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回到家时,喂妈妈和嫂子正坐在饭桌旁对着一盆菜陷包饺子,见喂浑浑噩噩的的进来,喂妈妈问道,“儿啊,你来了,你不是最爱过新年,最爱陪我们包饺子吗?快去洗洗手,过来帮忙吧。”
喂生怕多在楼下坐一会儿,会被妈妈看出自己的心事,连忙回答道,“妈,我有点感冒了,想回楼上休息一会儿。”
说着就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喂妈妈和嫂子对视了一眼,只觉得喂的状态有点奇怪。
关上了阁楼的门,喂身体失力,那面对人时强打起来的力气瞬间消失匿迹。
喂瘫软地靠在门板,他本想抱住自己的膝盖,却谁知膝盖还没有抱住,他径身一斜,身体如软絮一样倒在了地面上。
沉眠中,梦境如潮水一般的涌来,他隔着虚幻与现实的距离,高高举望,他看到蓬莱学院的中央,自己的神像那耀眼的光芒渐渐消散,踧足在他肩膀的乌鸦在悲鸣一声后,飞向了远方。
“神明保佑。”
“神明保佑。”
“神明保佑。”
.......
亲吻着学院戒指的月神殿学生正跪在神像下一声声凄凄切切的祈祷。
听到他们的祈祷,喂不由的伸开手试图回应他们,他左手右手纷纷打开,却没有半分的力量荣耀到他们身上。
那一声声的祈祷依旧在耳边传来,喂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想承认,却无法否认,如果自己死了,眼前的梦境就会成为现实,而那些出征大世界的远征的学生就不可能再安全归来。
他们会被傀族杀死,吞掉,吸光他们的魂魄。
在到那些丑陋的牙齿触碰他们身体的时候,神明便再也不会保护他们了,无论他们怎么祈祷,也没有了反应了。
喂悲痛的听着那些学生的声音,听着听着,那些学生的声音变了,变的不再像人,更像是傀族的咆哮,傀族都是死人,它们的嗓子和气管都已经腐朽了,发出来的声音也是难听如被湿布堵住的号角,呜呜咽咽。
声音难听却能听清楚它们说的话语,它们的千百万的声音从四面里对着喂吼叫道,“去死吧,去死吧,只有死亡才能将你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这句话,喂不止一次的听到了,每一次他身体内的神力不受控制的时候,这句话就会跟着神力爆发而出。
去死吗?
我要去死了吗?
喂这般想着,如果我死了,我就不会痛苦了吗?
我死了,我的家人怎么办呢?那些信仰我的人怎么办呢?
我从来不害怕自己的死亡,却一直害怕自己如果死了,会让周围的人感觉到困扰。
如果没有了家人,没有了妈妈和哥哥,或许我早就死去了。
我不想看到他们流泪,不想看到他们伤心。
那就......
忘了它,忘了它,忘了它......
忘了妈妈、哥哥,忘了爸爸,忘了你曾经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你就不会痛苦了。
忘了它吗?
忘了它?
要我忘了它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一个声音从喂的耳边响起,那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抱在怀里,他的泪水热辣辣地碎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不会忘记!
那个人说,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让人心碎。
喂模模糊糊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举起手来去触碰那人的脸颊。
没有呜呜的哭泣声,但是他的泪水却如雨水一般的洒在自己的脸上。
喂心里问道,“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呢?如果我的死亡让你这么痛苦的话,那就忘了我呀,忘了呀......”
心里这般一想,喂竟笑了起来,他在笑自己的傻,自己也不是和那人一样执着的不肯忘记吗。
呵呵,明明忘了,就不会痛了,我真傻,和你一样的傻…….
泪水朦朦胧胧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却不知道何种原因,泪水不仅没有让视线模糊,反而让眼前的视线开朗起来。
喂看清了抱住他的那个人,对方的样貌让他浑身一凛,那个人他见过,半年前见过,在奶茶店的门口见过。
是花朽家的......不,他是花朽,他是花朽,他为什么会抱住我的尸体哭呢?
为什么?
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吗?喂忽然记起了花朽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候的表情。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呢,我怎么和花朽扯上关系......
我要醒来,我不要做梦了,我要醒来!
梦境,如果强行的睁开眼睛,还是可以醒来的。
喂虚脱地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不是地板上。
床旁地小桌上还放着一杯水,水杯里腾出了一股股的热气。
是哥哥将自己扶到床上的吗?
他们进来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了吗?
喂一面觉得幸福,一面又觉得不安,好不容易过年回家,如果惹得家里人担心那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他撑着身体,从床上走了下来,开门朝楼下走去。
走到一半,一股奇寒的感觉钻入了他的身体,楼下太安静了,安静的像所有的人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妈,哥,嫂子~”喂对着楼下喊道。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他的喊声。
103 梦境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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