没,哪儿都甩不掉。
夏瑚无语问苍天,苍天亦无语。派我来打发。
叶凛单方面将我当作他拜把子兄弟,每次我无奈的将他驱逐我们的视线之外的时候,他都嘻嘻哈哈,对我嘘寒问暖,只差没下乡探亲握手送温暖了。于此,我和叶凛,也这样渐渐的,熟稔起来。
我那时,我对他有了悸动,却依旧没有丝毫非分之想。
我一直坚信他两天生一对,夏瑚迟早是叶凛的。
叶凛这个人,爱就轰轰烈烈,如火如荼,纵你是冰,他也有绝对的信心用他的一腔热血将你融化。
过完年后的新学期伊始,从夏瑚小女儿娇态的整宿整宿煲电话粥时,我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夏瑚在我糗她才羞着脸囔囔嘟嘟与我说,叶凛做的混账事。霸道嚣张得可以,却是任何女孩儿都招架不住的。
叶凛在g市的火车站,直接拦截要回家的夏瑚,订了飞往苏黎世的班机。
夏瑚的梦想,就是在瑞士,苏黎世这么听着名字也美丽的地方,来场浪漫的旅行,以及异国帅哥的邂逅。
叶凛这招,无疑杀得夏瑚片甲不留。
他连夏瑚父母都安顿好了,以学生会主席的名头,美美夸了勤工俭学的夏瑚,见缝插针交待夏瑚被幸运抽中免费旅游瑞士的机票。夏瑚父母被这个混球哄得乐不可支,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这些的这些,我为何知道,因为,这场旅行,从给夏瑚父母打电话,到订双份飞机票,都是我这个狗头军师,一一指挥的。
叶凛每次可怜兮兮的求我,我都咬着牙怎么拒绝不了。他是我的魔怔。在他天天从我这里取夏瑚的经,甩也甩不掉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沦陷了。
我委屈又心酸,甜蜜又折磨。
夏瑚又一次不乖乖吃饭饿的胃痉挛,在医院挂点滴时,我亦忍者凌迟的经痛陪她。
我例假一向不规律,我又没有一般女孩的警觉,昨天还暴饮暴食冷饮,那日痛的我几乎在床上打滚时,听到叶凛在楼下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我在心里将他唾弃了个遍,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还是没出息的下了楼,忍着痛支开宿管大妈,让他进来女寝。
我浑身无力,几乎摸着墙的爬进寝室时,是叶凛的怒目而视,他斥责我:“夏瑚一天没吃饭你居然不知道,她一天又无精打采趟床上你怎么不问问啊?她胃疼!要不是我来找你们!你是不是让她痛死在寝室!”
说完背着夏瑚去医院,我没做多想就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身体的疼痛不及那一刻内心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委屈,我少言的整个身体倚在床沿,咬着牙不让自己委屈的哭出来。
我很想跟他理论,我也痛,我也一天没吃东西,为什么没有人来问问我,来关心关心我?
可是又突然自己鄙视自己,我温菁一向活得粗枝大叶大大咧咧,什么时候也这样小肚鸡肠多愁善感了?
我成功的被大姨妈折磨得晕厥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我一睁眼就是叶凛那张放大的无比愧疚的脸。
他热泪盈眶的看着我醒过来,死死捉着我的手,“温菁,哥儿们!你终于醒了!”
然后声泪俱下的浮夸的道歉,“我错怪你了…哥儿们!我对不起你!我他妈脑子长泡,没看你也精神不好就瞎□□吵你嚷嚷!我他妈就说的气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嘴贱!我抽我自己…”他作势就要扇自己,我正优越感幸福感爆棚的被他逗得直乐,突然这么一出,伸手就去拦他。
我才发现他是一只握着我的手的,而此刻我的另一只手,也紧紧攥着她的。心跳似乎突然须臾间停了一下,措手不及间,我怔怔的看着他。
这一刻几乎是静止的,他也看着我,眼里是还未褪去浮夸的笑意。
他咳嗽一声,我慌乱的收了手,他的另一只却没放开我,依旧这么握着,很久,才慢腾腾的牵引着我的手朝盖着薄毯的我的肚子抚去,轻轻摩挲,愧疚的,不自然的问:“…还疼不疼?”
我没出息的,就掉眼泪了。却傻不愣登的胡乱的擦了眼睛,傻笑着:“…不疼。”
他又亲昵的拍了拍我的头,“傻!”
“你也是个姑娘家,怎么不知道示弱呢…我这么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还不能给你依靠吗?”
他明明是男人的一腔耿直,我却情不自禁的当作了情人间亲昵的呢喃。我泪眼朦胧的,痴痴傻傻的,眨也不眨眼睛委屈的盯着他。
“乖,这才对。瞧你这一回才最像个女人!以后有委屈,记得有哥的肩膀给你靠,知道没?别自己闷在心里自己受着,听到没?”
任她是谁,这样霸道安心的安慰,她怎能不心动。
第3章 你的夏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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