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信誉危机
    所谓三位一体女神，不是说将艾歌、凯瑟琳和莱拉三个人剁碎了混在一起重新捏个人出来。
    更像是三位女神相互借出自己的神职，给予其他人使用的权限。
    三个神职相互融合之后，就会形成一个新的个体。
    精灵族有过这种操作，三位女神融合之后，形成了一个新的三位一体女神，成为了科瑞隆的新配偶。
    只是科瑞隆也因此被不少人认为是乱搞，因为这三位一体女神里面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女儿。
    安柏修本来第一反应是科瑞隆这老小子又想纳妾了，但突然想起莱拉已经加入了西凡纳斯麾下。一向不拉帮结派的橡树之父西凡纳斯难得收个从神，不可能让科瑞隆拐了去。
    这么看来，这三位一体女神多半只是一个联盟的象征。
    只是为什么要拉上艾歌？
    “理由什么是什么？”安柏修好奇地问。
    艾歌摇头说：“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凯瑟琳的说法是，我们三人的神职融合的话，或许能够在短时间获得晋升。”
    安柏修感觉这次是真的遇到“知识盲点”了，凯瑟琳是卓尔精灵的种族神，莱拉是弱化版本的黑暗神职，就算加上暗影德鲁伊的信仰也只是弱等神力，艾歌的自由神职看起来涵盖更广，未来更加光明。
    但这三个神职混在一起能变成什么东西？
    这种高端知识安柏修是真的不懂。
    “三个神职融合之后，会有什么特殊效果吗？”安柏修问道。
    艾歌再次摇头：“不知道，凯瑟琳也没说得太过详细，她只说这是精灵神王的意思，而且给予我保证，不会对我有任何害处。”
    安柏修沉思片刻，然后说：“凯瑟琳不是那种能瞒住事的人，她没有说清楚的话，多半是连她都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一些，科瑞隆可能不仅仅是让凯瑟琳成为卓尔精灵的种族神，估计还给了她其他神职，所以才会需要你和莱拉。
    “只是我想不明白，科瑞隆为什么要那么着急提升凯瑟琳的神力，精灵众神的力量强大，难道还有人能威胁得了凯瑟琳？”
    这种事情怕是问欧格玛都不知道答案，安柏修也就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
    艾歌问道：“那这事你怎么看？”
    安柏修摇头说：“这不是我能做决定的，这是你的前途，我只能给你一点建议。首先是精灵族的信誉还算不错，祂们答应的事情，一般是不会造假的，也不会给你挖什么陷阱。”
    家大业大的精灵族更看重名誉，名誉可以为精灵族带来更大的利益，所以那些阴险手段祂们是不屑于使用的。
    善良阵营就是这样，可以放心合作。
    艾歌也明白这是关乎自身未来的事，但很可惜，她并不认识几个神灵。虽然艾歌也找社长耶格寻求帮助，但这位的回答跟安柏修差不多。
    精灵族骗人的几率很小，所以这场合作确实不会对艾歌有什么伤害，要不要接受就看艾歌自己了。
    艾歌思考了半天，还是点头说：“那我还是同意了吧，我也需要盟友。”
    安柏修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提醒艾歌可以通过谈判要求精灵族提供更大的好处。因为艾歌成神之后，面对的所有一切都需要她自己来处理，不是安柏修这个凡人可以插手的。
    好处的多少，尺度，都需要她自己来把握，到那时候才不会后悔。
    她的判断也没什么问题，精灵族是非常不错的盟友，科瑞隆那边说不定能帮忙找到艾歌需要的东西。
    龙族能拿出那种完美复活卷轴做赌注，精灵族也不比龙族差多少，说不定有差不多的东西，那艾歌就能直接复活她的父亲了。
    但安柏修也不能什么也不管，看样子是时候要跟凯瑟琳见一面了，或许能从她嘴里得到更多相关的情报。
    精灵族是安柏修紧密合作的伙伴，可千万不能出什么问题。
    安柏修便建议说：“这样吧，让莱拉那边牵头，我们在联觉梦境里面见一面，聊一聊这个三位一体女神的事情。在你和凯瑟琳成神之前，这个会面越快越好。”
    艾歌点了点头，表示会亲自去翠梦幽林，也算是跟未来合体的女神先交流一下。
    聊完了这事，安柏修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问：“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为什么不能告诉蔷薇？”
    艾歌听到这安柏修的问题，微笑着说：“因为还有另一件事想跟你聊聊，你跟蔷薇已经确定关系了，对吗？”
