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树一旦化形。
    就会有新的界树出现，取代它。
    界树不想被取代，于是迟迟不化形。
    而为了不让修道者发现它的端倪。
    界树就控制了宇宙的大道意识，凡是要渡大道雷劫者，必须选择臣服于界树，并成为它的傀儡。
    若是敢拒绝它，那就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不少修道者为了活下来，还是和界树签订臣服契约。
    界树通过这样的方式，控制了强者，也成功控制了宇宙。
    最后，它又控制那些强者，去找到弱小宇宙的界树，来给它增长实力。
    界树这一贪婪行为，导致许多宇宙崩塌，走向了灭亡。
    也给本宇宙招来了劫难。
    贪婪界树每灭亡一棵界树，就会多掌控一道大道意识。
    有些大道意识界树不知为何，并没有吞噬掉对方。
    而是选择利用这些大道，去替换小世界内的天道。
    就这样，整个宇宙世界的天道全部消失，变成了大道。
    天道变成大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好事。
    但偏偏贪婪界树不干好事。
    它也并不打算用大道意识干好事！
    许多大道意识逐渐化成了黑暗意识，最终导致生灵涂炭，致使世界崩塌。
    贪婪界树的吞噬其他宇宙界树，也引来了诸多外来者。
    那个时候，本宇宙的内修士都自顾不暇。
    自然没有时间与心思去管外来者的目的。
    外来者最初进来的时候，只说是避难，没有作妖。
    可后来他们察觉到贪婪界树的存在。
    似乎是与贪婪界树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开始大肆掠杀本宇宙的修道者。
    最后，如果不是凤族及时出手。
    他们怕是早就死在外来者手里了。
    凤族处理掉贪婪界树，只是界树没了之后，那些大道意识反而更难以处理。
    不可能直接消灭大道意识。
    不然那些世界会彻底崩塌。
    可已经生出贪婪之心的黑暗意识，也是有私心。
    它们与当初的贪婪界树没有任何区别。
    它们想要掌控宇宙。
    它们将天地间的生机给了自身，致使世界内死气弥漫，不少世界的修道者只能换地方生存。
    如今本宇宙正常的大道意识只有那么几个了。
    剩余的，都是想要争夺宇宙控制权的黑暗意识。
    “那我们该怎么办？直接动手抹除它们的话，怕是会世界彻底崩塌……”
    小世界充满死气是一回事。
    彻底毁灭又是另外一回事。
    “先出手阻拦这些黑暗意识，实在不行，只能与它们同归于尽！”
    “无论如何，不能让它们伤害凤小友。”
    “怕只怕，我们拦住啊，黑暗意识的疯狂程度，远非我们能想象。”
    “不行的话，就只能让本体出面了。”
    他们都是分身的一道意识。
    与本体的意识共通的，自然可以替本体做决定。
    “当年老夫看着凤族救下我们，如今我们变得强大起来，也应该站在凤族小辈前面了。”
    “是啊，该是我们出力的时候，绝不能让凤族后辈在我们眼前受伤！”
    凤倾染当然感应到了蠢蠢欲动的大道意识。
    九玄之灵幻化的小黑云落在凤倾染另一个肩膀上，态度太好道：“凤主大大，要我去处理它们吗？”
    凤倾染传音道：“暂时不用。”
    她怀疑九玄之灵打不过那么多黑暗意识。
    也害怕打草惊蛇。
    她想要将它们一网打尽的。
    “凤主大大，这些大道意识竟然擅自离开自己的世界，怕不是普通的意识。”九玄之灵分析道。
    吞噬听到九玄之灵学了自己的称呼，有些不太开心。
    吞噬故意传音道：“凤主大大，你放心，上面的东西必然是你的，它们抢不了一点！”
    “好。”
    凤倾染踏上了九百九十九层台阶。
    那些老怪物皆是停在九百九十五层，无法再上。
    入九百九十九层的瞬间。
    凤倾染眼前场景再次变化。
    这次，她不再是置身于幻境，而是幻境的观看者。
    一幕幕画面在她眼前交替。
    画中的各类生灵在天地间出现，然后迅速壮大。
    最开始，各式各样的生灵彼此之间实力相当，抢占生存资源，抢占生存空间。
    最后，强大的生灵成为上位者，占据九成资源，用掉了九成的空间。
    强大的生灵却只有一成。
    剩余九成生灵成为最底层的存在。
    九成生灵抢夺着一成的资源。
    它们为了生存，只能不断厮杀。
    生灵的恶在一场场厮杀里面滋生。
    而这九成生灵滋生出来的恶，不及那一成生灵的万分之一。
    那九成生灵似乎受不了那种日子，集体反抗。
    于是上位生灵换了一批。
    依然只有一成生灵处于上位。
    这一次，这一成的生灵竟比之前那一成生灵的手段还残忍与黑暗。
    凤倾染就这样，看着上位生灵不断的更替，也不断重复着之前的操作。
    这个过程，日子不好过的，始终是那九成生灵。
    在这些上位生灵更替间，倒是有一两次例外，让九成生灵的日子好过许多。
    但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很久。
    凤倾染脑海突然浮现东极的话。
    掌权者的一个念头，真的能决定无数生灵的生死，所以掌权者需要有善念，但有善念的掌权者，往往不能长期存在。
    善从来没有错。
    恶的存在也无法抹除。
    凤倾染看着播放的画面，略微失神，想要守护苍生，从来都是一个非常难的东西。
    一己之力能改变的东西终究太少！
    当然，也可能是还是不够强。
    凤倾染明白，想要谈守护苍生，现在的她是没有资格的。
    不多时，那些画面终于消失不见。
    凤倾染眼前再次转换，她回到了九百九十九层台阶上。
    只是，原本只剩一个台阶的，这会儿竟是无限向上延伸，根本看不见尽头，也看不见希望。
    “凤主大大，糟糕，我们好像触发了奇怪的法则，你貌似要登上云霄才可以！怎么办？”
    凤倾染回身，发现那些老怪物还在。
    他们鼓励道：“小道友，快上去吧，只要继续，必定可以成功的！”
    “对啊，小道友，加油，我们都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