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幽静门后，一切都是沉浸在夜色中，只有微弱的火光燃烧。
    四周灰蒙，门后是一条单行道，不宽，底下是万丈深渊，不见尽头。
    而通过单行道的一段距离，就有一条木质吊桥，吊桥后，就是一座城堡，灰色的城堡。
    “嗡”。
    虚空缥缈的幽静黑门开始扭曲，三道人影从中缓步踏出。
    其中一位身着睡衣，手握铁锤，身上气息内敛，面容帅气身体颀长，气质典雅。
    两旁的美女脸色凝重，秀色可餐，身材高挑，都在谨慎地打探着周围的环境，但是她们时不时还是会回望中间那位建筑工人的方向，似乎他才是首脑。
    事实也的确如此。
    一位弓箭女皇，一位飞盾战神，还有一位建筑工人。
    他们代表着位面最顶尖的战力。
    “锤雕弯弓”部落，此次联赛的冠军，一举打破了大唐天子独占千年冠军的名头。
    面色看似平静，叶冥在进入这片空间后，就敞开意念，向四周扩散，打探这里的一切。
    他站在看似岌岌可危，实则厚实的石板上，看着单行道前方的吊桥，还有后方的城堡。
    他的精神力覆盖了这片不小的空间，可是却什么都没发现。
    没有光明的这里，似乎充满了死寂，没有一丝活物生存的痕迹。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那座城堡。
    叶冥的感知覆盖在那座城堡上的时候，被屏蔽了。
    没法侵入进去。
    这本身就是很大问题，证明里面有着不少秘密。
    抬腿，前行。
    “哒哒哒~”
    踩踏地面的空响在此地响起，悠远飘荡，又从无尽远处回归，缭绕叶冥耳畔。
    他稳定朝前行走，心无旁骛。
    弓小六和音小美紧随其后，不敢丝毫懈怠。
    这里看似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的压迫，可他们都清楚，镇压位面生灵千年的总系统，一定会来这里。
    甚至老早就在这里等待了。
    它不可能让叶冥直接获得改变规则的机会，叶冥的确是打算让哥布林摆脱懒惰，可总系统不知道啊。
    他难道就不担心叶冥对总系统做出什么限制，让接下来的战斗更加困难？
    所以，要想一劳永逸，这片改变规则的空间，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很快，叶冥来到了摇摇欲坠的吊桥前，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踏步其上，从上走了过去。
    透过木质吊桥的缝隙，可以看到万丈深渊，看到下方弥漫的灰雾。
    如果有恐高症过来，恐怕腿都软了。
    “轰隆”。
    突然间，吊桥，塌了。
    叶冥没有丝毫惊慌，紧盯着城堡，定在空中。
    拥有无上意志lv5以后，他已经能凭借意志浮空，不再担忧会坠落崖底的事情。
    话虽如此，可要真在这种环境，就算知道自己会飞行，也没有几个人会从容看待吊桥坍塌这种事情吧。
    要知道，摔下去可是会死的。
    就像弓小六和音小美，就被吓得脸色泛白，不过很快就调节回来。
    身为无上意志lv4和lv5，她们同样能御空飞行。
    “啪啪啪。”
    一阵巴掌拍击声响起，浑厚的嗓音从城堡内部传出：
    “不愧是雷克赛首领，胆色过人。”
    “进来吧，我在城堡里面等你。”
    对方的语气没有一丝惊慌，仿佛就是千年没有遇上过困难，难得遇上了一个值得珍惜的对手，恐吓对方来玩玩一般。
    对方完全没有正视叶冥的感觉。
    “首长。”音小美刚刚发话，就被叶冥抬起手臂阻止。
    叶冥挥挥手指，从容道：
    “继续向前。”
    缓步走到城堡的大门前，紧闭的高大城门足有三米，看着便令人隐约有种不安的压抑。
    扬起头部，叶冥沉重吸了口气，把手抵在了门上。
    “啪啪”。
    音小美和弓小六同样把手一同放了上来。
    “吱呀~”
    慢慢地，大门往后敞开，紧闭了百年的大门在推开的那瞬间，灰尘弥漫，令三人都吸到了不少不悦的杂质。
    “咳咳”。轻轻咳嗽两声，叶冥率先抬脚，跨入了城堡内部。
    漆黑如墨，四周仿若空无一物，偌大的城堡内部极地的可见度意味着根本不太可能在这里看到太多物品。
    “焚”。
    火焰燃起，两侧最靠近城堡大门的墙壁上，蜡烛飘荡，惨白色的色泽森寒渗人。
    可这也让他们足以看到就近的场面。
    两侧分别是两幅画册，上面刻画着两幅战斗的场景，只是上面的兵种大多是低级兵种战士，只有野蛮人、弓箭手、巨人等战士。
    “焚焚焚......”
