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我这不是在想事情相差了嘛,我保证再不会这样了。地上的玉米我都给你收回去,保证一粒都不落在地里。”陆城赶紧给二舅哥道歉,都怪自己怎么就做出这种糊涂事情来了呢。
“李君子,你在旁边怎么就不知道提醒我一句呀,你看这玉米都被我给糟蹋了。”迁怒,居然敢跟我抢媳妇。
“我提醒了呀,还不只一句,就连谢姑娘和崔姑娘都听到了,刚刚就和我在边上看呢。本来谢姑娘还想提醒你来着,不过看你太凶,就没敢上前。”李子君其实也被陆城刚才凶狠的样子吓到了。
看到边上果然站着姑姑两人,陆城就想上前解释,但二叔上前一步挡在前面,让大家都赶紧回去吃饭。自己拉着陆城落后几步,低声的警告着:
“陆城,陆护卫,我知道你有能耐,将来前途也一定不错。但是我们都不希望妹妹嫁给你,免得哪一天莫名其妙就成了妾,被人害死还给人烧香呢。”见陆城就要反驳,就拽着他停下,接着说道“再说了,要是七皇子的计划失败,你们会是个什么下场?到时候我妹妹是当寡妇呢,还是我们一家也都跟着陪葬?”
“阿云,我···我····”陆城从来就没想过这些,他觉得不管以后当了多大的官,他都不会负了崔晓臣。但是他忘了那个圈子的龌龊残酷,那么善良的姑娘肯定会被人给吞掉。再说了,他就是相信主子能成事,他们都会成功。可就是因为能成功,晓臣才必须要面对贵妇圈子的肮脏。那是他所不能干预的战场,他保不住她。
想到这,陆城突然慌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直面了挡在他和崔晓臣面前的巨石。他发现自己无法搬开那块石头,也搬不动。该怎么办,让他放弃崔晓臣他也不愿意。这种两难的境地,直接把他逼得快疯掉了。
“陆城,不是我们崔家怕死,我们只是有自知之明罢了。我妹妹没有那份心机,也不会应付你的政敌和你的仰慕者。我们一家人认为,嫁给一个有手艺的庄稼人,才是我妹妹最好的归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下午就不用再来帮忙了,免得别人误会了,那样不好。”二叔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了。留下陆城一人呆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饭的时候,没见到陆城,阿奶还问了一声,二叔直接说他有事,以后都不会再来帮忙了。闻琴音而知雅意,阿奶马上就想到了姑姑与陆城的事情,见二叔那么说就是解决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而姑姑听到二叔的话,也只是精神恍惚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是啊,家人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合适的人选就坐在堂屋,她还奢望些什么。梦早就该醒了,只是为什么胸口会那样疼,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晓臣姐,你怎么啦?晓臣姐,晓臣姐?”看见姑姑突然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谢琴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姑姑。刚刚谢琴去了一趟茅房,所以没听到二叔的那番话,因而并不知道姑姑现在的反应都是因为陆城,所以心里难得的带着真诚的担忧。
听到谢琴的声音,大家都往姑姑那里看去。“小妹,小妹,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啦。”阿娘离得近,赶紧上前扶住另一边,摸着姑姑的额头问着。
“臣儿,你怎么啦,哪里疼,快跟阿娘说。”阿奶也飞快的上前,声音有些急迫,有些尖锐。
“木秀爹,木秀爹,你赶紧去找大夫,晓臣病了。”阿娘摸了摸姑姑的脉,发现姑姑的脉象除了混乱些,她也摸不出什么来。想到自己就是个半吊子,还得专业的大夫来看才行。所以她没敢耽搁,跑出厨房去叫堂屋里的丈夫找郎中去。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啦,怎么就要找大夫啦?”堂屋里的人听到阿娘急急的唤声,一窝蜂都跑了出来,七嘴八舌的问上了。
“晓臣病了,捂着胸口,痛得说不上话,我不会看这种病,得找好的郎中才行。”阿娘才说完,性急的四叔就一溜烟跑了出去,全忘了现在是在谷里,没地找人,也找不到人。
这不,才跑出门没多远,就又返回来了。“阿爹,这谷里没有大夫,要不我们把阿姐抬出谷去吧。听说现在外边也不打仗了,那个曹大王还鼓励百姓回乡种地呢。”四叔一气说完,就要动手去拆门板,打算马上就抬姑姑出谷。
“阿常,你先别急。伯父,你让崔姑娘忍忍,跟我们一起来谷里的人家里,有一户姓戚的,家里以前是开医馆的,我这就去请人来。”李子君一听说姑姑病了,心里也着急,想到谷里就有现成的郎中,赶紧跑去找去了。
