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午后
农村人的中秋节,除了它本身蕴含的意义之外,也比城市人多了些农村乡俗。
中秋节休了一天假,睡一个大懒觉却是不可能的。七点起床,陪小妹到市场买菜,回到家又是收拾屋子,又是打扫卫生,也就凭白无故地花了半天的时间。
吃过午饭,就是一个显示着空白的时间段,可以任意涂抹了。妹妹有善未完事的工作,赶着去完成,奶奶爸爸则是习惯午后休息,最后剩下我,也只有一个人守在客厅看电视了。
一壶滚烫的热水,一泡工夫茶,一个茶客,不用说,一定少了喝茶的兴趣与韵味。潮州有句俗话叫做:“茶三酒四玩耍二”一个人的工夫茶,显得太过低调又略显凄楚,特别是在这个叫做中秋的日子里,单单是“中秋”二字,就可以勾起无数思念与牵挂,何况是孤单的一个人,寂寞也不由得趁虚而入了。
只是再怎么说,工夫茶的魅力之于我,即使是一个人独品,也绝对比白开水更具诱惑。沏一壶浓茶,看一部电视剧,对于一个月休假一天的我来说,也算是一种生活的奢侈。总在休假的那天因为看到一部久违的老电视剧而常常激动不已,很羡慕那些有周休的工作族,但仅仅只有眼红的福份而已。
一个人看向左走,向右走,突然间有说不出的感觉,到底爱情是种什么东西?它是一种感觉?在彼此的心灵里接触,交握,然后交汇爱吗?它是一种缘份?即使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也有可能在某一天某一个路口相遇,然后发生一段恋情。爱情发生的方式有千万种,守护爱情的方式,却只有一种,就是彼此全心全意的付出,爱才能够长存。只是,生活中有太多的惊喜,也有太多的意外,爱情,会在生活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或是遭受什么样的变故,又或是会以何等姿态迎接挑战呢?或许,因为爱有太多的开始,发生与结果,爱才在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里占据着不能替代的地位及无限的诱惑,使人们为之孜孜不倦地追求。
喜欢上刘若英的当爱在靠近,也是缘于这部电视剧,只是因为一个转台的机会看了这部电视剧的一段,就碰巧听到这首插曲,莫名的就喜欢这首歌。再次看同一部剧,听同一首歌,心情也再次地翻涌着,一股叫做寂寞的浪潮。双手抱膝,跟着曲调轻声合着,才知道,自己原来也害怕孤单,寂寞如一梭利箭刺入心灵,是不见血的痛,忧伤在心里搅拌着思念。
我在思念谁?我又在想着谁?想说真的好想你的时候,发现自己连“你”字都找不到确切的主人。或许每一个熟悉的人,或许每一个远在他乡的朋友,或许每一段值得回忆的往事,或许每一抹转瞬即逝的美丽
思念,没有特定的时间,地点,没有特定的人物,偶尔一刹那的血液冲激着大脑储存情感的部位,思念便源远流长地溢了出来。而我想你,即使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会想你。
真的想,寂寞的时候有个伴,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虽然这种想法,明明就是太简单,只想有人在一起,不管明天在哪里。
或许孤单的人总是很软弱,软弱的人总是寂寞,寂寞的人总是很需要拥抱,拥抱的两个人懂不懂什么叫做思念?喜欢在傻傻的幻想之后,轻斥自己的傻冒,渴望温暖的女孩子,是不是总有点傻得可爱呢?风吹过心灵的某个港口,也许一不小心泛起的波纹,都能想像成梦中他的影子,荡起停泊在心灵深处的那叶轻舟,随风将思念投递到他的信箱。是漂流瓶也好,是风信子也好,谁听到风的呼吸,谁感受得到风的热度,谁就收到一份叫做思念的礼物。你收到了吗? 朋友的歌
听歌听到下一秒就要睡着了的时候,昊和琦跑来串门。潮汕人很热情(不是为了夸我自己),一有客人来,总会煮水泡茶,款待客人。我们虽是多年老友,终不曾免俗。(其实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喜欢喝茶啦。)潮州人一天之中讲得最多的一个字,肯定是吃。因为潮州人每天一碰面,总要以茶待友,而其他地方的人讲到茶,一定是说喝茶,潮汕人则不同,是说“吃茶”所以呢,一日之中,吃字犹为多讲。且泡一壶茶,一次是以三杯或四杯为准的,每冲一圈,冲茶者必喊一次“喝茶”以表客道,所以,每喝下一泡茶,恐怕要喊几十次“吃茶”吧!故而,潮汕人也以“好食”出名,不是谓之贪食,只是因为一泡茶便足以道出好多句“吃”量谁都以为潮汕人嗜吃了。