    有了开头后，更前方的双侧墙壁蜡烛接连燃起，愈来愈快，朝远方的道路飞快明亮起来。
    墙壁上，都是慢慢的壁画，十步一画，记载的画面各不同。
    “恭喜你，雷克赛首领，你赢下了这场联赛，成为第168位推开这扇大门的王者。”
    总系统的声音从悠远的城堡深处传来，耐心地给叶冥作着解释。
    “不要感到疑惑，给你讲解也是作为位面代理人的我应该做的事情。如果是以往的大唐天子部落，我压根不需要讲，不过是你嘛，那我自然得照顾到位。”
    轻松愉悦，反倒带上了点揶揄，对方谈不上嘲讽，更像是给一位旅客介绍着风景般道：
    “这些壁画，想必你们都很好奇吧。”
    叶冥没有催促，也朝一旁看去，那些壁画上的人物面容已经模糊，可从上面的激烈战斗依旧看得出当初厮杀的残酷和浴血奋战的景象。
    “你们一路走来的壁画，记载的正是位面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部落联赛刚刚开始的时候。”
    “左边，那是原始龙部落的首领，他是位面第一位登顶部落联赛的首领，也就是第一届部落联赛的冠军。”
    “他的年代，只有野蛮人、弓箭手和巨人。”
    “右侧，那是第二届部落联赛的冠军，哥布林种族首次参与战役，成为联赛的主战力。本身速度极快的他们，在初始兵种中的优势不可谓不大，勇夺第二次部落联赛的冠军。”
    “......”
    一步步缓步走去，部落冲突位面过往的历史仿佛从画卷里面走了出来。
    叶冥看见了一代代首长的浴血奋战，感受到当时每一次拼杀后登顶的喜悦，对那些前辈战士肃然起敬。
    他们都是时代的骄傲，当时的最强者。
    就连哥布林，都是当时的主战力，直到皮卡超人战士加入了战局后，哥布林和低级兵种的优势才被削弱，在战场上也只是充当侦察兵和服侍出战战士的作用。
    若不是建筑工人公敌攻势不限兵种数量，低级战士在如今的部落联赛根本登不上台面。
    无论是品种，还是等级，亦是如此。
    曾经单调的位面，因为各种各样的战士加入，而变得多姿多彩，纷杂却充满了热血。
    他们的死亡，不会被抹去意识，会保持着意识复活，重新加入战局，领取着工资，服侍于各种首长首领，为自己的荣耀而战。
    转折点，出现了。
    十本盛行的那个时代，也就是近乎两千年前的那场部落联赛，出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的名字，叫“长江之神”。
    从最低端建立起村庄，以飞快的速度，长江之神用了三十二年，就从一本村庄成为了十本满村庄，成为了当时最强的部落。
    他拥有各种各样异于常人的本事，甚至能一人单挑一整个部落，东征西战，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部落。
    那个部落，叫做“大唐”。
    听到这里，叶冥心中咯噔一声，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是啊，大唐，大唐天子，这种明显是穿越者才能想到的名字，自己怎么一直都没有发觉。
    声音中似乎掺杂着嗤笑，总系统没有叼着叶冥的错愕不放，继续道：
    “而长江之神，则是当前时代的天子，大唐天子。”
    当时位面有三大强大势力，部落十本满超过了五十位，大抵相当于现在的五十位十二本满，甚至十三本。
    当时长江之神硬生生以九本的实力，用一个锤子击败了三大势力首领的村庄，登顶最强村庄。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的村庄才刚刚进入十本。
