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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法医的婚后手札 第43节

    时爷爷敲了好几分钟的门,早已经不耐烦,“小兔崽子,我听见你嘀嘀咕咕的声音了,赶紧的,给我开门!”
    任臻这才回神,赶紧去拉门,门打开的那一瞬,她露出得体乖巧的笑容,“时爷爷好。”
    时爷爷在门外等急了,原本打算门一打开要对着时柏年劈头盖脸好好发一顿火,可看到开门的是孙媳妇任臻,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任臻视线微移,见时爷爷手里拉了只银色行李箱走进来。
    对上两个晚辈疑惑的目光,老人家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说话也气势汹汹,他解释说:“看到你奶奶就烦,我自己出来住几日,好好治一治她的臭毛病。”
    时柏年和任臻两人浑身一震。
    住这儿?
    时柏年的胳膊肘悄悄撞了撞她的腰,两个年轻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任臻瞬间就懂了。
    万一他们分居被时爷爷发现,那假结婚逢场作戏的事岂不是要露馅了。
    轻咳一声,任臻神情波澜不惊地笑着说:“那什么,既然爷爷要来住,我先上去给您收拾出一间屋子。”
    说完,她顺手接过时柏年手里的按摩仪,转身撒腿就往楼上时柏年的房间跑。
    时爷爷进来,时柏年放下行李箱去厨房煮茶,见老人家打量着这套房的布局,脚步有往楼上走的趋势,他立即端着茶出来拦住爷爷,为了给任臻制造两人同居的假象争取时间,他直言拆穿:
    “爷爷这会出来住,该不会是奶奶嫌你烦,把你从家赶出来了吧?”
    果然这招最有效,时爷爷听到这话注意力被转移,立刻跟他急了,在沙发上坐下威风凛凛地拍案:“放屁!她个老婆子,还敢嫌弃我?”
    作者有话要说:  爷爷在此,两人今晚被迫同床
    时柏年: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任臻搓手手:我也是/娇羞
    第34章 双氯芬酸
    楼上。
    任臻拉开时柏年的衣柜, 把里面的衣服全抱出来往自己卧室的运,还有他床头柜上阅读的杂志, 法医相关书籍, 统统被她搜刮干净拿走, 直到他的卧室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才作罢。
    时爷爷心思被时柏年戳穿, 一时暴跳如雷不搭理他了, 气哄哄拉着行李箱按电梯到二楼, 看到任臻在一间朝北的次卧里铺床, 老人家在门口一站,问:“这是我给我准备的客房?”
    “是的爷爷。”任臻听到动静回头。
    “我乏了,你先出去吧。”
    “爷爷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点外卖。”任臻因为着急腾东西,累出一身汗。
    “你不会做饭吗?”时爷爷眉毛一竖。
    “……”
    任臻尴尬地站着,刚要吱声,一直手握在她肩上, 时柏年从身后出现, “爷爷, 我跟星星每天比较忙,一般都点外卖, 你想吃什么告诉她就是,打个电话就能送来。”
    时爷爷闻言哼了声, 抬抬手, “算了我不饿,你们该忙什么去忙什么吧,不用管我。”
    夫妻俩对视一眼从客房出来, 任臻把时柏年往卧室里推了推,小声:“你自己去收拾一下,晚上找个借口睡书房。”
    “可我们如果不睡在一起,爷爷会怀疑。”
    时柏年今天意外的没听她话,说完便折身拿了自己的居家服去洗澡了,期间没太多言语。
    听着浴室里的淋浴声,任臻扭头看向自己的大床,想起今晚这张床要承受起两人的重量,她胸腔里的那颗器官莫名撞得咚咚响。
    过了有十来分钟,时柏年从浴室出来,发现卧室亮着灯,但任臻她人不在。
    他下楼去找,楼梯走到一半听见厨房里传出时爷爷的声音。
    “给我也泡点,最近晚上睡不安稳。”时爷爷把杯子递过去。
    看着任臻把煮好的玫瑰花茶注入茶杯里,时爷爷站在厨房里掀开陶瓷盖轻嗅了一下花茶,冷不丁点评:“嗯,还凑合,不过比你时奶奶手艺还是差点,茶香味不足。”
    任臻姿态谦虚,听到这话一点没生气,把另一口锅里煮的冰糖炖雪梨倒进花茶里搅了搅,端起茶杯递过去,“我听时柏年说您总咳嗽,这玫瑰花茶能安神,冰糖和雪梨润肺,最近晚上天气凉了,爷爷喝点就早早歇下吧。”
