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随行的军队中有一位方将军,他是七皇兄的亲信,皇兄若是信得过,我们也可以接触一二。”
早在昨晚傅宴存走后玉回就想起来方锐的存在,他心里大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方锐在,让他们的处境不至于太糟糕。
玉贤此时也不在怀疑什么,点头应了,“玉偕定是不会与玉瀚同流合污,他的亲信想来是信得过的。”
见玉贤信了,玉回也省去了一大堆大说辞,接着又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要皇兄助我一臂之力。”
“你说就是。”
玉回见玉贤答应得如此爽快便知道他如今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池楼的身份我已经告诉给胡景行,如今池楼身死,他正在着手调查池楼的手下,想要将其收为己用。如今胡家叛乱,胡景行算是叛臣,他定然是留不得的。”
玉贤闻言神色一紧,他看着玉回不似作假的模样,踌躇半晌,最后迟疑道:“你要……除去他?”
玉回坦然点头,“是。”
帝都叛乱的消息过不了多久就会尽人皆知,到时候胡景行的死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
这些玉贤也是知道的,他虽然生性温良,却也并非心软不辨是非之人,身为皇嗣,排除异己这样简单的事情不用玉回再三解释。
“他身为叛党,这是自然的。”玉贤此时已不再如方才那样慌张。
玉回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我还有一事要告诉皇兄。”
这句话说得颇为沉重,玉贤听得不由皱起了眉头,打量着玉回。
“我不会跟着你们一起回到鄢朝。”
玉回说话时双眼一直看着玉贤,即便是玉贤的目光逐渐变得严厉,他也没一丝闪躲。
玉贤眼底渐渐浮现失望,他一开始觉得玉回在外流落多年,定然是粗鄙不堪,可两年的相处下来才发现玉回远比他想得要更妥帖,特别是如今出来这样的大事,玉回还能保持镇定,一一想出应对之法,他已然对玉回改观了。
可现在鄢朝这样要紧的关头,玉回却说要离开,这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也让玉贤失望。
玉贤叹了一口气,看着玉回欲言又止,半晌才开口道:“我知道眼下局势紧张,胡家在军营中势力庞大,于你来说…是根本不能抗衡的存在,可你如今贵为皇嗣,这样危急存亡的关头,怎能临阵脱逃呢?”
叹气声和这些话一同落入玉回耳中,可他全不在乎,他很想告诉玉贤,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家国荣辱于他全不重要。
玉回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玉贤满脸的愁容,学着他的模样叹了口气,轻声说:“玉回确实不能如此,可我不是他。”
第137章
在帝都不少人都质疑过这个流落在外的九皇子是假冒的,可他来路不明,生母又实在卑微,对玉贤从没有什么威胁,所以玉贤也自然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贤的声音有些许的迟疑,他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完完整整地将玉回打量了一遍。
在玉贤眼里玉回还是那个玉回,身体羸弱,脸色总泛着不正常的白,一双眼睛格外引人注目,更深一些的,他的谨慎和安静都没有任何变化。
玉回由着他将自己看了个遍,将手里的绢子随意丢到了桌上,动作有些轻浮,不像往日里玉回会做的模样。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是九皇子。”玉回略沉默了会儿,“真正的九皇子叫做伏隐,两年前溺毙于关巷河中。”
玉回平铺直述地说完,神情自若地看向玉贤,他的目光稀疏平常并未有一丝的动摇,像是为这次坦白准备了很久的样子。
可这番话对玉贤来说是比虞夏书更难解的存在,他看着玉回鼻尖那颗显眼的红痣,渐渐摸到了一丝头绪。
“你这样做……是冯龢帮你的?”
冯龢,那个带着玉回回鄢朝的大人,也劝过玉回不要再回定朝,他与此事无关,至多是认错了人,将一切告诉给了池楼。
“不是他。”玉回摇头。
玉回隐去自己和傅宴存的私事,坦然地将其余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玉贤。
玉贤听完后沉默了许久,神情有些许的复杂,他知道此事错不在玉回,况且他与这个九弟本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只是陡然知晓这样的事情总让他措手不及。
半晌,玉贤开口,“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程琉青。”
程琉青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很生涩,和这个沉寂许久的名字一样陌生。
玉贤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紧绷的神色松懈了些,他想起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于是问:“池楼的死跟你有关吗?”
见程琉青沉默着没有回答,玉贤心里便有了答案,脸色一时有些复杂,一个秘密下面果然掩藏着无数的秘密。
“你说你不回鄢.欲.言.又.止.朝,是因为池楼死了所以你才要留在定朝?”
“不全是。”
程琉青细想一番,他想起廷春台的大雨,重逢的月喜和月色下的傅宴存,嘴角浮现一抹很浅的笑意。
“只是想做的事做了,也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在玉贤看来,程琉青之所以要来定朝就是存着再回来的心思,只是碍于池楼还在,如今池楼一死便是什么顾忌都没了。
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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