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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 船来了!

    第704章 船来了!
    “快了,是真的快了,凯瑟琳阁下与几个城市同盟的谈判到了尾声,你再耐心等最后几天。”
    为了安抚这个他在风车地最大的后台和金主,阿尔芒也只能小心的站起,为露菲尔递上一杯红茶。
    瞪着阿尔芒瞪了好久,瞪得他都有些发毛了,露菲尔这才一边瞪着他,一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红茶如诺恩海盗仰头一饮而尽。
    “快了快了,你总说快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是在用《艺林》好不容易积攒的信用为你们作保?”
    “你看了真理报了,你也亲眼考察了白工坊了,难道你还不信吗?”阿尔芒将桌子上的机密文件收好,公归公私归私,这些东西可不能乱让露菲尔看。
    露菲尔拿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还是一饮而尽:“要不是看在凯瑟琳姐姐的面子上,要不是这对我也有好处……哼!”
    别看凯瑟琳在千河谷老是吃瘪,好像没什么存在感。
    但在风车地的艾尔人,尤其是几个城市同盟之中,凯瑟琳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她可是股票交易所的发明人,而且还是银行家出身,职业素养极厚,具体体现就是对帝国金融市场的判断总是正确的。
    虽然现在看来,这可能是因为她大规模雇佣了占星术士帮她测算,但就算如此,假如她破产了去当顾问,都有不少寡头家族愿意出重金聘请。
    这次凯瑟琳在风车地的金融攻势,自然是有针对的,主要就是帮助当地艾尔人驱逐莱亚人的势力,否则要是一刀没砍准,砍在风车地身上,叫莱亚人捡了便宜就闹笑话了。
    好在这些莱亚商业贵族和寡头们够实诚,凯瑟琳挖坑他们是真的跳啊。
    在风车地艾尔人的帮助下,凯瑟琳已然操纵着风车地的整体舆论向着白价格不变而转变了。
    先前是《艺林》自己说的香料价格不变,都是同一个地方,怎么光香料不变白就变了呢?肯定是收了投机客金镑了。
    露菲尔一直和寡头们唱反调也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是不要伤及无辜,有《艺林》和小报打擂台赛,普通市民感觉到水深就不敢乱掺和,但要是贪心不足那就别怪凯瑟琳韭菜刀狠。
    另一方面就是凯瑟琳准备给好妹妹铸一个金身,把《艺林》风车地第一大报纸的地位打出来,以后要用。
    先前露菲尔还挺能沉得住气的,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怒气冲冲跑上门来了。
    “你今天怎么了?”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阿尔芒试探性地问道,“你……到时候了?”
    “啧!”露菲尔闪电般地锤了一下阿尔芒的肩膀,“和淑女说这个?你礼貌吗?”
    捂着肩膀,阿尔芒绕到露菲尔正面:“到底怎么了?或许你和我说,我还能帮你呢?”
    “我的《艺林》可能要停刊几期了……”
    “为什么?”
