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爷瑟瑟发抖的样子让顾长文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
柳师爷苦着一张脸,大人,那可是八爷的人。
八爷的人。
顾长文想起八爷,咽了咽口水,佯装淡定,有空怕这些,还不如继续追查当年的事儿!
是!
蓝豆米出事的事儿让孙家与红卿瑞吓得够呛,于是红卿瑞与孙捕头双双向顾长文告假,要回去成亲。
顾长文被红卿瑞这一手逗乐了,不过还是大手一挥。
若是衙门出了什么案子,你们可得快去快回。
大人,赵方俊与钱和也能拉出来溜溜了。
孙捕头笑眯眯的说道。
被点名的两人听了前半句还挺高兴,后半句一听完整张脸都耷拉下来了。
我赌一两银子,头儿是故意的。
我也赌一两,就是故意的!
你赌一样的咱们还能叫赌吗?!
嘀咕什么呢?
顾长文走后,孙捕头凑到两人的身边问道。
没有!
赵方俊与钱和立马散开了。
确定好计划后,蓝豆米成了最清闲的人,红卿瑞与孙家夫妇成了最忙碌的人。
红卿瑞将孙家旁边的院子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直到没有大碍后,才给几位工头结了银子。
而孙夫郎则忙着准备聘礼等等,孙捕头是为孙夫郎跑腿的。
由于路程有些远,所以几人商量后,决定在村里成亲,成亲后将蓝家人接上县里住上几日。
已经被分出家的蓝二嫂过得很不很好,蓝二哥对其很冷淡,甚至不怎么碰她,这让蓝二嫂有苦难开口。
见到蓝豆米他们回来后,蓝二嫂便一个劲儿的往蓝豆米身边凑,把蓝豆米都凑烦了。
回村子的第二天,红卿瑞便与蓝豆米成了亲。
孙家夫妇作为红卿瑞的长辈受了夫夫两人的跪拜,孙夫郎眼眶当时就红了,孙捕头也满是欣慰的看着这对新人。
红大哥,你们该瞑目了。
新婚之夜,两人在镇上的客栈举行的,红卿瑞包下了整个客栈,到处都布置的很喜庆,宾客也都是在客栈里吃喝的。
夜深了。
蓝豆米与红卿瑞面对面的坐着喝完交杯酒。
看着红卿瑞带着醉意的面容,蓝豆米突然发出一阵轻笑,他在红卿瑞疑惑的眼神的环住了对方的脖子,使劲儿的亲了亲对方的嘴角。
我今晚上,要吃天鹅肉。
红卿瑞好笑的戳了戳蓝豆米的额角。
蓝豆米故意发出一阵口申口今声,让红卿瑞的眼眸当场便成了暗色,直接将人放在了床上,拉下了床帘。
红被扭动,喜床微颤,一夜好风光。
...............
成亲后,孙家夫妇先行回了县城,红卿瑞与蓝豆米则在蓝家待了几天,然后将蓝家夫妇接到了县城住了几日。
蓝大娘看着修缮好的院子很是满意。
你啊,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的,能嫁个这么好的汉子。
阿娘,您这话可像是我亲阿娘说的。
蓝豆米酸唧唧的说道。
蓝大娘瞪了他一眼。
都成亲了,怎么说话还是孩子模样。
我也是孩子,只不过大了点。
蓝豆米双手叉腰傲娇着。
你就贫吧,蓝大娘捏了扭蓝豆米的耳朵,临走的时候,你二嫂拉着你说了什么?
蓝豆米想了想。
她说让我问问二哥,她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二哥生气了。
糊涂!
蓝大娘瞪眼,哥嫂之间的事儿,怎么能让你插手,你别管这事儿,她有嘴,不会自己问啊!
蓝豆米噗嗤一笑,赶紧说起其它事儿逗蓝大娘开心。
没多久,蓝家夫妇便回村去了。
这天夜里。
蓝豆米被一阵打斗声惊醒,他一扭头便见身侧空荡荡的,红卿瑞不在身边。
正当他下床从桌上拿起配刀时,外面的打斗声消失了,接着便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来到门前,红卿瑞推门而入。
吵着你了?
红卿瑞扣上房门,将蓝豆米牵手床上。
蓝豆米看了眼房门,又有人来了?
嗯。
成亲后,蓝豆米总会半夜被打斗声惊醒,不是孙家那边传来的,便是自家院子里传来的。
好在这里只有他们两家人,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早就被传开了。
不彻底解决吗?
