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是各忙各的,沈戚要与几个心腹闭门密谈,谢轻平乘此机会得到了一下午的自由时光。他第一时间赶往码头。
一来到现场他就深深拧紧了两道长眉,已是午后,大批的货船堵在港口,竟然无人卸货。他随意饶了一圈,又混进仓库点了点人头,心中便已有数。谢轻平远远望了一眼码头大门上插的旗帜,勾起了一边嘴角。
傍晚时分他回到沈戚身边,混了餐饱饭就要走人。
“回去沐浴更衣,然后到我房里来。”
谢轻平惊讶地回头:“干嘛?”
沈戚用深邃的目光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你说干嘛?履行男宠的职责还要人提醒吗?”
谢轻平心里骂道:臭小子,搂着纯睡觉,亏你做的出来。
欲求不满的老光棍怨念森森,有谁能看到,又有谁能明白?
话说还有两天就要端午了,萧门里虽然不热闹,但该过的节还是要过的。沈戚中午要陪下属们吃餐饭,晚上还要陪他的三宫六院吃一顿。
谢轻平的身份特殊,两餐饭都少不了他的。
午时正式开餐,他被安排在门主的下首,不知是谁脑子里有坑,竟然他与卢川的坐席放在一起……
“这么个妖精也配和卢左使坐在一起?”
谢轻平一来到座位前就知道会有人发难,他看一眼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沈戚,顿时心下了然——那家伙是故意的,报复说他兄弟坏话之仇。
谢轻平不理他们,一言不发地入座,自成一派,完全把别人隔离在外。
到底他是门主的人,那些人也只敢口头抱不平,并不敢对他如何,直到卢川到来。
“哟,幸会。”卢川跟没事人一般,热情的跟沈戚打了个招呼,“小友姿貌不凡,在下早就想结识了,不知卢某可有幸与小友喝一杯?”
谢轻平回他一笑,滴水不漏的拿起酒杯先干为敬。
“小友真是豪爽之人,哈哈哈哈。”
卢川刚要碰酒杯,酒杯一只微凉的手拦下。谢轻平笑道:“卢左使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为我饮酒了,心意到了就好。”
原本是句体贴人的话,谢轻平却在他眼中发现了一丝焦灼。他得意的挑挑眉,看着卢川闷声坐下,盯着乌云罩顶还要强颜欢笑。
☆、宴席
待沈戚落座就正式开席了,众人对谢轻平的窃窃私语也得以暂缓。
谢轻平的位置在沈戚与卢川之间,看着他俩互相敬酒,眉来眼去,好像还真有几分投缘。这位卢川是沈戚流亡江湖时结识的,为他重回萧门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感情好也是应该。
不过人总会变的,过了几年富贵手握大权的生活,把持不住的很容易变色。
前日去码头走了一圈,谢轻平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只是他还不能贸然告诉沈戚,聪明如他要用证据说话。
好在沈戚谈事办公从不避着他,一些要务甚至还拿出来与他商讨,几日时间足够谢轻平将萧门上下摸透。
不得不说萧门在沈戚的管理下愈发壮大,要不是谢轻平执掌的那两年拖累,萧门早就该成为武林众部之首。不过看现在的趋势,那一天是迟早的。因此就有人看不下去了,爪子伸进来想搅乱这池清水。
身为男宠入席,不被待见是正常的,一餐饭下来没一个人前来与谢轻平攀谈。他也乐得自在,乘沈戚下去敬酒,他也可以稍微放纵一下,品尝几杯美酒。
两杯下肚,正来了酒兴,他的酒壶就被人拿走了。转头一看,大胆截他酒壶的人正是卢川。
“小友一个人独自饮酒太无趣,不如与我一道吧,我可有更好的酒款待。”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谢轻平与他一起离席。
谢轻平一点也不畏惧他葫芦里卖的药,理了理衣袍就随他来到了后院。没想到他早已做好准备,小菜果蔬一应俱全。美酒两盏,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谢轻平不客气的入座了,卢川轻笑了一下也施施然坐在了他对面。
“想必小友亦是同道中人,这酒就不必我多说了,难得的佳酿,你多用些。”他很热情的为谢轻平斟满一杯,晶莹的液体竟然是翠绿色的。
谢轻平淡淡道了声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小友果然是爽快人。”卢川纵声大笑,让人担心他单薄的身体会不会不小心散架了。
谢轻平放下杯子,捻起一片翠桃放在口中嚼:“左使单独叫我出来是有什么话要说?”
卢川含笑道:“以小友的聪慧能猜到在下要说什么吗?”
谢轻平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端起杯子在鼻端嗅嗅,肆意风流之态让人一看便知此子并非池中物。
“那玩意用多了不好,为了它连如此人间美味都得舍弃,值吗?”
卢川微微一怔,随即他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何以见得它就是不好的,倘若真的不好,又为何有那么多人为它趋之若鹜?”
谢轻平:“把持不住的人心最是危险,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人之事,小友就不能当没看见?”卢川眼底的笑意没有了,只有个皮肉的空架子。
“如若是你一人也罢,但你妄图把整个萧门给拖下水…恕我不能坐视不理。”
谢轻平把玩着手里的空杯子,目光毫不避讳的与卢川对视,后面的话都不用再说了,这一眼就分明了立场。
卢川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木着脸站起来对他拱手行礼:“在下还有事,就不陪小友了,照顾不周,我们改日再会。”
“呵!改日再会。”
谢轻平看着他慢慢走远,从他的步伐来看卢川应是不会武之人。说来奇怪,一个文弱书生怎会沾染合和散这种习武之人才会依赖的慢性□□?
酒果然误事,谢轻平因为贪杯误了回去的时间,等他想起来回去找沈戚,方才热闹的大厅俨然人去楼空。
谢轻平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说等下肯定要糟,不如干脆先去睡一觉。
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他在溜回房的半道上就被逮住了。也不是沈戚特意在那守他,而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阿初,看来是我对你太放纵了。”
沈戚看他那浑身酒气的样就来火,拽着人往池子里一扔。谢轻平连躲都不敢躲就翻进了池塘,‘哗啦’一声,不大的池塘里多了一朵硕大的白莲。
谢轻平被呛了口水,在池子里拼命的咳。
“酒醒了吗?”沈戚站在桥上冷心冷面地看着他。
“咳咳咳…咳咳…醒了…”小兔崽子这手也太狠了。
此时的谢轻平浑身湿透,头发上还粘着几根水草树叶,形容好不狼狈。
沈戚就喜欢见到谢轻平狼狈的模样,摧毁他所有的防备,逼他露出最脆弱的一面。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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