    露菲尔声音从鼻子里一点点挤出来:“先前我听了你们的鬼话,总是鼓吹白降价,我的读者们就开始做空白。
    但那些风车地寡头和贵族们就故意囤积,不少市民亏损严重,最后不得不赔本卖掉借来的白,甚至有人破产。
    那几个寡头家族,尤其是莱亚王室的那几个走狗,故意撺掇几个做空白而破产的市民,在昨天夜里烧了我的印刷房,然后跑到卫兵处自首,我现在里外不是人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撺掇的?”阿尔芒皱着眉,从书架上翻下一本《风车地商人必备手册》(其实就是贵族和寡头名录),拿起了笔。
    露菲尔眼神不善地盯着他:“因为今天早上的时候,我手下好几个编辑和投稿人都没来。
    我一问才知道,他们都去新建的《桅杆报》报社去了,那报社老板我一打听,就是那几个该死的囤积白的寡头。
    咱们两个人可写不出艺林,拜你所赐,我还得赔付船主们的广告费和违约金。”
    先是一愣,阿尔芒思忖了片刻,便将那本《风车地商人必备手册》和羽毛笔递给露菲尔:“是谁在针对你,圈出来,我寄给凯瑟琳阁下。”
    看着露菲尔茫然的眼神,年轻的黎塞留主教却是再次展露了笑容:“放心,你是我们的人,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
    “《艺林》报社关门了吗?”范梅尔向着弟弟沃夫哈特问道。
    沃夫哈特嘿嘿一笑:“放心吧,事情办得妥妥的,今天早上她到法院签了原谅书,把那几个纵火者放了,《艺林》报社都关门一周了,不可能再起来了。”
    “小丫头,还想和我们巴斯蒂安家族斗,我们九代前就住在这了,她一个瑙河浜,上我们水坝城要饭来了。”穿着一袭内里打着补丁的丝绸长袍,范梅尔乐呵呵喝了一口鎏金酒壶里装的劣质红酒。
    巴斯蒂安家族原本就是水坝城城郊的骑士,但自从血肉王庭廉价粮进入后,他们的庄园就很快破产。
    范梅尔的爷爷运气不错,靠着投机丝绸和香料赚了一笔,但到了范梅尔父亲那一代却是在先前镀金投机灾难中赔了个底掉。
    到范梅尔兄弟这一辈,虽然还挂着贵族的名头,可除了几件丝绸衣服、祖宅以及一间小药剂师铺子就别无他物了。
    这些东西给别家,那自然是一辈子不愁,但对于范梅尔兄弟俩来说,本来庄园就破产只剩名头了,要是名头都丢了,那还算什么贵族?
    但为了生计,范梅尔还是不得不做起了他最鄙夷的商贾豪门的黑手套,专门帮他催债那些贵族欠债人,这几年倒是攒下了不少积蓄。
    这一次,范梅尔却是决定梭哈,把积蓄全部做多白。
    这可是上面的商贾大佬们亲口跟他保证的,白绝不会降价。
    这一点,范梅尔是无比相信的,这些商贾大佬掌握着白工坊的进货渠道,类原料市场没变动,不可能多出了那么多白的。
    所以他一直无法理解露菲尔这个小丫头的动机——吹白增产,怎么想的?
    “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搞了她的报社,斯托姆温德家就会把期货的契约给咱们,你把报社看好,只要不出岔子,咱们巴斯蒂安家又能上桌了。”范梅尔搓着发红的手。“好嘞。”沃夫哈特骑着小矮马离去,范梅尔却还继续等在运河码头边。
    此时的码头边,几乎围了有上千人,他们都如同望夫石一般伸长了脖子,朝着运河尽头观瞧。
    这些人都是这场白大战的投机客,其中既有做多的,又有做空的。
    范梅尔找了一处坛坐下,眼神却不离开河面分毫。
    他可得盯紧了,这是瑙安河通航的最后一天了,今天不来,等冬季枯水季,就算想运都运不及了。
    这一等,便从正午等到了傍晚,每当有船出现,盘坐在地的人群就会一拥而上。
    在发现并非运船后,便又会作鸟兽散。
    日头渐渐西沉,河面的船只越来越少,更不见有什么大船。
    冬日的暖阳下,见到这一幕的范梅尔哼着小曲,望着内河码头上越来越绝望的做空投机客,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甚至还能从怀里取出奶酪:“吃了酸菜裹干酪,皇帝老子不及我。”
    夕阳的红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像鲜血一般映射在每个人的瞳孔之中。
    不少投机客与市民已然站不稳了,甚至有悲观者开始破口大骂露菲尔是“沙滩上的太阳”了,就算是最乐观的乐观者都看不出半分笑表情。
    红日一分一毫地向着水面落下,人心同样一分一毫地落下。
    当红日触水的刹那,人群如同水波一般荡漾着,开始渐渐散了。
    就在等待的众人准备散去之时,哒哒的马蹄声却伴随着破音的叫喊声响起:“船来了,运船来了。”
    “胡说。”听到叫喊声,原先躺着吃干酪的范梅尔猛地原地跳起,窜上了圃平台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叫喊,“我在运河等一天了,没看到有船来!”