    时爷爷轻轻应了声,端着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提起婚礼的事:“我听小年说你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既然你们小两口已经领证,你父母那边也该好好告知清楚,月底选个好日子请你父母出来吧,我时家必不会亏待了你,到时两家也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新婚不易推迟到来年,最好今年能把婚礼办了。”
    任臻应声,“我会给我父母说。”
    从厨房出来,时爷爷端着茶杯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手探进上衣兜里摸出一只老人机出来,戴上老花镜:“星星你过来,帮我看看我这手机是不是坏了,一晚上就没响过。”
    任臻关了灶台上的火摘掉围裙,噔噔噔跑出来,弯腰接过手机:“我看看。”
    任臻点开设置里查看,发现这手机的铃声和提示音都已经开到最大音量,她试着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悦耳的铃声清晰的回荡在客厅。
    任臻把手机递回去:“爷爷,没坏。”
    “是吗?”时爷爷鼻孔一张,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时柏年看完戏,笑着慢慢走下楼,还不忘调侃出声:“爷爷,你要是想奶奶就主动给人打个电话,按我奶奶那个倔脾气,你就是抱着手机在我这里等一宿,它也不会响啊。”
    再一次被拆穿小心思,老人的眼睛瞪得像牛,时爷爷狠狠剜了孙子一眼,大手抓起桌上的茶杯起身:冷道:“不关你事,要有空多关心关心你媳妇,她今天走路像个鸭子,定是你没照顾好尽欺负人家了!”
    时爷爷说话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此言一出,稍稍回味几秒,顿时觉出几分不对味来。
    老人家脸上挂着尴尬,轻咳一声跟时柏年擦肩而过匆匆上楼,全当自己没说过这话。
    看来他们小两口日子过得好得很,瞧时柏年那贱嗖嗖的样子。
    不愧是他孙子,干得好!
    等时爷爷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时柏年下意识看向任臻的腿,他没控制好表情,刚想笑,余光看见任臻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直直朝他砸了过来,女人羞恼起来瞪着两只圆眼睛,“都是你,还笑!”
    时柏年反应快,侧了下头一把接住抱枕,轻轻笑着扔回她怀里,走上前倾身微微歪头打量她,男人的声线又低又哑,好听极了:“生气了?”
    任臻鼻腔发出个冷哼的音调,别开脸不接他的话。
    时柏年看着她的眉眼,一字一句:“昨晚是我没克制好。”
    任臻的脸颊莫名热起来,她一把推开他从沙发上起身,穿好拖鞋,哼哧哼哧往楼上跑。
    时柏年柔和的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迈着长腿三两步追上她的脚步,跟在她身后继续出声撩拨:“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身体,让你受累了,需不需要我给你端盆洗脚水,顺便给你捶腰谢罪?”
    “不需要!”
    “你怎么这么不高兴?”
    时柏年跟着她走进卧室,奇怪她今天的反应,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男人无辜的声音中又带着些许的委屈与不解:“昨晚明明是你撩拨我,怎么今天反倒不愿搭理我了?”
    时柏年伸手,温热的掌心轻轻圈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强势地圈在她腰后,把她往跟前带了带,潋滟的黑眸带着几分情.欲,侧脸吻住她的耳垂,炽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说每个音调时的震颤,他的声音性感的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我想和你做。”
    最敏感的地方被他碰到,任臻感觉那一刻自己的灵魂有一秒钟的出窍,但她到底是女生,脸皮又薄,他这话一说,特意强调是她先主动这一点,更是让人羞上加羞,无地自容了。
    她用力推开他的胸膛,虽然耳根上的暧昧气息随之而去,但灼烧感一时难以消散,任臻低着头,说出抗拒的话:“你出去!”
