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孙嘉豪所想，戴叔一脸严肃，‘‘由于这次行动，之前就有通知记者，所以抓捕行动失败，导致很多伙计受伤这件事，影响很大，上头的意思，你先调去离岛一段时间。’’
    根据记忆，孙嘉豪知道，这次公开的抓捕行动失败，会影响到很多人，戴叔就是其中之一。
    程国荣作为他手下得力干将，这次捅出这么大个漏子。
    作为上司，背黑锅拿是肯定的。
    这段时间没立什么大功，搞不好要提前退休。
    孙嘉豪辩解道：‘‘这次行动失败主要原因，是因为敌人完全知道我们的部署......’’
    说道这里孙嘉豪被开门打断了，一脸颓废的程国荣进来，‘‘长官，嘉豪这里我来开导，你有是先去忙。’’
    孙嘉豪仔细观察，眼前这位酷似龙叔程国荣，虽然很像龙叔，但仔细一看完全是两个人。
    而且和龙叔的身高也有差距，显然程国荣的人设，是以电影角色为基础的。
    ‘‘行，你们先聊！’’
    作为老警察，戴国安看的出来，自己这位手下，有事情忙着自己，不过他也没问，程国荣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不想说没人能问的出来。
    ‘‘证件和你的私人物品就放在这里了。’’
    ‘‘戴叔你慢走！’’
    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纸盒，告别了一声后，脸色有些难看的注视程国荣。
    显然，他刚才进来打算自己说话，最后支开戴叔叔，都值程国荣故意的。
    打断自己说出内鬼的事情，这点孙嘉豪非常不理解。
    新警察故事电影里，程国荣是不知道有内鬼的事情的。
    仔细一想，也不一定。
    程国荣和黄森关系很好，也同意知道黄森好赌，同时这段时间借了很多钱，这些都不难调查，行动之前还去医院看过黄森，去因为高利贷这件事，程国荣还和黄森谈话。
    这些电影中的细节，自己还记得一些。
    孙嘉豪心里有了一个猜测，程国荣之前的破案率是百分百，说明他不是一个没能力的人。
    这次行动明显就是一个陷阱，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知道这次行动的人就那么几个，黄森作为cid的督察，之前这件案子是他在跟，因为牵扯到重火力军火，这才把这案子转交到重案组。
    所以，他是知情人之一，而且这段时间欠下大量债务，以程国荣的能力，自己昏迷这十天，应该查出一些东西了。
    那么他现在阻止自己说出这件事，是想要做什么？
    孙嘉豪心里想了这么多，其实也没过去多少时间。
    同时程国荣看到孙嘉豪的脸色，而已知道这件事瞒不住。
    ‘‘这件事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程国荣痛苦的说出来这句话。
    ‘‘为什么？’’
    孙嘉豪不理解，‘‘那么多同事因为黄森的出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为什么不能说？’’
    程国荣知道，这件事不说清楚，自己这位小舅子，绝对不会听自己的。
    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些天我调查过，黄森之前欠账一千多万，但这笔账已经平了。
    十有八九是他出卖了我们行动细节，问题是，现在抓他这笔钱就要作为赃款追回来。
    一千多万的债务，会死很多人！’’
    孙嘉豪听程国荣这么说，回忆起黄森的家庭情况，一个正常的家庭，有老婆还有孩子，双方父母都健在，因为黄森好赌的原因，作为督察能养家就不错了。
    一千多万的债务，确实可以逼死很多人。
    但这些都是黄森自己犯的错误，不能让自己和同事来为他买单。
    看到孙嘉豪的脸色，程国荣知道刚才说的没有起到作用。
    ‘‘哎~！
    你以为我们不想告发黄森。
    这件事我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是由于这次是公开行动，媒体都在报告行动失败这件事，给大sir带来很大的压力。
    大sir已经放话，暂时平息这件事。’’
    这回孙嘉豪听明白了，抓捕行动失败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港岛警察的形象已经受到了打击，如果在爆出黑警，那么警察的公信度会受到严重打击。
    警察高层虽然没说，这件事追责的问题，显然是要暂时压下这件事，等到风头过了，在处理这件事。
    这样的处理方式，对港岛警察整体形象是有好处的，所以，程国荣才什么都没说。
    能做到一个组的组长，处理上级关系到事情，多少也是比较擅长的。
    虽然上辈子自己活了三十多岁，可自己活动范围就是在小区里面，没有过多的接触成人的世界。
    通过这件事，孙嘉豪深刻的明白，成人世界那有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了！’’
    孙嘉豪不想在提这件事，虽然能理解，但不代表愿意接受。
    相比那些牺牲的同僚，自己只是被调职就变得不值得一提了。
    ‘‘放心，等风头过了，上头会给你一些补偿的。’’
    程国荣宽慰道，这句话是说给孙嘉豪听得，也是说给他自己听得。
    在怎么样，孙嘉豪也是升职调任，程国荣是被停职了。
    包一鸣只是嗯了一声，虽然接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但是人的记忆，有不是电子资料。
    很多东西都是非常模糊的，不是仔细去想，自己都有可能忘记。
    看程国荣神色，并没有担心自己职位的问题，还说出以后会补充自己这种话语。
    脑海里涌出程国荣资料，原来不是自己在中区警署有关系，程国荣关系更强。
    好像他们程家是警察世家。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为了黄森这件事，显然有了隔阂。
    程国荣也没有多待，能做的他意见做了。
    这次行动失败，其实是有很多原因。
    之前百分百的行动成功率，让自己的组员大意了。
    在行动中，几次自己命令都没有执行，是自己之前和下属的关系，处理的有问题。
    程国荣已经猜到，黄森的想法，已经自己那一组的能力，对付匪徒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如果组员认真对待，执行自己命令，做多就是前面有一两人受伤，绝对不会导致全军覆没。
    这是一个大家都没有想到的结果，各种因数参杂在一起，导致最后的结果。
    无言的两人，都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