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额,你看都没看,你要怕毕业你怎么不读研呢?”
“当时没想起来。”
“屁,当时离,现在……也就俩月,俩月你就大变活人啦?”
“那会儿没多想,这会儿,又不想毕业了,反正我就是不想毕业,明年再说吧,我先玩儿一年,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休了算了?”
“得了吧,我出国。”
“啊?卧槽你也没说过啊!什么时候决定的?”
“刚决定的。”
“滚吧你,说出就出啊?你以为那么容易。”
赵思源忽然严肃起来,“说出就出,你别看不起人,我还就出给你看。”
他说话凑得很近,酒味儿喷了江唯满脸,“行行行,你愿意,不拦你,回头去找你玩儿。”
“得了吧,你还能想起我。”
“这怎么话说的,我肯定找你去。”
“呵,得了吧,休学都不说。”
“你有劲没劲啊,怎么又绕回来了,你……”
赵思源把脸侧开,江唯拉着他的胳膊绕过去看他,“你,哎你哭什么啊……”
“哭你大爷!你特么才哭呢!”赵思源用手背揉眼,眼泪却越揉越多。
江唯起先还以为自己看错,这下铁板钉钉没跑了,赵思源确实哭了,而且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那叫一个难看。
引得十几桌子人都往他们这里探头探脑。
江唯把赵思源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把他弄出了饭店。
这之后,他们是怎么一路回的宿舍,江唯有些记不清楚,但他清楚记得赵思源哭的样子。
也记得他揪着他的领子问:“不是好哥们儿吗?那为什么疏远我!你凭什么疏远我?就因为我喜欢你吗?那我不喜欢了还不行吗!我走还不行吗!你休学我出国,以后都别见面了,你满意了吗!”
赵思源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当时震得江唯耳朵发疼,第二天震得他心里难受。
以前一直以为源子只是小孩儿脾气,因为跟他是哥们儿也始终没真的往这方面想过,但经过昨晚,他好像懂了。
那些以前看不懂的东西,忽然清晰了起来,就像擦掉了玻璃上的雾,窗户外头的东西,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了。
赵思源喜欢他,但赵思源不是同性恋,即使没有韩子陆在,这份感情也只能停留在比好哥们儿多一点的位置。
对此,江唯什么也没跟赵思源说,因为他觉得,他能想明白的事情,赵思源肯定更加清楚,没必要多此一举。
有些事情,可能只能交给时间。
第二天一早,江唯就收拾东西回了家,告别住了三年的宿舍,阶段性结束了自己的学生生活。
他现在只是休学,没有毕业证不好找工作,只能往一些兼职和艺术家助理的方向投简历,一封两封,几十封出去,大部分都石沉大海,只有几家回应,面试后却也不尽如人意。
江唯重新接了家教的活儿,一边继续找工作,一边靠几个学生的课时费维持房租和日常花销,日子有些拮据。
以前他从没有仔细看存款余额的习惯,但离开学校后的一个月里,看余额几乎成了每天的必修课。
也因为这样,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银行卡里居然多了一大笔钱。
三打头,六位数,惊得他连着确认了几遍。
在确认了卡里确实飞来横财之后,江唯立刻给老爸拨了电话,还没开口,江爸爸倒先笑了,“这么快就发现了?最近经常看余额吧?”
“爸您敢不那么了解我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按了摄像头呢。”江唯有些尴尬。
江爸爸还是笑着,“打给我想说什么?”
江唯:“这钱?”
江爸爸:“你以为是白送你的?”
“那不然呢?您让我帮您买几幅油画?还是弄些个瓷器?”
“都不用,这些钱一部分是你自己的,你小时候我拿压岁钱给你买的理财,另一部分是我借给你的。理财的部分十万,本来就是你的,剩下数目也不多,你愿意怎么用是你的事,不过十年之内要还给我,连本带息。”
“爸你没开玩笑?”
“我像开玩笑吗?这钱你如果没什么想法,可以放着不用以后直接还我,不过我希望你把它们用了,有很多可以尝试的事情,比如做个工作室,或者试试小生意,不管你想做什么,手里有点钱总是方便开始。不过最终决定权在你,我还是那句,记得还我。”
“哈哈哈,爸,您这又没欠条,我要是不还,您打算怎么要啊?”
“你要是不还,我就找子陆去要。”
“别别,不敢不还,别找他告状。”
“好,不说了,我还要开会,你照顾好自己。”
放下电话,江唯揉了揉眼睛,深呼一口气,走出了银行。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带着不同的表情,有着不同的身份,奔波或者悠闲,都努力在这个大大的城市中寻找自己的位置。
路上有些堵,几辆出租齐声按着喇叭,聒噪刺耳。
几个北京老太太停下步子,指着出租大骂,一水儿的京片儿,不带一个脏字,但一句赛过一句的难听。
江唯给自己买了个老冰棍儿,蹲在路边啃着。
冰糖味儿就着汽车尾气,一半清爽一半污浊。
头顶的老槐树上,蝉虫儿没心没肺唱着,知了知了。
☆、第104章 重逢
江唯一直觉得,秋天是北京最好的季节,天高气爽,阳光明媚,这种天气逛街吃小吃,再爬一爬香山,最惬意不过。
可惜今年阴雨连绵,从入秋以来就没停过。
江唯坐在阳台上,叼着根儿烟卷,考虑要不要提前回云南。
虽然那边的改建还没结束,自己过去也帮不上忙,但留在北京更没意思,尤其是一个人回到这栋房子,面对空荡荡的房间,睡在过于宽大的床上,简直自虐。
但他又不能退了这房子,一来舍不得,二来还留着一丝希望,想等船长哪天自己回来。
江唯为了找船长回家,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只剩下等,等着有人提供线索,或者他自己回来。
在初夏离开北京之前,他就忙了半个月,走遍了大小收容所,跑遍了附近小区,也发传单发到手软,但除了找到几只样子像船长的玳瑁,没得到哪怕一条有用线索。
从云南回来的第一个星期,他也做着同样的事情。
现在不论小区里还是楼道里都贴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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