    时柏年身体一顿,火热的眸子逐渐变得澄澈清凉,像一片沉静的湖面,他看着她没动。
    气氛僵持了数十秒,时柏年垂下眼眸,身上的欲.火已经渐渐熄灭,只剩下胸腔里微刺的痛感。
    时柏年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起来,等任臻要挣开的时候他已经松开了她,只见他掀开床板,从床下的暗柜里翻找出来一个折叠垫铺在窗边的地上,他拿外套当枕头,一张简易的地铺算是成型,
    “你……这是做什么?”
    “我晚上就在这里将就着打地铺,不会再僭越,你大可放心。”时柏年说这话时垂下眼眸,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很淡,看不出情绪。
    任臻趁着他铺床的空隙,默默去洗手间洗漱,再出来见时柏年已经在地铺上躺下歇息了,她咬了咬下唇,呆愣几秒才缓缓摸到墙壁上的开光。
    ‘啪’的一声,卧室照明灯熄灭,任臻的眼前一片漆黑,她伸出手试探着抓了抓空气,脚步慢慢向床的方向挪动。
    神游加上紧张,任臻算错了距离,小腿骨直直撞到了床角,那一声有些清脆,痛的她低低吸了口冷气。
    揉了揉骨头,任臻下意识看向时柏年睡觉的方向,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依稀能在月光的映衬下看到他轮廓的剪影,时柏年纹丝不动,想必是已经睡下了。
    掀开被子,任臻躺进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吃安眠药了,今晚又是这样的情形,就算她身体疲惫,却也完全没有睡意。
    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任臻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却没听到时柏年有半点动静。
    些许的失落感在她心口盘旋,鼓了鼓小脸,任臻抓住被角无意识地叹息一声。时柏年以前也算是比较关心她的,知道她晚上视力不好,就会开壁灯给她以防摔着,可刚刚她撞的那一下,他不但没关心她,甚至连动都没动,实在是……
    太冷血了。
    她是女生,自然在那方面要表现的扭捏些才显得矜持,就算是她刚刚矫情使小性子了,可他就不能再哄一哄她吗?
    她说不行就不行,他就不能霸道点霸王硬上弓?她是吃这一套的呀。
    任臻越想越后悔,越后悔越不爽,她好面,这样的事她怎么能主动开口。
    脑子转来转去,她翻身坐起来,这会倒是越发清醒了。
    按开床头柜的照明小灯,任臻掀开被子要下床,躺在窗边的人突然在她身后出声:“这么晚了不睡?”
    任臻猛地回头,惊讶地看着同样坐起来的时柏年,“你也还没睡啊?”
    “不太困。”时柏年淡淡应了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我,我睡不着,准备下去拿pad听故事。”任臻支支吾吾。
    时柏年站起来,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我下去拿。”
    “哦,那谢谢你。”
    时柏年没理她。
    看着他打开门走出去,任臻的手指悄悄蜷缩一动,视线缓缓定在那张地垫上,忽的,她贝齿一松,如秋水般明亮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她笑,觉得自己真聪明。
    两分钟后,时柏年拿着pad推开卧室门,看到她蹲在地上拿着块抹布折腾,不解地问:“怎么了?”
    任臻没回头,她把抹布随手一扔,起身,“哦,没事,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时柏年见她重新上床钻进被窝,也没太在意,他把pad扔给她,顺手关掉床头柜灯,脱了拖鞋重新在地垫上躺下。
    任臻背对着他睁开眼,在黑暗中听到时柏年在他的地铺上倒吸一口气,她咬住下唇忍着笑,亲耳听见时柏年低骂了一声猛地坐起来。
    她把pad推到枕下,闭上眼一声不吭装没听见。
    大约过了半分钟,任臻感觉身下大床一沉,一双结实的手臂穿过被子从身后拢住她,时柏年下巴强势地压在她的颈窝里,嘶哑性感的嗓音恍若羽毛在心口振荡,挑逗中带着几分委屈巴巴:“我的床被你弄湿了。”
    他的段位高,任臻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她顶着火烧的脸颊回头,“都说了是不小心!”
    时柏年嘴角勾了勾,温柔地笑:“慌什么,我不怪你。”
    他爬上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男性气息强势地把她牢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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