    安柏修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老皮老脸的厚度足够，安柏修很快便点头说：“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艾歌叹息一声，然后说：“这对蔷薇来说也算是好事，不然在莱恩皇族消失的时候，她就要消亡了。只是，你对她的治疗并不顺利，对吗？”
    “想让失去执念的亡灵保持思考能力确实不容易。”
    安柏修也很无奈，大黑和二哈这两个实验品表现出来的状态不太好，单纯灵魂材质更换并不能对他们的自由意志产生多少影响。过一两年，这两个家伙也会慢慢变成流口水的僵尸，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只能通过长时间沉睡来保持思考能力。
    艾歌对安柏修说：“我可以帮忙，但或许会有很大的风险，所以我不希望给蔷薇虚假的希望，我想先跟你这位灵魂方面的专家先聊聊。”
    安柏修恍然大悟，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原来是这个。
    “你的办法是什么？”安柏修好奇地问。
    艾歌解释说：“利用我的神职，如果我可以顺利成为自由之神，那我的力量应该可以解放被束缚的灵魂，就像是那些寇涛鱼人一样。我可以赐予他们真正的自由意志，不会受到身体的影响。亡灵之所以需要执念，就是因为身体不像活人，缺失了其他支撑灵魂存在的感觉。
    “或许，我也可以让蔷薇的灵魂重获自由。”
    安柏修稍稍思考一下，顿时感觉有戏。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成功，这样做有什么危险吗？”安柏修问道。
    艾歌有点尴尬地说：“或许，这种自由会有点过火。还记得当初你释放的两个寇涛鱼人吗？你还给他们两个取了拗口而且意义不明的名字。”
    “奔波儿灞和霸波尔奔？”
    安柏修倒是有印象，主要原因是这两个名字跟属于安柏修独有的记忆，别人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含义。????艾歌点了点头，解释说：“他们是第一批觉醒自由意志的寇涛鱼人，但他们似乎对自由的定义不太一样。前段时间，他们因为对新教义的不满，差点将赫基·斯通给杀了。”
    安柏修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吧？那矮子不是你钦定的教皇么？他们敢对教皇动手？”
    赫基·斯通一直在为艾歌编写教义，算是第一任教皇的人选，其他寇涛鱼人对他应该毕恭毕敬才对。
    “这就是无限制自由的问题，规则似乎对他们不起作用。寇涛鱼人正在以自己的想法来解读自由，虽然他们的信仰依旧虔诚，但赫基·斯通编写的教义并不能让所有寇涛鱼人都满意。而这种不满，在别的地方或许只是争论，但在这两个寇涛鱼人眼里，他们可以使用任何方法来修改教义，包括刺杀。”
    艾歌笑了笑，继续说：“幸好，他们两个没什么本事，赫基·斯通好歹是个传奇吸血鬼，所以平安无事。但这是一个需要警惕的事，想要推广我自己的教义，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自由也不能是真正的绝对自由，那样只会带来毁灭。”
    安柏修还真是大开眼界，这不就是上辈子那个自由枪击的国度么？
    果然凡事都有两面，自由这个神职涵盖面太广，艾歌恐怕是把握不住。
    艾歌继续解释说：“所以我一直没有尝试用现在的力量来帮蔷薇治疗，我怕会直接影响她的性格，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而现在，你作为她的丈夫，我可以征求你的意见。在我成神之后，我想让蔷薇成为我的神选，用真正自由之神的力量赋予她灵魂的自由。
    “或许会有不可预测的后果，你觉得呢？”
    艾歌这个问题还真让安柏修难以回答，但他也明白只有自己能帮蔷薇做决定了。她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不是在联觉梦境里面都很难维持正常的思考能力。
    这种情况下，她无法回答艾歌的问题，也无法衡量其中的风险。怪不得艾歌要让安柏修暂时瞒着凋亡蔷薇，现在告诉她只会加重她的灵魂负担。
    安柏修无奈地说：“我现在无法回答，但我也有另外一个方案。如果蔷薇最后还是无法解决灵魂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让她跟魔鬼签订契约，让她的灵魂堕入地狱。进入地狱之后，我就有办法让她转化成魔鬼，坎比翁也好，欲魔也好，甚至只是普通的小劣魔都可以，只要完成这个转化，她就可以重新获得正常的思维。”
