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是丁怀柔操心的,婉婉满脑子想的都不是这个。
她和先生……
“柔姐姐,这药小公爷哪儿可有剩余,再或者麻烦帮我要一颗。”
婉婉这段时间,满脑子都是与先生那日的旖旎画面,委实有点折磨。
丁怀柔不解,“婉婉你要这个做什么,再说这药是翊王的,你直接与他要岂不更好?”
她自然知道自己直与先生要最好,可是她不能直接找翊王要呀!
“我不能找他去要。”她坚定道,“因为我就是要拿来,喂给他吃的呀!”
作者有话说:
丁怀柔:大写震惊脸,婉婉威武!
高湛:媳妇要谋害我,怎么办?
婉婉:只要先生忘掉那段羞羞的记忆,我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啦,哈哈!
——
昨天写得头昏脑涨,竟然忘了是五一,迟到说一声五一节快乐,宝子们又出去玩吗?反正俺是被疫情扣在家里,那也不许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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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腊月二十八, 踏雪寒梅得好日子,长宁候府张灯结彩得嫁闺女。
萧国公府也是一派喜庆洋洋,迎接着新妇过门。
可说是过门, 小公爷与新妇得婚房却并不设在国公府内,接亲, 迎亲,拜完天地, 与重阳长公主拜礼后,丁怀柔便由喜婆引着,乘着马车回到她自己的宅院。
丁怀柔自立女户后,在上京城买了一座三进的院落,虽比不上侯府和国公府气派恢弘, 但于她而言, 却比任何富丽堂皇的宫殿都符合她的心意。
有多少人羡慕, 自也有多少人嫉妒眼红,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
“新妇就这样走了?连大婚当日都不留在夫家吗?”
丁怀柔前脚刚走, 后脚花厅里, 便免不得有妇人嚼舌根
“谁知道。”另一妇人伸着脖,跟看什么稀奇事似的, “急个什么劲,是巴不得让别人知道她自立了女户, 自己在外面有宅院吗?”
“可不是,还真觉得自立女户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呢。”又有一妇人应和, “谁家好人家的女儿这么做, 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要是我定要羞得连门都不敢出, 哪还敢这么招摇过市。”
此话一出, 引得周围不少妇人浅笑。
因为是私下议论,所以声音并不大,可坐在一旁的詹王妃听了,却挂不住脸了。
她冷声道:“长宁侯府乃簪缨世族,侯夫人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结果女儿视祖宗规矩和礼法于不顾,长宁侯夫妇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竟容着女儿这般胡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詹亲王与圣上,长公主皆是太后嫡出,詹王妃性情耿直,又是个路见不平,爱管闲事的性子。
她端着亲王妃和皇嫂的身份,说起话来,也无所顾忌。
她并没刻意压低声音,显然并未避着坐在首位上的重阳长公主。
而此话一出,众人鸦雀无声,皆偷偷看向长公主脸色。
此刻端坐于上首位置的重阳长公主,一身重紫色华丽宫装,端庄优美,贵气逼人。
她年近四十,却因保养得当,面容姣好得,竟比下面许多年轻妇人看着还要年轻许多,仿佛岁月在她的身上不曾留不任何痕迹。
她正在饮茶,听闻詹王妃的话也并未见半分异样,茶碗遮住了她的面容,下面的夫人们瞪大了眼睛想要去瞧长公主的神色,结果都看了个寂寞。
今日这婚事,谁人不知其实并不得长公主所满意,不过是小公爷苦苦求来的。
试问这世上做婆母的,那个愿意自己的儿子成婚后随媳妇自立门户。
娶了新妇不是添丁进口得大喜事,反而还把儿子搭了出去,这种事,换做是谁,谁不心堵。
有眼尖的,瞧见长公主攥着帕子的手在不动声色的收紧,便知她心里也是不悦的,奈何端着长公主的架子,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秦国公夫人见状,忙应声符合:“也就长公主宽容,许小辈这样胡闹也不恼,若是换做臣妇这脾气,定是不容的。”
秦国公夫人此话一出,算是为众人定下了风向标。
本就传长公主打心里不喜欢容家这位小姐,如今瞧着更是确定了。
“可不。”有了秦国公夫人开头,便就有敢顺着应和的了,“也就是公主殿下出身高贵,脾气好,容得丁家女这般胡闹,可知得公主殿下做婆母,那是她三生有幸才修来的福气,竟不知珍惜,实在太伤人心。”
阿谀奉承而已,上京城里的贵妇们最会顺风使舵。
“就是,就是。”有一二人出头,后面必会引来三四人白捡便宜,又有妇人应和,“这样好的婆母,不孝顺侍奉,却一门心思往外跑,往轻了说是年轻不懂事,若往重了说,那就是不孝。”
帽子越扣越高,罪名便也越定越大,果真是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
“要我看,殿下就是太好说话,新妇进门哪有不立规矩的,只有立了规矩才知道敬畏!”
