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赵茗语陪秦寰去医院拆线,拆好没多久就接到了苏欣的电话,她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胎儿很健康,傅家要求她回淞城,接她的车子已经在路上,估计今晚到达。
☆、第69章 欲/望
赵茗语最近忙得够呛,事情一桩接一桩,根本没有时间赶去s市看望苏欣,知道她要回来,心情很复杂,既期待又忐忑,期待的是两人又可以天天见面了,忐忑的是不知道苏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作为最好的闺蜜,赵茗语非常了解苏欣的性子,她一向诡计多端,这次一没使诈,二没暴怒,妥协的也太快了,完全不是她的风格。不了解苏欣的人或许会以为她瞄上了傅家少奶奶的位置,赵茗语却知道她不是那种人。
苏欣是巨蟹座的,这个星座的人要么不爱,一旦爱上就会死心蹋地,哪怕被爱伤到无法呼吸也无怨无悔。苏欣对傅晓繁的情感远远超过了理智,她哭过、闹过、醉过、自杀过,丧失全部理智,不听任何人的劝,为了那个不值得的人,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团糟。这些傅晓繁全都看在眼里,可他依旧没能改掉花心这个毛病。经历无数次的背叛后,苏欣对他的爱终于消磨殆尽。
苏欣也不是那种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女人,从始至终,她爱的始终是傅晓繁这个人,而不是他的钱,不要说一千万,就算是一亿堆在她面前,她也不可能答应做代孕妈妈。
赵茗语曾经和何绮在私下里讨论过这个问题,两人全都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赵茗语不放心,特意打电话给苏欣,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回复她的是两个“你以为”:“你以为我要生?你以为我有选择的余地?”
赵茗语无言以对,可她依旧放不下心来,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曾经的苏欣是个很能折腾很能闹的女人,这次实在太平静了,平静得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傍晚六点半,苏欣在一大群人的护送下回到了淞城,赵茗语和何绮赶去看她,秦寰和金啸枫自然也一同前往,两个男子原本就认识,只是不熟,此次面对面交谈,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彼此将对方列入了“值得交往的人”名单。
苏欣身体一向健康,这一次在s市的县城医院调养了将近一个月,天天吃营养餐,体重并没有增加,反而还瘦了些,眉宇间还隐有一抹难以言语的郁色,分明隐藏着心事。赵茗语和何绮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心里越发感到不安。
三人久别重逢,有一肚子话想说,碍于人多,只得聊些闲话。赵茗语有心想问问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可惜找不到说话的机会,苏欣身边一直有人,她妈妈寸步不离守着她,傅母指定的特护及营养师也片刻不敢离她左右。
傅晓繁早就在五星级酒店订好了包间,苏欣一到,立刻上菜。服务员早得了吩咐,先为苏欣倒了一杯牛奶,再开瓶给其他人倒酒。
傅晓繁的第一杯酒,敬的是苏欣的父母:“叔叔阿姨,以前我糊涂不懂事,没有少让欣欣伤心难过,我让你们失望了,但我保证,以后再不让欣欣流眼泪。这一杯酒我敬你们,我喝光,你们随意。”
苏欣的父母都是老实人,尽管心里还有怨言,但事已至此,他们再闹还有什么意思,只求傅晓繁今后能够善待女儿,其他的都可以不计较。两人举起酒杯,喝了大半杯。
傅晓繁的第二杯酒,敬的是赵茗语和秦寰:“我以前做了许多错事,说了许多混话,如今反省,我很后悔,希望你们不要将我当成陌生人,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这一杯酒我敬你们,我喝光,你们随意。”
傅晓繁这句话明显是意有所指,他的视线也一直落在秦寰身上,秦寰哪里会听不懂他的意思,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光。赵茗语对傅晓繁始终持保留态度,笑了笑,喝了小半杯。
傅晓繁的第三杯酒,敬的是何绮和金啸枫:“欣欣的朋友不多,要好的朋友只有你和茗语,你有空多来陪陪她。这一杯酒我敬你们,我喝光,你们随意。”
金啸枫对傅晓繁并没有产生第一次见面就一见如故的感觉,但是人家敬他酒,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便站起身来和傅晓繁碰了一下杯沿,然后仰头一口喝干。何绮跟赵茗语一样,喝了小半杯。
