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肉肉屋
首页劝君莫盗墓 第三十七回 陪嫁白马

第三十七回 陪嫁白马

    殷杨突然想到女子的绣花鞋。今日一别之地,不知来日何时再来。临别前,应将这鞋扔到娶亲之时的桥上,还得去趟临淋镇。临淋镇周围几十里内人烟罕至,也可顺便到临淋镇之中买一匹马,骑马回家,事半功倍。
    临淋镇四处是水,殷杨疾步走了多半个时辰才找到了一个被水冲的不像样子的桥,这桥断非不是地主所修之桥。河中之水已退去了七八成,便是掉下去也无妨。
    殷杨如履薄冰般的走过了破败的桥。到了临淋镇之后,殷杨发现皓月当空的夜晚,临淋镇大街小巷空无一人,所有店铺全部关门,连个打更的都没有,整个镇宛若鬼城一般。
    殷杨凭着记忆来到了秃子家,见秃子家中有微弱的火光,知道家中有人,便敲秃子家的门,一开始无人应答,殷杨便使劲的敲,门快被敲破之际,才传来抖颤的声音。
    “谁、谁呀?”
    “我,水中救你之人。”
    “哦,恩人,我这就去开门。”
    又过了好一阵子,只见,秃子两口子筛糠般的出来了,到了门前趴在门缝看,迟迟不敢开门。
    “我是人,不是鬼,这朗朗乾坤,有甚可怕。”殷杨有些急。
    终于,秃子举着火把开了门,见殷杨不惧火光,才放些心。
    进屋之后,一番寒暄之后,秃子说:“今日是十月十六,是江南女子的‘头七’,今日正午之后,便无人敢开门。江南女子和穷小子‘头七’要回来,因这二人死的离奇,镇上之人无一不恐,无一不怕。恩人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此?”
    “我已经讨回工钱,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情,便连夜赶回家。走到临淋镇后,感觉很累,想在镇上买一匹马,可是镇上竟空无一人,所有的店铺全部关门。便来找你,你对这镇比我熟悉,希望今夜你能帮我买一匹马。”殷杨说道。
    “不如恩人在我家歇息一宿,明日一早再走。马贩子住在山里,明早才来。再说了,出临淋镇有四座桥,昨夜突降暴雨,三座桥皆已被冲破,人估计勉强能过,马肯定过不了。只有地主家修得桥安然无恙,只是这桥太凶险,今日又是‘头七’……”秃子显然对地主修的桥心有余悸。
    “无妨,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夜间过了这桥又有何妨?”殷杨故作镇定的说道,“无奈,实在着急赶回家。镇上谁有马,好一点的马,我多出钱便是。”
    秃子抓耳挠腮的想了想,说:“我家只有毛驴,恩人你可牵去。至于马,地主家有的是。”
    殷杨心说,地主家有守墓人,怕惹人耳目,引人怀疑,便说:“今日是江南女子的‘头七’,地主家估计得忙上忙下的,我等不便打扰。还谁家有马?”
    秃子的媳妇想了想,热心的说道,江南女子出嫁陪嫁了一匹宝马,说是像什么兔儿一样。马有多大呀,兔子才多大,莫非这马像嫦娥抱着的玉兔一样。具体长什么样没见过,只是听说白的像兔子一样。听说这马是江南女子的坐骑,是女子生前的所爱之物。可女子还没到婆家的门便横死,十里嫁妆可以放在坟中,这活生生的马该如何是好?有人说在女子坟前杀了,让这马到阴间继续给女子当坐骑;有人说地主家修坟建墓甚是破费,将这马送给地主家好了;有人江南女子既与穷小子成了阴亲,便是穷小子家的鬼,可将这马送与穷小子家;有人说这是宝马,不妨将这马带回江南。
    富商一家见到马后便触目伤怀,自然不带回去。穷小子的父母很有骨气,硬是不要。地主家不肯让女子进祖坟,当然不能要这马。最后便决定将这马在女子下葬时候杀掉。
    十月十二天一黑女子便要下葬。这马突然受了惊吓一般,趁人不备挣脱了缰绳,这马太过暴烈,无人能拉住。马便跑到了镇上的当铺之中,当铺的掌柜虽贪图小便宜,但知道这是不易之财,便要将这马赶走,但这马就是不走。追马的人也硬是无法将马拉走,当时女子正在下葬,富商地主无法调集更多的人,并且没有心思专注这匹马,追马来到两三个人见实在拉不走这马便回去了。
    当铺的掌柜心中惴惴不安,赶忙到坟地里去找地主和富商。女子下葬之时不让外人进入,地主和富商也没空搭理这掌柜,只是随便找了个管事的搪塞掌柜。地主家派来的人说,这马是富商家的,如何处置问富商家。富商家派来的人说,老爷一家人皆伤心过度,这马既然跑到你的当铺,便姑且算作与你家有缘,马由你处置便是。
    掌柜本打算给些银两,可给多少是好,十里嫁妆都陪嫁了,谁还在乎这点钱。但掌柜心里过意不去,赶忙道镇上寿衣店铺找人糊了个相仿的大纸马,又买了好些烧纸,赶忙送到女子的坟地。
    女子下葬的过程是不让外人看的,掌柜便找地主家管事的,要求把纸马和烧纸在女子坟前烧掉。
    掌柜将纸马和烧纸送到坟地之时,女子已基本下葬,地主和富商家很是感动,便在封坟土之时,将掌柜送来的纸马和烧钱一并烧掉。
