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
云层洒下地光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而苍穹下的阿戈斯,却焰火通明,粗大硬木的栏栅成弧形守护着阿戈斯,每隔二十步都有一个燃着油脂地火把,主要的街道上同样地有着光明,而广场中央更是有着熊熊的篝火,不断向上飞腾起火红的光华,从夜空下看来,整个阿戈斯如同黑暗中的璀璨星晨。
由于领主的恩典,这个夜晚,基本所有的奴隶都能够参加此次的盛典,自然,有着强悍的战士监视着。但这已经足够了,这个夜晚,他们会享受到难得的放松和美味的食物。
事实上,佘太军统治下的阿戈斯,对于奴隶们来说,并不是十分难碍的,他们不会故意受到挑剔、虐待、鞭打或者克扣食物。他们需要做的,仅仅是老实的干活,这并不是无法忍受的。这毕竟已不是文明纪元了,那些被绞死的反抗者们被挂在木桩上的尸骸时刻提醒着他们,这个世界,文明人道地秩序已然崩溃,强权血腥成为主宰,他们只不过是被主宰者而已。
自然法则,优胜劣汰,没什么可以说的。
这些在今晚都暂时被遗忘了,这是阿戈斯辉煌的盛典,强大的领主带领着战士们,杀死了邪恶的蝎子怪物。一个伟大的胜利,所有的人都有理由欢呼。
一些失去自由的人甚至庆幸着,至少他们还受着阿戈斯的庇护,这样想着,卑贱的身份就不是那么难以承受了。
古朴浑厚的击打乐声被强壮的土著战士们敲响,那携着生命、丛林的古老气息飘然而生,他们的脸上、身上绘着青纹,这是勇士的勋章。
阿戈斯的王,领主‘祖’穿着古典的盛装,缓步而出,他的头上带着束,腰上饰着特制的精美腰带,手执一支纯铜打制的权杖,这让他是如此威严圣洁。
他的身后跟着强壮的卫队,以示他的威严权柄。人类顿时静默下来,在那火红飞腾的篝火前,他停了下来。
‘我的族人,我要感谢你们,这是阿戈斯莫大的盛典,我们的勇士用着热血和生命庇护我们的安定,他们杀死了邪恶的恐怖怪物,巨大的蝎子,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为此,我们永远的失去了五位英勇的生命。’
人群沉寂了下来,这是对回到圣山英灵们的默哀及祈福。
‘但是!’伟岸的男人,大声喧誓着,‘阿戈斯将永远安定,为此,族人们,让我们欢呼吧!’
‘天啦天啦’男人们激动的吼了起来,女人和孩子们更是出尖叫。
精心打扮地战士们,受到了狂热的赞扬和欢呼,他们被洒上甘甜地清泉、鲜艳的花瓣,甚至有着年青的少女送上了亲吻,这一刻,他们无疑是英雄。
‘阿戈斯的族人们,我们需要虔诚感激神的庇护,感激祂带来的伟大胜利,我们的喜悦亦能让神感受到喜悦,那么,让我们去向伟大的神祈祷吧。’
没有人敢于反对,他们恭顺地随着领主大人,走向了蛇神daemon的神庙。
那恢弘神圣的殿堂,很快显于人前。
神庙前立着的石盆早已点燃了油脂,那跳动的焰火映照着44根巨大地廊柱,光暗的交替下,所有的人感受到敬畏和威严。
神庙宏伟的大门已经被打开,里面溢出着金黄的光,那是圣火。
一位盛装的少女恭敬的迎了上来,她是坦米拉,神庙的祭司,纯洁的处*女。她职司着日常的供奉、敬饰神像、为神行沐浴礼。
此时,她安静地为阿戈斯地王带上了编织的花冠,后退开,明眸闪烁地祝福着:‘尊敬的领主大人,愿神赐福于你。’
这是个有着典雅气质的少女,十分的难得。
她获得了神庙的祭司职位,当然这不是永久的。同样的,她并不需要每日驻守神庙,但她被要求着,每月至少有十天的时间居于殿内。
当她放下祭司的权杖时,会获得足够多的赏赐。
此时,佘太军庄严地颂辞着:‘愿神赐福你我。’
少女温柔地笑着,退下去了,她悄悄注视着这个伟岸健美的男人的背影,这让她有些迷醉。
在此,所有的异教徒和无信者被阻挡住了,他们仅被允许落于最后,才能进入神圣的殿堂。
狭长行的大殿,没有天穹,粗旷宏伟的石粗立于侧面,而受环绕着的是祭台,椭圆形带着台阶的巨大祭台,有十三阶高9英尺,上面是蛇神的圣像,终日燃着圣火的巨大铜盆立于神前。
