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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上 ——铁匠铺面试

    一大早,砍柴人就带着大力出门了,不过他们可不像往常那样上山砍柴,而是要去金铁匠的铁匠铺。
    天还没亮的时候,砍柴人本是打算带着大力上山砍柴的,而大力却将昨夜发生的事告诉了砍柴人。
    砍柴人起初听了先是训斥了大力一顿,告诉他小孩子以后半夜绝对不能独自出门,那太危险了,而后更多的则是喜悦。
    砍柴人认为,大力如果能够成为铁匠铺的学徒,将来做一个铁匠,也是丝毫不差,铸造也是一门手艺活,比砍柴要高上不止一个档次,甚至比那些祖辈有地的农户都强上不少。
    砍柴人的家族穷八代,家里没地没灵力,条件连农户都比不上,这回若是大力能有幸学得铸造这门手艺,当一名铁匠,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要知道,金铁匠在小米村里,可是仅次于黄木匠的第二土豪,他铸造的武器和农具,都是相当耐用的,甚至偶尔会有隔壁村的人特意上门来请金铁匠铸造,所以砍柴人对金铁匠一直是羡慕不已,这回大力有希望在他铁匠铺里做学徒,砍柴人表面上没有说啥,其实心里已经乐滋滋的。
    “咚咚咚”
    父子俩来到金氏铁匠铺门前,敲起了大门。
    那是一扇土黄色的木门,门宽一米高二米五,门上刻有花纹,尽是古老的气息。大力站在门前,能听到“砰、砰、砰”的敲击声,可见铁匠铺已经开始干活营业了。
    “嘎吱”
    门开了,一股温热气流和金属味道扑面而来,一名看上去十六多岁的少年,也出现在父子两人面前。
    少年相貌平平,两边嘴角下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道:“呵,这不是砍柴佬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今天来这里,是打算购买农具,转行当农民了吗?”
    少年说到最后的时候,显然有些轻蔑的味道,他心底是十分瞧不起砍柴这个职业的,毕竟那几乎是最底层的职业,比农民收入还低些,他这是在故意暗自讽刺砍柴人,连农民都不如。
    而这少年,名叫青铁。大力知道青铁并不是小米村人,而是几个月前金铁匠外出时,从隔壁富裕的藤村聘来这里打工的学徒,据说青铁有些铸造天赋,金铁匠才选上了他,不过听说他却是个非常慵懒的人,整日吊儿郎当的,还瞧不起小米村的村民。
    藤村的人均收入要比小米村高上不少,村里农田产量虽不及小米村,却能从大凸山另一边的城市里引入资本,大搞经济,还成立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商会,村民们纷纷在商会里打工,每个月都有固定收入,这就大大提高了藤村村民的生活水平。
    而且,听说藤村每年都会出一两个灵师,现在已成为一个相当有潜力向富裕迈进的村庄。
    而一个富裕地区的人瞧不起贫穷地区的人,这已经不是新闻了,更何况青铁从藤村来到小米村,大感委屈了自己,性格本来就自视甚高的青铁,每天就或明或暗得飙几句瞧不起小米村人的话,让得村里人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听说若不是青铁铸造天赋不错,干的活虽少,铸造出来的东西却都合格,否则金铁匠早就把他踢出门外了。
    大力就想,藤村人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如果青铁有本事在藤村混,又怎么会来小米村呢,他肯定是懒散到家了。
    “呵,青铁小兄弟,我今天不是来购买农具的,而是带着家里的娃来你们这面试当学徒的,昨晚金铁匠已经和咱家大力说好了。”砍柴人是个朴实人,哪里听得出青铁话中的讽刺,笑脸迎上和气说着,指着右边的大力。
    青铁慵懒得半眯着的眼睛,随意得瞄了大力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捂嘴道:“砍柴佬,你别逗了,这小不点,能干个啥,连铁锤都拿不起。”
    “能,咱家大力能拿得起铁锤,他天生巨力,连大石块都能搬起来。”砍柴人急忙解释道。
    青铁并不知道大力天生力气大,更不愿意相信,认为这只是砍柴人为了达到目的的措辞罢了,撇了撇嘴,不耐烦道:“好了好了,砍柴佬你可以回去了,咱们铁匠铺不收其他学徒,我一个就够了,带着这小鬼回去砍柴吧,我还忙着呢。”
    说完,青铁直接“砰”得一下关上了门。
    砍柴人还想说什么,可青铁直接给了他一个闭门羹,顿时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唉,大力,走吧,明天再来看看”
    “轰隆!”
    砍柴人还没说完,门前一声爆响,铁匠铺的门顿时就被震开了。
    原来是大力抵不住青铁的傲慢,凭着巨力,直接一拳强行打开了门。
    门板掉落在地,大力站在门口前捏着小拳头,大眼睛死死盯住站在门内正要背身离去的青铁。
    青铁听到轰隆声,也是第一时间回过头来,当他看到大力的动作时,一怔,道:“靠,是你开的门?你这小鬼竟能一拳将门打坏。”
    “现在,我要进来面试,金叔叔在哪?”大力转眼不看青铁,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金铁匠。
    “金老板,金老板,大事不好拉,来了个小娃子,把咱们家门给打坏了,还嚷嚷着要面试,真是不讲理啊”青铁向楼上大喊道,一副不怕事大的模样。
    青铁话落,一名浑身肌肉的大汉从楼上匆匆走了下来,大汉胸前和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凸起,宛若石块一般结实,整个人高大威猛,气势逼人,正是金铁匠本人。
    金铁匠下楼见到门前一幕,顿时眉头一皱,幸好他是个稳重之人,没有大怒,叹了口气道:“你这大力娃,进门之前怎不敲门,这样冒然跑进来,砍柴人你也真是的,不看着他。”
    砍柴人急忙解释道:“金铁匠你误会拉,是这小伙子关着门不让咱父子俩进来,大力才忍不住打开门的,我承认是大力娃打坏的门,但他也是冲动了”
    “青铁,可有此事?”金铁匠看向青铁。
    “我关着门不让你们进来?胡扯!你们有证据么?我不过是刚上厕所,开门慢了一点而已,是你们不讲理强行打坏的门,还怪到我头上了不成,金老板,我冤枉啊!”青铁狡辩道。
    “你…”砍柴人是个老实人,哪里知道青铁心如此坏,不擅长口舌的他顿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证据我们没有,但金叔叔,可以先开始面试吗?门的事我向你道歉,事后我会替你修好的.”大力小身板上前一步,他不怕承担责任,更不是怕了青铁这种人,现在面试的事最重要,可不能因为青铁的捣乱而坏了事。青铁看不起砍柴人和小米村村民,大力更看不起他,甚至从头到尾没有正视青铁一眼,这种人连让自己搭理的资格都没有。
    “一点礼数都没有,还想面试,没门!”青铁立马插话道,大力对他的态度让他恼怒,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青铁小肚鸡肠,想把事闹得更大,让大力面试泡汤。
    不过,随后青铁便不敢多话了,憋着一肚子气走到墙边站着。
    金铁匠狠狠得瞪了青铁一眼:“你闭嘴,这里是我做主还是你做主?滚去面壁。”
    金铁匠又摇了摇头,向着父子两人道:“我相信你们”
    砍柴人为人较老实,这全村人是都知道的,故而金铁匠选择了相信他们。
    金铁匠面向大力道:“大力娃,那现在就开始面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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