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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储君 第110节

    就这种迷信的狗屁话,耶律乌斯到底信没信,已经没有人知道了,或许是信了,所以发现了天花后就企图往他们这边传播,毕竟在古代,天花根本没办法治,一旦流传起来,一个城能死绝!
    “是的,法师说,曙国的太子,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力量,是曙国人人传唱的谷神,还说曙国的大皇子本身早就该死了,却因为殿下您一直活着。”公主耶律晴细致地说,“耶律乌斯单于不信,刚巧有人得了像是天花的东西,所以想要试一试……这一试,还未看到结果,族人却先死了很多,然后被耶律斑割下了头颅……”
    “再后来,殿下您都知道了,曙国人根本不怕天花,那萨满法师说的又对了,都再传必须先杀了你才能让我们占领中原。但想要接近曙国的太子太难了,于是耶律斑上位后,提出和亲。”
    顾宝莛点了点头,说:“要和亲可以单独送你来和亲,再让你来暗杀我,耶律斑实在是可以躲在草原等消息。”也就是说耶律斑这个人或许根本没办法完全掌控他刚刚接手的匈奴集团,一个集团里他身为董事长,手下的总裁、秘书、其他分股的董事们全部都被他一个天花疫苗的操作给搞怕了,都认为要杀了他才能过活,耶律斑这边只能暂且跟着走,打算随机应变。
    这一随机应变就真的打算和亲了,可能现在耶律斑正在什么地方告诉他的手下,要等知道了煤矿地点再让妹子下手,妹子下手的时候,耶律斑也早早就跑路了,独留耶律晴被宰,还得到了煤矿地点,还真是白日做梦呢!呵呵。
    他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个冤大头傻白甜吗?所有人都觉得他好骗,觉得他好糊弄,所以都表面答应他,背地里绝不让他如意?
    既然大家都不能简简单单的像他想的那样搞基建,那就没必要让他费心了。
    他……有点累了。
    顾宝莛拍了拍床,说:“上来吧,可以了。”
    耶律晴脸瞬间红了起来,紧张说:“什、什么?”
    “就算是做戏,也要做到完美不是?你得在我身上留点儿痕迹,我也在你身上留点儿痕迹,再让你那护主的小丫头割破手指头,弄点儿血在床上,大概天黑我就带你进宫,但是我不会娶你,等事情结束,就说你死了,你自回你的草原去……明白了吗?”顾宝莛只说这一次,也只给耶律晴这一次机会,错过,就不会有了,他懒得再做什么多余的好事。
    “啊?要亲……亲吗?”耶律晴紧张地眼睛都快要瞪出来,却又不知道看太子哪儿,只觉得好像亲哪儿都不合适,哪儿都嫩嫩的,白得像是在发光,他不敢。
    “自己用手掐。明白了,就开始叫吧。”
    “啊?叫什么?”
    “叫床。”
    第155章 初一┃他的小月亮开心起来最漂亮。
    顾宝莛回去的时候, 楼下太子亲卫队的首领韩斌早以恭候多时,他将轿子落下,恭迎太子回宫,却见太子牵了个满面通红, 眼睛也湿哒哒的高个女人出来。
    女子走路慢吞吞的, 不时打量太子的表情,在京城万丈星灯的夜空里、无数橙色的灯笼下, 挽着太子的手, 就像是一对璧人。
    韩护卫多年来跟着太子殿下练就一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 不然三天两头看着太子趴在王爷背上、骂王爷傻蛋、怂恿王爷爬树掏鸟蛋什么什么的, 早就吓死一万回了。
    如今太子大了, 惹回来的事情自然也不是小时候掏鸟蛋能够比拟的, 这很正常。
    韩护卫从不疑惑什么,只花公公灰头土脸伸头探脑的一看见顾宝莛出来, 就感动得眼泪鼻涕都要下来了, 他连忙凑上去扶太子殿下, 委屈巴巴的埋怨说:“殿下你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啊?若不是韩护卫拦着, 我都要冲进去护驾了!”
    京城的夜已经同往年冬季一样冷了, 说话的时候, 花公公醉里一顿喷烟,手里还捧着一件披风,给太子披上, 眼睛却好死不死瞧见了些不该看见的东西,瞳孔都震荡微缩, 瞬间闭了嘴,游移不定的瞅挽着太子手臂的女子,脸色都为之一变。
    顾宝莛瞥了花公公一眼, 说:“这里是京城,你怕什么?难不成还能出什么事儿?你要有你师傅一半儿的精明,也不会坐在马车上都被人踹下去了”
    花公公见太子殿下还有心情淡淡笑他,殊不知现在是多紧急的时刻!