    这就是安柏修最后的办法，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这样做。
    艾歌听了也是眼前一亮，惊讶地说：“看来你在地狱果然过得很好，你有信心在地狱保护好她。”
    安柏修摇了摇头说：“其实也是如履薄冰，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想做这事。我还没本事可以精准地将灵魂到地狱指定位置，那些魔鬼大公们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插手的。地狱的权柄在祂们手上，可以操作的地方太多了。”
    安柏修现在被所有人盯着，任何计划都会被人发现，几乎不存在完全保密的可能，一旦凋亡蔷薇要堕入地狱，那盯上她灵魂的魔鬼恐怕是数不过来。
    这是最后的办法，风险也是极大。
    “那就让保险变成两个好了，我会在成神之后马上与你联系，或许与其他两位女神联合之后，我就能够完美控制自己的力量了，那时候蔷薇就不需要冒险进入地狱了。”
    安柏修点了点头，这样自然是最好的。
    但他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必须要在地狱为蔷薇铺好道路。
    掰指头算一算，安柏修现在还挺忙，重要的事情有好几项，蔷薇的治疗方案，解决希瑞克的麻烦，还有终结血战，这都是急不得但非常重要的事。
    安柏修正安慰自己说，这些都可以慢慢来，却突然收到了来自地狱的消息。
    帕露莉尔这个疯女人通过魔镜发来信息，内容很短，却令安柏修有点头皮发麻。
    “你的银行，兑换不了灵魂钱币了。”
    安柏修是真的吓了一跳，连忙用自己的账户测试了一下。
    果然发现账户上的数字减少了，但却没能将灵魂钱币兑换出来。
    “这……”
    安柏修顾不上跟艾歌告别，直接转移到了炼金之神的神国，开始对魔镜主体进行全面的检测。
    很快，安柏修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有一股怪异的力量正在入侵魔镜的系统，开始散播类似病毒的东西。这个病毒效果也很简单，就是制造幻境，让用户以为自己系统里面的灵魂钱币被扣除了。
    幸好这更像是一种改变页面显示的恶作剧，并不能真正入侵到系统里面，修改用户的账号存款。安柏修作为魔镜的器灵，没发现的时候会被影响，发现之后想要清除这点病毒问题不大。
    短短几分钟，这入侵的病毒程序就被他彻底删除，还加了防护效果，隔绝了同类型的入侵。
    忙完这些，安柏修才重新联系上帕露莉尔说：“问题解决了。”
    帕露莉尔却冷笑说：“但你的麻烦没有解决，魔鬼都是疑心病重症患者，你要怎么解决这场信任危机？”
    帕露莉尔说得一点也不夸张，虽然只是恶作剧般的幻术，并没有真让任何人的存款受到损失，但对魔鬼来说，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是假的，那第二次会不会来真的？
    灵魂钱币要是存在里面也会丢，那为什么还要相信这个地狱银行？
    果不其然，安柏修已经发现有大量的用户开始提取存款，哪怕手续费巨高，他们宁愿吃亏也要将灵魂钱币全部拿出来。
    而与此同时，玛门和一众魔鬼也发来了消息，质问安柏修这个系统安全的问题，要求他赔偿所有人的损失。
    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还有那些魔鬼大公们愤怒扭曲的面孔，安柏修却冷笑一声，给这些魔鬼们做了统一的回复：“不想干了，就退股吧。你们的股份，我按原价买回来，再给你们加百分之二十补偿，不过，我只能给你们我亲自印出来的灵魂钱币。”
    一群见利忘义的魔鬼，难道不知道地狱银行真正的优势是什么吗？
    狗屁的信誉，是他这位欺诈者印假钞的本事啊。
    信用危机？
    有种就别用魔镜，全部用现金。安柏修保证他们手上的资产会在短时间内疯狂贬值，一个个全部破产。
    简单直接地回复之后，安柏修也懒得理会这群魔鬼大公的想法。他现在只想着如何解决希瑞克的问题，之前以为可以慢慢等，现在看来不行了。这家伙能植入一次病毒就可以植入第二次，祂的力量专门用来制造谎言和幻象，会造成极大的混乱，必须要优先解决他。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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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看看是谎言厉害，还是真相厉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