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是初次,怕疼。
男人实在是见不了对方的示弱,他愣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年,良久才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一般,亲了亲对方的唇瓣。
爱妃放心,朕不会让你疼的。
洛是没想到皇帝竟然为他忍让到了这种地步,看着对方难得柔和的模样,心中徒然生出几分快温柔来,青年勾起嘴角,笑了笑说道:陛下,臣谢恩。
从此往后,你是朕的。此刻的君主暴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眼神却执拗而凶狠的看着青年的眼睛,恶狠狠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撕咬过来,但最终却只是色厉内荏,像慵懒的雄狮一般,撒娇的想要让对方揉一揉自己的肚皮。
不要欺瞒朕,不要拒绝朕。
永远,臣服朕。
洛笑了笑,此刻,什么战争,什么国家,都通通被抛之脑后,只用享受这被爱意包裹的愉悦。
遵命,陛下。
寝房的动静直到凌晨才慢慢消停下来。魏礼站在外面缓缓叹了口气,看着旁边捂住耳朵的小李子,觉得对方还是看的太少,太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点害怕,伸出试探的jiojio
第59章 暴君守则6
容佩独自走在寂静的御花园中,心中感到无限悲凉,曾经自己喜爱的公子竟成为了他人所不齿的男妃,此等羞辱怎可让人轻易接受?况且洛公子虽向来看淡名利,但身为男子,怎能轻易屈居人下。
陷入深深地情绪当中,突然,容佩警觉有人在跟着自己,但她一介弱女子还未来得及挣扎呼喊,便被套上后套后颈一疼昏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她已然被束缚在藤椅之上,昏暗的房间里摆满了刑具,分明是刑房!
容佩心头发凉暗自揣摩,究竟是谁有这滔天的权力在御花园绑人,思来想去,却只有一人。女子稍显憔悴的坐在椅子上,整间刑房中空荡荡,夜深人静之时不免认为自己已命不久矣,只是还未服侍好长公主殿下,实在是觉得可惜。
天色微亮之际,外面传出些响动来,魏礼领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他神情淡淡,未将视线放在女人身上一瞬,小太监见状立即懂眼的搬了椅子过来,还放了软垫。
昨夜御林军捉拿刺客,岂料竟是长公主的侍女。小李子在一旁说道,他在魏礼的身边站的很直,做足了狗仗人势的气派来,居高临下而稍显嫌弃的将视线放在容佩身上,但余光却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大太监的动静。
魏礼却始终神情冷漠,黑色的眼中空洞一片。
不知容佩姑娘大晚上的不在宴会里,去到御花园作甚?
小李子阴柔的声音传进了一夜未眠有些神经衰弱的容佩耳中,不由得激起一阵颤栗来,她不敢去看魏礼的眼神,只能垂眸恭敬的回答道:奴婢昨夜不小心迷路了。
小李子看了看魏礼的脸色,突然严肃的抬高了音量:大胆!你还敢欺瞒?快些说实话,你是否密谋刺杀皇上?
奴婢万万不敢!容佩心慌了,急忙说到,破了音。她挣扎着,但粗糙的麻绳禁锢着她的身体,如刀俎下的鱼肉,只能承受,奴婢昨夜腹疼,才求了长公主殿下出去如厕,谁知回来路上竟迷了路,奴婢是万分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老奴昨夜分明见你与一男子密会。魏礼面无表情的说道,揭穿了对方的谎言,快些说实话,那个男人是谁?
容佩猛的又想起来洛冷漠的容颜,她楞在原地,咬住了下嘴唇,泫然欲泣的模样着实让男人心疼,可惜在她面前两个阉人,并不懂得怜香惜玉。
小李子,让她听话。大太监突然出声,此刻眼中才多了些愉悦来。
是。小李子颔首,缓步朝容佩走去。
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徐国长公主殿下的贴身婢女,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也别想好过。容佩摇头,苦苦的哀叫,但两指宽的皮鞭还是打在了身上,血液渗透衣物,显露了出来。
安静。魏礼眯了眯眼,勾唇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想必容佩姑娘也不想惊扰他人吧。
我从未做过你所说的那些无中生有的事!容佩的脸上都布了几道血痕,她算是彻底的毁了容。就算是身体受到再痛苦的惩罚,她都不愿将洛供出来,如果少了她,或许青年在漠国会过的更好些。
老奴也不想为难姑娘,毕竟一介弱女子,倒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魏礼抬手,小李子停下了动作,拿着鞭子站在一旁,魏公公则缓缓起身走到了容佩面前,勾着女人的下巴,细细观摩她的容颜。
倒是生了副好皮相,不知姑娘可有心上人?