不得不说,傅晓繁想做一个好男人时真的很体贴,今晚点的每一道菜全都是苏欣爱吃的,服务员一端上来,傅晓繁立刻拿起公筷,给苏欣布菜,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她,苏欣要是吃下去,他立刻眉飞色舞,仿佛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苏欣要是不吃,他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一脸晦涩。
秦寰和金啸枫也发挥绅士风度,给各自的女朋友布菜,赵茗语和何绮的目光原本一直在苏欣身上,渐渐被男朋友吸引。苏爸爸和苏妈妈则在交头接耳,商量要不要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在淞城买套商品房,好就近照顾女儿。
傅晓繁原本是个离不开女人的人,自从那天和沈智轩拼酒喝得大醉,第二天幡然醒悟,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苏欣也只是在中秋那天被他拖上车碰了一下,之后连吃个豆腐的机会都不多,此刻一见机不可失,从桌子底下伸出手,摸上了苏欣的大腿。
苏欣脸色一僵,放下筷子,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碰,可是傅晓繁的欲/望已经被勾了起来,他用力挣脱开苏欣的手,手掌顺着大腿探向深处。
苏欣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再也忍不住,起身奔往卫生间,还没等她奔到,已经吐了出来。
满桌人皆惊,苏妈妈坐得离她最近,跌跌撞撞将她扶了进去。赵茗语和何绮不放心,也跟了进去。
傅晓繁不由得呆了,苏爸爸以为他是担心苏欣的身体,好心好意地解释到:“没事的,欣欣刚住院的时候一天要吐十来回,如今好多了,偶尔吐一下。”
傅晓繁犹自不放心,叫了特护进来,特护回答的话跟苏爸爸的一般无二,他这才如释重负。
当天晚上,秦寰又提起了让赵茗语搬到1101室跟他同居的事情,赵茗语死活不答应,那天上午她在秦寰的母亲面前丢尽了脸,到现在她的心里还不自在,要是秦寰母亲哪天再一大早上门,再看到点不该看的,或者发现自家儿子在做早餐,她却赖在床上睡懒觉,当妈的心里会怎么想?换位思考,赵茗语觉得自己要是做了婆婆,见到儿子如此宠溺儿媳妇,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秦寰猜到了赵茗语的顾虑,再三解释说那天情况特殊,他妈妈不知道他们两人住在一起,要是知道,肯定会提前打电话来,他还向她保证,以后只吻脖子以下、膝盖以上的地方,他妈妈就算来了也看不出来。一边说,一边目光灼灼地瞅着那片区域,将一个中心和二个基本点悄悄列入重点关照对象。赵茗语看着秦寰那恨不得将她吃下肚的眼神,越发不愿意挪窝,秦寰没办法,只得自己搬过来。
赵茗语住的是客房,房间虽然很宽敞明亮,床却很小,只有1.5米宽。秦寰人高马大,总感觉夜里“打架”时翻上翻下不方便,睡到半夜,他总是习惯性的醒来,生怕赵茗语睡相不好掉下去。还有一件事他也觉得不太好,两人明明有地方睡,偏偏睡到别人家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穷光蛋,连房子都买不起。
秦寰苦恼地把自己夜里“睡不好”的原因告诉赵茗语,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赵茗语哪里会听不懂他的意思,忍不住啐了一口:“色狼!”话音刚落,双脚已经离地,秦寰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冲进客房,双臂轻轻一抛,将她抛到了被子上。
赵茗语起了玩闹的心思,抓住被子一角,不停翻卷,不一会儿,将自己卷成了一只百叶结。秦寰假作惊诧:“咦,床上怎么会有百叶结?鼓鼓囊囊好大一只,看上去很美味的样子,不知道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我来摸摸看……”一边说,一边摸向凸起的部位。
尽管隔着一层被子,赵茗语还是感到了一阵酥麻,慌忙翻身换姿势,这一次脸朝下、屁股朝上。秦寰丝毫没犹豫,双手依旧摸向凸起的部位。
赵茗语咬了咬牙,再次翻身换姿势,这次变成侧躺。可是秦寰的兴趣爱好在短时间内并没有发生改变,他依旧钟情那两个部位,一只手上(前),一只手下(后),当起了免费按摩工。
赵茗语舒服得差点叫出声音来,好不容易才抵抗住那种诱惑,叫道:“不许摸那两个地方……”秦寰根本没有反对的意思,双手直奔“人中”,这一下更加要命,赵茗语张嘴咬住被子角,用力翻了个身,逃脱开他的魔掌后,才找回理智说出下一句话:“脖子以下、膝盖以上的地方全都不许摸!”