    这火烧的很旺,结果一下子把自家男人的头发给烧了。
    秃子赶忙跟着说:“是呀,我的头发就是那时候被烧的。这白马一直呆在当铺掌柜那,掌柜说糊纸马买烧纸一共花了二两白银,谁出二两白银便将这马卖与谁,自己一文钱都不赚,并且白白喂养这马。可是,知情的人都知道这马是陪嫁之物,马主人离奇暴毙,无人敢买。镇上的马贩子看了这马后说驯服不了这匹马,看了一眼后便不再问津。”
    殷杨一心想着回家,便急切的说道:“有劳你等带我到当铺掌柜的家中,我愿出高价钱。”。
    秃子两口人极度不愿意出门,这殷杨毕竟是救命之恩人。秃子媳妇哄好了孩子,便要陪秃子和殷杨一起去。
    当铺掌柜的一家都住在当铺之中,几个人敲门,半天没人开,待门快被敲破之时,里面传出来声音。秃子两口子自报家门之后,掌柜亦是不给开门,直到殷杨说愿买马,掌柜的才来到门前,确定来者为人之后,开了门,说:“今日为江南女子的‘头七’,这马自晌午一过,便躁动不安,你出二两银子便可将马拉走。”
    殷杨到了牲口棚之后,发现这果然是一匹难得的好马,这马应当驰骋沙场才对,此时竟与驴、牛、骡子一同拴在破棚子之中。
    好马自有英雄识。殷杨见了这马之后,一见如故;马见了殷杨亦有相见恨晚之感,立马精神抖擞。
    殷杨心说此马岂止值千金,自己只带了百两黄金。当即掏出五十两硬强塞与掌柜,又掏出五十两给秃子夫妇,感谢此两人为自己引荐了这匹白马。
    殷杨为马套上了缰绳,马竟很是顺从。宝马终于可以离开牛棚驴窝驰骋了。殷杨骑上马之后,这马风一般疾驰,还没等殷杨和秃子道别,便已跑到无影无踪了。
    这马着实刚烈,殷杨得用双手才能抓住缰绳。这马似乎认路,很快,便到了地主所修之桥的桥头了,殷杨本想勒马停下,将绣花鞋拿出之后扔到桥上,可这马见了桥之后,径直奔了过去,殷杨勒不住这头烈马。
    这马着实太快,过桥几乎就是飞过去的,眨眼间便过了这桥。殷杨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已经过了桥,待殷杨将手伸到胡皮囊摸到绣花鞋之时,桥已经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古有马踏飞燕,今日之马可踩老鹰。
    这鞋姑且留着,日后定扔到桥上。
    由于下了雨,小路无法行走,只得走大路。有这快马,明日晌午之时便可到家。
    殷杨没顾得上吃喝,连夜走大路回家。
    这马似乎知晓殷杨的心事,一路狂奔。殷杨甚是爱惜这马,几次试图叫这马停下来,可这马一直没有停下来。
    殷杨的家族几经辗转迁徙,最终到了太行深处。为了防止被人追踪和官府的缉拿,殷杨的家族在太行之中极其隐蔽迂回之处,一般人轻易找不到。
    第二天正晌午之时,跨过无数山川河流之后,殷杨终于快到家了。再过一座山,便是殷杨的家里。
    看着熟悉的一切,殷杨很是高兴,心中想着母亲准备的美味佳肴,想象着父亲看到龙泪珠后的喜悦。
    这座山有些险峻,得下马,牵着马过山。此时,白马一改路上的急躁,不紧不慢的走了起来。
    果然是好马,上山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很是轻松。终于,登上了山。站在山上,殷杨已经看到久违的家了,家中依稀冒着炊烟。
    下山的路好走许多,殷杨顾不上喘息,便牵着马下山。
    突然,听见身后有不大不小的动静。殷杨一回头,发现绣花鞋居然掉了出来。殷杨很是纳闷,身后背的虎皮囊乃是宝物,防火防水防刀防箭,内有机关,只有父亲和自己能开,这鞋怎么掉了出来。
    殷杨便去捡。眼看着要拿到鞋子,竟有了丝丝怪风,将鞋轻轻的刮起了。乍一看,这鞋子像在兀自走路一般。殷杨再一抓,那双鞋子又被风吹起,宛若行走一般的飘像别处。
    殷杨很是奇怪。殷杨家族熟谙风水之术,乃是按照风水设计宅院,况且自家院内院外以及前后的山中,都有辟邪之物,今日在家门前怎有如此的怪事发生。
    殷杨停止了追那双绣花鞋,那鞋子也停了下来,不远不近的在殷杨面前。殷杨装作对此鞋不予理睬,转身离去,竟觉得身后有丝丝怪风。
    猛一回头,居然发现鞋子在身后朝自己走来。殷杨装作视而不见,走出三步之后,集中精力倾听身后细微的声响,殷杨猛然转身,疾风一般的朝着身后的绣花鞋扑去。
    殷杨一下子将那双绣花鞋死死的抓住,刚一抓住这鞋子,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觉得脚下一滑,殷杨栽入山下。
    山不高,殷杨直接滚了下去,一抬头,吓了一跳。父亲正站在眼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同类推荐: 快穿女主是个真大佬陆地键仙无限之催眠术士嗜血毒尊迷雾猎场帝宙宅男魔法使的法师塔封魔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