知道谷里就有大夫,大家都松了口气,阿娘赶紧进了厨房,和阿奶一起将姑姑扶进房间。大家见姑姑面色苍白,双唇颤抖,紧紧的捂住胸口,两眼空洞,都吓了一跳。刚才还在地里干活来着,是什么样的急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的。
木秀见姑姑被扶进房里,她怎么叫姑姑都不应声,以为姑姑病得很重。再加上阿奶和阿娘都在抹眼泪,她就害怕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带木潇和被太奶奶抱着的妹妹木娴也哭了。大家见孩子们哭都上前劝哄。
木秀似乎想到了什么,扒开人就往门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人:“陆叔叔,陆叔叔,我姑姑病了,病得好厉害好厉害,你快来看看呀。”
早就听到动静的赵逸辰父子,还有陈护卫都站在赵家门口,就是没见着陆城。秦家母女在木秀跑出门时,就已经到了木秀家。没看到陆城,木秀直接挤进赵家大门,向着陆城的房间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叫陆城去看姑姑。可惜陆城今日在地头就被二叔训呆了,这会也不知道跑哪里疗伤去了。
“秀儿,陆叔不在家,他不是去帮你们家收玉米去了吗?”赵涵熙看木秀着急,赶紧跟在后面解释。
“他不在家?呜呜~~他骗人,他说不管我姑姑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帮姑姑解决的。他说会一直保护姑姑,我才答应让他做姑父的。哇······骗子,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他了,再也不让他当姑父了。”木秀哭喊完,又迈着小短胖腿,噔噔噔往家跑,赵涵熙也跟在后面去了木秀家。
赵逸辰看了陈奎一眼,见他也是满脸的疑问。有心想去崔家看看,又觉得不妥,最终还是回了堂屋,坐着等赵涵熙带情报回来。
其实木秀姑姑也没什么大病,只是突然得知她与陆城彻底的不可能了。加上这些日子的甜蜜与烦忧两相煎熬,早就心力交瘁了。这不,最后的一根稻草压下来,整个人就垮了。
年轻的戚大夫把过脉后,给出的结论是:“思虑过重,郁结于心,脾虚体弱。须卧床静养,不可忧心。”开了两幅药,让煎水服用,每日早晚各一碗。还开了两张食疗方子,让按着方子给做吃的。最后临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心病须得心药医。”交代阿奶和阿娘多开解病人,顺着病人心意些,省得郁结过重出人命。
这些话有的阿奶阿娘听得懂,有的听不懂,但看到大夫背着药箱已经出门离去,只好问家里学问最好的三叔。三叔叹了一口气,对阿奶和阿爷说道:“阿姐得的是心病,说是想得太多,在心里结成了病,若是我们不能开解她,可能病就会更严重,说不定就···”
这话木秀家的人听懂了,跟着李子君过来的李家婆媳也听明白了。心病呢,什么样的心病能让人变成这样呢。崔家家庭和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能有什么事让一位待字闺中的闺女想成这样。唯有一个“情”字而已。想到这里,李家婆媳都很气愤,这算什么事啊,弄得好似是他们家上门逼亲一样。
“子君,咱回家吧,那是崔家的事,你管不着。”李家儿媳妇林氏叫着怔愣的儿子,恨他没眼色,话都说到这还站在那里当木桩。人家心里有别人呢,怪不得不应亲。
“君儿,回去吧,等人家家里忙完再上门来。”李老太看着已然被情所困的孙子,叹了一口气,这事是崔家办得不地道。可是当初人家也没应亲,自家也不好跟人讨说法。再说人家那闺女可是病倒了,可见崔家是没考虑过那另一边的亲事的。加上崔姑娘的人品,相信私下和那人也不会有什么事。
但这事就是膈应人,你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闺女,嫁给自己的孙子这算什么事啊。不行,这门亲事不能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得回家跟老头子说说,让他来回了亲事,就当没发生过。
直到李家媳妇将仍在发呆的李子君拽出门外,崔家的人才回过神来。阿奶和阿娘赶紧追出了门,直跟李家婆媳道着歉,说晚一些亲自上门给个说法。
这边,姑姑被阿娘阿奶强灌了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大家才聚到了堂屋坐下,讨论该怎么办。累了一个早上,有闹了一晌午,饭都没来得及吃。阿娘赶紧把饭菜热了,让大家吃上。
一直陪在姑姑身边的谢琴见崔家人要谈正事,借口家里有事回去了,饭也没吃。一出了门口,她一双眼就迸出怨毒的光芒,双手紧握成拳。嘴里细细的喃着:好你个崔晓臣,什么郁结于心,什么忧思过重。你最好别打陆大哥的主意,不然我保证让你真的郁结致死。
第三十一章 姑姑的亲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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