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袁徽宁帮江琛打电话给他上班的诊所说明情况。诊所老板是江琛同校师兄,江琛成绩优异,还去过德国当过两年交换生,一毕业就被师兄挖到自家诊所上班。
有了这层关系,江琛总算可以有时间慢慢休养,话说他就算保不住这份工作,还有家业等他继承……人生真是易如反掌呢。
解决了工作的问题,她在手机备忘录上做标记,接下来还有四五六条,无一不是江琛的事,她不仅是保姆,还是跑腿、秘书、发言人……
哦,他明天要出院了,她要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给他办手续。
“叩叩!”
下午两点半,她正在微信询问保险经纪有关他的车险赔偿问题,敲门声响起,她以为是护士进来巡房,便过去开门,映入眼的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你是……”
“您好,我是江先生的代理律师,姓李。”李律师从名片夹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上。
她奇怪地看向江琛,失忆的他自然也一头雾水。
李律师站在床尾的移动桌前,一边打开公文包一边解释:“江先生之前让我拟定的清单和协议,我周日就已经做好了,打您电话都没人接,问了您工作单位的同事才知道您住院了。”
听李律师的话,他显然不知江琛失忆的事。
袁徽宁头上警铃大响,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拿出一迭文件并开始滔滔不绝地解释:“这一份是您要的财产分割表,下面这份是离婚协议书,您查看一下,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直接说,没问题的话两位直接签字按手印就可以了。”
“离婚?”江琛疑惑地看向袁徽宁,她转身捂住额头,只觉得天昏地暗。
随便找借口打发走律师后,转头就发现他正拿着那迭文件认真地看,她自觉无力挽回,只好说出实情:“我们在几个月前就说好了要离婚,本来就打算周一那天去办手续,可是你就在路上发生车祸……”
“你手上的都是你委托律师做的,我一点都没过问啊!”她撇清关系。
见他不答话,眼睛死死巴在那一页一页密密麻麻的文字上,还以为他心疼分割出去的钱财,她继续补充:“我早就决定净身出户,所以那份财产分割书不签也……”
“罢”字还没吐出来,只听见“嘶啦嘶啦”两声,他竟然将文件撕了!
“等、等一下!”她慌忙抢过他手里的碎纸,“你、你连离婚协议书也撕了,这份玩意儿很重要好吗!”
江琛表情阴恻恻地望着她:“宁宁,你很想跟我离婚吗?”
废话,不想离婚她在这里干着急什么!
当下心里话不能吐出来,袁徽宁努力维持着最大的体面,尽力换上一个友善的微笑:“江先生,我们之前就已经说好了,而且你在重阳那天还当着爷爷的墓碑和大家宣布了这件事——”
“你叫我江先生?”
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
她跟哄小孩似的:“总之,你现在失忆了,等你恢复记忆,我们再谈这件事啊……”
他坚定地表示:“我不会离婚的。”
她假笑道:“因为你现在失忆了才会这样说,没关系哦!”
“可是我从没忘记过你,宁宁。”
为什么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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