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锅锅直播间。
    胖锅锅依旧在直播《神界》。
    虽然现在《梅里勇士》的热度很高，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玩那一类游戏。
    更不用说，每个新游戏诞生时，并不是所有的玩家都能欣然接受。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
    胖锅锅本来在安安静静地直播，忽然冒出一位观众。
    “胖锅，你说的那个垃圾游戏，貌似与超级人类计划有关。”
    “什么垃圾游戏？”
    弹幕的观众下意识地问，继而明白过来。
    “哦，那个垃圾游戏啊，哈哈。”
    胖锅锅郁闷，这届观众怎么回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决心不理这茬，因为越理，观众越拿他寻开心。
    但直播间关于《梅里勇士》的话题却停不下来。
    “怎么就与超级人类计划有关系了？”
    “垃圾游戏又给自己贴金呢？也是难为宣传的了，每次找这么多宣传点不容易。”
    “不是，这次是大家自己猜测出来的。”
    这位前来通风报信的观众，很快把前因后果说一遍，然后提到了星痕等网友的猜测。
    “我擦，不会吧？”
    “念神真被生命科学院的人送温暖了？”
    “真的假的？”
    报信的观众：你们若不信，就去胖爷或者念神直播间问问，或者看看回放。他俩不至于为了打个广告，扯到生命科学院吧？
    这话在理。
    但这事儿太匪夷所思了，他们有点儿难以置信。
    不过，也有一位观众信了。
    “我觉得吧，也有可能。念神和胖爷都说过，在饮下药剂的时候，痛是真的痛。而且他们试炼过后，立刻下线，到了第二天才重新上线，然后继续参加药草试炼。我觉得，平常也没人这么无聊吧？况且，这游戏能给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放弃这么长的直播时间去与游戏故弄玄虚。”
    “也对。”
    观众们变得将信将疑。
    “快去看，念神貌似快要通过试炼了！”刚才报信的人又冒出来。
    “我擦，这么强？”
    “走，看看去！”
    怀念熊为了成为猎魔人，走梳子木桩用了很久，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又很久。
    这些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现在怀念熊要成功了，人们当然乐意去作个见证。
    更不用说，现在人们居然言之凿凿称游戏与超级人类有关系。
    那么，再不喜欢新游戏，不接受《梅里勇士》也得去看一眼了。
    毕竟超级人类计划事关所有人。
    霎时间，胖锅锅人气下去一大截。
    面对下降的人气，胖锅锅很淡定，泰然自若。
    他只是打开《梅里勇士》的官方论坛，翻找一下，看官方还招不招收种田的。
    游戏居然与超级人类有关！
    那他胖锅锅就是冒着被粉丝唾弃的危险，也得来一句真香。
    怀念熊的直播间一下子涌进许多观众。
    他们初扫一眼，“咦，这是念神？”
    “我进错直播间了？”
    镜头下的怀念熊，早已经被痛苦折磨得不成样子。
    他的笑是扭曲的笑，以至于众人看在眼里，一时间认不出是怀念熊，反而觉得有点邪恶。
    终于，怀念熊收敛起了笑容。
    他努力地盘坐下来，并试着把嘴里的衣服丢了。
    他慢慢地变得安静下来。
    但直播间的观众可以看到，在他脸上，身上还有一块块肌肉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怀念熊不是不痛，而是用意志成功镇压了痛苦，并与它和平共处，尝试着控制它。
    一块又一块的肌肉鼓起。
    一根又一根的青筋暴露。
    此时，怀念熊的身体里仿佛藏着一头恶魔，拼命地想挣脱束缚，从他的身体里冒出来。
    但怀念熊不动如山。
    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均匀，脸上的汗珠少许多。
    许久后，怀念熊的身子安静下来，恶魔放弃了挣扎，开始同怀念熊和平共处起来。
    虽然没人解说，但观众知道，镇压、控制与利用，念神已经闯过两关了。
    所谓利用，乃是用精神去引导痛苦，让它按照人们所想的去改造身体。
    事实上，即便度过了控制阶段，体内的原力也在诱惑着怀念熊。
    只是手段要温和一些罢了——一种来自原始而又本能的念头，在怀念熊的脑海里不断冒出：彻底改造身体，才能得到更大的力量。
    怀念熊不为所动。
    这些天与原力打交道积攒下来的经验告诉他，所谓的彻底改造身体，其实还是变成怪物。
    唯一不同的是，在镇压阶段，原力会直接把人变成怪物。
    在后面两个阶段，原力会诱惑人们。
    他摒弃这些明显不属于他，来自他脑海的杂念，仔细思考自己想得到的能力。
    莱娅曾经说过，药草试炼不止改造人类身体，还会根据人们内心的渴望赋予一种能力。
    怀念熊深度挖掘自己内心的答案。
    他慢慢地想到了自己玩《神界》时，最喜欢的时刻：在丝血时反杀。
    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生死只在一线之间的刺激，正是他一直追求的。
    潜伏在怀念熊身体里的原力，似乎听到了他内心的答案，慢慢地驯服起来，开始改造怀念熊的身体。
    至于改造的经过——那是比镇压阶段更痛的痛苦。
    “啊！”
    怀念熊忍不住再叫出声。
    “你大爷！”
    怀念熊想不到快成功了，居然又得经受巨大的痛苦。
    好在，这种痛苦即便人们支撑不住也无关痛痒——此时的原力早已驯服，不会再夺走身体了。
    当然，也有意外。
    既然是意外，显然不是随便一人就可以碰到的。
    在直播间观众的眼里，现在的念神成了一头不是怪物但胜似怪物的东西——他的身体做出了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
    他的胳膊可以转圈，大风车一样地转。
    他的大腿“咔嚓”一声脆响后，从大腿处弯折成九十度，然后很快又“咔吧”一声好了。
    “这，这算什么？”
    “从变成怪物虐杀玩家，变成折磨自己了？”
    “这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最终，怀念熊给予了他们答案。
    他在利用阶段，倒在地上打滚的身体，慢慢地安静下来。
    接着，怀念熊在黑暗中睁开了他的双眼——在黑暗中明亮如猫，呈琥珀色。
    他朝着直播间镜头方向眯一眼，双眸中冒出猫在捕猎时虐杀怪物的杀意与阴狠。
    “我擦，吓我一跳。”
    “这是…成猫眼了？”
    “失败了？”
    星痕：不，成功了，你们忘了？威廉大师也是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