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对自己的吹捧,兰一臣淡淡一笑,真好,他还是和儿时一样透彻,没有因为进入官场而有所改变。
风寒竹接过兰一臣写好的密函之后就匆匆离开了,不过此次他是独身一人,没有带上戴渊,出发前,他嘱咐戴渊,“你务必帮我保护好幽篁,她一忙起来连自己都顾不上照顾。”
戴渊笑道,“你这话是不是说错对象了,你没看到兰大人的关怀备至吗,哪里有我献殷勤的份。”
风寒竹恼了,“我交代你是信任你,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兰一臣又不是听命于我的兄弟,我能要求他做什么,不过是他自己的意愿,你呀,收收你那看热闹的心思,最近城里不太平,别让我出门还担心你们了。”
戴渊知道风寒竹嘴碎,可没想到他这么唠叨,捏了捏眉心,投降般的做出了保证,“行行行,答应你就是了,你快走吧。”
在深夜,风寒竹出了城,悄悄的绕过了大军驻扎的地方,他熟读兵书,也不是纸上谈兵的花架子,知道故布疑阵,扰乱敌人的视线,很轻松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他们的包围圈。
然而在他离开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孙乾他再次集结在了城楼之下,这一次不再是吓唬警告,而是真刀实枪的准备迎战。
看着城楼下那些人往城墙上摆的接云梯,徐进他们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任由他们闯了进来,风幽篁想到了一个主意,当即命令士兵在城墙上竖起了一根大木杆,顶端安上滑轮,穿上一根粗的麻绳,绳子一端绑有铁锥,让守兵往墙上往下投掷铁锥,让这些梯子各个击破,然后使劲拉绳利用滑轮作用,将梯顶掀开,那些敌人就算有再大的本领,也无法抵得过这铁锥的猛烈攻势。
看到他们一个个惨不忍睹的模样,徐进笑得眉飞色舞,拍了拍风幽篁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本以为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想到是我小瞧你了。”
不过这只是开胃菜,孙乾自然不可能就这么鸣金收兵,言语上开始挑衅起来,“徐进你这个缩头乌龟,竟然投靠了朝廷,你知道朝廷害得我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吗?如今竟然倒戈相向了,哈哈,你就是个笑话。”
徐进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这明显就是扰乱军心,也能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变得更加愤慨,当即也想回骂过去,可是兰一臣拦住了他。
“别上他的当,他如今败局已定,只能另想他招,我们稳坐钓鱼台就是。”
徐进吐出一口浊气,忍了下来。
第一仗他们虽然胜了,但也没有多高兴,回了驿站之后,大家开始商量对策。
“东城门易守难攻,所以我们是占据了地理优势,可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两个城门,南城门是水路,若是他们占据了船只,想要渡河而入,那就不好办了。”凤幽篁看着舆图,将思索的内容慢慢吐出。
兰一臣很认同风幽篁的话,孙乾不是莽夫,从他组织起这样庞大的起义军就知道他不简单,既然东城门他久攻不下,必然会另辟蹊径,水路是一个极好的渠道,孙乾他不会放过的。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去防守,若是他没有分散军力,那我们寡不敌众,很容易成为一盘散沙,”徐进调理分析,有理有据。
兰一臣接着他的话道,“这好办,我们在水中放一张大网,让城中的百姓在上缀满铜铃,如果敌军想渡水偷袭,铜铃就会发出响声,敌军听到以后就会误以为我们早已经做了防范,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他们军心乱了之后,我们也有了备战的信心,将百姓打扮成兵士的模样,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风幽篁鼓掌,“兰大人的妙计我赞成,徐大哥,你觉得呢?”
徐进挠了挠头,“兰大人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决定好之后,大家便开始部署起来,谢裴煜没有参与计划,风幽篁还觉得奇怪呢,准备去问问,就看到王瑞瑛从他房间里出来。
王瑞瑛看到她脸色一红,“篁表哥,你是来看谢公子的吗?”
“是啊,你怎么在这儿?”风幽篁狐疑,他们俩不是都写了退婚书吗,怎么还纠缠在一起,这要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
“你别误会,是因为今天我做了粥,结果他吃了拉肚子了,我觉得过意不去,所以给他送了一些药过来,”王瑞瑛是千金小姐,哪里下过厨房,可是想着若是日后和何衍在一起了,她肯定要做贤内助的,哪里能不知道厨房在哪儿呢,所以决心下厨试试,而谢裴煜很不幸的成为了她的小白鼠,结果可想而知,惨不忍睹!
风幽篁为谢裴煜默哀一秒钟,“表妹啊,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以后你还是远庖厨吧!”
王瑞瑛有些沮丧,却还是不放弃,就像当初她下决心学下棋一样,越挫越勇,看出了她的心思,风幽篁说道,“这和你学棋不一样,下棋哭的是你自己,下厨苦的是我们啊!”
王瑞瑛嘟了嘟嘴,篁表哥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毒了。
进了谢裴煜的屋子,一股子药味,转了屏风,看到靠在枕头上的面色苍黄的男人,风幽篁跟上级简单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可真厉害,前未婚妻的东西你都敢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她情根深种呢。”
看着幸灾乐祸的某人,谢裴煜闭了闭眼,“我哪里知道是她做的,刚好饿了,看到热乎乎的粥自然就吃了,如果时间倒流,我沾都不会沾一口。”
这话风幽篁信,他从来是一位懂得避嫌之人,君子风范十足,闹出这样的乌龙,他也不想的。
“你好好休息,外面有我和兰大人在呢,”风幽篁安慰了他一番便离开了。
***
殷宅,殷云看着躺在棺椁里的人,迟迟不肯关上棺材,他想再看她一眼,再一眼。清和看着难受,这些日子流了不少的眼泪,但她说不出任何安抚的话,跪在殷云身后不停地磕头,“姑爷,你让小姐安息吧!她需要入土为安呐。”
殷云不为所动,仍然不相信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这些日子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有时候迷迷瞪瞪了一会儿,好像听到茹娘在叫他,他立马就惊醒了,然而当他想起来茹娘已经不在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缺了一个口子。
自那天之后,一直在下雨,雨水好像把殷云的眼泪收走了,向大地诉说着痛苦,殷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亲手在墓碑上刻字,一刀又一刀,刀口划伤了他的手,鲜血流了出来,被雨水冲刷,他也毫不在意,墓碑上刻着,殷氏殷云之妻茹娘,令起一侧,是他的孩子,殷云之子殷念茹。
当刻完字之后,殷云已经精疲力尽,在雨中晕倒。
是管家和一众家仆把人送回来的,殷夫人听闻消息立即就去殷宅看他,在他床前不停的掉泪。
殷云陷入了深度睡眠,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茹娘面带微笑看着他,殷云紧紧的抱住了她,怎么也不肯放手。
茹娘对他说道,“夫君,我和孩子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努力加餐饭,如果想我了,就抬头看看星星,对你眨眼睛的就是我了。”
殷云静静地听她说话,茹娘的声音却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第92章 裂痕缝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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