容佩猛的睁大了双眼,她或许明白今天的灾祸究竟源于什么了。
嫉妒。
那位男子可是姓洛?魏礼继续说到,每说一句话,容佩的就心就沉下一分,直到最后,沉到了谷底。
你可知,觊觎后宫嫔妃是死罪?
...我与他并无私情。容佩轻声说道,一颗泪却不由自主的从脸颊滑落,她坚定的注视着魏礼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恐惧与退缩,...我也从未觊觎过他半分。
他是谁?
洛妃。漠国的皇妃。
你能想明白就好,容姑娘。魏礼笑了笑,漠国的东西,并非是你可以觊觎的。
若是再有下次,可就并非这样简单了。
容姑娘也不想再看到战争吧?
漠长喻侧身撑着脑袋看着还在熟睡的洛,心下欢喜,忍不住抬手勾起一缕长发绕着指尖,时不时还戳了戳对方的脸颊,不过显然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让睡梦中的青年有些不喜,径直转身背对着男人。
身体尽管还有些疲惫,但精神却兴奋的不像样,若不是青年最后困了,他甚至还想再来一轮,食髓知味。
男人身着里衣,裸露出大半张胸膛,上面星星点点缀满了红痕,漠长喻仰头倒在床上,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今日他也不准备上早朝,毕竟与男妃初次承欢,还是要体味下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快乐。
屋内由于暖炉的灼烧而显得温柔,帐帘旁的香薰也已所剩无几,此时男人才感受到了身体的酸软,特别是身后那个部位,轻微的动作都会牵扯的让人僵直,不过昨晚青年的横冲直撞显然是初次,倒也缓解了他稍显郁闷的心情。
突然,微不可闻的敲门声响起了,漠长喻挑了挑眉,动作轻柔的下了床,赤脚踩在毯子上,披了狐裘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陛下,您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魏礼有些惊慌失措,看着男人的赤脚,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合上门,等着对方坐在榻上后将暖手炉放在了漠长喻的脚下,温着,注意龙体啊陛下。
朕还未到而立之年,自然不是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倒下的老头,魏礼,你还是太过唠叨了些。今早的皇上倒是格外的好说话,就连神情见都透露着餍足的慵懒,魏礼心中暗喜但面色不显,跪在漠长喻的脚边为男人揉着腿。
陛下交代的事老奴已经做好了。魏礼垂眸恭敬的说到。
哦?她招了?漠长喻笑了笑,眼中满是了然,他最爱见到别人痛苦,只会让他心情更加愉悦。
是。起先她还说谎,费了番功夫才让人讲了真。魏礼说到,有些隐晦的抬眼看了看漠长喻,似乎是在试探,不过她的脸算是彻底毁了。
漠长喻哼笑一声,知道又是这人暗中揣测了自己的心思,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已向臣保证,会收敛了那份心思,永不相见。
倒也看不出有几分深情。漠长喻觉得有些无趣,为洛感到可惜,不过从此往后,再也不敢有人觊觎自己的东西。
好了,没别的事就出去。男人动了动腿,让人站起来,今日就不上朝了。
是。
等漠长喻回到寝房,洛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顶来,男人直觉可爱,合衣躺在旁边,侧身环着青年的腰将对方紧紧抱住。
陛下刚才去哪了?洛有些困难的转身,漂亮的墨色眼眸看着男人,带了些迷糊,似乎还正在半梦半醒之间。
继续歇息吧。男人凑近了青年,额头相贴,朕陪着你。
洛轻轻点头,很快呼吸就平稳了下来,而男人沉浸在这样的氛围当中,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可这时,洛却睁开了眼,他看着漠长喻稍显凌厉的五官,就连睡着时的神色都那么高高在上不可接近,但这样的一个人竟对他抱有幻想,着实令人无解。
刚才魏礼敲门时,青年就醒了,他听见门外两人的交谈,也知道他们究竟暗中做了什么。
真是个残忍的家伙,洛在心中想到,仅仅只是抱有想法就被毁容对待,那如果真的有了关系,是否会疯狂的想要将人杀死呢?不过洛也只是想一想,他也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眼睛有些酸胀,洛闭上眼在漠长喻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正午,等洛再次醒来,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帷账被放下,透过薄纱可以看见不远处的书桌前坐着一个人影,青年缓缓起身打了个呵欠,然后就见那人朝这里走来。
醒了吗?可是饿了?漠长喻关切的问到,坐在床榻上神色温和的看着洛,与那个人人口中相传的暴君截然不符。
青年还有些懵懂,他茫然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然后点头:是有些饿。
这样的举动显然将男人给逗笑了,他凑过去亲了亲青年的唇角,耐心的说:先起来洗漱,一会儿午膳就好了。
洛洗漱完毕端坐在铜镜前,不知漠长喻哪里来的心思非得要给他束发,男人温柔的拿着木梳为青年梳理头发,如绸布一般的青丝让男人爱不释手,你也快到舞象之年,可想要什礼物?
