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诚心讨好,这巴掌自然是打到了实处,一会儿工夫过去,柳嬷嬷的脸颊就红肿不堪,上面清晰的巴掌印看起来颇为骇人。
她这副模样,倒真叫穆芷徽和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解了气。
“好了,我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嬷嬷又何必如此。”
穆芷徽说这话的时候,柳嬷嬷的脸已经肿的像是包子一样了,嘴角也渗出血迹来。
听着穆芷徽的话,柳嬷嬷这才停了手。
“老奴谢娘娘不怪之恩。”柳嬷嬷磕了个头,看着摆在一旁的食盒道:“娘娘,这木瓜雪蛤最养身子,娘娘还是趁热喝吧。”
穆芷徽点了点头,君嬷嬷就亲自上前将那食盒拿了过来,打开从里头将一个双层的青花瓷盅来,放在桌上。
打开盖子,里头还冒着热气。
穆芷徽伸手接过君嬷嬷递过来的勺子,舀了小半勺,轻轻吹了几下,才送到了嘴里。
见着她吃下去,柳嬷嬷提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只要侧妃娘娘还肯给她这个脸面,吃她送来的东西,往后她只需小心行事,格外用心,便能弥补之前的过错了。
等到穆芷徽吃完后,这才看了跪在地上的柳嬷嬷一眼,开口道:“嬷嬷也起来吧,说起来之前的事情也怪不得嬷嬷,归根结底不过是因着我不得宠而已。只是往后,我惊鸿院的事情......”
不等穆芷徽说完,柳嬷嬷就连连保证:“娘娘放心,奴才定当将惊鸿院的事情当成自个儿的事情来办,必不让娘娘因这些琐事操心。”
穆芷徽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开口道:“方才嬷嬷进来的时候,我瞧见嬷嬷腿脚还是有些不便利,我这里刚好有瓶上好的金疮药,嬷嬷且拿去用吧。”
听着穆芷徽的话,柳嬷嬷有些受宠若惊,连连道:“这样好的药,老奴怎么配......”
不等她说完,见着穆芷徽示意了君嬷嬷一眼,叫她下去拿了。
柳嬷嬷这才满是感激跪了下去,恭敬地道:“娘娘赏赐老奴不敢推辞,往后娘娘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便是了。”
“嗯,如此甚好。”穆芷徽看着柳嬷嬷笑了笑,才开口道:“这几日事情一多,身子就容易乏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身子娇贵,才格外容易犯困。”
柳嬷嬷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忙堆着笑奉承道:“王爷对侧妃娘娘看重,这王府里怕的可不是事多,娘娘这份儿福气,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侧妃若没有什么别的吩咐,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见着穆芷徽点头,柳嬷嬷才站起身来,退后几步,转身出了殿外。
有宫女进来将桌上的青花瓷盅收走了,又端了一碟子点心过来。
穆芷徽含笑拿起一块儿点心咬了一口,对着君嬷嬷吩咐道:“你叫人去书房看看,王爷可从宫里回来了?”
君嬷嬷听了,抿嘴一笑,上前道:“瞧这时辰怕是还未下朝呢,主子今日也太心急了点儿。”
君嬷嬷是穆芷徽跟前的老人了,这几日王爷时常过来,主子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所以君嬷嬷说起话来就没有许多顾忌了。
听着君嬷嬷的话,穆芷徽一脸羞涩,却是坦言道:“嬷嬷又不是不知我对王爷的心思,自然是盼着能多与王爷相处的。”
自打嫁进王府,她和王爷就没见过几回面,便是见了王爷待她也冷淡的很,全然没将她当成自己的妾室。
如今王爷肯亲近她,她心里头自然是盼着多和王爷相处,哪怕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她也是欢喜的。
君嬷嬷甚少见着自家主子这般羞涩的时候,心底突然就平添了几分难受。
主子总算是苦尽甘来,有了盼头了,她身为奴婢该替高兴才是。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反而是有些不安,比之前主子不得宠的时候,还要不安。
她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难道是在这王府里呆了这几个月,陪着主子过了多日辛苦的日子,主子突然得宠,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君嬷嬷看了坐在软榻上的自家主子一眼,强自将心底的那些不安压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就有丫鬟从外头走了进来回禀道:“主子,太太听说主子身子有恙胃口不好,亲手做了主子爱吃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派人来给主子送过来。”
穆芷徽听了,脸色微微变了变,忙叫人将那丫鬟领进来。
进来的是贺氏跟前的一等丫鬟魏紫,她缓步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奴婢给侧妃娘娘请安。”
穆芷徽抬了抬手,叫她起来,又转头看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一眼,吩咐道:“我有些话要单独问,都退下去吧。”
“是。”几个丫鬟福了福身子,转身退出了殿外。
屋子里只留下穆氏、君嬷嬷和丫鬟魏紫三个人。
见着众人退下,魏紫才上前一步,从袖中拿了一封信来,交给穆芷徽。
“太太吩咐奴婢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侧妃娘娘,还说叫娘娘看完后,立刻就烧毁了。”
穆芷徽接过来,把那信封打开抽出一张纸来,低下头去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脸上就露出几分笑意来。
“有皇后娘娘出手,这一回徐氏不被王爷休弃,也要在佛堂里关上一辈子了。”
听着自家主子的话,君嬷嬷忙上前问道:“主子,信中怎么说?”
