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凌,你、你昨天说你快要死了,是不是,是不是他打你……呜呜……昨天一定,昨天是不是也……」
凌越厉声道:「胡想什麽!」
「呜呜……」枫叶怎麽也不相信,他都看见了,聂潜是那麽粗暴,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刚来时遭的罪,他只是反抗了几下,就被聂潜锁起来拔了指甲,枫叶哆嗦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像什麽样子,闭嘴。」凌越有些烦躁的说。
枫叶也顾不得凌越的语气,抽抽噎噎的说,「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凌越被他哭得脑袋要炸了,「不过想离开,所以替他挡了两枪。」
枫叶哭得脸上模糊一片,凌越居然把两枪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好,好了吗?」
「好了。」
枫叶吸吸鼻子,嘟哝道:「干嘛要替他挡枪呢,死了不是很好吗?」
「他死了,我岂不是要给他陪葬?」凌越淡淡的说,「何不赌一下。」
枫叶呐呐的说:「可是……」
「可是我输了。」
枫叶拿手背揉揉眼睛,说,「还好你没事啊。」
可是凌越却一改温柔,冷声说,「还不如死了乾脆。」
枫叶被凌越的决绝弄得一阵沉默。
「不说这个了。」凌越笑了笑,「总之你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其他的都不要想,我会处理好的。」说著不自觉的拢了一下衣领。
枫叶顺著他的手看去,眼中顿时又水光四溢。
好讨厌,讨厌聂潜这麽碰凌越,口中不禁蹦出一句:「他要是死了就好了。」
凌越立即训他几句,若被人听见他还怎麽留下枫叶,「他可不是那麽容易死的。」凌越和他说了自己刚被抓时,想杀聂潜,却反被他用自己的武器戳得遍体鳞伤的事。
枫叶认真的听著,等他说完,问:「他那麽厉害吗?」
「应该练过吧。」凌越抬起枫叶的手指,看著他锐利如刀的指甲,「何况那也算不上什麽武器,不过是一把断掉的牙刷柄。」
聂潜虽然不管自己,可是聂文却将他看得紧紧的,刀子之类的锋利东西,聂文根本不给他接触的机会,就算用餐後,叉子也会立刻收回。忠犬一样的可恶东西!
枫叶担心凌越的手被自己割到,不舍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凌越若有所思的望著枫叶,「我打不过他。」
枫叶眨眨眼。
凌越又说,「何况就算杀了他,我也走不出聂宅。」
枫叶不懂这些,噘著嘴说,「我不要和你分开。」
凌越笑著摸摸他的头。
这一次见面後,凌越有好几天没有去看望枫叶。聂潜问他是否改变了主意。
凌越说当然不是,只是他的手伤了,等伤口好些再去,毕竟在那里会经常碰水。
可是枫叶却心神恍惚,内心饱受煎熬,是不是聂潜又要把他送走了?听偶尔来看他的少年说,他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蜷缩在水底,枫叶闭著眼睛,眼泪悄悄滴落。
这天晚上,聂潜拉著凌越坐在他腿上,摩挲著他纤细的腰肢,「以後,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了。」
凌越的睫毛扇了几下,「嗯。」
「有心事?」
凌越咬咬下唇,为难的说,「其实,枫叶……」
「枫叶?」聂潜没记住人鱼的名字,经过凌越的提醒才记起来,「他怎麽了?」
「把他也送走吧。」凌越长出一口气。
聂潜见他一脸不愿,可是又说出相反的话,问道:「为何?」
像是想起了什麽,凌越的脸皱了一下,「也许我做错了,这孩子一直都很依赖我,可是我对他并没有多馀的感情,这样下去……」凌越平静的说,「有什麽结果呢?」
枫叶对凌越的感情,聂潜看在眼里,这也是他容不下的,他的东西,哪里有他人觊觎的机会。「那就一并送走。」聂潜爽快的说。
凌越抓著他的胳膊,「但是,他以为自己会被留下,我……」
「你这几天就在想这个?」聂潜问。
凌越轻轻点了点头。
「让下人去办吧。」
凌越点头,但过了一会儿,凌越又觉得不妥,说道:「还是我亲自去吧。只怕他不要激动才好,第一次见面时,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聂潜沉吟一下,说道:「走吧,我和你一起。」
枫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哆嗦了很久才开口,「骗人!」
凌越低著头,「是我没有守信,你走吧。」
聂潜沉著脸,开口道:「事情就这麽决定,你就和他们一起走吧,想离开也行,我会给你一笔钱,甚至你想恢复双腿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会请最好的医生为你动手术。」
「不要!」从枫叶口中爆发出的声音像是尖叫,他看著凌越,声音又低了下来,「你答应过在一起的。」
凌越已经是自己的情人,枫叶的话无疑是对聂潜的挑衅,他当场抬起凌越的脸,在他唇上强硬的一吻,手掌在他腰上捏著,一吻过後,在枫叶红红的眼眶下,说道:「看清楚了,小东西,他的我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越是枫叶心中的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口,却开出了花朵,他怎麽也不肯退让的喊著,「不是不是,我不离开……」
聂潜的耐心可不是为枫叶准备的,他把挣扎著爬上岸的枫叶从凌越的脚边踹离,可是枫叶却不顾腰上的疼痛,继续抱著著凌越的小腿不许他走。
聂潜恼火的又要抬腿,这一次,却被凌越往後推了一下,「别打他。」
凌越的维护根本就是火上浇油,聂潜手臂一挥,要把凌越搡开,哪知凌越还要向他冲过来,结果手臂硬生生撞上了凌越的脸,血丝顺著凌越的嘴角流了下来。
枫叶傻了一样,看著凌越为了他受伤,好像忽然底气又足了起来,明明他们说好了的,一定是聂潜,是他不要他们在一起,把自己买回来,又把凌越关起来,打他,做出那种肮脏的事……都是聂潜的错!枫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越,越,呜呜,你要不要紧?」枫叶眼巴巴的望著他问。
凌越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摇头。
聂潜面色似水,拳头却握了起来,「走。」说著,抓住了凌越的胳膊。
枫叶不甘心的向前一扑,又抱住了凌越的腿,嘴里重复的喊著:「不要不要!」
聂潜周围的戾气爆涨,他松开凌越的手臂,决心给这个小人鱼一个教训。
穿著皮鞋的脚踩住枫叶伸出的胳膊,「放开。」
「不放!」枫叶倔强的咬著牙。
聂潜虚起双眼,脚跟缓缓下压。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凌越抽出了放在裤子口袋里、包了一层布料的物体。
在枫叶要哭的时候,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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