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第二天匆匆赶回家,得知纪夏服用了紧急避孕药后,连觉都没来得及睡就冲进家里的药房,抓起几味珍贵药材,仿若疾风般刮入厨房,将药材投入药罐中。待熬药完成,他舀出一碗药汤,捧到纪夏面前,亲眼看着纪夏喝下。
纪夏刚喝完,他又急忙将碗抱起,疾步飞奔至厨房,再度盛起一碗,匆匆而出,又将药汤递到纪夏面前。
纪夏看了他一眼,乖乖将苦到反胃的药汤喝下,没忍住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说话,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糖果。
派西斯怜惜地将纪夏嘴角的药汁抹去,不虞地看着阿瑞斯:“你这都打的什么药,没见到夏夏都被苦成这样了吗?”
阿瑞斯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副要抓狂的样子:“我也不想的!如果夏儿没吃紧急避孕药,我也不用为了调理夏儿的身体给她喝那么苦的药了!”
咆哮完后,他又蹲在纪夏面前,手掌轻轻地贴在她的肚子上,一脸担心地问:“夏儿,你……你感觉怎么样?腹部那块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纪夏稍微感受了下,有些犹豫地说:“有一点……热乎乎的感觉?”
阿瑞斯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如被雷击中般惊愕。他迅速地站起身:“夏儿,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话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奔向楼上,去取车钥匙。
留下凯瑟、派西斯和纪夏三人面面相觑,纪夏环顾四周,开口问道:“格米伊呢?他怎么不在这里?”
“格米伊从早上开始就不见了。”凯瑟摇摇头,“我去推他房间门的时候,发现他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纪夏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虽然她和格米伊只见过三面,但根据她对格米伊的了解,对方绝非是那种没说一声就消失不见的人。回想起昨天格米伊口中低语的片段,纪夏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立刻站起身来,眼神直直看着前方,喃喃自语:“我现在要去医院,马上。”
她说完后,也赶紧冲上楼去换衣服了,大厅里只剩凯瑟和派西斯两人。
“凯瑟。”派西斯冷不丁开口说道,“夏夏的前班主任现在在住院,情况不太好。你跟我回房间给他制定一个食补方案。”
“嗯?好的。”凯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微笑着点头,“我们现在就去。”
跟随派西斯进入房间后,凯瑟轻轻地关上门,一边走进来一边柔和地对派西斯说:“如果夏儿的班主任之前有什么食疗的方法,可以先拿来给我看看,我在上面修改一下就可以了……”
“不急,你先过来。”派西斯手扶着椅背,示意凯瑟站到自己面前。
凯瑟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回应道:“好的。”他迈着从容而优雅的步伐走向派西斯,正准备开口之际,一股突如其来的强烈重击猛地击中他的面部,使他措手不及地偏移了头部,身形不稳地向后退了几步,最终失去平衡,跌坐在沙发上。
凯瑟抬起手,用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目光落在沾染血迹的手指上。
“凯瑟。”派西斯大步走向他,一把揪住凯瑟的领子,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你明知道格米伊在喝醉时根本没有自我意识,他一定会不顾夏夏意愿射进夏夏体内,还放任他们在沙发上亲热,导致夏夏服用了紧急避孕药,凯瑟,你……”
他牢牢逼视着他,压低嗓音怒气冲天地质问,“你什么居心?”
“咳咳……”凯瑟被勒得咳嗽几声,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目光湛然地看着派西斯,缓缓开口,“如果我说我也没想到夏儿会真的服用紧急避孕药,你会不会相信我?”
“所以你知道她有。”派西斯猛地一甩,凯瑟再次重重地摔进沙发,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凯瑟,语气淬着冰寒,“连我都不敢随意进夏夏房间,你到底哪来的勇气,敢背着她偷偷进去的?”
“派西斯,你现在不应该关心这个。”凯瑟微微喘着气,瘫倒在沙发上直视着派西斯,“你应该在意的是,夏儿不愿意给我们生孩子这件事。”
“不愿生孩子不愿生孩子,不愿意生孩子又怎么了?!”派西斯暴喝道,“生孩子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还是说你愿意她经受那种痛苦?”
凯瑟笑盈盈地盯着派西斯,眼中似有一层泪光,他知道派西斯的想法不是这样。
“我知道她不信我们,我知道她还是想走!”派西斯没忍住一脚把椅子踢翻了,目光如刀射向凯瑟,声音如恶魔般低沉恐怖,“但这与你的行为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她不信任我们,你就打算离开她吗?!”
