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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这一场秋雨之下的寥索,冷落着屋檐下的背影,也寂寞了那个有些惆怅的姑娘。
    雨滴串起的珠帘,寒冷着飘下的几片梧桐落叶,这夜,在朦胧中成全了这场秋雨的缠绵。
    思忆成河的那个我却难以入眠,总在徘徊,总在回头,也总在不经意间想你……。
    这些时日我与大多朋友都少了联系,尤其是唐不语。我不知道该怎么去与她相处,这样的生活方式不是在给她安全,而是在亵渎。
    唐不语,一脸严肃的跟我聊了这个问题,她的态度让我很是感动也很是尴尬,她的一再坚持使得我总是无力反驳。
    尤其是在这幅秋雨绵绵的夜里,她的坚持更是让我觉得愧疚。我,一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跳梁小丑,何德何能让这上天所眷顾。安排了这么个天使般的美人给我以安慰?
    是啊,在这个事情上面我的确是很自卑的,我也是很害怕的。
    自卑着自己不光彩的过往,害怕着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与幸福。
    唐不语背对着我看着屋檐下的雨滴,似乎有些遗憾的问我是不是真的不能一起走下去?
    我抓了抓头发,没有理她。只是一屁股坐在了那有些湿漉门槛上,看着眼前这没有意思停下的雨。
    久久的看着,看的有些入神。不知不觉间眼角便有了些许湿润,不知道是不是那雨滴恰巧掉在了哪里,还是有什么别的理由。
    唐不语转身将我揽在怀里,拉着哭腔说:“把心里的苦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扛,也不要闷在心里,卸载了的人或事,就放手吧别想她了,我愿意替代她的所有”。
    我不敢看她,更不敢应答什么,生怕我的表达再来辜负眼前的这个姑娘……。
    雨,总是附和着这秋的微凉,敲打着窗,这屋檐下的身影被那盏孤寂的路灯拉长着,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
    只听到那缠绵在这微凉之下颤抖,且不说这夜色,且不说这秋寒,只知道那寥索在为难着我。
    唐不语抚摸着我的头发,将我揽的紧了些,我没有反对。也没有那么多的遐想,只是觉得这样挺好没有那么的不干脆。
    起码坦诚相见过后再尴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亏欠,何况这还是我与她的话题,即便是伤了我也还得叫她一声妹妹,尽管这一声妹妹足足迟到了26个年头。
    我此时在她的眼里,也早以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哥哥,而是如今她最想留住的浮萍。
    雨的不挽留使得这处微凉都那么的苍白,珠帘下的世界里除了呼吸便是寂静,这寂静之地的零点零一分,恰好!
    不用刻意去想,因为她就在我旁边,不用刻意去问,因为就在她的心里。
    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话我听了无数遍,也写过无数次,只是我觉得这样不对罢了。
    我的担忧不是因为害怕这样的缠绵最终成为,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往事。而是不忍伤害于眼前的这个姑娘,这个牵挂着我的天使。
    唐不语,的手在这秋寒的雨夜里显得很是冰凉,我担心这姑娘被冻出病来,只得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
    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个人早已习惯,让她不要将这份心意辜负了还在等她的人。
    唐不语,还是那样拉着哭腔的跟我说:“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廉价的幸福,抢来的爱情或许才是最甜的,你的世界里容不下我,可我的眼里却满满的都是你,这个世界也从来不缺等来的满足,抢来的未来才是最好的安排”。
    我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回答,只是茫然若失的走进了这一场寥索的秋雨之中。
    我心里也想知道,是不是应该声嘶力竭的吼上那么一嗓子,然后我们之间便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这半生不熟的人生啊!
    终是忍不住,这红尘相随之下的寻寻觅觅,也没留住那两情相悦之外的走走停停。
    甚至于哪天我真的老了,回头看时,是不是应该还记得我的生命中还篆刻了一段悲欢离合?
    又或者是当我徘徊在街头寻觅着那一个熟悉的身影时。是否还能记得那聚散匆匆的年华,我们或许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某个地方相遇,没有拥抱,没有温暖。只有一句简单的问候“好久不见”,这四个字其实真的很重,因为那是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我此时真的有想过就此罢了,不就是红尘俗世中的过客一个吗?
    与其想念不如怜取眼前人,然而这样的怜惜真的能给她幸福么?这样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么?
    与其这样不清不楚的痴恋着风月,倒不如将这心门重新关上,还给她一片清净,起码不似眼前这幅让人心疼的样子。
    唐不语,拽着我的胳膊将我重新拉回屋檐下,无言的两人面对面的就那么一直站着,言语似乎已经很软弱无力,也很苍白。
    我不愿过多的表述心中那些让人烦忧的话题,只是随着她的意愿去做些自己该做的事情,唐不语,扯着我的衣服不放。
    貌似这一撒手我便会从她的身边突然消失一般,于是我便又欠下了她的情和债。
    雨夜的浪漫,总是来的那么突然,也来的那么好看。只是这风景之下的世界里,究竟是谁在推波助澜着这满是荆棘的故事。
    雨没有停下的意思,也没有那么多的风光,只有微寒。微寒着我也微寒着不语,我是不是该将这样的酸痛写于字里行间,写于我那短暂的余生?
    唐不语,抖了抖被这寒夜侵蚀的身体,再度的严肃说到:“没有新欢的微笑,就没有旧爱的回头你可以花两年时间去等待,我也可以,就两年,两年之后若是你心里还爱着她,那么我便从此安分的做你的妹妹,再也不会让你心累”。
    这些话落在我的记忆里很是感动,也很是怜惜。
    我再无法触碰到你的温柔体贴,也不再联系你了,一句呵呵包含了我的所有心意。我想对你说一句话“好久不见”这句话看上去柔弱,说出来却真的很重,因为这是我花了两年时间才敢挂在嘴边的话。
    往后我或许会在暖阳温润的这座城市里,徘徊在街头寻觅着那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有想过余生记忆下的那聚散匆匆的年华,仿若只剩下了一句简单的问候“好久不见”,还有镌刻了你名字的那一缕淡淡的心悸,和一抹浅浅的哀伤,心若千丝,无限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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