蓝豆米忍不住问道。
红卿瑞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快了。
蓝豆米将脑袋埋进红卿瑞的胸前,想起了那夜红卿瑞告诉他的往事。
红老爷与孙捕头是同门师兄弟。
而整个师门却只有他们师兄弟两人。
这师门虽然只有两人,可是它却是整个江湖都在寻找的门派御兽门。
顾名思义,能御兽,也能召兽。
不管是小蚂蚁还是豺狼虎豹,只要御兽门的镇门之宝御兽笛一出,便能召唤二百里内所有的兽物。
这让御兽门成了江湖门派眼里最香的香饽饽。
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的红老爷与孙捕头在成亲后选择了隐退江湖,他们四处躲藏,可每一次都会被人打破安稳的生活。
孙捕头年轻的时候曾经救过一贵人,那贵人保下了孙捕头,将他放在了安和县当差,明示江湖,孙捕头已经是朝廷的人了,为了更加保住孙捕头的安危,那位贵人还暗自告知江湖中人,御兽笛并不在孙捕头的身上。
孙捕头得知此事后大惊,因为从孙捕头身上扯开目光的人都去找红家夫妇了。
好在红夫人会易容之术,夫妇二人改头换面,带着红卿瑞也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
而江湖上关于御兽笛的传说越来越玄乎,红老爷深觉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散播谣言,目的就是致他们师兄弟一死!
为了揪出罪魁祸首,孙家夫妇与红家夫妇蛰伏多年,终于查到了流言之后的人,可还未等他们找上门,那人便派来杀手将红家夫妇抹杀并且抢走了御兽笛。
孙捕头大怒,他原本想去找那人同归于尽,可被还有几分理智的孙夫郎给拦住了,他们能死,可是红卿瑞不能。
他们得活着,至少红卿瑞还未成人之前,他们都不能死。
也许是红家夫妇的死与御兽笛的得手让幕后之人安分了些,他没再散播御兽笛的消息,可这么多年来,找上孙家夫妇以及红卿瑞的江湖中人并不少。
孙夫郎手上的血雾都是杀这些人而染上的。
孙捕头因为是捕头,所以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再者孙夫郎的武功比孙捕头更胜一筹,所以一旦有什么动静,孙夫郎都会自己出马,让孙捕头伺机而动。
这些日子找上门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孙捕头与红卿瑞推测,那人应该是稳不住了。
得到手的御兽笛没有门派的御兽曲根本没有办法召兽。
这么多年来,那人一直在找御兽师,可惜没有一个是有真本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了一本福/利/文,小故事合集,戳开作者专栏就可以看见啦,不v的,第一个故事:小鬼夫。
第五十九章
自从蓝豆米与红卿瑞成亲以来衙门就没发成过命案, 这让孙捕头常常调侃两人。
今年说不定能过一个安安稳稳的年。
孙捕头面前放着一壶烧酒,一手往嘴里塞花生一边说道。
红卿瑞将孙捕头面前的烧酒移开,在孙捕头瞪大的双眼下回着, 您今日已经喝了半壶了。
对, 每日不得超过半壶。
孙夫郎从将热菜端上桌,瞪着孙捕头道。
坐下红卿瑞身边的蓝豆米裹得和鹌鹑似的, 没法,这天儿太冷了, 昨儿夜里下了大雪,现在只要不去衙门, 蓝豆米就不会出门。
咚咚咚。
就在四人吃饭的时候, 院门处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红卿瑞直接起身,我去看看。
带上剑!
蓝豆米连忙道。
隔几天就会出现的夜间活动已经让蓝豆米养成剑不离身的习惯了, 更何况还是红卿瑞。
在用饭?
令人意外的是,敲门的居然是柳师爷以及他身旁的顾长文。
大人?
红卿瑞有些惊讶。
一刻钟后,孙捕头和红卿瑞将顾长文请进了书房。
顾长文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书架上摆放着的书籍, 他抽出一本翻了翻,最后轻笑道。
这可不像是孙捕头看得书。
孙捕头摸不清顾长文的来意, 笑了笑,属下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哪有大人这等才学。
孙捕头严重了,今日我是客,你是主,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顾长文将书籍塞了回去, 随后转身看着孙捕头。
孙捕头被顾长文看得很不自在,红卿瑞上前,大人,您坐下说话。
顾长文没坐,而是推开了书房的木窗,窗户刚推开,一阵雪花伴着寒冷的风吹了进来,孙捕头与红卿瑞对视一眼,眼底皆浮起了戒备。
顾长文像是不知道冷似的,在窗户处站了半晌,才开口。
我不喜欢说话藏着掖着,我只问你们一句话。
顾长文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陆清垣你们可认识?