只是,我这次的嗜吃竟也惹来不少的笑话。拿装水的水壶就往随手泡的插座上放,惊觉不对的时候才慌忙拿起。等到把水装满的时候,又忘了插电源。朋友笑话我说,你打算到什么时候才让我们喝上一口茶呀?我傻笑两声,以此带过我的尴尬。其实,我在朋友面前出过的此类怪笑之变已不为少,也就谈不上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时间久而长之,也学会了找一些令他们啼笑皆非的话语来搪塞敷衍,然后引来朋友们无可奈何的摇头,倒也徒增不少的笑料,且供茶余饭后帮助消化。
茶喝到一半,歌听了一碟,旭和他的同事也跑来凑热闹。气氛不算融洽,只是雨没有一直下。我开始在一面冰墙与一双雪眸之间游荡,陪着笑脸地向左向右,然后开始知道什么叫做左右逢缘,只不过是缝衣服的缝,不言不语的言。于是我开始做一台缝纫机,没有技术可以缝合所有破裂的伤口,但至少让它们愈合得不至于像裂开的石榴一样,如八十岁老婆婆绽开笑脸时那裂开的皱纹,典型的菊花怒放。博不博得美人一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再这样下去,看花的人眼睛铁定受不了,再加上我是近视眼,为了我的双眼健康着想,我不得不充当英雄的角色,通常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伟大吧?
旭坐了不久,就走了,昊也走了。我陪着琦在门口站着,聊了一萝筐,但不是萝卜。琦说现在见到旭,真的感觉很累,真的很“无奈”
她用了“无奈”这个词,我反倒是不知如何开口了。曾几何时,琦和旭也曾像我和珊还有柠一样,关系铁得八匹马,十八只牛(绝不是病牛死马)拉不散。只是现在,却像是也许应该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朋友之间,需要的更多是理解吧!我总是试图去说服一方或是另一方首先挂上降旗,可是我知道,在某一个方面来说,投降是否意味着失去尊严呢?事情没有我说的那么严重,我只不过是加加压,然后再放低一下难度罢了!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只不过一场因为手机讯号太差的问题,惹出来的关于挂电话或是手机自动断线的问题,三言两语,一句道歉,一番解释,不就得了。只是,解释的人不愿讲第二遍对不起,接受道歉的人不想相信事实,于是,不知不觉的事情便在日长月久的沉淀,随着冰山雪海的不断垒加而演变成现在不能击破的冰防,谁也融化不了的寒冷。“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我知道,旭是因为喜欢,所以在乎;因为在乎,所以生气;因为生气,所以不能原谅;那么,琦呢?是因为被误会,所以委屈;因为委屈,所以不想解释;因为不想解释,所以委屈;因为委屈,所以很生气。因为一个不能原谅,一个很生气,所以呢,就变成了不相往来的局面。
证明到此结束!最后的解决方法只能是,随时间风化所谓的过节,随岁月淡化所有的怒颜。
就像是昊和珊一样,也莫名其妙的不理不睬。现在我们这一大帮人之中,就我和每一个人还算相处得和谐,可是其他的人都好像有点疙瘩。现在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都有点怪怪的感觉啦。
刚刚和晖发信息的时候,他才跟我说,没事大家多聚聚啦,怎么说这么多年的朋友,怎么能说断就断的呀?而且还要我多多努力,我听了差一点无力。或许在这么多朋友之中,我说的话还算有点上道,但毕竟许多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其他人很能多说什么的。我只有偶尔从中说些好话,再多的只能靠他们自己,能解开自己的心结了。
在我的心里,总是渴望再回到从前,回到十七岁那年的雨季,我们有共同的期许,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我们一起出游,一起学习,对彼此说心里的秘密,替对方解决不能了的事情。那时的天空总是蓝得妩媚,那时的云朵总是泛着笑容,那时的我们总是高声大喊,未来属于我!现在的我们呢,才懂得生活的喜怒无常,才知道什么叫做世事难料,才想起童年那首歌,才习惯写着冷漠,然后假装微笑。
地球在转,我们的友情可不可以地久天长地随地球不停地运转,永不丢下彼此呢?
