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掌柜……”
    几人有些结巴的招呼道。
    “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想起桑夏和小如的关系，几人低着头，脸上满是紧张。
    大掌柜和小如掌柜关系那么好，听到她们在背后嚼舌根，自己肯定免不了受罚。
    虽然她们没有签卖身契，但在她们铺子里做工，随意打骂也是可以的。
    此时，几人都有些战战兢兢。
    见几人没回，桑夏又问道：“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桑夏自然知道小如不是她们口中说的那种人。
    认识了这么久，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不过几人的说辞让桑夏也很是在意。
    倒不是想惩罚这几人，而是真的想搞明白这几人这样说的原因。
    “没，没什么，都是我们胡乱说的，大掌柜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对对对，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那样说小如掌柜的！”
    几人生怕桑夏因为此次事件发怒，连忙认错。
    桑夏扫过几人的模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忍不住内心想到自己有那么可怕吗？她们竟被吓成这样。
    “罢了，你们走吧。”
    “是！”
    几个丫鬟得了桑夏的话，立马转身就走，完全忘了自己是来此处如厕的。
    毕竟比起如厕，自己的工作最重要。
    她们虽然不满小如，但也知道驻颜阁的活计如今可是香饽饽。
    外面很多人都想进来。
    毕竟这活计很赚钱，对寻常百姓来说，这可是十分难求的活计。
    大掌柜和小如掌柜关系那么好，保不成会为了维护她，把她们赶出驻颜阁。
    不过就刚刚看来，似乎大掌柜并没有生气的模样。
    几人一边走，一边默默祈求着，希望自己的活计能保住。
    这段时日小如的勤奋显而易见。
    只是没想到，在其他丫鬟眼里她居然是这样的。
    本来今日她就是想来找小如聊聊的，此刻更是觉得刻不容缓。
    回到前厅，桑夏又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样子，小如终于结束了手头上的活计。
    “桑夏姐，听说你找我！”
    “嗯，我找你有点事。”桑夏站了起来，示意小如跟着自己走。
    小如看桑夏要把自己往外面带，有些疑惑。
    “桑夏姐，有什么不能在铺子里说？还有不少客人呢，等会儿说完我还要去干活。”
    “铺子里那么多丫鬟，还担心做不过来？咱们好久没有聊过了，趁着我有空，一起喝杯茶吧。”
    桑夏这般说了，小如也不好拒绝。
    招来一个人，和她吩咐了一番，便跟在桑夏后面出门了。
    之前嚼舌根的三人，看着两人出门，顿时心都提了起来。
    脸上充满了心虚。
    该不会大掌柜要问小如掌柜怎么处置自己吧？
    自己这份活计是真的保不住了吗？
    一瞬间，几人脸上面无血色。
    家里境况很差，多亏来了驻颜阁，生活才宽松了些。
    若是失去了这份活计，那家里的境况又会回到以前的模样。
    自小如和桑夏出去之后，几人帮客人做美容时格外用心。
    希望借此能让自己有机会留下来。
    福熙楼在这条街算是比较出名的。
    以往桑夏带着铺子里的丫鬟们出来吃饭基本都选在福熙楼。
    “哟，许久不见啊，桑掌柜。”
    驻颜阁的人员太多，每次桑夏来这里都要定几大桌。
    一来二去，福熙楼的掌柜也认识了桑夏。
    “这次需要定几桌？”
    福熙楼掌柜下意识认为桑夏需要预定。
    “今日就不需要了，给我开个安静的包厢吧，就我们两个。”桑夏指了指小如和自己。
    “好，小二，快给桑掌柜安排间包厢。”福熙楼听到桑夏这样说，笑嘻嘻的喊过一旁的小二说道。
    “好勒，请跟小的走。”
    小二给她们安排的房间在二楼最靠里的位置。
    “看看，要吃点什么？”桑夏把食单递给小如。
    “桑夏姐你看着点就行了，我都行的。”小如双手在身前摆手道。
    同时她内心也有些不安。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桑夏姐出来吃东西。
    以往基本上都是和驻颜阁的姐妹一起。
    不知道桑夏找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再加上自己内心的想法，小如不自觉有些心虚。
    很快，菜便上了上来。
    看着桑夏吃的正香，小如却是有些食髓知味。
    吃完，小如拿手帕擦了擦嘴，实在忍不住了。
    “桑夏姐，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如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她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桑夏姐知道，她会不会骂自己。
    “小如，你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桑夏思考了一会儿，斟酌着问道。
    她不知道小如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最近的事看来，她应该很缺钱。
    按理说她弟弟夭折了，家里应该少了些负担，也不需要她如此拼命。
    但最近她的做法却完全不是如此。
    “我……”
    本来那件事迟早要说的，但小如此刻却有点难以启齿。
    小如纠结了一会儿，看着桑夏关切的模样，有些歉疚。
    “桑夏姐，我对不起你。”
    小如有些哽咽的说道。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小如一来就说对不起自己，桑夏也有些慌了。
    若是真如那些丫鬟所说，她为了多赚钱把大方的客户都自己做，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毕竟谁做都一样，都是为自己赚钱。
    那些小姐们额外给的打赏，也是她们自己应得的，靠自己能力拿到的，她从不会因为这个而感到不好。
    “我，我今年做完，想回民安镇。”
    小如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当时她弟弟夭折的时候，她就和爹娘说了，想在家陪着他们。
    但后面考虑种种，还是觉得至少把今年做完，让桑夏可以多培养一些可用的人手才行。
    本该早就说的，但她总觉得对不起桑夏。
    她辛辛苦苦把自己培养好，而自己却想回民安镇。
    自己回去了，桑夏姐一个人在京城又会更累一些。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听了小如的话，桑夏便没有如小如想的那般生气，而是淡定的问她原因。
    毕竟当初来京城时，小如明明斗志满满，现在却突然说要回去，这转变也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