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维持着笑容，并自觉地开始进行产品介绍。

    高逢表面平静地在心里表演了个托马斯全旋不稳以头抢地死。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柜姐雪白的双手和漆黑的口球上胶着了约半分钟，艰难地越过图文并茂的使用指南和红茸桌布，堪堪停到了燕歌身上。

    燕歌此刻正以恍然大悟的神情从背包里掏出……

    纸笔。

    他做起了笔记。

    柜姐停顿一秒，温柔可人的笑容与和蔼可亲的目光忽然都有些意味深长。

    高逢用意念握住武丶士刀切腹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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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逢亦步亦趋地跟着燕歌，见识了陌生而熟悉的属于螺旋颗粒安全套速溶超柔润滑油温暖湿热飞机杯以及高频小幅震动棒的世界，还目睹了工整黑字爬满空白本子的全过程。

    当他们重新曝露在毒辣的日光下，燕歌身长玉立，瘦白的手攥着本子边缘，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对他叹怅道：

    “我知道，我一无所知。”

    高逢觉得自己这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高涨的学习热情。

    他起先无法理解，但一想到燕歌的先天隐疾，就豁然开朗。

    毕竟，他自己虽逢此一罹，但到底尝过情滋味，而燕歌......。

    高逢把手搭上燕歌的肩，安抚地拍了两拍，将深沉的目光和一声叹息齐齐投向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来自想象，我是没去过的。

    第4章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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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似的人总是互相吸引。

    高逢深以为然。

    即便他和燕歌之间谁都没有迈出坦白的一步，高逢依旧能感受到那根于同类的惺惺相惜。

    燕歌仍会偶尔抛出匪夷所思的问题，但问题的质量随时间的推移显而易见地有所提高，常识性误区渐渐少了，转而变成关于体位、技巧以及氛围的营造等更能引起高逢兴趣的话题。

    他们开始常常碰面，对坐在朗朗日光下，不抱任何杂念地进行学术性探讨。

    这探讨终将把他们引向坦诚相见的终点，高逢不无期待地想。

    “我觉得舔了乳丶头就会硬这种设定也是假的。”燕歌蹙着眉，拿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我没任何感觉。”

    “……”

    高逢觉得自己可能还是过于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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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吧，这得看个人。”高逢硬着头皮答，“反正对我而言，还挺可信的。”

    “你会硬？！”燕歌惊讶地抬头，声音拔高了几度。

    咖啡馆里离得近的顾客纷纷回头对他们行注目礼。

    短暂的愣神过后。

    高逢激动得脸都在抽搐，深呼吸几口才把“不会啊！！！！！！”咽回肚里，狞笑着道：“这个问题很好，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儿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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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舍友长期不在的两人间宿舍的重要性。

    高逢把人拉回自己宿舍就往床边一屁股坐下，飞速组织语言，目光炯炯地盯着燕歌：“你刚刚问我会不会硬，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燕歌茫然地点点头。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惊讶。”高逢深沉地笃定道。

    “啊？”燕歌张了张嘴。

    高逢咽了口唾沫，再开口时眼睛几乎要往外蹦泪花儿：

    “我可以回答你，我不会。我也知道，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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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燕歌张了张嘴。

    “哦。”燕歌总结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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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逢的泪花儿突然刹车。

    “你听懂了……吗？”

    燕歌仍旧茫然地点头：“懂了啊，你乳丶头不敏感，被舔了也不会硬。也就是说舔乳丶头会硬是个伪命题。”

    “不，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我硬不成了，我‘不会’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燕歌沉默地凝视着高逢。

    良久。

    他同时露出恍然与恻隐的神情，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

    高逢的泪花儿呆滞地谢了。

    第5章 人生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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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是怎么跟燕歌理清楚这些日子的各项作为并互相道别的，高逢已经记不清了。

    他失魂落魄地坐到椅子上，被斜阳照了许久，忽然外面走廊的灯亮了，白炽光透进一片漆黑的宿舍里。于是他才猛地惊醒，顿了两秒打开电脑，混混沌沌间点开了莺舞的小说。

    《堕欲无罪》近段时间的更新质量有所提高，人气也涨了点，评论数正在逼近百位。

    高逢草草扫了眼他早就看过的内容，字句通顺，用词也切实地贴近肉丶欲，要是放在以前，大概能成功撩起他胯间的兄弟。

    思绪进行到这里，高逢就又一阵郁卒。

    他的家伙想用不顶用了，燕歌的却是好好儿地闲置着。

    许许多多男同胞的家伙什儿都这样垂在双腿之间，任由雄风从旁吹过，也不想着驭上一驭。

    高逢忧伤地打开窗户，吹着并不存在的晚风，一次又一次地感到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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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提示音切进来时高逢正躺在床上，捧着一腔脆弱无助辗转反侧。

    他伸手拿过手机，看到燕歌发来短短两字：睡了？

    -没。

    -那聊聊？

    高逢想不出能有什么好聊的，但屏幕上的视频聊天申请一阵阵跳得欢快，他无可无不可地点了接听。

    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两个一般黑的视频窗口。

    “聊什么？”高逢问。

    “聊你本来想跟我聊的。就是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跑来跟我搭话后想聊的东西。”燕歌的声音在糟糕的校园网络中勉强连贯，音色比熄灯后的黑暗清亮一些。

    意料之外。

    一腔厌气忽然被堵，高逢有点发窘。庆幸着黑夜的掩护，他维持了声线的平稳：“没仔细想过，大概也就那些乱糟糟的情绪，你又没真痿，说了也体会不了，我还是别白害这份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网速慢，那边停顿了一下，才从扬声器里低低传来了句“好吧”。

    好吧。

    高逢心想这该聊不下去了，拇指移到红色按键上做好了挂断准备，燕歌却忽然又开口道：“我查了一下，网上说这能治。”

    ……

    高逢咬牙切齿道：“我知道。”

    “也许是内分泌性阳痿，可以用性激素治疗法。但你还是应该去趟医院，毕竟网上说的不一定靠谱。”燕歌对着手机说得认认真真，语气活像在讨论写作技巧。

    高逢在黑暗里臊得满脸通红，“知道了，谢谢你。”

    “你真的知道？”

    ……

    高逢的眼简直要射出火光来，“我怎么会不知道？得病的人是我，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我觉得你不太想知道。”燕歌这时的语气透着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