    “才不是踹下去。”花公公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那被绳子勒过的脖子,对白天被人从马车顶上突然用绳子勒晕过去万分后怕,那人但凡再用力一点,他便要再回不来了。
    “我可不管你是怎么下去的,回去自己领罚去。”顾宝莛微笑着对身边的花公公说,“还有,把他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去吧,耶律晴,我想了想,你现在进宫不大合适,庄子上都是我的人,也不必担心,每日都会有人给你送饭,清楚了?”
    耶律公主本想说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但他现在无依无靠,当真是没有资格对殿下说三道四,点了点头,听话的说:“都听殿下的。”
    顾宝莛本不在意他,但这样听话的人却让人生不出什么恶感,便一边摸着韩斌牵来的宝马鬃毛,一边又嘱咐了一句:“好自为之。”
    公主抿着唇重重答应着点头,入了轿子,轿子被四名身穿褐红色衣裳的官兵抬起,身后跟了一队护送的人,摇摇晃晃往城外去。顾宝莛看着轿子离开,没有任何留恋,只觉得今日像是出来了个寂寞,又累又无趣,他踩着下人搬来的凳子,迈着笔直的长腿跨马上去,然后踢了踢马肚子便回头看了一眼客栈二楼。
    二楼,匈奴单于耶律斑正依窗喝酒,玉白瓶的酒壶嘴直接隔空落下美酒入了耶律斑的口中,窗下是骑着白马的曙国太子。
    太子眸色如月,长发及腰,融入这片极致的美景里,却不留恋任何人一样,只看了他一眼,冷淡疏离,全然不似之前在马车里可爱了,夹马离去。
    顾宝莛才懒得管那单于现在在想什么,没必要。他慢悠悠的骑马沿着熟悉的街道朝着皇宫大门走去,离开那被士兵们团团围住的客栈,身边小跑着生怕跟丢他的花公公气喘吁吁,说:“七公子,慢点儿呀。咱们……咱们从东华门进去吧,小门儿方便。”
    东华门并不方便,花公公说这话明显是睁眼说瞎话呢,帮他真正的主子说瞎话。
    “不去。”想来应当是有个人在那边等着,那人就要去边城了,既是要走,现在见和以后见也没有什么区别。
    顾宝莛捏紧了缰绳,完全忘记自己之前还在怪罪某人不来找他,不同他解释,现在人家找着机会了,又觉得没有必要,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怄气,还是在和谁闹脾气。
    花公公没辙,抓耳挠腮的不知怎样才能改变太子的心意,却听太子殿下不咸不淡的对他说:“花公公,你既然觉得走东华门方便,你自个儿去吧,如果遇上什么老朋友,大可以跟人家吃吃喝喝,晚些再回来,反正我这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花公公心下一惊,不敢再说什么了,太子这是让他安分守己不事二主来着,还愿意放他去跟薄公子,可他对薄公子最大的用处就是帮忙传话照顾殿下,离开太子后,就没用了啊!
    这真是无解。
    惹了花公公一个憋屈后,顾宝莛心里却开心了不少,光他一个人郁闷可不行,只是回了南三所,去见了六哥,又吃了药,洗漱完毕,正要上床去的顾宝莛毫无睡意。
    他想,自己大概是前段日子休息得太多了,所以现在精神旺盛。
    精神旺盛的太子殿下安静的下了床,守夜的花公公连忙爬起来点灯,厚着脸皮笑眯眯地询问:“殿下是要起夜吗?”
    顾宝莛幽幽说:“不了,我……去书房吧。”之前记得写了一部分关于炼钢的资料,明天应当拿给六哥和四哥看看,还要了解一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国内生产进度如何,总之虽然不能一口气吃个大胖子,但总要先准备起来,还要告诉四哥,匈奴的煤矿,不管怎么做,曙国要定了。
    这不只是关乎保暖问题,还关于玻璃厂的量产和炼钢厂的煤炭需求问题,若是想要发展工业,煤炭必不可少,就像粮食,人得吃饭才能干活,炼钢和玻璃也得高温才能做得出。
    顾宝莛捏着自己的发梢,漆黑的长发尾部犹如一条细长的小蛇被他卷在白皙的手指头上,从正屋转去书房,意外发现自己南三所外护卫仿佛是多了一倍,随着他的走过,正在站岗的小太监也仿佛多了不少新面孔,只是不知哪些是父皇的人,哪些又是哥哥们的人,亦或者是薄厌凉塞来的。
    书房顾宝莛许久没有进去了,再回来坐在那做了十几年的位置上,那感觉略微有些奇妙,好像和别人私奔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像是黄粱一梦,是烟花泡沫。
    哦,对了,他记得自己留了信的,如果老爹看了信将东西拿走了,自己来书房岂不是白来?