穆芷徽也不顾忌,伸手将那信递给君嬷嬷,道:“嬷嬷亲自看看就知道了。”
君嬷嬷接过信去,看完之后脸色顿时就凝重起来。
想也知道这主意定是老夫人出的,太太如何能有这般魄力?
“信中说是设法叫安平侯夫人闻氏进宫,将此事说给皇后娘娘,父亲和安平侯并不深交,怎么反倒是......”
穆芷徽想了想,才细问出来。
听着她话中的不解,君嬷嬷笑了笑,开口道:“主子有所不知,那安平侯夫人未出阁的时候和皇后娘娘算是手帕交,从一开始安平侯也是站在大皇子一边的。”
“这事情说难也不难,咱们只需派人将这传言传到安平侯夫人的耳中。那安平侯府得了这么大的消息,自然是急着想要在安王和皇后娘娘面前立功,定当进宫将此事回禀了皇后娘娘。”
“主子放心,信中写说几日后安平侯夫人要去相国寺进香听经,到时候,咱们派出去的人有的是法子叫闻氏听到这消息。”
穆芷徽点了点头,却是担心道:“倘若那闻夫人心有疑虑,不信呢?”
听着穆芷徽的话,君嬷嬷轻笑一声:“有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安平侯府想要讨好安王和皇后娘娘心,绝对比咱们想象的要大。”
如此一来,便是心存疑虑,也会将此事回禀皇后娘娘,叫皇后娘娘详查。
君嬷嬷说完,就将信投进了一旁的火盆里,纸张很快就化成了灰烬。
☆、第175章 吃醋
徐昭得到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来。
穆芷徽才得宠几日,镇国公府就那般等不及,想要动手了。
“叫人盯紧了镇国公府的人,别出了岔子。”
“王妃尽管放心,这事情是江嬷嬷亲自安排的。”连翘开口道。
徐昭听了,点头笑了笑,江嬷嬷的厉害之处,她的确是知道的。
正说着,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江嬷嬷端着一碗莲子银耳粥,从外头走了进来。
“王妃早上起得迟,也没顾上吃什么东西,老奴亲手熬了莲子银耳粥,王妃趁热喝吧。”
徐昭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碗,笑着道:“有劳嬷嬷了。”
听着徐昭的话,江嬷嬷抿嘴一笑:“王妃说的是什么话,老奴能照顾王妃,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呢。”
“这孩子老奴盼了好些年,如今可不许王妃出一点儿岔子。”
连翘听着,忍不住笑出声:“听嬷嬷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嬷嬷这般辛苦都是为着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呢。”
她的话音才落,就被徐昭瞪了一眼:“不许胡说!”
说着,就转头对着江嬷嬷道:“我平日里纵着,这丫头是愈发没有规矩了。”
江嬷嬷平日里和连翘多有接触,知道她这是玩笑话,自然不会放在心里去。
听着这话只笑了笑,开口道:“王妃跟前的人连翘姑娘最是稳重,只是有些太过稳重,倒少了几分情趣。如今姑娘这样,对王妃来说才是恰到好处呢。”
连翘和徐昭之前发生的事情,江嬷嬷虽不知道,可心中也是能猜测到几分的。
如今王妃跟前能有个真正用得上的人,她也能放心些。
“嬷嬷谬赞了,我年纪轻有些不足之处,还要时常向嬷嬷请教呢。”连翘听着这话,忙低下头谦虚道。
徐昭笑着看了连翘一眼,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勺子,轻轻搅了几下,才舀了一勺子银耳莲子粥喝了起来。
只一会儿工夫,就全都喝完了。
这些日子,徐昭愈发的胖了起来,衣裳都叫绣房的人重新做了。
她掐了掐自己腰间的一圈肉,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有嬷嬷在,我是一点儿都瘦不下去。”
听着徐昭的话,江嬷嬷笑了笑,出声宽慰道:“这但凡怀孕的哪个不是这样,王妃虽然胖了些,可气色也是极好的,尤其是肌肤红润,连一点斑都没起呢,这旁人见了,也是要羡慕王妃的。”
江嬷嬷这话说的不假,徐昭虽然胖了许多,可气色格外的好,肌肤白皙光滑,看起来比之前未有身孕的时候还要叫人注目。
“王妃若是不信,老奴拿镜子过来,王妃亲自看看,老奴说的可有错?”
江嬷嬷说着,就走到了梳妆台前拿了一面镶嵌着蓝宝石的小镜子拿了过来,放到徐昭眼前。
徐昭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如江嬷嬷所言,镜子里的人肌肤红润有光泽,脸也变得有些圆润,不过看起来并不叫人觉着难看,反而是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总之,是比之前要耐看上许多。
徐昭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刚有动作,就觉着这动作十足十的自恋,脸一红就将镜子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江嬷嬷。
江嬷嬷忍着笑接过镜子,走到梳妆台前放回了原处。
这个时候,听得外头有丫鬟回禀道:“王爷回来了。”
徐昭听了,笑着朝门口看去。
片刻的功夫就见着韩子煜从外头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沈长生这个侍卫。
“老奴(奴婢)给王爷请安。”
韩子煜挥了挥手,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下去。
“王爷一回来就叫人全都下去了,也不等下头的人倒杯茶。”徐昭笑着打趣道。
她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沈长生就笑着道:“属下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王妃竟是看不见呢。”
徐昭闻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韩子煜却是瞥了沈长生一眼,训斥道:“就你话多。”
“站着做什么,去给本王倒杯茶来?”
沈长生应了一声是,拱了拱手就去了桌前倒了一盏茶过来。
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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