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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夜访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你我所意料不到的原因所致,暂且不用去想它,我也不是今日便得上路。"

    兆鳞扣住承昀的手,嘴角带笑。

    "承昀,你跟我去见见明泉与柳晋,他们都想见见你。"

    兆鳞不把承昀当外人,就好像将承昀介绍给他的挚交是习以为常的事。

    "好。"承昀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心事重重。

    "承昀,我打算嘱托明泉照顾你,你日后或有什么难事,找明泉他会协助的。"

    兆鳞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他与明泉交情很好,明泉是个看起来不可靠,其实比谁都可靠的人。

    "兆鳞,并不需如此。"承昀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兆鳞是如何跟那位叫明泉的男子说了他们的关系,同样的,他亦不想给他人添麻烦。

    "需要如此,承昀,我放心不下太子,你可以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他能对你下药,便也能做出其他你所意料不到的事。"

    这是兆鳞担忧的,这是他被授予外官时,他最先所想到的,太子对承昀用心不良,他实在放心不下。

    承昀点点头,心情越发地沉重,兆鳞说得没错,或许他对载垕的了解只是皮毛,他了解他为善的一面,却不知晓他施予手段时的凶狠。

    承昀跟随在兆鳞身后进入厅室,柳晋便与明泉站起身作揖,这两人都知道承昀的身份,因此带了几份敬意。

    郑王是个为国为民言青命的忠良,因此他才会忤逆皇帝,上呈劝皇帝亲政的奏章,惹恼了皇帝被削了爵,遭受了囚禁。而郑王世子是个姓情中人,情字为重,多年居住于囚禁他父王的皇陵附近,孤苦零丁。

    "承昀,这是明泉。"兆鳞逐一介绍。

    "我与张公子,已有一面之缘。"承昀谦和的回礼。

    "朱公子,算来许久不见,幸会。"明泉面带微笑,平和而亲切。

    "幸会。"承昀笑答,他与明泉虽只见过一面,但对明泉的印象很好。

    "这位是柳晋。"兆鳞将柳晋介绍给承昀认识。

    "柳公子,幸会,时常听到兆鳞提及你的名字。"

    承昀对柳晋躬身作揖,他知道此人是兆鳞交情最为深厚的朋友,且是个十分有趣的人,他很高兴能结识他。

    "兆鳞那小子,看来是把我们当初那点坏事到处张扬了。朱公子,我久闻大名,幸会。"

    柳晋笑呵呵地回道,他那幅模样完全不生疏,就好像他并非与承昀第一次见面似的,事实上他确实时常从兆鳞口中听到承昀的名字,对承昀并不陌生。

    "幸会。"承昀笑道,他很羡慕柳晋与兆鳞多年的友情,兆鳞在幼年时便与此人结识了。

    三人正交谈间,管事走了进来说怀璧到了,随后怀璧走了进来,兆鳞亦起身迎接他。

    自从几月前怀璧与他闹不快后离去后,这是怀璧第一次到兆鳞家中拜访,兆鳞心里很高兴。

    怀璧进来,与明泉和柳晋打招呼,见到承昀时愣了下,倒是承昀先跟他问候,他才有些不大自然的回应。

    怀璧穿的仍旧是一身深衣,在承昀看来这个人比他上次所见更多了几份冷意,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在场的缘故?

    兆鳞如常招呼怀璧,怀璧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但还是有问必答。

    事实上自柳晋上京后,怀璧虽与兆鳞和好,但关系确实不如以前,兆鳞待他如故,而他则对兆鳞有心结。

    他们三人聊着天,偶尔柳晋或明泉会照顾承昀,怕承昀被冷落,询问承昀几句话,承昀也都谦和而礼貌的回答,他坐在兆鳞身边,虽然很安静却也很得体。

    兆鳞时不时会低声与承昀交谈,他对承昀的态度任何人都能看出不一般,很亲昵很体贴。

    聊了会儿,明泉辞别了,承昀见兆鳞他们三人谈及了怀璧的婚姻私事,便礼貌的回避,回了寝室。

    承昀离开时,柳晋看着承昀离去的身影,对兆鳞挤了挤眼。也难怪兆鳞死活不肯让他见这位郑王世子,宝贝得很。此人文雅谦和,为人细腻体贴,何况仪表秀丽非常,这样玉人一般的人,倒是便宜了兆鳞。

    第十七章 上

    黄昏,在城外凉亭,众人为柳晋饯行,典簿弹琴曲《阳关三叠》,边弹边唱琴歌,声音顿挫有致,古雅而悠远。

    众人也低声应和,声音齐整而深情。柳晋站在马车旁辞行,将手中所持的清酒一饮而尽,他眼中有泪,脸带笑意抱拳说:

    "众位请回,它日若是前来扬州,切记上城北柳家找我柳晋喝酒。切记得带上点京城的土产,柿饼大好。"

    临走还不忘说笑,柳晋拱拱手上了马车。

    他是个豪爽的人,纵使多情自古伤别离,他亦离去的洒脱,让马夫驱赶马车,扬尘而去。

    那马车上装满了柳晋购买的物品及来自友人的赠品,沉沉甸甸。

    马车在前方消失得无影踪,送行的人也才相互告别,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承昀与兆鳞坐马车一起返回,车厢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四日后,兆鳞这些交好还将聚集在这里,送行的将是兆鳞。而四日后,承昀不知道他能否忍住泪水送别兆鳞,默默看着他乘车离去,一别便是一年之期。

    兆鳞搂住承昀,将承昀罩在怀里。他知道承昀在想什么,和他所想的是一样的。两人都触景伤情,兆鳞为人洒脱,可并不是什么他都不在乎,承昀大概是唯一能触动他心绪的人。

    如果兆鳞能使用强硬手段的话,他会将承昀带走的,他不会去理会承昀心中有多少顾忌,多为难。他不能将承昀独自一人留在京城,甚至不能容忍太子再去拜访承昀,一想起便火大与焦虑。。

    "承昀,我该如何照顾你。。。"兆鳞低语,他的烦恼,毫无解决的办法。

    "我会照顾好自己。"承昀说,头贴着兆鳞的胸膛。

    "我放心不下。"兆鳞握住承昀的手,他也舍不得离开承昀,现在才吃惊于他竟浪费了那么多的时光。如果知道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分离,他真不应该跟承昀耗那三个月的气,不该于冲动下做出那样的事。

    "兆鳞,载垕知道我们两人的事情。"承昀呢喃,他或许该说出来,让兆鳞有防范,可心里却又想那人只是想分开他和兆鳞,而那人也如愿了。

    "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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