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太子今年二十六岁,却从未娶妻生子,这太子府本来应该是美女如云,可连一个歌唱的歌姬都没有,他是有一准太子妃刘将军的女儿刘璃——与他指腹为婚——可他也是丝毫不上心,刘璃已经有二十岁了,可他还是没有举行婚典的意思。
“太子连年在外为人质,哪里顾得上这个?”渐离也听过这番言论,无非是别人认为太子有龙阳之好,不好女色,可他并不相信。
“可太子曾经留在燕国五年之久,那是他年仅二十,刘璃正值年华,他为何不娶?”荆轲不依不饶。
渐离摇头:“谁知道,你是不是也认为……”
荆轲也摇头:“我怎么敢大逆不道!”
“行了,小子,我们出发吧!快准备一辆马车还有钱财。”
荆轲:“……”
小如冲破穴道,秦王已经离开了半个时辰,他冲进姬丹寝室,如遭雷击——
他给他擦试了身体,换上了衣服,将还在昏睡的他抱到床上。
最后他捡起那缕头发,将它扔进了宫灯之中。
他闻到了烧焦的气味,内心的愤怒疯狂地燃烧着。
他注视着头发化为灰烬,愤怒也达到峰值,瞬间爆炸。
“嬴政,我不会饶了你!”他从柜子中取出来短刀。
他只身隐入夜色。
“来者何人?!”乘霄阁的侍卫挡住了小如的去路。
“太子情况有变,我来告知大王。”他不动声色。
侍卫知道大王与燕国太子交好,也没有阻拦。
小如单膝跪在秦王面前:“卑职拜见大王!”
“起来吧。”嬴政冷着个脸,“你要做什么?再骂寡人一顿!这次寡人不会饶了你的。”
小如抬首:“太子殿下命小如向你传一句话……”
秦王起身,走近小如:“哦,寡人,要亲自听他说。”
小如冷笑,飞快的抽出来袖中的短刀——
“可是你没有那个机会了暴君!”他一跃拿着刀直直的向他刺去。
小如武功了得,那刀极快,即便秦王一躲,也不免被刺中肩部。
“胆大包天!”秦王没有流露出一丝疼痛的神情,也不顾被深深刺入的短刀,直接摁住小如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
“啊!!!”他的手无力的搭了下来,整个人直接跪在地上。那腕骨已经被拧碎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昏死。
秦王镇定的拔出刀来,顿时流血不止:“来人,将刺客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次日清晨……
樊莺莺在园中伸着懒腰,有两个侍女从他身边急匆匆的走过。
“哎呀,昨夜有人行刺大王呢!”
“听说了!那人被大王直接拧断了右手呢!”
“是谁啊,这么大胆的!?”
“你这都不知道啊,就是燕国太子的近侍啊!好像叫小书……”
“哦哦哦!是小如,那个毛头小子!”
莺莺听闻立刻头昏脑胀,天旋地转,不顾着怀有身孕就跑过来:“什么人行刺大王!?”
她们见王后一脸焦急的模样,只以为她是担心大王的安危,怕她动了胎气,扶住她:“娘娘莫忧!大王无恙的!”
“谁刺杀他!?”她大声质问。
这两个侍女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娘娘如此惊慌焦躁,立刻回答:“是小如,那个来我们宫打过杂的小子……”
她们的话还没有说完,莺莺转身就跑。
“娘娘,小心身子啊!”后面的侍女也追了上去。
刑部。
秦王亲自审讯,用尽酷刑。
小如体无完肤,奄奄一息。
“是不是姬丹派你来刺杀寡人的!?”嬴政这句话问了一个晚上。
小如轻蔑一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殿下无关!你这暴君,我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一块烙铁,不由分说的按在小如胸口上,嘶嘶地发出声响,血腥伴着烧糊的味道随着氤氲的热气,刺激着嬴政兴奋的神经。
“啊————”耳边是他撕心裂肺的嚎叫。
“还不说实话!”
“嬴政,你不过是想找个理由折磨我,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把殿下都弄成那样了,月清,是不是也被你施与严刑呢?”他不在乎伤痛,笑着看着嬴政。
嬴政举起烙铁:“活腻了?寡人先烙了你这张嘴!”
“住手!”
一个嬴政非常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如绑在刑柱上的身躯一震,先是惊讶,随后是担心:是莺莺!
她冲进监牢,身后跟着的不仅有之前的侍女还有路边见状帮忙的太监及守卫的狱卒。
“谁让她进来的?”嬴政冷这张脸问身边的狱卒。
那狱卒立刻跪在地上:“娘娘要来,小的们怎么敢拦着啊……”
“小如!”莺莺看到了身负重伤的小如,立刻过去抱住他,摸着他的脸,“你疼不疼,你疼不疼,你怎么这么傻……”
“娘娘,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小如低声道,眸子暗了不少。
嬴政看着两人许久,终于,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了歹毒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身边所有人,立刻齐刷刷的跪下,大气不敢出。
莺莺终于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可为时已晚。
“你看上的,原来是他。”
莺莺感到自己在发抖,想说话辩驳,但无奈恐惧之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吓得立刻跪下。
“大王,娘娘没有看上我,是……是我……招惹娘娘的……”
莺莺抓住嬴政的衣角:“大王,一切错在臣妾,求求大王,饶小如一命吧!”
嬴政没有看她,朗声道:“燕国小如,刺杀国君,其罪当诛,勾引王后,碎尸万段!今日午时,车裂处死!至于樊莺莺,先□□在秀云宫,来日发落!”
莺莺双眼一黑,昏倒在地。
“哀家说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会喜欢上那个胆大包天其心可诛的小如!?”太后闻风而来,把刚刚醒转的莺莺骂了个狗血淋头,“你是王后!你这是让我们王室的颜面何在?!”
“太后娘娘,王后她刚刚动了胎气,您就算不为她身子考虑,也要为怀中王子考虑啊……”可人跪下求情。
太后脸色更加阴沉:“那孩子,是谁的?”
莺莺抬头,泪如雨下:“娘娘,太医不是诊断了是六个月吗,小如是五个月前来的呀……”
太后忽然恍惚至极。
十九年前,吕不韦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那时的赵蕊,亦是泪眼朦胧。
报应啊,造孽啊……
“表姑……您救救小如吧……”
太后叹了口气:“不是太后狠心,为了国家颜面,哀家不能救,也救不了啊!”她心疼的搂住了莺莺。
儿女情长,家国事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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