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在听，莫晓晨直播间里的封棠等人也在听。</p>
    他们这些搞艺术的，最喜欢听这些东西。</p>
    “难怪《死神与骑士》有不同流派的痕迹，原来是巴伦早期作品。”</p>
    “早期作品都这么厉害，那自成一派的《殉道者》岂不惊为天人？”</p>
    “小莫，你快催催。”</p>
    封棠说，“让他说说巴伦自成一派后的风格。”</p>
    这对他们也是一种启发。</p>
    奈何，拉夏这时住了口，不再往下讲了。</p>
    他回到桌子后，轻轻地敲了敲，“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测试了吧？”</p>
    过把瘾就行了，别把测试拖到晚上，到时候还得加班。</p>
    “我…”</p>
    苏小小想说自己是来看画的，但看到拉夏让她画图后，她选择坐下来。</p>
    画画她可以应付</p>
    最开始画苹果树。</p>
    苏小小在绘画上缺乏天赋，但洞察力还是有的。</p>
    她很快在背后画出来。</p>
    拉夏不断升级题目，后面的更难，但苏小小依然做了出来。</p>
    迷宫在她皱眉之间，掐着时间点过去了。</p>
    至于马赛克，苏小小虽然没有全部还原出来，但八九不离十。</p>
    “咦，还真出现一个厉害的玩家。”</p>
    “膜拜大神，这也能完成？我看得都头晕，别说画了。”</p>
    “6666，我服气了。”</p>
    “咦？”拉夏也有了兴趣。</p>
    他又拿出几张高难度的，苏小小完成度都在百分之七八十。</p>
    最后，拉夏把一闪亮的小球穿在细绳上，让她一直盯着。</p>
    苏小小很快双眼迷离。</p>
    但她脑子里有一根弦，一迷糊，立刻绷紧，让她继续盯着小球。</p>
    她就这样一直鞭策自己，让自己一直努力地盯着小球，一直到双眼发涩发干。</p>
    “好了。”拉夏把珠子收起来。</p>
    “你的天赋还差点儿，但胜在努力。如果你通过了原力测试，只要坚持努力，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巫师。”拉夏说。</p>
    “牛掰，终于有一位玩家通过了。”</p>
    “就着还天赋差点儿。”</p>
    “不容易啊。”</p>
    “会不会是作弊，故意让她通过的？”</p>
    “你二吧，这些题与前面的题不一样？再说，这么多人在监考，拉夏怎么作弊？”</p>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与拉夏谈那画，触发了某种条件，游戏作弊让她通过了。”</p>
    巫师拉夏很快给了他们答案。</p>
    “你的洞察力还可以，做什么的？”拉夏多问一句。</p>
    大半天面试下来，只有这一位勇士通过了面试，拉夏不免有些好奇。</p>
    “画画的。”苏小小说。</p>
    “难怪。”巫师拉夏说道：“巴伦也是一位巫师。”</p>
    “等你成为巫师后，可以到圣索伦当面向他请教。他现在是圣索伦的皇家顾问。”</p>
    “他还活着？！”苏小小惊讶。</p>
    “他还活着！！”</p>
    莫晓晨直播间的钉子户们齐刷刷打出一行弹幕。</p>
    在他们的共识中，一致认为《死神与骑士》的作者已死，这些画作是游戏工作室在哪个犄角旮旯掀出来的。</p>
    现在巫师拉夏却告诉他们作者还活着，他们如何不惊讶。</p>
    难道是真的作者，游戏工作室把他进行了艺术加工，放在了游戏中？</p>
    还是游戏工作室对大师不敬，把他的作品按到了另外一个游戏人物身上。</p>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这些画作正是游戏中巫师巴伦的作品。</p>
    不过，所有人都没往那儿想。</p>
    “当然。”巫师拉夏说，“巫师的寿命很长。”</p>