“派西斯,我从来,从来没有动过想要离开她的心思。”凯瑟艰难地咳嗽两声,他扶着胸口,弓着身,慢慢地说,“相反的,我也会担心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你知道的,自从奥亚大人变成纪夏了以后,她对我就没有以前那么宽容了,就连本就由我拥有的下厨的资格,她也要一并夺去。”
“她曾说过最开心的事是我‘能认识我自己’,她怎么能忘了呢?”他越说声音越大,他死死按压着胸口,到最后变得声嘶力竭,“她忘了没关系,我可以主动争取。我不像你、格米伊和阿瑞斯那样天生拥有讨人喜欢的性子,我甚至……没有感情,除了用这种方法,我还有什么路可以走?!”对着最亲近的兄弟,他终于将压抑在心里多年的秘密道出。
凯瑟的这番言论把派西斯震住了,派西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这样盯着凯瑟,两人之间的沉默仿佛能拖长到永远。
良久,他终于开口:“紧急避孕药对身体有害,这点你也清楚,你就那么放心让她吃下去了?”
“我也后悔过的。”凯瑟仰倒在沙发上,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眼神空茫,“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冲动,除了现在并不适合生孩子以外,她似乎是真的不想和我们有自己的孩子。”
“……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如果她不肯信我,我就爱她到让她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为止。”派西斯握紧拳头,最后看一眼凯瑟,“至于你……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便再不看凯瑟,径直拉开房门离去,留下凯瑟孤独地坐在房间里,呆望天花板默默不语。
阿瑞斯特地拜托了自己在妇科的朋友为纪夏进行一次全面的体检。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紧握着纪夏的检测报告单,只觉得十根手指都在发抖。
看着报告单上刺眼的“先天性子宫畸形”字样,阿瑞斯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他竭力控制情绪,试图握住手中的报告单,然而手指却失去了往日的力量,纸张轻而易举地从他的大腿上滑落,飘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当阿瑞斯的朋友从放射室走出来时,他急忙迎上前,焦急地询问:“怎么样?她怀孕的可能性有多大?”
那个朋友遗憾地看了他一眼,嘴里吐出冰冷的字眼:“零。”
犹如凛冽的寒风刮过一般,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席卷阿瑞斯的全身,使他浑身上下仿佛被冻得僵硬。他的朋友,那位医生,所说的安慰话语已无法进入到他的耳中,他的脑海完全被这可怕的真相所占据。当纪夏从放射室出来时,阿瑞斯猛地冲向她,紧紧地拥抱着,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泪水如泉涌般涌出,他在她的肩头痛哭,宛如一个失魂落魄的孩子。
“怎么了?”
纪夏感到心中一阵奇怪,刚出来就见阿瑞斯抱着她哭,莫非她真的有什么不治之症?
阿瑞斯抽噎着抬起头,将检查报告单递给她:“体检单显示,你的子宫存在先天性畸形,程度相当严重,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你这辈子都没办法有孕了……呜啊啊啊。”
说完,他根本不敢看纪夏的表情,只是一味地抱着她的肩膀,在她的怀中大哭。
纪夏接过报告单,上面的批注很清晰,说她是幼稚型子宫,主要表现症状为不孕。她并没有像阿瑞斯那样陷入绝望,反而感到一股莫名的轻松,她轻轻拍了拍阿瑞斯的背,“这不是挺好的吗?以后我们都不用再为此担忧,这是一件好事啊。”
“夏儿,你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了,我真的会笑不出来的。”阿瑞斯抬起头,他满脸泪痕,显得十分可怜,“其实在我们来医院之前,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了。我那副药还有一种检测作用,只有子宫存在问题的女性才会出现异常反应。所以我才带你来医院,但我没想到,没想到……”他哽咽着,泪水再次涌出。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嗯?”纪夏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水,好言好语地劝着,“没关系,我并不为此伤心,因为我本来就不想要孩子,这样反而如我所愿了,你也别为这个伤心,好不好?”
阿瑞斯惊愕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解,一时间连眼泪都忘了流:“为、为什么……夏儿,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纪夏拍拍他的脑袋,“你想让我有孩子?”
“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他嘟囔着,双手紧紧环住纪夏的腰,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个人影,他迅速转头看去,只见他的好友正站在那里,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们。察觉到阿瑞斯和纪夏的视线,她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然后退后一步,默默地将放射室的门关上。
阿瑞斯这才转过头看回纪夏,目光认真地注视着纪夏的双眸:“夏儿,比起你不能生育这件事,我更希望你能自己决定要不要生孩子。成为一个母亲,那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决定。我真心希望,这个决定是由你自己来做,而不是被你的身体条件所限制。”
“谢谢你为我着想,阿瑞斯。”纪夏抬头直视着阿瑞斯的眼睛,“只是我已经决定了,无论能不能生,我都不会要孩子,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这点你可以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好吧。”阿瑞斯在纪夏手背上落下一吻,“阿瑞斯尊重您的决定。”
派西斯狂扁凯瑟,纪夏无法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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