夜之游
潮汕人中秋节有个习俗,要拜月。七点多,帮着奶奶准备一切的祭拜东西,然后就开始发呆。陪着奶奶坐在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今晚的月亮真的好圆好圆。
只不过,美景只是渲染了幸福的气氛,却从来只在孤独的人心里洒下衬托的无奈。手挽着奶奶的手臂,开始打盹。
九点多的时候,拜月程序终于宣告结束。我却还没从疲惫里走出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然后才感觉,这个中秋节过得有点不对味。是否随着年龄的增长,中秋节对于我的意义,不再是童年的月饼,不再是少年时期的好奇,只剩下对于一些传统习俗不得不循从的无奈与疲倦。只是这些,都不能说出口,因为那便是对神的不尊了。(呵呵,这是“神话”我才不会当真呢!)
柠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做什么。我说,闲着没事做,好无聊呀!问他现在在做虾米?他说在家里赏月。然后提议出去吹风。连声说好,等珊过来一起去,直觉外面至少不比家里闷,宽长的大道,还有肆无忌惮的夜风,还有节日里缺不了的节气,烟火满天绽放的迷离,歌舞晃动的糜麋之音。总算可以让暗淡了一整天的心情条件反射地被激活吧?
想和去吹吹风,吹吹风,随意说说心里的话!
可惜,风是吹了,街是逛了,话却说不了。兜了一圈,感觉比在家里还累,是风吹得睡虫太舒服,抑或是和煦的晚风撩入耳里,唱起了催眠曲,于是我开始缓缓地想要进入梦乡。终于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精彩不属于我们,我们只能选择无奈,于是,无奈地回家。
这些天,柠心情不是很好,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的。我知道,他刚刚提议要出来玩,也只是为了散散心。只是,心没散到,倒抑集了更多吧?
我提议道,喝酒!
地点,不是酒吧;时间,不超过十二点;人物,原班人马,说错,是朋友。
我家的阳台上,实际上可以说是花园,老爸从年头开始努力地种花,如今阳台已有一百多盆花,所说,说是花园不为过吧?我们在阳台上围坐成一圈,喝啤酒,吃月饼,水果外加聊天,起码那份恬静就比外面好上几百倍了。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圆,刚听朋友说,今年的月亮是十五晚上的十二点多钟最圆,所以不会是十五不如十六圆。其实说到底,也还是十五的月儿不如十六的圆呀!各自执一杯啤酒,谈谈笑笑,偶尔各自仰望天空,也不禁在静谧的夜里醉了,与酒无关的陶醉。风兀自吹得悠然,月兀自轻柔地微笑,你我兀自不必刻意地说是是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心情,也许该是点抹了艳色的妩媚,也该是轻描了粉妆的素画,总之,是该为之着迷,为之放下压力,为之偷得闲日的时候了。
我兀自地笑,请你勿笑我兀自的狂!
风吹醉了我,我在风中醉了,醒来后,风不曾歇,人去楼空,只剩下痴情的月,依旧守候着,不离不弃。我轻扬嘴角,揉着惺忪的眼睛,回到屋里。这夜,我或因为疲倦而熟睡,或因为甜蜜而熟睡,都好,总之,是睡了一个好觉。你是否也睡了一个好觉,做了一个好梦呢?
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跟我来,一步步,一步步,向快乐崇拜!
快乐的,不快乐的,请跟我来,让我们向忧伤说永别,拜拜!
中秋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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