    自此，延续四十年，长江之神村庄，都是位面第一。
    这是当时的一个奇迹，要知道位面部落众多，从来没有任何的村庄能做到占领排行榜第一那么久的。
    四十年后，联赛开始。
    长久的征战，已经为长江之神奠定了冠军的基础。
    他的对手完全没有和他对抗的心思，压根就没有勇气对战。
    历时两周，是当时根本不敢想象的时间，联赛结束了。
    以往长达半年甚至更高时间的联赛，两周结束了。
    大唐部落夺魁，强势登顶部落联赛。
    要知道，之前长达万年，联赛冠军都是厮杀出来的。
    大唐部落是第一个碾压所有对手，直接获得联赛冠军的部落，是一代传奇。
    就在此时，变故横生。
    长江之神来到这座改变位面权限的城堡，下达的不再是有利于位面发展的规则，而是有关他自身的系统。
    “长达多年的征战，他知道自由的重要性，并自愿下达规则，让自身的系统获得自由，并且成为位面代理人。”
    “呵，自愿。”叶冥轻笑一笑，对总系统的话嗤之以鼻。
    总系统也并不在意，而是继续道：
    “自那以后，长江之神建立的大唐部落，彻底改名，变成大唐天子部落，并且由于总系统的帮助，始终笼罩在所有部落之上，占领了位面第一的称号。”
    看来历史都是有扭曲的，这里才是正史，不过也不能全信了总系统这个家伙所说的。
    叶冥心中想着，并将总系统说的话和当时从于嘉俊首长口中说出来的对比，发现还是有很多的出入。
    “为了报答总系统，长江之神将每百年更改一次规则的机会，都让给了总系统，简直可歌可泣。”
    讲到这里，叶冥甚至都能听见总系统的笑声在话语中游荡。
    这个说法，叶冥是完全没有相信。
    他觉得真正的部落冲突位面历史应该是。
    总系统背叛了长江之神，在这座城堡和长江之神大打出手或者是误导了长江之神写下错误的规则。
    然后他利用规则的漏洞，反控了长江之神，并随即控制了大唐天子部落。
    为了让长江之神彻底没有一点反击之力，总系统将长江之神贬为长江之神部落的副首领，不再过问大唐天子部落的事情。
    而新一任的大唐天子部落首领，自然对辅助他上位的总系统毕恭毕敬，任劳任怨，改变的规则都顺从它的意志。
    位面的灾难，自此展开。
    总系统一次次地消磨长江之神的反抗意志，让他逐渐迷失自己。
    而总系统显然也发现了，拥有灵智和理智的生命很难掌控，因此，他开始了更改位面的行动。
    每一次的规则改变，就是他剥夺位面生物灵智、理智的证据。
    哥布林变得懒惰，死亡后意志、记忆也随之消失，等等事情比比皆是。
    因为这些规矩的下达，位面的生灵就算有心反抗，被覆灭后可能就忘了，成为了恶性循环，最终来到现在这个地步。
    如果叶冥没有出现，总系统对位面一切生灵的掌控权，实际上已经是稳稳握在手心。
    这才应该是真实的历史！
    “哎，算了，不吹了，反正你也不会信。”
    总系统看着叶冥陷入沉思，全然没有在听他讲，就知道对方没有相信他说的话。
    不过他对此也不是很在意了。
    毕竟将死之人，知道再多又有什么用？
    就算知道了，他能逃出去了？就算逃出去了，他传出去有人信吗？就算有人信，他们有能力反抗吗？
    总系统对自己千年来的布局无比自信，总系统是位面掌管者这件事已经深深扎根在现在每一个位面生灵心中，要想更改，何等困难？
    更何况，叶冥在他面前如同蝼蚁，就算强了点，出乎了他的意料，那也不过是强一点的蝼蚁。
    跟他做解释，的确是身为位面代理人应尽的职责，当然，他也可以不履行，直接将对方击杀。
    可毕竟，这么好玩的事情千年才一次，不好好玩玩就把对方弄死，那多没意思啊......
