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在清晨的内比杜街道上溜达，和霍志见面后的三天里，一直如此。
    之前对设备的位置有所猜测，可“荒野”的范围还是太大了点。
    内比杜外有大片类似的地方，想找到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
    张玉也不想做无用功，于是开始在市内的大街小巷四处乱逛抓捕污秽者，看看能不能发现有价值的消息。
    可惜的是，污秽者抓了不少，线索却一点没有。
    啧，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有用的消息。
    张玉钻进一条深巷，心里吐槽这几天毫无收获，边快步往前方不远处一个男人追去。
    他似乎有所察觉，回过头看清是谁后，脸色一变转身就逃，随即惊愕发现刚才还在自己背后的人，已经出现在了面前。
    “嘭——”
    他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小腹被一拳砸中，喉间干呕不止，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张玉挑了挑眉，见人还未晕过去，立马补上两拳给了他一个良好的睡眠。
    “是个c级啊。”
    没用太大力，但能抗住一拳，看样子是条大鱼。
    张玉有点兴奋，带着能获得线索地期盼，把他扛到肩上，快速就赶回了酒吧。
    推开玻璃门，大厅里依旧是舒缓的钢琴乐，徐德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边，端着杯鸡尾酒小酌。
    “老徐，瞅我逮到啥了。”
    清晨的酒吧尚未营业，张玉不用躲避顾客，一溜烟到吧台边，把人放到桌面。
    徐德照例递来杯柠檬水:“这些都是低级污秽者，对设备一无所知，抓回来简直浪费粮食。”
    “这个是巅峰c级。”
    张玉端起柠檬水一口气灌完，丢下杯子说道。
    徐德闻言愣了楞，露出激动表情：“我来审。”
    他高兴地拎着男人后领往大厅后拖去，大约半个小时才搓着手回来。
    张玉连忙问：“问出来什么没？”
    徐德皱着眉头落座圆凳：“不多。”
    “按他交待的东西，污秽者等级越高，设备地吸引力就越强。”
    “至于设备到底是什么，藏在哪，他也在找。”
    这么说，霍志那天可能是故意透露“荒野”，为了引导我做出错误判断？
    张玉捏着下巴思索。
    其实这几天他也对此有所察觉，如果说设备真的在外面，没道理这些污秽者全部聚集到城市内。
    前面那些低级污秽者的供词，都说自己是被一种“香味”吸引而来。
    所以，设备在这市区？
    张玉嘬了下牙花，感觉事情有点棘手。
    要是真在市区，考虑到城市建筑和市民，万一到时候和小矮他们撞上打起来，难免畏首畏尾。
    总不能在内比杜也弄一个和卡西村一样的大坑吧？那徐德恐怕就要哭出来了。
    并且，如果小矮专门往人多的地方钻，自己连追都不太好追。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情况，毕竟现在不能百分百确定设备就一定在城市内部，不过最好还是早做打算。
    张玉琢磨了会：“老徐，有没有办法，让这边官府提前把内比杜市民撤出去？”
    徐德显然和他想一块去了：“除非我们有确切证据。”
    他叹了口气。
    也是，一个城市这么多人，不可能只凭几句供词说撤就撤，再说，就算人家答应，撤多久呢？
    一天没找到设备就撤一天？这摆明是天方夜谭。
    对此，徐德也没办法：“要是能抓住宋明宇他们就好了，设备可以慢慢找。”
    “他们一心要躲，没那么容易找到。”
    在内比杜外面那么多山啊水的里面找两个人，要么派军队，要么动用卫星。
    可是，面北绝对不会答应用这两样找污秽者，在他们看来，污秽者是你夏国的麻烦，我干嘛要花钱动人帮你忙？
    而且在深山区域，卫星的作用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至于污秽者对本国民众生命的威胁......他们应该不会太在意。
    僵局。
    张玉揉了揉眉头：“让你的人在市内加大力度搜索。”
    “我到外面去找找。”
    他不让徐德手下出去帮忙，是因为要找的是两个b级污秽者，他们在野外真遇见了，消息也带不回来，徒增伤亡。
    “也只能这样了。”
    做好决定，张玉也不再犹豫，动身往郊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