    他告诉苏小小可以出去了，他还得继续面试后面的勇士。</p>
    不过，苏小小不准备离开。</p>
    她想呆在教堂里继续欣赏这些画作。</p>
    在向修女保证她不会打扰巫师的面试后，修女们允许她留在教堂。</p>
    苏小小离开了，但对于她的议论还在。</p>
    “这巫师测试原来有人可以通过。</p>
    “刚才赌的人呢，谁说没人可以通过的？”</p>
    “你少在这儿放马后炮，刚才你怎么不下注？”</p>
    当然，更多的玩家关注的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通过测试。</p>
    在他们议论纷纷时，封棠道：“画画的人，在洞察力上是不弱。”</p>
    “纯粹的细节观察，记忆、瞬时对比思考和还原能力，这些是画家所应具备的一种重要素质。”</p>
    “对，同样的还有艺术设计、电影等行业的人。”另一位画家说。</p>
    “还有建筑学家。”马达冒出来。</p>
    他刚进来。</p>
    围观的观众被他们这么一说，若有所思。</p>
    “也就是说，这游戏里的巫师测试当真是在考察人的洞察力？”</p>
    “那这样说的话，一些玩家面试不上也在情理之中。”</p>
    “少叽歪，玩个游戏，选个职业，又不是当画家，考这些干什么，我看就是狗策划刁难人，水军别洗了。”</p>
    带节奏的人立刻冒出来。</p>
    直播间的观众一听乐了。</p>
    “嘿，居然有人说封大是水军。”</p>
    “哈哈，封大晚节不保。”</p>
    “他晚节早不保了，年纪那么大还娶了个小娇妻！”</p>
    节奏无处不在。</p>
    “沃日，你这话说得。信不信，你绝对死在封大前头！”</p>
    “那我也不会老牛吃嫩草！”</p>
    这下直播间的节奏彻底乱了。</p>
    唯一的好处是玩家们对游戏心平气和很多。</p>
    他们现在明白，游戏不是不让玩家成为巫师，也不是凭运气让玩家成为巫师。</p>
    它有一个标准在那儿。</p>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标准为了什么，但看起来很专业，很高端。</p>
    当然，问候设这标准的狗策划是在所难免的，反正他们已经问候顺口了。</p>
    或许是苏小小带来了好运，又淘汰三四个后，一个男玩家成功通过了面试。</p>
    不过，他的天赋比苏小小更低。</p>
    莫晓晨在旁边问他，“你也是画家？”</p>
    “当然不是。”</p>
    男玩家站起身。</p>
    “我记忆力天上就好，还有我平时喜欢玩连连看，大家来找茬儿。”</p>
    作为经典游戏，这两种游戏在这个时代也有人玩，而且难度更高，图案更多。</p>
    “我去，这也行？”</p>
    “我现在就去玩。”</p>
    ……</p>
    巫师那边暂时稳下来，何时放下了一半的心。</p>
    另一半的心被吊着，是因为猎魔人威廉的考核马上也要开始了。</p>
    这时，何时已经按照威廉要求，把木桩栽在悬崖边，做成一排梳子木桩。</p>
    这种木桩略细，只容得下半个脚掌。</p>
    在几乎成一条线的悬崖边上，看上去同曲折的梳子差不多。</p>
    当然，木桩也是分难度的。</p>
    何时在直线悬崖上栽得略微密集一些，供给初学者试用。</p>
    悬崖蜿蜒之处栽得稀疏，这是高段位玩的。</p>
    在玩家的帮助下，何时迅速大功告成，所以他也不吝啬，免车费券又洒出去一些。</p>
    至于啤酒就算了。</p>
    让他们饮上几口，何时那一小橡木桶就得见底儿。</p>
    胖爷他们忙完后在旁边歇着，看面试巫师玩家的热闹，等候猎魔人测试。</p>
    “大爷。看不出您心还挺好。”她对何时说。</p>
    “特意在悬崖边栽些木桩，怕我们掉下去？放心吧，我们没那么傻。”</p>
    “呵呵。”</p>
    何时一笑，去请猎魔人威廉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