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伟把污秽者的由来说完后，张玉内心的不解仍然有很多。
    比如，既然污秽者会袭击正式工，那诡异为什么不大力污染启纹者？高级诡异明显是有思考能力的。
    还有就是为什么异控局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污秽者的存在？这样正式工遇见污秽者，不是会放跑他们吗？
    秦伟对此也做出了解释。
    关于前者，高级诡异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但污秽者对于诡异而言，其实弊大于利。
    因为正式工只是猎杀它们，可污秽者却是要活吃。
    拥有智慧的高级诡异，明显不希望自己被吃掉，这也是何坤和周正没有变成污秽者的原因。
    镜花水月蝶甚至还特别注意收敛自身气息，防止他们被污染，毕竟.....想来镜花水月蝶也不太愿意被当成零食给啃了。
    至于后者，异控局担心有人妄图成为污秽者以此快速提升武纹，所以对大部分人隐瞒了此事，并将有关文件记录销毁。
    随后暗中设立了专门针对污秽者的部门，只是他们不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因为污秽者会对他们的家属进行疯狂报复，所以异控局把这个部门的正式工信息都进行了加密，甚至连牺牲后都不能公布。
    张玉大致了解情况，沉默思索片刻后问：“既然有专门对付污秽者的部门，那京都这次为什么会出现污秽者事故？”
    “究其根本，问题还是出在王蝶身上。”
    “根据调查，局里发现不止京都，全国各地都出现了体内植入种子的正式工。”
    “通过什么途径？”
    张玉记得b级不能擅自离开镇守地点，更不谈跑遍全国境内。
    “大概是利用了各地局长返京述职的时机。”
    他低头沉思会，便弄明白了原委。
    近些日子诡异爆发速度变快很多，再加上王蝶事件，导致本就人手不足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四处躲藏剿灭多年的污秽者，趁着机会又开始蹦跶起来。
    张玉闭眼往后靠在椅背上，脑海里不断闪过李坚被啃食的尸体，不停隐没为保护民众死于诡异之手的任墨。
    打心底升起一股厌恶。
    良久，他轻轻睁开眼：“把污秽者资料给我，我去找他们。”
    秦伟没有询问为什么改变主意，只是淡淡说：“明天早上我让小姜交给你。”
    张玉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去，刚拉开房门却被叫住：“新晋掌纹者要举行授职仪式。”
    “不过现在时机不对，等你回来后再办吧。”
    “我没说要加入异控局。”
    “咔嚓。”
    秦伟抬头看了眼关上的房门，轻笑声就低下头继续工作。
    .......
    京都某酒店。
    总局的善后组工作人员处理事情的效率非常快。
    当张玉联系上孙柠，然后赶回酒店时，李坚已经变成了骨灰。
    孙檬失去了往日活泼，双手抱着方木盒，沉默坐在床边。
    孙柠神情看不出来什么：
    “我拒绝了总局的安排，明天把李局带回芜陵安葬。”
    张玉没有多言，淡淡点头然后告知自己有别的事不和她们一同返回。
    孙柠似乎并不惊讶：“和今天那个人有关系？”
    “恩。”
    张玉选择不告诉两人污秽者的事。
    孙柠对此也没有追问，她从来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只是慢慢说：“危险吗？”
    “不危险。”
    “那，还回芜陵吗？”
    张玉沉默会才说：“回。”
    “好。”
    ......
    一夜无话。
    早上醒来，孙柠已经带着孙檬离开。
    她们没有叫醒张玉，只是用手机留了条信息。
    等他起床看到信息时，姜右也带着资料来到了酒店。
    “面北？”
    张玉看完资料，惊讶发现这群污秽者的聚集地不再国内。
    转念又释然，以异控局对境内的统治力，也不可能给他们留下生存空间。
    “机票和当地一些资料已经帮您准备好了。”
    姜右边说边递过一个文件袋。
    张玉接过翻看了下，里面有一张机票和几张a4纸还有护照，又找了下确定没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抬头问：
    “活动经费了？”
    “呃，秦局说等您回来后报销。”
    张玉嘴角抽搐。
    之前自己抓的那些正式工伙食费都还没给，这又欠上了？
    姜右看他脸色漆黑，心底也有些尴尬。
    局里又不缺经费，秦局干嘛一分钱不给？还特别嘱咐告诉张先生回来后报销。
    张玉收起文件：“算了，起码没让我自己买机票。”
    姜右松了口气，表情也恢复正常：“那就不打扰了，祝张先生任务顺利。”
    说完便离开房间。
    张玉也起身收拾行李，飞机票上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留下的空闲时间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