    进入城堡内，叶冥感受到自身的无上意志lv5还能运用，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可自身的精神力遭受了极大的限制。
    原本足以覆盖上千米的精神力，现在就只能探测到十米不到的范围。
    还不如眼睛看得远。
    灰雾仍然在此飘荡，让人相信如果不是蜡烛的亮光，这里可能刹那就被灰雾覆盖。
    若有若无的芳香从城堡深处传出，那是壁画长廊的末端，叶冥相信，总系统就在那后面。
    令他担心的是，总系统在这片空间会受到特权。
    比如说精神力不受限制，能发出更强的力量这样。
    这对于一位位面代理人来说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的话，哪怕是本来十拿九稳的战斗，可能获胜的几率也会无限接近于0.
    这或许就是建筑工人公敌担心的东西，他们的实力很强，面对总系统应该也不至于会完全落入下风。
    他们担心的也许正是可以在此处不受影响的总系统，那整体被削弱的他们，完全没有一丝获胜的希望。
    而破局点，则是系统，自身携带的暖暖。
    感受着一旁很谨慎的音小美和弓小六，他们周身的精神力甚至都没有往外放出一米，可见受到的压制有多大。
    她们也许实力都十不存一，无上意志lv5、lv4的实力散发出的精神力都不如一位普通的满级战士。
    没有暖暖，自己或许和他们也差不了多少。
    “暖暖，在吗？”
    “在。”
    自从进入此处，暖暖就一直郁郁的，完全没有主动和叶冥搭话的念头，不知道是在审视这片区域，还是在为接下来的战役担忧。
    “总系统的实力，你有感受到吗？”
    自身没有探测到，叶冥觉得也许暖暖会知道，毕竟自身的能力都是她赋予的，对方能做到更好也说不定。
    当然，只是指探测这方面，要真论爆发力，暖暖铁定还是比不上叶冥的。
    “没有，但是这里很奇怪。”
    “怎么奇怪法？”
    叶冥问道。
    “我总感觉，我可以离开你的身体战斗了，但是这会对你的实力削弱很严重......”
    离开我的身体？叶冥刹那又觉得这个理论也并非很难接受。
    当年长江之神被反噬，如果总系统不能脱离他的身体，想反叛也没有办法。
    所以在这里，系统应该是可以单独隔离出来的。
    而暖暖并没有那么做，这可以排除了她本身就是总系统，或者和总系统给自己下套的可能性。
    否则对方在进来这片空间的刹那，就能脱离自己身体，把自己削弱，趁着机会把自己杀死。
    心中莫名一松，叶冥自身其实也多少有些猜测，此时能将这些令人不愉快的理论推翻，他倒是松了口气。
    外忧内患，叶冥最担心的就是内部出问题，还好，看来内患暂时是没有的。
    “削弱会到什么地步？”
    叶冥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他实则已经在缓步前行，朝着更远处走去。
    总系统就在前方，自己可以走得缓慢，却不能止步不前，输人不输阵，要是在对方面前失去了气势，自己本身受到的压制可能就十不存一，更加不可能赢下接下来的战斗。
    而且音小美和弓小六看着也很难受，她们遭受的压制也似乎在蚕食她们不多的力量，拖延下去对战斗很不利。
    或许总系统正是作着这样的算盘，想着活生生把自己耗死。
    “你不能再变化成其他的兵种，但是你本身学会的技巧和精神力不会被剥夺。”
    “那还好。”叶冥轻轻点头，心里回复道。
    目前他的战斗力大多源自于技巧，精神力和无上意志也和兵种自身的技能无关。
    顶多会被削弱攻击力和防御力，其他方面影响不大。
    叶冥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并且试探地问道：“你离开我的身体后，我会受到这片空间的压制吗？”
    这个问题很关键。
    如果系统脱离身体，那自己和音小美两人一样，也是属于无系统状态，如果也会受到影响，那战力影响就比较严重了。
    叶冥没有强制暖暖不能离开自己的身体，这一方面是他不想限制暖暖，他自身不是这样的人。二是他想尝试一下这样能不能打出更好的配合。
    “不会。”暖暖笃定道，并作出解释：
