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秦隐想要所有人承认自己的名字。
十五岁的秦隐想要离家去打电竞,结果换来了一顿毒打。
十七岁的秦隐缺席了第一届pubg全球赛。
人活一世,谁会没有遗憾呢,但秦隐一直在往前看,所以从未被这些遗憾束住脚步。
只是偶尔想起来,可能还是会难过。
但是现在,在由无数代码以及水晶片构成的虚拟世界里,秦隐所有的遗憾好像都被弥补了。
七岁的秦隐不是秦隐,他堂堂正正地告诉了所有人,他叫宋灼。
十五岁的秦隐终于如愿以偿地摸到了自己最喜欢的键盘。
十七岁的秦隐拿到了pubg全球赛的冠军奖牌。
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庄园,但是,显然不仅仅是。
每一块水晶幻象都是由江时亲自设计的,由二十多位世界顶级it专家参与制作,记录着只有快乐的秦美人儿。
江时给它取名星星,是江时送给他的星星庄园。
它是触手可及的镜花水月,也是落到实处的海市蜃楼。
它是独属于秦隐的星星之火。
亲爱的,江时平平静静地与秦隐对视,向我许个愿望吧。
好像只要他能说出口,无论是什么江时都愿意双手奉上。
秦隐看着就好像要哭了,又突然笑了出来:要你可以吗?
无比疯狂地,秦隐想将他弄脏,想让他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味道。
江时笑了笑,缓缓搂了紧秦隐的腰。
八十岁或者九十岁的秦隐可能早就忘了自己以前许过什么愿望,但没关系,江时会一直替他记得。
新月划破阴空,星星坠入他的眼睛
今夜。
神明降临。
第58章 番外
十一月底, 秦氏今年最后一次月度会议。
顶层会议室, 秦隐这个挂名董事长也不得不出席,项目经理正就今年几个项目的可行性分析做市场价值评估汇报。
一道手机提示玲突然响起,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显得突兀又响亮。
项目经理被自己口水猛呛了一下, 神情尴尬,其他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秦隐连眼皮子都没抬,说了两个字继续,拿出手机看,是青柠tv特别关注的开播提醒。
秦隐面无表情地点进了直播间,砸了几个礼物, 发了两条弹幕。
小杜站在他的左后方, 刚好可以看到他亮着的屏幕。
次席的副总裁疯狂地给他递眼色。
小杜嘴角抽了又抽, 需要很用力才能勉强保持得体的微笑, 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当他看到大boss点进直播间就差不多猜到了, 能让自家总裁无心朝事丢下工作的人, 也就家里那位小朋友。
二十分钟后。
秦隐终于不再看手机, 随手翻了两页桌上的策划案就放在一边, 姿态慵懒且随意。
说完了?
项目经理连忙站起来:是。
秦隐没客气, 把资料扔回他面前, 只说了两个字:重做。
项目经理脸色一变。
这份策划案是他们小组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做出来的
虽然说是一个月,正儿八经弄的只有最后两天。
但也不能说全废就全废了啊。
项目经理定了定心神,尽量很委婉地说::秦总,可能是我刚才没讲清楚, 我可以再给你讲一遍,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秦隐嗤笑了一声,拿这么一个狗屁不通的东西就想蒙混过关,我看起来像是很好糊弄的人?
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再讲一遍,你是想浪费大家的时间?
项目经理听完,头上的冷汗嗖地就下来了。
坐下吧,秦隐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其他人,大家还有其他问题吗?
此话一出,所有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在场很多人都是管理团队新置换进来,,自然知道自家大boss的能力,更没有人敢质疑他。
会议结束,秦隐没急着立马走。
今天上午是他难得的自由时光,他得好好把握。
秦隐登上了那个早就被他丢弃的小号,把名字改成了q,才去私戳了x。
q:在?
x就好像永远在线一样,几乎是秒回:小妖姬啊,这个号你竟然还没丢!
q:问你个事。
x:?问
q:你知道江小时是从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吗?
