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棕色的睫毛也在他的眼睛下边投下了一片微发红的暗影。他微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面对我的打量和震惊。

    是gero。

    我平息了一下心跳，开口，还是忍不住带有颤音：“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宁愿你把我完全的当做他。” gero伸手扶住我的脸庞：“只要你能够接受我。不要抗拒我。”

    “你没有必要这样。”我叹了口气。声音终于是平静了：“你是你。他是他。”

    “那你的感情呢？也是我的是我的，他的是他的么？”

    我抬头。gero的眼睛里伤痕累累。他漆黑的眸子里反映出我自己迷茫的面容。

    “我真的很嫉妒他。” gero轻轻的说：“但是我又很幸福。因为我得到了你。” gero握起我的手，在戒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一根一根将我的手指吻过去：“我想让你幸福。潮汐。”

    gero再次吻过来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他。他湿热地吻是那么的熟悉。我的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麝香味，让人头微微发晕。他的大手探向了我身体的禁地。我觉得理智在从身体里抽离，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gero找到了我最敏感的地方，轻柔慢捻。我吸了一口气，夹紧了双腿。

    “说你要我。潮汐。” gero的嗓子暗哑。他也在忍受着情欲的煎熬。我看着他，伸手抚摸他的脖子。他全身骤然一紧，忍不住苦笑：“潮汐，我会强暴你的。我们慢点。”

    我的头乱成了一锅漩涡。只能在欲海里载浮载沉。gero垂着眼睛，注视着我每一丝的煎熬与反应。

    “为什么？……”我低低的哭泣。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身体爱我。宁愿这般注视着我，用这样的方式送我到达高潮的彼端。gero俯身压住我，他坚硬的身体发烫，几乎要炙伤了我。他将自己置于我的双腿间。我的长裙已经被撩起，他的欲望隔着长裤狠狠的顶向我的柔软。我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说你要我。潮汐。” gero在我的耳边重复了一次。大手伸到我的身下，捧起我的臀，让他的欲望越发的深陷于我的柔软。他的喘息粗重。他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欲望。

    我觉得天旋地转。我弓起了身体，手紧紧拽住他的外套。

    gero狠狠地吻着我，吻得我的唇几乎都破了。他突然放开我，猛地冲进了浴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慢慢的坐了起来。环抱住自己。我茫然四顾。夜色中仿佛找不到出口。

    我找不到出口。

    第五章

    窗户外面阳光灿烂。我静静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听不见周围的喧嚣。如云的轻纱笼罩着我的全身。外面的世界仿佛也变得朦胧美丽。

    婚礼的现场全用百合装饰。我托着腮，看着小花园里那个用百合做成的拱门。再等一会儿，我就要在那个地方接受诸神的见证，成为那个男人的妻子。从此相亲相爱，不离不弃。

    我的心里有隐隐的担心。也许，仅仅是也许，杨剑会在我人生的这个重要转折点出现。带走我。我垂下眼睛，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我希望被带走。离开，然后永远的消失。

    gero进来，微笑着吻了吻我的额头：“紧张吗？”

    我笑了笑。gero牵起我的手，隔着细纱的手套慢慢抚弄我的手指：“相信我，我比你要紧张一万倍。”

    我笑了：“你怕什么？”

    gero定定地看着我：“我怕你从我眼前消失。离开我的生活。再也找不到你。”

    我的笑容从脸上褪去。我在心里庆幸隔着头上的纱幕他只能朦胧看见我的表情：“不会的。”

    gero安抚的拍了拍我的手背：“对，不会的。”

    我下意识的摸着自己光裸的手指，待会就要被一个指环套住一生了。

    “潮汐……”

    “嗯?”

    “答应我，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或者违背我本意的欺骗了你，你都要原谅我。不要离开我。”

    “我答应你。”

    “潮汐。”gero握痛了我的手：“不要随便地答应，以诸神的名义起誓。”

    我反握住gero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我，杨潮汐，以诸神的名义起誓，日后如果我的丈夫做错了什么事情，或者违背他本意的欺骗了我，我都会原谅他。不会离开他。”

    gero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光彩：“潮汐……”

    “婚礼现场新郎新娘怎么躲到屋里啦？”古丽一身粉红色的伴娘装束：“不要抛下宾客和神父哦！”

    gero大笑着拉起我：“走，我们结婚去。”

    “gero．yong，你愿意娶杨潮汐小姐为妻，从今以后，相互扶持，相互拥有，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者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珍惜相爱，直到死亡才分开吗？”

    gero转头看着我，有风温柔的抚过脸颊，他额前的几缕发丝柔柔飘动：“我愿意。”

    “杨潮汐，你愿意嫁给gero．yong，从今以后，相互扶持，相互拥有，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者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珍惜相爱，直到死亡才分开吗？”

    我的头剧烈的晕眩。这一切就像是个梦境，那么的不真实。但是这午后灿烂的阳光，微润的清风，生机勃勃的芸香树，外面街道的嘈杂，还有gero热切而溢满痛苦的目光都在提醒我，这是真实的。

    我往后退了一步。即使隔着面纱，也能看见gero巨变的脸色。他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腕，突然低声说了一句中文：“说我愿意，潮汐。”

    从认识gero到现在，我们一直用英文交谈，偶尔夹杂法语。但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说我的母语。这不是让我震惊的根源。让我震惊的是，他说中文时的声音我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认。

    杨剑。

    我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观礼的宾客仿佛察觉了新郎新娘怪异的沉默，一个个都在座位上伸长了脖子等待我的回答。gero越发的握紧了我的手腕，紧绷的声音透露出内心的紧张，他的语气已经带有强制的意味：“说我愿意，潮汐。”

    从停车道传来剧烈的撞击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狠狠地冲进来撞上了花园外的护栏。车门打开，走下来两个男人。是木森。

    还有杨剑。

    我茫然回头。这个世界乱了。在我无比肯定身边的男人是杨剑的时候他却真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实得让我觉得痛苦。gero突然伸手把我紧紧拥在怀里，拉着我就走。木森在后面大叫着什么。杨剑紧紧地跟了上来。gero强拉着我穿过