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楚桓继续和侍琴掐,温良玉一把拉起侍琴朝洞口走去。越往前走洞口的青翠就越清晰。待出了洞,温良玉发现他们来到一片山谷中。羊肠小路顺着谷底蜿蜒而上,与侍琴顺着小路爬上去,温良玉发现山的另一头有田地有村庄,房屋林立,与山外边毫无二致。
原来青槛山中竟还有个类似世外桃源的所在的。温良玉略一思索,不由恍然:这山中村落与外界连通的唯一道路就是他们刚才在溶洞中走的地下暗河,暗河唯有下起暴雨才会涨起足够的水让人通过,而青槛山曾经的古河道已是断流三百年了。三百年足以抹去关于一个深山村落的记忆。山外的人不能进入,山中的人不能外出,久而久之,他们就被遗忘在深山里。书中世界毕竟没有卫星遥感,谁能想到无法进入的大山中还有这样一个村子呢?
“没想到这深山中还有人烟,再往前走十有八,九就是如今白衣社青叶宗的总部了。我们终于走到了这里。”温良玉心中大畅,同时有些感怀,扭头对着侍琴说:“此间事了后,我们这一群人就可以再不理会这些江湖中的险恶风波,就可以回去以往的平静日子。”
侍琴微微一笑:“公子认为我们走到这里后很快就能把事情解决,然后就可以回到过去吗?”
“这……自然还是要先打上一些架的。”但总比过去没头苍蝇似的要好是不是?
叹了口气,侍琴又说:“眼下我们算是已入虎穴,公子认为我们最大的和最该防备的敌人是谁?”
“自然是白衣社青叶宗了。”换言之就是左康,可是温良玉说不出那两个字。
“那个是明面上的,而暗地里……”侍琴话锋一转:“公子有没有察觉刚才我们的落水有什么不对?”
“刚才的落水不是因为筏子太快会撞到石壁上,江雨婷提醒不及才跳下去水把皮筏扎破么?”
“这只是她自己解释的话;我们要与她同行也姑且只能相信她。可是公子,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个举动真正会害死的是谁?”侍琴举起一根手指:“当时筏子上的人有公子、世子、我、阿鹫、沈昀,还有百草枯。我和阿鹫在水中自不必说;只要我和阿鹫在公子和沈昀也没事;世子一落水,江雨婷可立即就带他浮上去了;只有百草枯……嘿嘿,百草枯穿的那一身重甲怕有百八十斤重,骤然落水坠也要把人坠死了。平常人所想赶紧逃生非先脱下那一身重甲不可,可如果百草枯在水下就把那重甲脱了啊——公子可还记得石墙的另一头是什么?”
“是阳光。”温良玉猛然醒悟过来:“石墙后面是个天窗似的大洞,阳光正好就在石墙后洒下来。百草枯如果脱下重甲逃离,一出水就会在阳光中化成灰烬——难怪百草枯要杀她!”
“对啦公子。”侍琴笑了:“可是百草枯当真是有本事,带着那一身重甲还是爬出水来。江姑娘和她主子看到他平安无事地出水了,心中恐怕遗憾得很。”
“她主子?左康此刻可不在这里。”
“我并没有说左康是她的主子。”侍琴沉吟片刻:“公子再好好回忆刚才落水的细节就会明了。阿鹫说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疏远的不要离间亲近的。好些例子在前面,好些话我也不好说——总之公子,千万千万要防着江雨婷!”
温良玉略一转念,已明白侍琴意中所指的是什么。他喉头一动,想要辩解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摸摸他侍琴的脑袋说:“放心,你家公子明白。”
他们又在山上望了一会,回去溶洞向众人说着在山谷中的所见。楚桓说那必然是与白衣社有关的村子,因为三百年前吴地的白衣社有一部分逃进青槛山就此失踪,估计就是如今山中人的祖先。他们进山前用夔骨开了溶洞门动静太大,山中人必然都已知晓,为安全起见还是隐藏真面目为妙。
温良玉深以为是。在这样的深山里突然冒出几个陌生人恐怕比熊猫都稀罕,易了容不求隐藏过去,哪怕在被追踪时把假面一撕换张脸逃跑也是好的。见他他不反对,楚桓立时就把早已准备好的几张面具拿出来。待把自己分到的那张贴上,温良玉对水一照几乎喷血——楚桓竟给他准备了一张左康的面具!也就是说他此时的模样活脱脱第二个左康!把自己妆扮成敌方boss的样子,楚桓这是有多恨自己呀!
“青槛山中地势千里,我们慢慢去找得找到什么时候?”楚桓似笑非笑:“不如你假扮成他,必定很快能引得正主儿出来。就算他不亲自来,假宗主出现了白衣社的人也会飞速去报,我们就不必费力寻找了。”
“谈到假扮宗主。”温良玉摸摸自己蒙在脸上的假面心中好不适应:“咱们这最有派头的恐怕还属世子你吧?”
细长的凤目瞥过来,楚桓根本没上某人打算与他换面具的当,只是将手指在那人胸口戳了又戳:“我是比你有气势有风度不假,可谁叫你和他——比较熟呢!”
“……”
一行人就这么来到那个山谷村庄里,除了百草枯没法变装外其他人统统换了假面。但到了村中他们才发现自己变装纯属多余,因为村中来了好多远道客人,甚至村口还有专人列了队伍迎接,拾掇出几行桌椅收纳礼物、登记姓名。温良玉等人虽不像别人那样挑着羊酒,但金银硬通货那是人人喜爱,纳上几封银两后就被当做贵客迎进村去了。
村中来客众多,村中人对面生的格外热情。温良玉略一打探发现他们的祖先果然是三百年前逃进山的,只是提起文武皇帝、白衣社时都是茫然,只说祖祖辈辈就在这里居住,鲜少有人出去过;并且从他们看到温良玉的漠然表现来看,他们也并不认得左康。
青槛山外、帝国腹地残存的白衣社闹得如火如荼,青槛山内的白衣社倒对祖上的事迹一无所知,温良玉暗暗纳罕。眼看好不容易找进山来的线索又要断了,众人商议之下只得先在这小村子住下再说。
村中划拨了一片供客人们住的竹楼,之所以来这么多远客是因为村中即将要举报少年们的成人礼。
原来这村中还存留一种与外界不同的风俗,即少年们需经刀山火海仪式才可成年;而所谓刀山火海,就是在一个大坑中堆满烧红的炭,在炭中埋上刃口朝上的尖刀,由即将成人的少年踩着刀尖走过炭坑去。
“这样的成人礼……好凶残……”温良玉只觉脚底一阵发痛。江雨婷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并不适全无准备地上去,白衣社的秘术足以抵抗炭火刀刃,这个仪式只是为了给他们练胆而已。”
她说得虽是轻巧,还是令众人的好奇心大发。当天晚上除了百草枯不愿露面、宁可留在楼上看着江雨婷,其他人都要去看热闹。夜幕降临时村中广场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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