秦隐每次以为江时已经足够爱他,江时就会在下一秒让他看到更多。
就像,他以为江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关注了他几年,但事实是,江时每次表现出来的都要比他以为的更早一点。
过了最开始那一段惊喜期,他有很多谜团,还需要
x:不是很早嘛,怎么了?
q:很早有多早。
x顿时警惕了一点:你作为故事里的另一个主角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秦隐真的被这一句扎到心了。
q:我可能知道,但是我忘了。
x无奈:那你就使劲想想呗,或者直接问大佬。
q:x哥啊,你猜如果我跟江小时说你的坏话或者说你欺压我,他会不会信?
x:???
x:碰瓷儿?
q:还有,你也不用想着截图以证清白,我还有其他很多种不着痕迹的方法可以栽赃到你身上。
真恃宠行凶
x:
毒,太狠毒了!
果然是祸国殃民小妖姬,简直是心机婊本婊!
x乖乖认怂:具体的我不也知道。
x:反正第一次听他提起你好像是十三四岁,那认识你的时间,应该还要早一点。
秦隐看到最后一条信息,彻底怔在原地。
十三岁,还要更早一点,江家
秦隐恍然之间才想起来自己幼时曾跟父亲去过江家,参加一个九岁孩子的生日宴。
当时宴会办的特别热闹,然而说是生日宴,不过是一场动机不纯的商业联谊,比起满厅身份显赫的客人,宴会的主角是谁倒显得并不重要。
所以他到最后也不知道生日宴的主人公到底是谁。
秦隐当时也不大,虽然不叛逆,但也极其这种不喜欢喧闹做作的宴会。
他找了个空儿就溜去前面的庭院,沿着石子路越走越深,才发现郁郁葱葱的庭院角落还藏着一栋小小的阁楼。
他没有一探究竟的欲望,却在往回走的半路上,在另一个岔路口遇到了一个小孩子。
他的个子很矮,脸特别小,看着顶多六七岁的样子。
你是谁?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略带沙哑的少年人嗓音,明明非常稚嫩,却冷得刺骨,阴森森的可怕。
秦隐当时也才十二三岁,但在这个小孩儿面前,说是小大人也不为过。
他不畏不惧,一板一眼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过来?你是这家的主人吗?
十三岁的秦隐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好相与的小朋友。
明明比他矮了一大截儿,看着他时只有满心满眼的戒备,像是随时准备为他的靠近而反
跟那些很怕他所以在他面前怂的不像话的小孩儿不一样,跟那些吵吵闹闹的小孩儿也不一样。
他穿着一身最得体的小西装,就连漂亮而高傲的脸孔无一不在显示与生俱来的尊贵,眼神却很像秦隐以前在乡野城镇遇到的小混混,阴郁而厌世。
瞬间让秦隐想到了一个词,野性难驯。
到底是在别人家里,况且一个小孩子,他不跟他计较,回了宴会厅。
半个小时后,秦隐再次找了个借口偷溜,为了避免再遇到那个怪孩子,他这一次去了后花园,却又很不幸地遇到了小孩打架。
然后借着正厅那边照过来的灯光,他很好地认出了现在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其中一个孩子就是那个怪小孩。
秦隐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等闻到了空气里血腥味儿,才适时地出声:你们在干什么?
而那个被打得连滚带爬的小孩儿,他前不久才听人介绍过,江家长子,未来的准继承人,江峦。
滚,江时转过来瞪他,表情阴狠得完全不像个小孩子,像头炸着毛张牙舞爪的困兽,凸起的青筋带着孤注一掷的孤勇。
如果不是秦隐,江时已经把江峦的耳朵咬下来了。
小孩儿就站在他面前,一嘴的血,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秦隐从不跟别的小孩儿打架,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儿是不是打架都这么凶。
他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下,评价:你好脏。
可不是,刚从地上滚过,衣服上沾着泥土,还有一身不知道是谁的血,这应该是江时这辈子最狼狈的样子。
江时依旧恶狠狠地道:要你管!
却被秦隐揪着后衣领子提到了宾客的休息室。
他把自己备用小西装给了这个凶巴巴的小孩儿,是一身裁剪精致的小西装,还打着一个小小的蝴蝶领结。
其实往上三楼就是江时的房间,十三岁的孩子穿的衣服,要比他的衣服大上不少,但不知道怎么了,江时还是穿了。
正厅里正吵作一团。
江峦从花园离开以后,捂着耳朵惨不兮兮地想要找父亲告状,最好能把那个小贱种赶出家门。
然后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往常最最疼爱自己的父亲打懵了。
江时就在人群里站着,看着江峦当众出丑,看着江桀将巴掌甩到他脸上。
秦隐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点点孩子气的东西,趾高气扬,就像是骄傲的漂亮孔雀。
秦隐第一次有了跟小孩儿交谈的欲望。
可惜他帮了他,小孩儿的表情依旧冷漠地不像话。
你为什么要跟他打架,你很讨厌江家人吗?