陆清垣?!
孙捕头心头大震,察觉到他情绪的红卿瑞不动声色的往他这边挡了挡。
大人,可是找这人有何要事?
红卿瑞问道。
顾长文直直的看着孙捕头,并不理会红卿瑞的话,朝着孙捕头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看样子,孙捕头是知道点什么了?
孙捕头突然一笑。
大人,若是属下没猜错,这陆清垣应该是前朝逆臣,这逆臣早在多年前不是已经被处死了吗?
处死了?
顾长文停下脚,押送他进京的狱车上可没有这人。
大人说笑了,孙捕头面色淡然的与顾长文对视着,若不是那人,当年当着京城百姓被处死的人又会是谁呢?
是谁,我想孙捕头比我更清楚。
顾长文的双眼带着厉色,看着他道。
就在孙捕头准备抵死不认的时候,顾长文突然转而看向红卿瑞,若是我没猜错,那位江湖上人成千脸的便是红捕快的娘吧?
红卿瑞抿了抿唇,孙捕头更是直接挡在了红卿瑞的面前,大人,您说笑了,咱们可都是小老百姓,哪里认识什么千脸千面的。
孙捕头,我今日过来找你就是希望你实话实说,看来孙捕头好像不懂这四个字的意思啊?
顾长文的脸色看起来阴沉极了,红卿瑞的右手微微一弯,袖口便露出一把匕首,可孙捕头好似知道他的动作一般用脚碰了他一下,红卿瑞垂下眼收回了匕首。
大人,属下只是一个小县衙里面的小捕头,哪里知道这么多。
顾长文定定的看了两人半晌,最后从怀里掏出了几封已经泛黄的书信,这几封书信,我想孙捕头不陌生吧?
孙捕头一瞥见那书信上的字迹脸色便一变。
顾长文自然没有错过对方的表情,信上他似乎是你的外门师兄呢,上面还有你们换人的约定地点,以及后面的路线,孙捕头,需要我一一念出来吗?
孙捕头脸色极为难看,可就是咬牙不说。
顾长文垂下眼眸,情绪突然间变得极其稳定,我只是找他有私事儿,我想问问他一些事情罢了。
红卿瑞闻言觉得顾长文的态度有些奇怪。
这块玉佩,可以证明我对他真的没有恶意。
说着,顾长文便拿出一块碎得只有一半的血玉出来,孙捕头瞪大眼接过手,这是....
现在可以告知我他现在在何处吗?
孙捕头抬头神情有些复杂的看了眼顾长文,最后叹息道,他死了,确实死了。
顾长文将书信放在书桌上,喉间微动,怎么死的,葬在哪里?
他身上的旧疾太多,安置下来还没一年便去了,就埋在城郊东边的三巍林中,有墓碑的。
多谢,顾长文沉默半晌后,才说道,之前只是试探的意思,孙捕头不必介怀。
说完,他便带着柳师爷离开了孙家。
蓝豆米与孙夫郎赶紧围了上来。
怎么了?
孙夫郎看着两人问道。
孙捕头将桌上的信推给他,最后坐下叹息道,他是来找陆师兄的。
陆清垣其实是他们的师傅找到第一个徒弟,可惜陆清垣出生与官家,注定不能进江湖,只能进朝廷,新帝即位时,恰好是朝廷需要换血的时候,陆家便是其中一个家族。
那时候陆清垣刚成年两年,孩子还不到一岁,他很会做人,所以在祸事降临之前便有人透露了些消息给他,陆清垣狠心之下以妻子犯了七出之条将其休弃,那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也被他送给了自己最相信的人带走了。
收到陆清垣的书信后,孙捕头与红老爷便定了一个计划,在对方出事前将信送了过去,在陆清垣被押回京城的路上,他们换了人,将一身形与陆清垣相似,一作恶多端的山匪易容成了陆清垣的模样,喂了对方哑药,伪装后被送去了刑场。
陆清垣被折磨得伤势很重,即使救回来也没活多久。
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孩子与妻子。
这信上什么也没有啊?
拆开信的孙夫郎惊讶道。
是啊,什么也没有,我被那小子诈了一把。
红卿瑞看向孙捕头,顾长文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那块血玉其实是我们师门的信物,我,你爹,还有陆师兄都有一块,陆师兄与妻儿分离的时候,便将血玉拆成了两半,一半他交给了挚友,让其在孩子长大后交给他,另一半则是交给了他的妻子。
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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