青年此刻才反应过来,看着铜镜中戴着玉冠的自己,本该上战场为国效力,结果却被囚禁在别国的深宫之中,不免有些怅然。
臣未曾想过。青年垂眸答道。
那朕可得好好考虑考虑,毕竟这是爱妃与朕度过的初个诞辰。漠长喻勾起嘴角,缓缓道,虽说今后还有无数个,但初次总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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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暴君守则7
宫中生活未免多寂寥,如今更是冬至,庭院内的草木都枯黄,倒也没什么园林风景可看,四下无人之时,洛总会让小李子端一把凳子放在水塘边,百无聊赖的钓鱼。
公子,天气凉了,您还是注意着身体,以免感染了风寒。在洛的强烈要求下,小李子终于纠正了叫娘娘的习惯,改为较为常见的公子,他穿着棉衣伫立在青年身后,看着大半天了还未曾有动静的鱼竿,忍不住说了声。
外面的寒风让他这从未习武的小身板有些招架不住,很多次想要打喷嚏都被强忍着,弄得鼻头红红的。
若是冷了,你可以先回寝宫。洛垂眸看着风平浪静的水塘,低声说道,白皙的手指裸露在外面,泛着微红。他身披淡色狐裘,没有半分端庄的坐在矮椅上,倒有了几分花甲之年的从容来。
公子就别为难奴婢了!小李子轻声说道,他倒是吃透了洛的性子,知道对方不会跟他讲究这些礼仪廉耻来,有些抱怨的拉长了语调,陛下有旨,奴婢须得时时刻刻跟在公子身边伺候着。若是现在公子让奴婢回宫,被陛下给瞧见了,那奴婢这身皮肉恐怕就别想要了。
洛忍不住叹了口气,难得的清净在此刻又被那人给打断了。他忍不住转头看着小李子的神色,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收拾东西,咱们回寝宫去。
是,谢谢公子。小李子倒是喜笑颜开。乐呵呵的将钓鱼的用具收拾完毕,然后就随着洛进了寝宫。
公子,徐国是什么样的?小李子有些好奇的问道。他已煮了茶,恭敬的为青年端上来,热腾腾的茶水冒着香气,洛捧在手中,驱散了些寒意。
茶叶在水中起起落落,就如同他的命运一般,不由自己掌控。洛勾起嘴角笑了笑:徐国和漠国大抵是相同的,景色气候以及风俗文化都很相近,只可惜来到漠国之后还未曾真正在这里游乐闲逛,终日待在这深宫中,到底是少了些趣味。
爱妃若是无聊,朕可带你出去游玩一番。人未见,声先行,漠长喻总是喜欢身着暗色的衣物,大步走了进来,随意的坐在洛的身边冲行礼的太监挥挥手,并不在意。
小李子磕了头之后就战战兢兢的出去了,顺道关上了门,在门外看着大太监魏礼,忍不住露出了个谄媚的笑容来。
你呀,以后还是放机灵点,就算娘娘再好说话,有的东西该闭嘴就当哑巴。魏礼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早知陛下对这位公子的看重,所以特地让小李子来服侍,谁曾想这小太监竟是个缺心眼的。
公公,奴知错了。小李子低声下气的讨饶,也晓得魏礼舍不得惩罚他。
虽说两国和亲是大好事,但娘娘一人嫁到我漠国来,总归还是想家的。你今后可万分不能在陛下娘娘面前提徐国,否则惹怒了陛下,我也帮不了你。说到最后,魏礼几乎是气声,他隐晦的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言语之间满是警告。
奴知道了,谢公公提点。小李子的心脏怦怦直跳,只希望陛下刚才没听见自己的那番话。
你这是想家了?漠长喻挑眉,语气有些不善,他随意的把玩着茶杯,看着上头的花纹,勾起嘴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未曾,臣既然已是陛下的妃子,那漠国就是臣的家。洛轻声说道,神色淡淡,只是总待在宫中,难免有些无趣。
也对。漠长喻放下茶杯,拉着洛的手细细摩挲着,你之前在军队,自然随性惯了,如今朕囚了你自由,可别在心中怨朕。
洛却是摇头,墨色的眼眸真诚的看着漠长喻,说道:陛下为臣做了太多,臣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会怨恨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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