江时站在冷风里,表情因为过度扭曲而显得狰狞:是非常讨厌。
秦隐只是听听没想太多,小孩子的仇可能因为一根棒棒糖就大打出手,也可能因为一辆小汽车就重归于好,当不得真。
他淡淡道:我父亲也讨厌,不过我没什么感觉。
与江家在江城的百年根基不同,秦家的根不在江城,四年前才从搬来江城,自然处处受江家排挤。
而他自己自认跟江家扯不上关系,以后也不会扯上,所以感觉真的不大。
春意料峭,花园里影影绰绰的草木,两个小孩儿缩在花坛边瑟瑟发抖。
江时冷漠地瞥他一眼:你的父亲对你好吗?
秦隐摇摇头。
他的父亲对他向来严厉,秦隐虽然年幼,却也知道父亲只把他当做讨好爷爷的工具人,父子间早就没有半点亲昵。
顿了顿,他歪头笑了笑:不过母亲对我很好。
明明半秒之前,他给江时的唯一印象还是板板正正像个小大人,但是在这一刻,他笑了,变成了一个孩子。
在这之前,江时没有见过比他还漂亮的小孩儿,就像个漂亮的小绅士。
江时当时也只是九岁的孩子,词汇相当贫瘠,那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真好看。
所以以至于后来,江时知道秦夫人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时,第一个念头是如果秦隐知道,他该有多么伤心啊。
他从一开始就被蒙在鼓里,所以才对那些虚伪的善意充满感激,而当这一切都变成谎言的时候,那种强烈的恨意,江时比任何人都能理解。
但那时候,他们是共同点的,他们的父亲都是人渣,却有一个对自己很好的温柔母亲。
秦隐陪他在花园里吹了半个小时风,直到正厅有人来寻他,秦隐才站起来:对了,我叫秦隐,你叫什么?
江时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倨傲地转身,抬着下巴走了,头也不回。
江时才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就是最最讨厌的江家人。
三个月后,江家举家搬迁到了国外。
那一晚对秦隐而言只是一段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连半点涟漪都没溅起过。
所以他从不知道,后来,是管家爷爷将他从江家接了出来。
他的母亲是外公唯一的女儿,江时也是后来才知道,外公家是真正的贵族。
江时再次听到秦隐这个名字时,秦隐十七岁,以mini这个id第一次带队出征,年少成名,被国人给予厚望。
事实上,江时在前几年从没有刻意去收集过他的消息,也只有在敲累了键盘才会偶尔想起那一日。
但那一天,突然收到他的消息,江时才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他甚至从不知道自己前十三年的生命中出现过江时这个人。
管家爷爷,那是江时第一次任性,我想见一个人。
他现在在慢慢学习隐藏自己的脾气。
沉着冷漠,也越发深不可测。
管家先生很高兴他还有朋友,总是会用一种特别慈爱的目光看着他:是你以前的小伙伴吗?
他摇摇头,犹犹豫豫了好久,才道:很重要的一个人。
他其实也说不出来重要在哪里,就是想见见他。
管家先生的语气始终温和且包容:那就去见吧。
外公留给他的管家爷爷比任何人都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他直接买下了one战队下榻的酒店。
江时光明正大地走进了他住的酒店。
时间不太巧,one正好准备退房。
那时候one的经理还不是邢郁,联盟对选手的约束管制也没有现在这么严苛。
他们随身携带的水还是被人下了药,在医院住了几天,one甚至因为这个最终遗憾缺席了pubg全球赛的决赛。
自然看谁都不像是好人,不准陌生人靠近,
江时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秦隐眉头皱得死紧,审视的、冷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顿半秒就移开了。
眼睛里没有江时。
酒店外。
管家先生等在车旁,等到他走近,才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少爷,见到你想见的那个人了吗?
江时比九岁时长高了一点,五官正在缓慢长开,也早就褪去了流于表面的阴郁,脸色却苍白如纸。
他的眸光随意地落在某一处,过了许久才平平静静地道: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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