秦寰忍住笑意:“你出来我就听你的。”
赵茗语使出杀手锏:“我不出来,你敢不听我的话,我明天就去跟我爸妈一起住。”
秦寰露出怕怕的神色,将手伸进被子,从乌黑柔顺的头发摸起,依次摸向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正待要摸向她的嘴唇,赵茗语已经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他的中指。秦寰的呼吸顿时为之一窒,并不是感到痛,而是感到肿了,他低头看了看那正在起变化的部位,意有所指地说道:“快松口,我换根手指给你吃……”
赵茗语怎么会听不懂弦外之音,决定教训一下这个家伙,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说这种下流话,不仅没松口,反而咬得更紧了。秦寰立刻尖叫起来,声音凄惨得仿佛手指断了一样。赵茗语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口,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怎么啦?是不是被我咬出血了?”话音刚落,赵茗语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要是真的将秦寰的手指咬出血,嘴里肯定会有血腥味。
赵茗语重新将自己的头钻进了被子里,秦寰换了一只手,从被子的另一头伸进去挠她的脚心,这下子赵茗语再也熬不住了,格格笑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秦寰一边扑过去脱她的衣服,一边抱怨床太小,腾不开手脚。赵茗语又好气又好笑,双手抓着小内内,死活不肯撒手。秦寰没办法,只得去掰她的手指,可是他生怕掰痛她,并不敢用力,低声哄道:“茗语给我……我快要中毒了……”
“你不是嫌这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吗?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回你那窝睡觉去!”
“哎,我说的都是真话,你没发现我们两个并排睡很挤吗?你瞧,这样叠起来还差不多……”
赵茗语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伸手去抚他的嘴巴,秦寰在她掌心里哈了一口气,赵茗语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是太坏了!”可是秦寰已经没心思跟她打嘴仗,专心致志在她身上奋战起来……
☆、第70章 第二次吵架
一晃眼,退房事件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这一天,叶文涛终于找到了幕后指使人,不出秦寰所料,果真是沈智轩。
几乎在同一时间,秦华铭和秦洛岩全都收到了调查报告,对于害得华昇置业差点破产倒闭的沈智轩,父子两人的意见一致,那就是想办法报仇雪恨,对于引起这些事情的赵茗语,意见不统一,秦华铭决定小惩,秦洛岩却恨不得灭了她。
这一天秦寰正在召开月度例会,赵茗语作为秘书,座位原本应该在椭圆形桌的另一头,可是自从那一次秦寰舍命救赵茗语,两人的关系曝光,整个公司无人敢把她当成一般的秘书,她的座位也由距离秦寰最远的地方换到了距离他最近的地方。
赵茗语坐在秦寰的左手边,正低头认真做记录,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秦洛岩满脸严肃地走了进来,他的秘书面无表情地紧随其后。邹玮心头一跳,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打招呼:“秦董,柳秘书!”
其他人也全都站了起来,当着一众人的面,秦寰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干巴巴地叫了一声“爸爸”。秦洛岩脸上的神色稍微好看了些,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人事部经理和赵秘书留下,其他人全都出去。”
在坐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对父子不和,听到这句话,一部分人立刻起身往外走,生怕受到池鱼之灾;一部分人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想想不对,又回过头来看秦寰的脸色;还有一部分人是由秦寰一手提拨起来的,比如邹玮和陆宜军,全都坐在那里不动,一个个低着头装作没听见。
秦洛岩嘿嘿冷笑,目光刀子似的刺向这些胆敢不听他话的人。秦寰知道他爸爸脾气暴躁,爱记仇,生怕这些人被他爸爸惦记上,从而惹来麻烦,站起来宣布:“今天的会议暂时开到这里,陈经理和赵秘书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立刻往外走,邹玮、陆宜军等人没有办法,只得离开。
会议室的门重新关了起来,秦寰生怕他父亲对赵茗语动粗,将她护在身后。秦洛岩冷眼旁观儿子的举动,心里再次生出了“当初为什么不再多生一个儿子”的念头。秦洛岩惆怅地想,要是自己有两个儿子就好了,这个不听话,还有那个,哪至于像今天这样,明知道这个儿子做事情婆婆妈妈,成不了大事,他不仅无法舍弃,还得绞尽脑汁帮儿子筹谋。
人事经理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拿着水笔,战战兢兢地站在秦寰边上,生怕等一会这对父子起冲突,殃及池鱼。