    顾宝莛自顾自的笑了笑,却没想到在老地方还是找到了自己写的那些一箱子书籍,原本更多的,但是给了温慧大师一部分,便所剩无几了。
    他将书一本本翻出来看,看着自己的字一点点变好看,还看见了薄厌凉模仿自己笔迹帮他书写的那几页,那时候身边的人一个都不少,夜里的点心他吃两块儿,厌凉一块儿,剩下的都给了贵喜。
    顾宝莛不知道什么时候,并不在看书了,眼睛空洞洞的,怀念很多东西。
    怀念着怀念着,鼻尖与眼眶都绯红起来,却又在他深吸一口气后憋了回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平静地捏着书角翻页。
    第二天快正午,顾宝莛是在床上醒来的,错过了早朝的时间,也没有人叫他,想必父皇也不会在意。但他不记得自己走回来睡觉来着,既差异又总觉得自己知道是谁来了,但是那家伙不是双手不行了吗?可能不是他吧……
    虽然说心里知道不是薄厌凉,但顾宝莛还是起床起得飞快,好像一出寝室就能见到他一样。
    然而出门后,却见南三所正所的大院子里热闹极了,大院子里摆了两张四方的大桌子,桌上摆了两个火锅,正下着小雪呢,一众王爷们也不怕冷,好几个竟是还嫌热,脱了厚厚的大衣就踩着长凳子往锅里下菜。
    “小七醒了?慢死了!快过来吃你的番茄锅,里头下了好几个嫩笋子,再不起来可都要进老五嘴里了!”笑呵呵的顾温手里还捏着一个烤红薯。
    “我哪有!”端着碗的老五默默把刚夹起来的青笋又放回了锅里。
    “小七,坐我身边来。”四哥顾逾安远远的看过去,对孤零零站在屋里的顾小七招了招手。
    “小弟快过来,二哥都帮你把料调好了,你爱吃的酸甜口呢。”
    “小七。”六哥竟是也在桌边儿,朝他点了点头。
    六哥旁边坐的,更不是别人,是一日不见却好似经年未见的薄厌凉。
    这是怎么回事?
    顾宝莛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自己是还在做梦。
    花公公适时小声附耳说:“王爷们和薄公子一大早就准备了食材搬过来,算好了时间等殿下您起来呢,殿下,过去吧,您应当是饿了。”
    顾宝莛回神,一步步先是慢慢走过去,后来脚步轻快,竟是小跑了两步,坐到了四哥的身边,刚落座儿,碗里就被夹了堆成小山的东西,耳边是四哥简短的话语:“昨夜有人提醒我,给你办个小小的接风宴。我觉得很好,就咱们兄弟几个,可接风宴不常有,以后每月的初一,咱们兄弟都到你这里聚一聚,好不好?就像上学时一样。”
    顾宝莛这才发现,除了二哥,其他哥哥还有薄厌凉的座位位置都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火锅也是他们上学时候经常冬日吃的东西。
    顾逾安说话的时候,没看身边坐着的小七,只细致的将自己碗里不烫了的虾肉丸子也放到小七碗里去。
    “好!”顾宝莛觉得此刻这样的场面为什么会出现已经不重要了,他只需要享受四哥的这份心意,所有兄长的这份爱护,还有薄厌凉的这份温柔就可以了。
    “以后每月初一,自带伙食,我南三所穷得很,可别把我吃破产了!”太子殿下笑着,眼睛都弯成小月亮。
    手上都缠着绷带的薄厌凉亦是透过火锅蒸腾的雾气看见对面弯着的两个小月亮,手里筷子微微动了动,像是要准备捞月去一样。
    ——他的小月亮开心起来最漂亮。
    第156章 玉戒┃快走吧,走了老子三宫六院都开起来
    十一月初一的午后, 曙国尊贵的王爷公子太子坐在一块儿闲聊,难得的小雪天,众人吃了火锅后怕上火,所以又每人端了一碗银耳汤喝。
    顾宝莛喝不了银耳汤, 端着花公公送来的中药, 两口灌入腹中后,连忙又吃了一颗蜜饯在嘴里含着, 蜜饯非常甜, 小时候一口气儿吃上一两盘子都使得, 现在大了, 牙口却仿佛不好了, 一颗都能在嘴里含糊的滚老半天, 才细细的嚼碎吞下。
    堂中煨着小火炉,整个三所的大堂里暖和极了, 顾宝莛吃饱了便有些困, 打了个哈欠, 睡眼惺惺, 坐在一旁的四哥看了他一眼, 伸手直接用拇指擦了擦他的眼睛, 抹掉那因为困而渗出的湿润。
    顾宝莛偏头看向四哥,说:“脏。”说完,把自己的帕子从袖子里抽出来给四哥擦手指头, 顾逾安没有拒绝,任由顾宝莛瘦得仿佛只剩下骨头的双手握着他的右手, 一点点帮他擦拭,低头的时候,绸缎一样的黑发从肩头滑下来, 温柔得不像话。
    顾逾安漆黑的眼里永远才一个小团子模样的小七渐渐成了眼前这样风华无双的少年,风光过,出逃过,哭过,笑过,面对他们这些让他想要逃离的兄长,到头来还是温柔着。
    “我过来的时候,花公公说你正在书房,我看了看,你正在找炼钢的资料?”方才吃火锅的时候,老五和老三活跃气氛,现在那两人大概也累着了,轮到他来主持大局,可要保持不冷场,顾逾安找不到该说什么,说政事容易与老三起冲突,说对小七的教育问题容易与老五起冲突,说小七与薄厌凉之间的感情问题他又觉得不妥,便只找到了这个题目。