祭台上摆放着谷物和果品以敬奉,甚至有着酒,这是真正的奢侈物。那怕是祭祀神明,亦只在重大的时刻使用。
坦米拉随着佘太军走上了祭台,站立于左侧边缘。
而此时,进行着的则是祈祷。
佘太军执着金黄的权杖,跪于神前。
殿堂内的所有信众,均庄严的跪伏于地,他们伸展双臂,向着神像乞灵。
那祭台上,肃穆的祷词宏亮地响起。
‘daemon,伟大的蛇神,
我求庇于你,
我们的守护者和统治者,
你用无上的神力使我们免于邪恶侵略时的伤害、灾祸到来时的痛苦、死亡归来时的恐惧,
你庇护我们脱免罪恶,并在一切困扰中,获得安全
你是我们的神,是所有信奉着你的主,
我们的一切都属于你。’……
所有的信者恭敬地跪伏着,虔诚地跟随着领主祈祷,这种信仰的力量让他们的心灵得到慰藉和充实。
而那些远避于角落的异教徒和无信者,亦跪拜下来,以示对神的敬畏。
他们必须如此。
海底静伏着的恐怖巨蛇,在这一刻,森寒的双目蒙上了银色的光,它感受到了。
当佘太军起身时,跪在祭台边侧的坦米拉走了过来,她将那小瓮的酒送于他的手上。
这珍贵的祭品,被佘太军恭敬地洒于圣火中,圣火猛地爆出耀眼的焰。
‘赞美你!’
然后,他激昂地命令着:‘为神献上祭品。’
一只被精选出来的健壮、美丽的公羊被抬上了祭台。它不安地叫着,但是佘太军用洁净的泉水洒在它的头颈,它本能的低下头时,一只强壮有力的臂膀执着祭刀深深地插入它的脖子,在巨力的镇压下,它无法挣扎。
这刻,所有地信者们在出狂热的欢呼。
而待奉地坦米拉祭司,则用备好的铜盆接着滴下的血,此后,它们被洒于祭台及其中围。
这时,祭祀的力量达到最高,那威严的神像甚至浮现出一层半透明带着腥红的光膜。
人们立刻敬畏起来,这是神的力量。
‘神告诉我,祂接受了祭品。’佘太军用激动的声音高呼着。
众信者顿时喜悦狂呼起来。
而那些文明世界的幸存者,异教徒、无信者们无不惊骇地看着那蒙着光的神像。这,神的力量吗?
无论如何,此时,他们再不敢于在心底亵渎此存在。
祭祀之后,是所有阿戈斯人民的庆典,他们簇拥着英雄们回到火热的广场,跳着传统的舞蹈,感谢着神的恩典,更有英雄们的胜利。
大批的食物被准备好,面包、糕饼、果子甚至还有一些野兽,它们被架在火上烧着,滴着热腾的油脂,飘散着的肉香引得人们甚至流下唾液。而奴隶们更是不堪,他们几乎已经忘记肉的滋味,幸运的是,仁慈领主在这个夜晚,会赐予他们一小块烧肉,当然,仅仅是一小块,嗯,很小的一块。
佘太军安静地站于人群外,慵懒的艾丽倚偎在他怀里,她仍然穿着那典雅情趣的‘希马蒂恩’,这可以方便让男人的手在内里摸索。
‘唔,也许这个夜晚过后,在不久的以后,会多出很多的小生命呢。’佘太军如是喜悦……
黑暗的海底。
作为远古血脉觉醒的巨兽,腾蛇仅仅属于一阶的存在,但它已经有着神异强大的能力。这血脉是如此强大,它其实已经脱离凡物,拥有一些非凡的力量,如同接受信仰。
信仰是一类不朽者的力量源泉,那是一种具有大威能的存在,在远古甚至更上古的时候,信仰维持着它们的不朽。
那腾蛇遗自血脉者亦是其中一位尊贵的存在,也许无数的纪元让它已然陨落或是沉睡,但那觉醒的微薄血脉仍然足以使它拥有了一丝神性。
是的,神性!
感受到吸收的大量信仰之力,献祭地生命力量还有那灵魂,腾蛇无比喜悦。
这种信仰的愿力能够极大的促进它力量的晋升,当然,要想成为不朽,还有着一段漫长的积蓄。
‘不够,我需要更多的信徒!’佘太军静开双眼,银色的光一闪而过,他思索着。
于此同时,那光的国度,有着同样的意念。
‘需要更多地,更庞大的信仰之力。’
那大威能者,出圣者的意愿。
‘那为我牧养众生的,必然出现!’……
(本想写到三千五的,达成十万字,结果,还是不行,觉得这里就应是本段的结束。)
第十六章 圣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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