秦洛岩原本一肚子火,此刻看到唯一的儿子将自己当敌人防备,顿时心灰意冷,一句话都不想说,走到椭圆形会议桌首,在秦寰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随后闭目养起神来。
柳秘书代他开口:“赵小姐,你还记得你第一天到公司上班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茗语点了点头,从秦寰的身后走了出来,与他并肩站着。那一天,税务局稽查科长带队稽查,将华昇置业最近三年的帐簿、凭证等财务会计资料全部带走,她为此忧心忡忡,结果秦寰说她忋人忧天。
柳秘书面无表情地将她不知道的内幕说了出来:“稽查科刘科长有个远房表弟,绰号黑皮,这人跟沈智轩的关系极铁……”
赵茗语的脸色立刻煞白,下意识地看向秦寰,眼里露出询问的神色。秦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赵茗语心一沉,只听柳秘书继续说道:“赵小姐,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到售楼中心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茗语咬牙点头,她就算到死也不会忘记那天秦寰为了救她,将她扑倒在溅满碎玻璃的地上,原本受伤的应该是她,可是秦寰硬是没舍得,在倒地的刹地,用自己的手臂拂开了那一堆碎玻璃,结果她毫发无伤,他的手臂被缝了十针,如今虽然已经拆线,却留下了一条蜈蚣似的疤痕。
赵茗语知道那次的退房事件背后有人指使,可她以为是同行恶性竞争,根本没往沈智轩头上想,然而有了刚才的铺垫,她心里不确定起来,双眼忐忑不安地望着秦寰,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眼神,可是秦寰躲开了她的视线,他低着头,盯着光可鉴人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秘书说出答案:“不知道秦总哪里得罪了沈智轩,他明里一把火,暗里一把刀,一方面让人匿名举报华昇置业偷税漏税,将财务部整得人仰马翻,另一方面让人去售楼中心闹事,害得华昇置业差点破产倒闭。我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有何恩怨,只是听说沈智轩曾是赵小姐的前男友,不知道你对他这个人有何看法?”
赵茗语的脸色已经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哆嗦着嘴唇,看向秦寰,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是秦寰却转过了头,留给她一个漆黑的后脑勺。
柳秘书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起来:“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并非你所愿,但事情确实因你而起,你难逃其咎。”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了吗?赵小姐,你要明白,华昇置业并不是秦总一个人的,而是全体股东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是不是该给他们一个交待?还有公司员工,他们以公司为家,兢兢业业,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公司的事,你是不是也该给他们一个交待?”
这一次秦洛岩并没有打她的耳光,可是赵茗语此时的感觉却是被他打了无数个耳光,脸颊火辣辣的,心里又痛又内疚,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我知道‘对不起’是一句很不负责任的话,可是除了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弯下腰,对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我马上写辞职信……”
秦寰终于转过身来,双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我本来是想死死瞒住的,没想到……茗语,这些天发生了许多事,你也累坏了,不如先在家里休息几天,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你若是想上班,我介绍你去我朋友的公司……”
赵茗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轻轻抽回手,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到时再说吧……”
秦洛岩对赵茗语的识时务还算满意,心急吃不得热汤团,一次就顺利是不可能的,现在第一步已经成功,第二步就是要让儿子彻底厌了她。
赵茗语拿着空白的辞职信,完全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内容,她在辞职人栏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拎着包包,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办公室。秦寰不放心,偏偏此刻又脱不可身,只得吩咐邹玮送她回家。
赵茗语回到1102室,没让邹玮进去,“呯”的一声关上门,坐在地上号淘大哭。
邹玮站在门外,听赵茗语哭得凄惨,忍不住开口劝她想看点,被赵茗语骂了一声“滚!”