詹王妃觉得这话说得对,便是向重阳长公主道:“刘夫人说得对,定要狠狠给她一个下马威才,立立规矩,她才知敬畏,明儿她来给你敬茶,可不能轻易放过了。”
刘夫人听她的意见得到了詹王妃支持,当即喜上眉梢,忍不住顺势又开始献计。
“若说给新妇立规矩的花样招数,臣妇在这上京城说第二,便没人敢说第一。”
有夫人好信:“是什么招数?”
刘夫人扬眉,便开始娓娓道来。
起初刘夫人出得主意还都算靠谱,无非就是伺候婆母晨起洗漱,罚站,不许迟到,洗手做羹汤这种司空见惯的当时。
但许是重阳长公主的淡漠让她觉得这办法力度还不够,不能得长公主满意,又许是她想要在长公主面前出风头,如此这后面的便越说越离谱了。
其实内宅里那些侮辱人,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花厅里只要有些岁数的夫人都心知肚明,但大家都是有身份有体面的,这种事知道知道就算了,哪有大张旗鼓得搬出来说的?
结果刘夫人不但说了,说完还得意洋洋保证,“这招准保将新妇治得服服帖帖,在您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儿,百试灵验!”
人分两种,善与恶。
善良之人听后忍不住掩帕唏嘘,而与刘夫人一样,觉得手段高明的恶婆婆们,则咬牙切齿得附和着,那模样就好像是动了她们的东西,占了她们的利益似的,义愤填膺,就差拍手叫绝了。
始终未说一言得重阳长公主抬抬眼皮,“都说完了吗?”
她居高临下得看着下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得为她出着主意的丑陋嘴脸,最终目光落在了刘夫人的身上。
她冷冷道:“本宫若只能用这些腌臜手段管制新妇,却不能以德服人,还如何能得晚辈敬重?”
“不得晚辈敬重得长辈,即便用一些非常手段一时让新妇低头,但终究是立身不正,到最后只能得一个毒妇,为老不尊的名头。”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在刘夫人得意说下这些侮人计量时,可知这些不过是时代更迭,一个曾经饱受摧残得媳妇再去摧残压制下一代媳妇而已。
一代一代得传承下去。
诚然,没有人敢说重阳长公主不好,可不说不代表心里不这样想。
她重重落下落了手中茶盏,在寂静得花厅里异常刺耳。
“我知这些日子,你们私下没少议论本宫儿子与儿媳的事,形形色色的说法我也听了不少,让萧儿夫妇出去住,是本宫的意思,当年本宫与国公爷成婚,大婚之礼都是在自立府抵举办的,也不见任何人非议,说有何不妥,难道只因为本宫贵为公主,而本宫得儿媳不是公主吗?”
她故意将话头引到最高,然后再当着全上京贵妇人的面儿,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看向众人,厉声道:“柔儿是我儿明媒正娶得结发妻子,是我萧国公府得儿媳,从今以后,谁再说本宫儿媳妇一句不好,就是在打本宫的脸面,都听清楚了吗!”
长公主发怒,自是带着骨子里皇家唯一,众人纷纷垂头,生怕自己高了,惹怒长公主被赐死。
而此话一出,众人便也是知道了,自己这是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人家长公主压根没挑这理,是他们人云亦云,谣传了!
而长公主始终不言的最终目的,哪里是婆母想要给新妇立规矩,这分明是重阳长公主在给她刚进门的儿媳妇,立威!
一瞬,刘夫人竟成了众矢之的。
而花厅里,众夫人一会白,一会青,一会吓得肝颤,一会心惊胆战,五花八门,五颜六色的脸,那才叫一个精彩好看。
丁府,丁怀柔宅院。
因为萧合还在国公府招待宾客,要晚上才能过来,所以婉婉陪着丁怀柔一同去了新房。
新房布置得极为喜庆,大红喜字,红烛高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始终端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攥紧手里的喜帕子,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
“婉婉,我越来越紧张了,怎么办。”
随着时间流逝,天渐暮色,萧合也将快要回来。
这是丁怀柔人生中第一次嫁人,纵然她已经是上京城小有名气的女商人,可面对从未经历过的洞房花烛,仍心里忐忑不安,紧张局促。
可洞房花烛这事,丁怀柔是第一次,婉婉更是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分享。
“其实我也挺紧张的。”
此刻婉婉手里正攥着柔姐姐刚刚给她小药瓶,这里面装着一粒能使人失去记忆的小药丸。
而她也正在愁苦,该怎么找个合适的机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这药给先生服下。
毕竟是偷偷做坏事,一想起来就不免心情忐忑。
两个人都紧张,谁也不能安慰谁,丁怀柔灵机一动。
“婉婉,酒壮怂人胆,要不咱们喝点酒吧!”
最不善饮酒得人竟能提出要饮酒壮胆,可知她是紧张到了极致。
“好!”
屋里就备有合卺酒,两人一拍即合,婉婉想都没想便拿来酒壶。
结果才两杯酒下肚,二人便开始面颊绯红,双眼迷离,脚不沾地,仙气飘飘起来~
原来那并不是果酒,甚至还有些烈……
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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