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劲儿可真大，和伏特加有得一拼。主任拿了张毯子盖住小白的上身，怕他着凉。小白顺势抱住主任，嘴巴还没碰到主任的脸颊，脸就被扇得歪倒一边，强劲的掌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他瞪着蓝眼睛望着展捷，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展捷对着他比了个中指，想碰我的小雪球，你还是滚远点吧。

    小白顺理成章地蹭了饭，地板上皱成一团的上衣已经被千千骑得看起来像是一团抹布。展捷挑了一件旧衣服让小白穿上，衣服有点紧，掩盖不住肌肉的贲张，好好的一件宽松长袖被小白穿出了脱衣舞男效果。展捷这时才产生些模糊的危机意识，他盯着主任观察他的反应，主任根本眼睛夹都不夹小白一下，专心帮展捷布菜，展捷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小白厚厚的嘴唇微微嘟着，快被这两人公然地秀恩爱闪瞎了。吃饭就吃饭，至于一个劲儿对看吗？要不是吕今天有事，没办法陪他，他才不会过来在屋子里呆一整天呢！幸好有酒精的陪伴，醉醺醺的感觉飘飘欲仙，实在是太棒了！

    喝得半醉的小白嘴上没了把门的，兴致盎然滔滔不绝手舞足蹈，把展捷在国外那段时间的荒唐事都抖了出来。展捷的脸由黄变青再变蓝再变黑，如果他的脚没事的话，他一定会用佛山无影脚把小白踢出门外！

    主任微微一笑，嘴角却是平的，眼神也冷冷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年轻时候难免贪玩，尤其是遇到了狐朋狗友，更容易被同化。”

    小白即使没完全听懂，察言观色也发觉气氛不对，于是住了口。但已经太晚了，展捷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早被他说完了。果不其然，小白吃完饭还在等饭后甜点的时候，就被主任半哄半骗地轰了出去。小白穿着单衣在冷风阵阵的楼道里瑟瑟发抖，只能给他在这里认识的另一位大帅哥密斯特吕打电话。吕让他自己打车回酒店，到了酒店楼下他来送钱，小白见到他的时候直接扑到了他怀里。饶是师哥这样伟岸的男纸，遇到了小白这样体型的大型犬类，也被撞得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稳住。

    小白硬朗帅气的脸上委屈的表情显得并不违和，他期期艾艾地说：“吕，我冷，没吃饱，肚子饿……”

    展捷和主任的家里，室内温度简直降到了冰点。

    主任忙前忙后收拾餐桌，收拾完餐桌又收拾地板和茶几上散落的酒瓶。千千跟在主任的脚后跟后面跑，展捷也想那样撒娇，可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在主任摔了两个盘子三个碗，打碎了五只酒瓶子之后，展捷压制住心惊肉跳的感觉，滑动着轮椅，在厨房门口欲言又止。

    他深吸一口气。“你小心点，别扎着手，盘子随便洗洗就放到台子上，不用往橱柜里放。”

    主任充耳不闻，把地上的碎片用扫帚收拢，扫起来用报纸包了好几层，然后放入垃圾袋中。

    展捷看着他这副样子，那些碎片像是扎进了他心里。如果当初他知道回国后不久，他就能遇到主任这样的人，那他一定不会胡闹。在小白拉着他去玩儿的时候，他一定会拒绝，宁可呆在图书馆、健身房，学习、锻炼身体、打工，什么都行，就是不应该把握不住自己，挥霍身体。

    可是人生哪有后悔药啊，索性当时玩儿得疯归疯，但有注意安全措施，没有染上疾患。那段肆无忌惮的日子，让展捷体验到了身体激情的极致，同时也感受到了极度的空虚。没有感情的性｀爱，就是纯粹的发泄。高｀潮像是从旗杆上吹下来的旗帜碎片，在大海上漂浮，无所依傍。空虚、恐慌、内疚、自责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展捷了解了那个圈子的运行规则，也下定了决心远离。所以他渐渐疏远了小白。回国后，日子过得素是素了点，但是工作够累，所以够充实。

    重新遇到赵毅，展捷决定好好开启一段干干净净认认真真的感情，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赵毅拜倒在了小余的小马靴下。但展捷也意外收获了主任捧到眼前的芳心。如果小白不把过去的事情说出来，展捷希望把这段经历永远埋葬。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展捷忧虑地望着主任，主任低着头抿着嘴，从小白走后就一句话也不说。展捷突然间很怀念平时那个对他嘘寒问暖唠唠叨叨的主任，这样的沉默令人窒息。

    主任终于收拾好了厨房，确定地上没有玻璃渣子了，于是推着展捷的轮椅把他送回房间。扶着展捷坐到床上，主任扭头就走。展捷拉住他的手死都不放，主任坐在床边把展捷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主任，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展捷改为握住他的手腕。

    被握住的人疲惫地把头发向后捋，额发被撩起又垂下。主任轻轻叹息，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展捷望着他躲闪的眼睛。

    “小展，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主任的手腕一转，摆脱了展捷的控制。他回到书房，从电脑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对着屏幕发呆。眼睛一直睁到酸涩，他才眨了眨眼，从桌边厚厚的一大摞文件中抽出一叠，开始工作。不管怎么说，这项专利的申请是正事不能耽误，不能让小展的脚白白受伤。儿女情长的事情，本来就是本糊涂账，想不清楚的话，就放一放，时间总会给出答案。

    第32章

    这天主任的车送去保养了，所以他只好乘地铁上下班。不乘不知道，一乘吓一跳。地铁里人多到要爆炸的地步，主任把电脑包紧紧护在胸前，缩在角落里艰难地给自己留出了一些空间。

    晚上下班回家，他故意错过晚高峰时间，在办公室继续工作。一直到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他才站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脖颈，透过玻璃幕墙向下望，车灯织成的银河如缎带般缓缓流动。把桌上的文件分类锁好之后，他关灯离开。

    下到地铁里主任傻了眼，为什么人还是这么多我摔！他不敢站得太近，害怕人流把他挤到地铁与玻璃门的夹缝之间。地铁带着一阵旋风进了站，主任被身后的人推推搡搡磕磕绊绊地进入车厢。

    他发现了一个位置周围竟然反常地空出了一大片，周围的人自动围成一圈。他好奇地探着脑袋发现一个空座，可惜空座前是一大滩五颜六色的呕吐物……怪不得没人去坐，主任强压着反胃的感觉，退得远远的。

    在车厢的连接位置找到了一个可以倚靠的地方，主任放松地靠过去，半闭着眼睛休息。他突然感觉到屁股蛋上一痛，像是有虫子叮了他一下。他向右侧挪动，离旁边的人稍微远一些。

    可是他马上就发现站在他旁边的男人随着他的动作也往右侧贴过来，伸出了咸猪手在主任的臀肉上狠狠一掐。主任侧身把电脑包挡在身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