傍晚秦寰下班回家,见赵茗语恹恹地躺在床上,为了讨她的欢心,秦寰决定带她去曾详的饭店吃饭,途中路过一家花店,他让赵茗语稍等一会儿,自己下车,亲自挑选了一大束红玫瑰。等到他挑好起身,发现了傅晓敏,他原本想装没看到,结果傅晓敏也发现了他,还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秦寰只得跟她打招呼。
两人寒喧了几句,秦寰记挂着车上的赵茗语,跟傅晓敏说了声再见,转身走向柜台,正要掏钱包结帐,身后忽然传来了花盆碎裂的声音以及惊呼声。秦寰回过头来,只见傅晓敏满脸惊恐,原本放满花盆的货架倾倒在她身上,他慌忙丢开手里的花束,和店里的营业员一起将货架搬开……
赵茗语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到秦寰回来,手机也没人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路小跑进花店,结果看到傅晓敏软绵绵地倚在秦寰怀里,一只手抱着束鲜花,另一只手揪住秦寰的衬衣。秦寰双手搂着她的腰,满怀深情地看着她的脸,顿时醋意大发,扑上去又哭又闹。秦寰跟她解释,还让营业员作证,可是赵茗语怎么也听不进去,破口大骂傅晓敏不要脸,还骂秦寰欺骗她的感情。
没一会,门口就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秦寰脸上下不来,耐心也渐渐告馨。傅晓敏想要离开,可是赵茗语不放她走,双手拖住她的胳臂,让她把事情解释清楚再走。秦寰再也忍不下去了,开口斥骂赵茗语,赵茗语扑上去和他扭打,两个人爆发了相识以来的第二次争吵。
与此同时,苏欣正在母亲和特护的陪伴下挑选首饰,接待她的店员叫小苏,一个眼睛很媚、皮肤雪白、身材也很正点的女孩。苏欣有的是时间,她不慌不急,慢悠悠地挑选了一个多小时,结果一样都没有买。
小苏心里气得要死,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出来,苏欣眼尖,立刻尖叫:“怎么?你是不是不愿意接待我?不愿意你就早说,我好让你们店长换人。”
小苏不好跟她争吵,等到店长出来,满脸委屈地将情况说了一遍。苏欣一边听,一边冷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嫌我只看不买吗?心里说不定还在想,没钱看什么看?”
小苏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自然不肯承认。苏欣冷笑着从包里掏出vip卡,甩到柜台上:“刚才试戴过的首饰我全都要了……”
店长立刻认出了这是傅晓繁的卡,不由得倒抽了个凉气。小苏转怒为喜,还没等她笑出来,苏欣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你不愿意接待我,我也不愿意给你开单!”她伸出一只手,随手指了一个店员:“你过来!”
等到苏欣离开,店长将小苏狠狠教训了一顿,小苏又恨又委屈,回到家里号淘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
☆、第71章 趁虚而入
花店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秦寰的脸也越来越黑,可是赵茗语不管不顾,依旧哭闹不止。傅晓敏眼尖,发现秦寰的脖子被抓得通红,左边脸颊也被抓出了几个指甲印,顿时满脸“内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家破店买的是什么货架啊?看着没多少斤两,不成想这般沉重,砸到身上,痛得要命,她根本不用装,货真价实的泪水就滚滚而下。好在这一出苦肉计没有白费,赵茗语果然吃起醋来,闹腾的手段与苏欣如出一辙,难怪两人会成为闺蜜。
赵茗语真是气死了,自己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她,她哭什么哭?哭给谁看?趁秦寰不备,狠狠一脚踢向傅晓敏,正中她的小腿。
秦寰是个沉默内敛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赵茗语的胡搅蛮缠?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叠钱,甩给店员后,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扭到身后,然后打横抱起,迅速离开。
傅晓敏一瘸一拐地追了出去,等到她走出花店,只见秦寰抱着赵茗语已经走到路虎车边,两人还在争吵,隔了一段距离,还是能听到赵茗语的哭闹声。
秦寰又烦又累,腾出一只手,打开车门,正想将双腿还在乱踢的赵茗语塞进去,不提防被她用力一推,脑袋差点撞上车门,直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赵茗语终于意识到自己闹得太过份了,停止了哭闹,伸出双手想要去搂秦寰,可是秦寰正在头气上,想也不想就往后退了数步。
赵茗语搂了个空,就在她想要服个软、道个歉时,傅晓敏瘸着腿走到两人身旁,先她一步开口道歉:“赵小姐,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情都怨我,要不是我不小心碰倒了那只架子,秦寰不会来扶我,也就不会让你产生误会……”
赵茗语对傅晓敏本能的排斥,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可是折腾了这么久,秦寰的耐心已经用尽,再吵下去得不偿失。赵茗语抬起手臂胡乱擦拭了一下眼泪,硬生生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正想去牵秦寰的手,傅晓敏忽然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往后摔倒。秦寰眼捷手快,一把抄住她的腰,傅晓敏伸出双手,顺势搂住他的脖子。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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