    可当他看清叫喊的人时,却是怔住了:“沃夫哈特?你小子不看着报社,跑到这来说什么梦话?”
    “没说梦话啊,哥。”沃夫哈特急得讲话时哈喇子都流下来了,“运船走海路来的,他们没从瑙安河走。”
    “什么?!”
    跨上自家小矮马,范梅尔与弟弟俩气喘吁吁地从内河运河冲到了另一边的海运码头。
    此时的码头边仿佛节日庆典般挤满了看戏的人群,他们又哭又笑,甚至有人抱着街头的树发疯般撞着脑袋。
    看到这个场景,范梅尔的心无限下沉。
    跌跌撞撞地冲到码头边,拨开人群,范梅尔在看到海面的一瞬间,便感觉到喉咙像是被无形的链子拴住,让他死活喘不过气来。
    八艘来自法兰的商船停靠在了码头,一眼扫过去,范梅尔瞬间就从船身吃水算出了这些船只大概装货4万担到5万担之间。
    船舱之中一箱箱装满了白银月光般的细砂和受潮块被运出,码头的税吏羽毛笔运转如飞,手指都抽筋了。
    “西拉斯。”见到一名相熟的码头小吏,范梅尔见到救命稻草般扑了上去,“这里,这里有多少白?这是白吗?”
    “你眼瞎啊?”那小吏白了他一眼,“船上四万八千担白正在装卸,啧,不要拦路。”
    把范梅尔像路边野狗般推到一边,小吏小跑着向前,而范梅尔却像是雕像一般立在原地。
    沃夫哈特小心翼翼上前,搓了搓范梅尔的肩膀:“哥……”
    他话音刚落,范梅尔却是扑了出去,他弯腰从卫兵腋下滑过,跪在了一个木箱前,发狂般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黑蛇湾一年的产量都没有4万担,不可能!”
    一脚踹翻了木箱,他手口并用硬是将钉起来的箱盖撬开,接着双手猛地探入砂砾般的白中。
    只可惜,他的双手触到底都没有摸到他想象中的石块,在卫兵和其他船主冷眼旁观中,一把一把地将白抓出。
    然而一整箱白,全部都是货真价值的足量白,而且其质量肉眼可见地比红叶丘制工坊的白要好得多。
    “市民,我提醒你一下,这一箱子白差不多10担(1120磅)。”一名操着浓重法兰口音的船主慢悠悠走到他面前,“你得赔付,嗯,我算一下,150金镑。”
    原先跪在地上的范梅尔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抬头,双眼中都是血丝,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的颤抖:“多少?你说多少!”
    范梅尔猛地扑在了那船主身上,揪住了他的领子:“为什么只有这么点,为什么只有……唔……”
    捂着肚子缓缓跪倒,那船主嫌弃用手帕擦了擦拳头:“你魔鬼附身了?赔钱少你还不乐意了?”
    范梅尔听不见那船主的话,他多年投机客,瞬间就算出了这些白每磅的单价在16第纳尔左右。
    16第纳尔!16第纳尔!目前水坝城白每磅单价是30第纳尔!
    他先前借出了期货白50担,买家卖出了1400金镑,而今天买家要还给他白50担,那就只需要回购746金镑的白就行。
    “咳咳咳咳咳——”范梅尔剧烈咳嗽起来。
    他的弟弟飞快上前,扶住了哥哥的手臂,但范梅尔抬头之际,脸上的苦懑震惊却变成了笑容。
    “哥,你……”
    “噫——”范梅尔一拍手,“我发了!我发了!我赚了653金镑,我发了,哈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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