    顾宝莛正好也打算和兄长们说说此事,相比和老爹一样坐在乾清宫的小书房里和大臣们议事,顾宝莛觉得这个时候适合他与兄长们议事。
    “我昨日去看望了耶律公主,也和耶律斑单于有过交流,那耶律斑或许不日就要返回草原,和亲之事已成定局,不过公主到时候会和智茼成亲。”顾宝莛顿了顿又说,“智茼那边由我去说,他会同意的。”
    五王爷顾燕安皱眉,想要反对,可是今天来南三所之前,他们几个就约定好了,今天不许在南三所大声说话,小七这可恶的小家伙身子才好一点儿,就出来抛头露面,又是跟匈奴王耶律斑勾肩搭背,又是带人家妹子去了庄子上住,最后居然又不顾自己身子在书房熬夜,这种小混蛋就应该好好揍一顿,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可顾燕安以上也只是想想,不敢也不愿去吓唬小七了。
    “即便是他能同意,以后呢?小七,匈奴公主的名头不只是说说而已,智茼他若是娶了公主,日后不成功便成仁,这公主,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于是顾燕安只是捡了这段话来表示抗议。
    谁知道他刚说完,就发现小七那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过来,一字一句的说着让他意外的话:“你担心智茼跟我抢位子?还是担心智茼与三哥抢呢?”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瞬间表情各异,气氛有一瞬的凝固。
    顾燕安:艹,这可不是我把气氛搞僵的!
    “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智茼是什么人,我比你们清楚,我说让他娶公主,他就会娶公主,哪怕娶回去后公主三个月后不到就会去世,他也会娶,哪怕草原不出三年就改姓,他也会娶。”顾宝莛说罢笑道,“所以这件事你们不必担心,需要担心的应该是草原上那三百七十五处煤矿,有许多露天煤矿,那都是我们需要的,耶律斑只知道他们草原有,却不知道具体地点,地点我都标在了书房里的草原地图上。”
    三王爷顾温诧异地看着小七,从昨儿的早朝开始,他的的确确是觉得小七有点变了,只是没有现在这样清晰,现在在他眼前的,既是小七,也是堂堂正正开始议事的太子,曙国太子!
    “原来如此,小七你才会在早朝上提出想要开放煤矿业的事情?对了,商税的明细可写好了?”顾温说。
    顾宝莛点点头:“我连夜写了一些,商税具体还要与董先生商量几日,到时候再给各位哥哥看,总而言之,现在通行方便,各地交易频繁,鼓励有雄心抱负的年轻人从商,会带动更多的地方发展,进城的人多了,种地的就少了,那些世家族人包给农民的地将会慢慢荒废,据我所知,现国库存粮加上地方存粮最后还有农民们自己的地就足够养活曙国了。”
    “你是想要他们的地都荒在那里?”顾逾安摇了摇头说,“很难,世家大族传承百年,他们族人繁多,族人下面的奴才也多,大部分都是家生子,即便没有人愿意再租用他们的地,他们也能让奴才去种,或者就是荒废在那里,也不给我们。”
    “那无所谓,只要有一半懂事的上交土地回来,就可以了,对这样懂事的人,要给予鼓励,让他们家族推举一个人来加入煤矿业的开发中来。”煤矿的买卖历来暴利,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跟着皇家干才有肉吃!
    顾逾安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这煤矿十分重要,总督派谁,小七你有人选了?”这煤矿还没有到手呢,四王爷便仿佛已经是煤矿主人般,开始分配工作了。
    顾宝莛眨了眨眼,并不看对面而坐的薄厌凉,说:“薄公子不是正要去边城么?这煤矿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什么时候有了薄公子那一撇,再谈人选的事情吧。”
    薄厌凉坐了一中午,全程没有得小七一个眼神,但他却一点儿也不着急,只是坐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小七,如今终于等到小七提了他的名字,便规规矩矩说话:“两年吧,给我两年。”
    两年后,有人就十八岁了。
    “时候也不早了,一会儿我同六哥去玻璃厂看看,玻璃厂现在京城也就一家,过段时间得像水泥厂一样开到各个地方去才行,什么时候四哥你那边的人手分配一下,或者从外地调一些稍微机灵点儿的人过来学习?”顾宝莛没有接薄厌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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