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和进宫了,也给六皇子看了,药方子也开了。没想到这病却没看成,反而跟愉嫔闹得很不愉快。
愉嫔觉得皇后夺子谋杀不成,就在皇帝面前说她坏话,导致她失宠。
帝后感情很深,皇帝又护着皇后,愉嫔觉得自己的正义得不到伸张,就只好吞声饮恨打落牙齿和血吞。
为了六皇子,她低调地在宫里活着。
可没有想到的是,皇后却不打算放过她。
居然趁六皇子生病的机会朝自己母子下毒手。
六皇子得的明明是寒病,那傅卿和却红口白牙说谎,非说六皇子得的是热症,还开了寒凉的方子。
要不是她聪敏,皇后要谋害六皇子的奸计就已经得逞了。
那傅卿和居然诅咒六皇子三天后腥满身热,连水都喝不下去,简直气死她了。她没有皇后位分高,受她的气理所当然。可傅卿和居然也敢这样欺负她,这令她无法忍受。
偏傅卿和居然还奚落她小气、寒酸,打赏的银子少了。
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什么大夫,什么神医,这样一点口德都没有的人,怎么配当神医?
她赶走了傅卿和,用了那几个老太医开的温热的药方子。
她满心以为六皇子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六皇子没有好。
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今天早上出现了傅卿和说的症状,浑身发热,连水都喝不下去了,肚子胀得鼓鼓的。
六皇子呼吸很重,像快要枯竭的鱼长大了嘴巴,呼哧呼哧地喘息,他的躺在床上,眼睛时不时地睁开一下,好像随时都会死掉一样。
愉嫔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她跑出去冲那些太医发火:“不是你们开的方子吗?为什么六皇子服下去不仅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害六皇子!”
灯火通明的大殿里,愉嫔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尖锐,明亮的烛光照在她脸上,令她的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愉嫔愤怒地指着那些太医:“如果六皇子有个好歹,你们统统都要陪葬!”
这些太医不由心头一抖。
是啊,六皇子是他们治的,真出了好歹,就算他们不陪葬,恐怕也难善了。
都怪愉嫔,自己不好好照顾六皇子,害他生了重病,如今却要诬赖他们不尽心。
六皇子上吐下泻,分明就是寒症啊,为什么开了温热的药方子不行呢?
难道真被傅小姐说中了,六皇子得的是热证?
有一个太医低声建议道:“傅小姐不是开了石膏汤吗?要不然给六皇子服了试试看,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是啊,你这个主意真好。你赶紧跟愉嫔娘娘说一声,要是六皇子救回来了,不仅愉嫔娘娘感激你,就连我们也念着你的好。”
那个说开石膏汤的太医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救回来了,众人都念着自己的好。可万一救不回来呢?
到那个时候,他们恐怕也会念着自己的好的。因为自己成了替罪羔羊,他们倒摘出去了。
他看着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一班同僚,颇为不齿地撇了撇嘴。
他最终选择了明哲保身,要死一起死,老夫才不上你们的当呢。
愉嫔已经急了:“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朝廷养你们,就是让你们这样傻站着的吗?还不快开方子!再这样下去,我的六皇子就真的药石无医了。”
是啊,是药石无医了。他们都知道,所以,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皇后怀了身孕,整个宫里都关注着坤宁宫。
一个不受宠的嫔跟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皇子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太医听了愉嫔的话,纷纷跪了下去:“臣等无能,望愉嫔娘娘恕罪。”
“恕罪?”看着这些不作为的太医,愉嫔气得已经失去了理智:“来人,把这些没用的东西拉出去,各大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
这些太医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二十大板子下去还有命吗?
那些老太医这才慌张地磕起头来:“愉嫔娘娘恕罪,非是我等不尽心,而是六皇子服了我们开的药方子没用啊。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才疏学浅啊。”
“愉嫔娘娘,您就发作了我们也没有用啊,还是赶紧另请高明吧,毕竟六皇子的身体要紧啊。”
“另请高明!你们让我到哪里去另请高明?”愉嫔一想到六皇子会丧命,她的心就像刀割一般疼痛:“整个大熙朝最最有能耐的大夫都在你们太医院了,如今你们却说自己才疏学浅,让我另请高明!你们这是见死不救,要将我朝绝路上逼啊。”
“娘娘,有一个人可以治六皇子的病。”
“对、对、对。”立马有人接腔道:“傅小姐医术高明,用药如神,她一定能治六皇子的病。”
“是啊,六皇子的病非傅小姐不可。三天前她就曾预言过,六皇子会饮不下水,浑身发热,可见她对此症一定非常有心得。”
赞美傅卿和的声音彼起彼伏,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先将眼前这一关渡过去再说。
愉嫔本来是不相信的,可听了太医们的话,她也想起来,傅卿和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可傅卿和还说过让自己再也不要去找她啊!难道自己要眼睁睁看着六皇子离开自己吗?
不、绝对不可以!
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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