    “穿过联赛冠军之门的时候，你已经遭受到了这片空间的力量剥削，我已经尽量帮你减免，来到这片空间后，这里没法再对你进行第二次的削弱。”
    那还好。叶冥不再关注这方面的问题，开始尝试着想象和暖暖在接下来战斗中或许能做出的配合。
    他本身就没有太指望音小美和弓小六的帮忙，带她们来也只是无奈之举。
    “雷克赛，总系统很强，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暖暖很是紧张地道。
    越是逼近总系统，她能感应到的东西也已经越来越多，自然能感觉到对方的强大。
    相比起百年前，总系统弱了不少，那是因为缺少了一部分。
    如果补上暖暖这份缺陷，对方会更强，说不定实力已经能威胁到位面。
    当然，这些的前提都是他能把叶冥击溃。
    “哒哒哒~”
    忽然，叶冥三人若有所感，猛然转头，看向后方。
    那儿，有着一位身影急匆匆跑来。
    三人瞬间精神紧绷，叶冥更是已经手中握上雷火爆。
    他怀疑总系统已经开始发动进攻。
    终于忍不住了吗？
    后方城堡大门，那道身影逐渐逼近，有着微弱的烛光，叶冥三人总算看清了对方，也松了口气。
    是吕岩。
    不对，吕岩怎么会在这里？这才没多久，对方就有突破，率先进入了联赛冠军之门？
    “没事，他是真的，雷克赛。这片空间的时间比外界快上很多，这几分钟，外界已经过去了半天了。”
    暖暖适时解释道，对方是雷克赛村庄的系统，和成员间都有感应，叶冥点点头就不再注视后方。
    不过他内心还是有些惊讶的，半天，吕岩就突破了无上意志lv4，这速度也着实不慢了。
    雷克赛村庄所有战士的待遇都是一样的，受到的天赋加成也一样，吕岩在无上意志上的进度实际上在之前还没有其他人高。
    叶冥本来认为应该是柳颖突破进入，这位和哥陆熙前辈同一年代的老前辈，在修行和战术上都颇有造诣，而且进度也最快，是无上意志lv4晋级最快的人选。
    加上有着无敌护罩，相当于多了条命，是这场战役的不二人选。
    可谁知道是吕岩先突破了，虽然略感意外，叶冥实际上也没多少不满。
    这场战斗，胜算其实不大，自己也照顾不了多余的人，本来他的打算就是最好没人进来，那就能最大程度避免伤亡，可没想到，吕岩还是突破进来了。
    对方天赋看起来不错。叶冥这次倒是隐隐认可了对方的傲气。
    有实力，那自然有本事狂傲，可要是没有实力，那就是蠢货。
    “首长。”吕岩赶到叶冥身边，没有理会音小美和弓小六，而是恭敬地向叶冥行礼。
    这很正常，在之前部落中对方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叶冥在最后联赛中展现出来的实力，对方还完全不会这么毕恭毕敬。
    吕岩的腰，只为强者而折，这是叶冥对他的评判。
    此时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叶冥轻点头颅，持续往前走去，紧盯前方。
    总系统已经等待在前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气势不能输，时间不能拖。
    面对未知，叶冥有试探的心思，也决不能拖沓。
    两旁的壁画，都开始变得单一，从长江之神被反控的那一刻，接下来的千年，都是大唐天子部落冠冕部落联赛。
    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或者说，无敌......没有敌人的那种。
    当所有人都是总系统的手下了，大唐天子又怎么还会有对手呢。
    “焚”。
    走到长廊的尽头，本来还是黑暗的远处，又有两处烛火亮起。
    这两处火光下，一人正在观望着一处壁画。
    全是白纸的壁画，那些壁画往后，都是空白，往前，还是大唐天子部落获胜的壁画。
    那位人影若有所感，扭转过身体，露出惬意的笑容。
    长江之神的面孔，颇为洒脱的衣物，朝叶冥笑着点点头：
    “欢迎你，锤雕弯弓部落的首领。”
    “雷克赛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